丁燦的幾句話一下子就說的郝帥身體里熱血沸騰起來,他忽然覺得自己一下子頂天立地了起來,大嫂的話說的很明白,現(xiàn)在他們就像是一個小家庭一樣,大哥病了,家里的重擔(dān)就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就是家里的頂梁柱。
“我知道了大嫂,我吃!焙聨淈c點頭,抓起一個包子使勁往自己嘴里塞,盡管這包子是什么味道他已經(jīng)嘗不出來了,可是他知道,自己必須吃,現(xiàn)在誰都可以躺下,可是他不能,他必須要站直了,等到大哥好起來。
等到早上八點左右的時候,丁燦給公司打了一個電話,說自己有點事,請了幾天假,現(xiàn)在黃飛這樣,她肯定是不能離開的。
郝帥的工作不定性,沒有什么嚴格的要求,碼頭上有事了他就去,沒事了他就是自由的,正好這幾天都沒有船來,所以他也是一直處于休息的狀態(tài)。
醫(yī)院的醫(yī)生們都已經(jīng)上班了,昨天給黃飛做檢查的那幾個專家們也過來了,又看了看黃飛的情況,然后聚在一起小聲地嘀咕起來,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么。
郝帥和丁燦互相看了看,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不解和好奇。
終于,那些專家們的悄悄話說完了,又一起走了過來。
“大夫,他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樣?”丁燦能問醫(yī)生的問題也只有這一個了。
“還是老樣子,沒有什么進展!贬t(yī)生搖搖頭說道。
頓時丁燦眼中希望的光芒就黯淡了下去。
幾個醫(yī)生看著郝帥和丁燦,有些猶豫,似乎有什么話要說。
丁燦心里難受,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不過郝帥卻是看出來了。
“大夫,有什么事你們就直說!焙聨浺膊恢肋@幾個人在想些什么,不過他覺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嗯,是這樣的,你們兩位都是病人的家屬吧?”幾個醫(yī)生當(dāng)中一個年級最長的往前走了一步對郝帥和丁燦問道。
“是的!焙聨浐投N相互看了看,點點頭說道,黃飛是孤兒,他們就是黃飛的家屬。
“現(xiàn)在有這么一件事,我們想征求一下你們家屬的意見!蹦莻醫(yī)生在說這話之前又回頭看了一眼,其他幾個人都沖他點點頭,他這才說道。
“有什么事您盡管說吧!毕鄬聨泚碇v,丁燦還是比較客氣的,尤其是對醫(yī)生還是挺尊敬的,連稱呼都是“您”。
不像郝帥,張口就是“你”,也不管對方的年齡比自己大還是小。
“是這樣,現(xiàn)在病人的這個情況是我們從來都沒有遇到過的,而且醫(yī)學(xué)史上也沒有任何的記載,可以說是一種全新的病例,我們希望兩位作為家屬,能夠同意我們對病人做一些檢測,對這種新型的疾病有一個更加完整的了解。”這個醫(yī)生在說話的時候。兩只手一直在不停地打著各種手勢,也不知道是一種習(xí)慣還是想要表達出什么意思來。
起初郝帥和丁燦還以為這幾個醫(yī)生是想要點紅包之類的好處的,可是沒想到他們竟然說出這種話來,一時之間,兩人都有些糊涂,沒有明白醫(yī)生的意思。
“我們的意思是希望你們家屬可以同意我們不定期地從病人身上采取一些數(shù)據(jù),以便于對這種疾病能有更深一層的了解!笨吹絻扇说谋砬,醫(yī)生就知道他們沒有聽明白自己的意思,于是又解釋了一下。
醫(yī)生所說的這些對于郝帥來說簡直就像是天書一樣,完全不知所云。他傻愣愣地看著醫(yī)生,希望他能說的再明白一點。
還是丁燦的反應(yīng)快,她好像有點明白了:“大夫,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您的意思是想用他來作為你們的實驗體來供你們做研究?”
丁燦說著還伸手指了指躺在床上的黃飛。
“呃。。。”醫(yī)生有些尷尬,他已經(jīng)在盡量委婉地表達自己的意思了,沒想到丁燦還是這么直接的就給翻譯過來了。
“話也不能這樣說,主要還是因為病人的這種情況以前從未發(fā)生過,目前我們也是束手無策,一點辦法也沒有,與其讓病人這么躺著浪費生命,還不如讓我們另辟蹊徑,沒準誤打誤撞就能夠治好他,而且就算是治不好,這對將來得了這種病的人們也是一件好事,至少我們曾經(jīng)了解過這種病情了,這對病人來說也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情,他也會載入史冊的!贬t(yī)生把這件事說的很偉大。
“你不用跟我解釋這么多,我也不想聽到這些,我就是想問一句,你們是不是想要拿他來做研究?”丁燦的聲音盡管還是很低,但是明顯地可以聽出她已經(jīng)有些憤怒了,對這幾個醫(yī)生她也不再稱呼“您”了,而是像郝帥一樣,直接用“你”來代替了。
“淺顯地說,是這么個意思。但是你們家屬不可以這樣理解。”醫(yī)生在承認的同時還想要再辯解一下。
“好了,不要再說了。”丁燦突然把手一抬,打斷了醫(yī)生的話,她的臉因為憤怒,已經(jīng)變得通紅了。
這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郝帥開口了,起先他不說話是因為他不明白,可是到了現(xiàn)在他要是還不明白的話,那他就真成了一個傻瓜了。
“你們他媽的是想要找死嗎?”郝帥突然大吼了一聲。
“郝帥!倍N拉了郝帥一把,對他搖搖頭,輕聲說道:“不要吵到你大哥!
郝帥馬上就明白了,丁燦這并不是在阻止自己發(fā)火,只是她不想讓自己在這里發(fā)火,免得吵到了躺在床上的黃飛。
郝帥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他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了病房門口,沖著幾個醫(yī)生說道:“你們,跟我出來!
說完,郝帥率先扭頭走出了病房。
幾個醫(yī)生相互看了看,也并沒有覺得有什么,抬腳就跟著走了出去。對方只有一個人,而他們有好幾個呢,更何況,這是在醫(yī)院,這里是他們的地盤,用不著怕什么的。
其實這幾個人醫(yī)生也是經(jīng)過仔細商量才這么做的,黃飛現(xiàn)在的情況他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別說醫(yī)治好他,就連怎么治他們都不知道。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讓他們看到了一些希望,不是醫(yī)治好黃飛的希望,而是讓自己出名的希望。
黃飛的這種病以前從來沒有見過,如果能夠治好,他們將會載入史冊,成為一代名醫(yī),當(dāng)然,從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這明顯是不可能的。可是能夠發(fā)現(xiàn)這種疾病并且給它命名,他們也同樣可以載入史冊,但是這就需要足夠的病例數(shù)據(jù)以及病請發(fā)展的情況變化記錄。
所以他們才想到了這么一個辦法,可以把眼前的這個病人用來做實驗和觀察,這樣他們就能夠得到他們想要的。
只是這些是不能夠告訴別人的,否則會被那些用心叵測的人搶了先機的,幾個醫(yī)生在商量的時候一致認為,這件事情必須保密,不可以讓任何人知道。
不過現(xiàn)在看起來,好像家屬并不是很愿意啊,但這不是問題,相信只要給他們適當(dāng)?shù)暮锰,他們就會同意的,比如免除住院費和治療費,大不了以私人的名義再給他們一些好處,誰不喜歡好處呢?
所以幾個醫(yī)生在出門的時候,并沒有覺得這是一件多么困難的事情。
在所有人都出門了以后,丁燦也出去了,她對黃飛說了句:“親愛的,你先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
出去以后,丁燦還特意把門關(guān)上了,只是沒有人注意到,丁燦的兩只拳頭是緊緊握著的。
因為還早,所以走廊里并沒有多少人,幾個醫(yī)生站在一邊,還是和丁燦站在一邊,很明顯就可以看得出來兩房的陣勢。
“大夫,你們知不知道你們這樣的做法是很不道德的?”丁燦率先開口了,她的心里有股怒火需要發(fā)泄。
“病人家屬,請你注意你的言辭,我們這也是為了病人著想,如果讓他就這么躺下去,那他只能是死路一條,難道你不想讓他醒過來嗎?”對于丁燦的話,幾個醫(yī)生是相當(dāng)?shù)牟粷M意,但還是盡量保持素質(zhì)地說道。
“那我是不是應(yīng)該謝謝你們?”丁燦反問道,但是沒等醫(yī)生說話,她又接著說道:“你們作為醫(yī)生,不去想著怎么治病救人,反而想著如何拿病人做實驗,這樣合適嗎?你們這樣做究竟是有什么目的呢?是為了名還是為了利呢?”
任憑丁燦再怎么想她也肯定不會想到這幾個醫(yī)生真正的目的的。
“病人家屬,你這樣說就不對了,我們怎么沒有想著治病救人,我們是醫(yī)生啊,我們這樣做的目的也是為了能夠救治病人,如果你不同意,那么請你拿出一個治療的方法來,我們立刻展開治療!睂γ娴尼t(yī)生臉上有點掛不住了,回了一句。
“我沒有聽錯吧,你是說讓我拿出一個治療的方法?唉,我想請問一下,到底你是醫(yī)生還是我是醫(yī)生啊,我要是有治療的方法還要你們干什么?”丁燦冷笑一聲說道。
“既然你沒有辦法,那就應(yīng)該聽我們的,不要阻撓我們,你們這樣對病人沒有任何的好處!睂Ψ秸业搅送黄瓶,既然你們家屬不知道該怎么辦,那就應(yīng)該聽我們醫(yī)生的,我們怎么說就怎么來,你們不同意那就是阻礙治療。
“聽你們的?聽你們的什么?聽你們拿活人做實驗嗎?你們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這是在犯罪啊。”丁燦這邊雖然人少,可是氣勢上一點也不輸于對方,她一個人一張嘴就夠了,根本用不著郝帥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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