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怎么了?”顧千夜察覺到臉上的手停了下來,當(dāng)見到那漆黑的眼眸中倒映著的自己的小臉時,她那清澈的眼眸也剎時張得老大,很快便平靜了下來。
她的表哥,她放心著呢!
只是,這時,她有些想要整治一下這個表哥了。
“啊!”顧千夜猛地唔住小臉,痛苦不堪地往后退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撈過之前放在茶幾上的輕紗便往臉上覆去……
“怎么了?”赫長風(fēng)猛然回神,見顧千夜痛苦不堪的模樣,那被那張絕美小臉沖刺了視覺的心隨之緊了起來,一步蹲到顧千夜身前,執(zhí)起她的小手便為她把脈。
待手下傳來平健安穩(wěn)的跳動時,剛想問顧千夜有沒有感到哪里不適,頭頂便傳來了一陣清脆如風(fēng)中銀鈴般的笑聲。
“真是個小頑皮!”赫長風(fēng)搖頭站起,他的眼卻情不自禁掃向了那張掩在面紗下的小臉,瞬間似是明白了什么,長長地嘆了口氣道“丫頭,難〖三五?中文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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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為你了。”
“表哥,你說的是什么意思?千夜不懂?”顧千夜一把將面紗拉下,指著自己那張絕美的傾世容顏,唾棄道“人人都望著自己有一張能夠傾國傾城的面孔,殊不知,這傾國傾城的面容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
“如果你天生出身高貴,無人能比,那么,它將是你一步登天、平步青云最好的武器;但是,如果你的身份與地位低下而配不上它,那么,它帶給你的就不是好運,是一個接一個的噩夢!”
赫長風(fēng)被顧千夜的說辭說得怔愣當(dāng)場,一時間,不知為何,他覺得眼前的千夜不再是蘭州那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他的千夜,似乎在這顧府長大了……
當(dāng)?shù)谝淮卧陬櫢姷剿龝r,他就在想,他的千夜的臉?biāo)剖呛诹诵妓坪蹰L了些,嘴巴似乎也大了些,似乎沒有以前那么美麗了,但是,這些都不能改變他對她的那顆心,他從來都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他看上的,永遠(yuǎn)都不是她那張嬌艷小臉。
那個時候,他不禁在想,也許,這樣對他來說,機會還大了些。
畢竟,如果他的千夜不那么優(yōu)秀,那么,他成功的比例便會大許多,就會無形之中少許多的競爭對手。
所以,當(dāng)他看到那因為長期易容不見陽光而變得白皙近乎透明的皮膚時,他一是不敢置信,二是震驚,他不知dà
她的千夜為什么要那么做。
世間的女人,人人都是將自己打扮得貌美如花,想憑著那一張與眾不同的嬌顏飛上枝頭,給自己找一個能夠托付終身的男子。
可是,眼前,他的小丫頭卻……
“美麗的嬌顏不一定是上天給予你的恩賜!”顧千夜長長地吁出了口氣。
如果前世,她沒有這張容顏,或許,她就不會犯那么多的錯誤,所以,她討厭它。
“丫頭……”赫長風(fēng)的手竟情不自禁地抖了起來,他不知dà
她的丫頭在這顧府到底經(jīng)lì
了什么,但是,此刻,他卻是那么的想要保護她,讓她不再受別人欺負(fù),讓那張絕世的容顏永遠(yuǎn)地站在陽光下。
顧千夜忽地展顏一笑,雙目褶褶生輝,似有一汪清泉流動其間,自信滿滿地說道“表哥,終有一天,它會成為我的驕傲,我的利器。”
“小丫頭……”赫長風(fēng)嘴唇顫抖地喊出了三顆字,卻再也無法將那剩下的話說出口,他很想告sù
他的丫頭,他很想告sù
她,小丫頭,長風(fēng)哥哥會保護你。
但是,那卡在了喉嚨處的話,終是沒有一顆字愿意爬出來。
“表哥,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呢?”顧千夜轉(zhuǎn)身走到一旁的梳妝臺前,毫不忌諱地當(dāng)著赫長風(fēng)的面,拿起旁邊的畫筆,一點點將那張絕世的容顏給掩下……
“你剛才說什么?”赫長風(fēng)說著,已是站到了她的身后,看著她一筆一劃地丑化著自己,卻沒有阻止她的動作。
不知為何,他不僅不覺得他的小丫頭的動作愚蠢,他反倒覺得他的小丫頭長大了,他覺得她的話說得很有道理。
“我說,洛王爺是不是還有別的名字?”顧千夜順著那彎如月牙的柳眉眉梢輕提了提畫筆,嘴里卻是不停地問出了心中疑惑。
按理說,洛長生那么一個有能力又得上官天寵愛的外姓王爺,她前世也應(yīng)該聽說過吧,為何她卻是一點也沒有聽到過關(guān)于他的事呢?
這一點,讓她很奇怪。
一個外姓駐守邊境的將軍,因病回朝被封為了王爺?shù)膶④姡趺磸膩矶紱]有聽說過呢?
“上官逸!”雖不知dà
顧千夜為何要這樣問,但是,赫長風(fēng)還是將他知dà
的,一點也不隱瞞地說道“皇上封他為異姓王的時候,特賜他的名與字!不過,大多數(shù)人只知dà
皇上封他作了異姓王,卻不知dà
皇上同時還封了他的名與字。”
“哦!”顧千夜握畫筆的手跡不可見地顫了顫,面上卻不動聲色地繼xù
問道“表哥,你上次說他有病,能夠醫(yī)好嗎?”
如果能夠醫(yī)好,這一世,她為了姑姑也不允許那件事發(fā)生。
也難怪自己不曾聽過洛長生的名字,原來,洛長生這個名字會隨著祖母過壽后不到半年便會消失!
“其實他沒有病。”赫長風(fēng)低頭說道。
“什么?”顧千夜忍不住心底的震驚,手中的畫筆,重重一抖,這下可好,畫筆自眉心處直接劃過了臉頰,一條長長的黑線便爬上了那左邊小臉。
“唉!”赫長風(fēng)無奈地伸手接下了顧千夜手中的畫筆,拿起一旁的濕巾,動作溫柔地將那些跑錯了道的黑線給擦去,邊擦邊道“在我對洛長生身體檢查了很久也沒有發(fā)xiàn
異樣,發(fā)xiàn
他一切與常人無異后。在趁著與他飲酒,酒過三巡后,我是再也忍不住地問了他,問他曾經(jīng)是不是有什么心理陰影?”
“起先,他是不愿意說的,直到后來,我告sù
他,如果他不說,我一輩子也是幫不了他的,他才吞吞吐吐、勉為其難地告sù
我,他并無心理陰影,他只是從心理上拒絕女性。”
從心理上拒絕女性?顧千夜愣了愣,隨即,一個問題又跳出了她那小小的腦袋中,如果洛長生真如他自己所說從心理上拒絕女性,那他與姑姑又是怎么一回事?
那天夜里,雖然黑,她可是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對姑姑的那份呵護與溫柔……
“那要怎么辦?”顧千夜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赫長風(fēng)似與她心照不宣,笑道“只要…船到了橋頭,路就自然直了。”
嘿嘿嘿!
顧千夜聞言,竟咧嘴嘿嘿嘿地傻笑起來。
他很想看看那個從心理上拒絕女性的男人,在面對她姑姑那樣一個溫柔、善良、美麗、大方的女人后,他是彎是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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