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大家的認可,顧千夜便將大家集合起來,將現(xiàn)在白葉的處境給大家說了一遍。
當天夜里,顧千夜在顧千墨與赫長風的保護下,再一次見到了白葉的養(yǎng)心殿。
白葉的臉比上一次更蒼白,面容也是憔悴了許多,咳嗽也是更頻繁了。
赫長風一到,顧千夜就拉著他為白葉診斷。
“表哥,怎么樣了?”見赫長風把完脈,顧千夜在旁小心翼翼地開口。
赫長風吁出口氣,嘆道,“幸好我們今天來了,到明天這個時候,恐怕他就不在人世了。”
躺在床上的白葉聞言,臉上并無多大變化,在容兒離開的那一瞬間,他就已經(jīng)放棄了生命,這些年來,要不是還牽掛著他們唯一的女兒和年邁的母親,他早就隨容兒去了。
倒是與顧千墨一起端著用紅玉環(huán)碎成粉煎成藥水進屋的趙玲,聞言的瞬間,眼角的淚珠嘩嘩就流了下來,哽咽著說,“謝謝你們!”
“不用謝,不用謝!”赫長風冒失受寵若驚地自床前站了起來,對趙玲彎腰作揖道,“師母,他是丫頭的父皇,我們是一家人!”
赫長風這話一出,不止趙玲,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白葉也忍不住地輕笑了起來。
“對,對,對!”趙玲在旁連連附合,端著藥碗的手有些發(fā)抖。
她急切地走到白葉身前“葉兒,把藥吃了,白川還需要你!”
白葉的眼神落到顧千夜身上,顧千夜抿了抿唇,思忖道,“把藥吃了吧,快點好起來,白川還需要你!”
見白葉不為所動,她橫心地補充了一句,“我也需要你!”
不管這句話是否真實,但白葉聽了這句話后,確實飲下了那用紅玉環(huán)粉碎后煎成的藥水。
顧千夜看了看窗外,估計天也快亮了,轉頭喚赫長風,“表哥……”
顧千夜的話未出口,赫長風就說,“丫頭放心,我知道的。”
秦風還有幾天就要登基為帝,在這個時候,他一定會加緊對白葉的攻擊,甚至……
“要不我們一起離開吧!”一直在旁不作聲的顧千墨開口了。
“不行,我離開了就打草驚蛇了,指不定秦風會做出什么喪心病狂的事。”白葉立即反對。
“他會殺了你以絕后患!”顧千墨毫不遲疑地說。
白葉卻是不以為然,“秦風還犯不著冒那個險!”
“他在沒有得到三軍軍符或三軍認可前是不會動手殺我的,我算是他的保命符。”
咳咳咳咳咳!
白葉艱難地咳嗽了起來,見大家還一臉迷茫,他忍著胸腔處傳來的不適,繼續(xù)道“他現(xiàn)在即使沒有登基為帝,卻已是把持了朝政,那是因為這些權利都是我給他的。”
“縱然朝中有不服氣的老臣,他們也不會對他怎么樣,因為對外宣稱的是:我在養(yǎng)病。”
“一旦我死了,白川反對秦風的聲音就會站起來,如果三軍再以此來攻擊他,他就會背上一個叛國的罪名!”
“白川會落入誰人的手,還真說不一定……”
帶著白葉分析的政局,顧千夜三人成功地離開了皇宮,回到了天下米行商鋪。
顧千夜住進了趙明為她準備的房間,吃著暗香為她準備的早餐,想著接下來的計劃。
這時……
吱吱吱吱……
一陣熟悉的叫聲響了起來。
顧千夜疑惑地看向窗臺處……
條件反射地摸向袖袋,這時候,入手一顆毛絨絨的小腦袋時,她驚得瞪大了眼。
將袖袋處正呼呼大睡的吉吉拖了出來,放到了餐桌上。
這時,窗臺上的那只與吉吉一樣,雪白的小動物身子一躍便站到了桌上。
它不顧顧千夜放在它身上審視的目光,一來就去舔吉吉小小的耳朵,便吱吱吱吱地喚著吉吉。
吉吉似感應到了什么,那本瞇著的褐色眼眸,剎那就睜了開來,待看清它面前的同類時,也是一陣歡快地叫了起來。
看著兩只歡快叫著的小動物,顧千夜眼中也溢上了快樂。
看來,對于重逢,不論是人還是動物,都是異常歡喜的。
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顧千夜放下手中碗筷,疑惑地起身去開房門。
會是誰呢?
門沒有上鎖,暗香與哥哥他們不是知道的嗎?
門在打開的剎那,入眼一頭雪白銀絲時,雙眼在剎那間就濕潤了。
“歐陽爺爺!”
“丫頭,謝謝你!”白純風白眉下的雙眸染上了濕意。
他去了一趟南岳,想在不毀壞紅玉環(huán)的條件下給葉兒解毒,葉兒中的毒來自南岳皇宮。
也只是抱著少許的希望,不料在路上耽誤了些行程,這不,在昨晚才回到白川。
正當自己以失敗、萬念俱灰地趕回皇宮時,玲兒告訴自己:丫頭他們去過,葉兒現(xiàn)的在狀況也是在解毒后裝出來的病。
為了找到丫頭,自己就從葉兒身邊帶了這只家伙出來。
“歐陽爺爺,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迎著白純風進了屋,顧千夜疑惑不解地看向他的身后。
白純風抬手指著正與吉吉歡快地玩在一起的小動物說“是它帶我來的。”
“白川有很多像它們這樣的小動物嗎?”顧千夜好奇地問。
白純風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至今為此,我只見過這兩只。
“兩只?”顧千夜疑惑。
白純風點頭“對,就這兩只,在白川皇宮中就只有這兩個家伙。”
“那只也如吉吉般通人性嗎?”顧千夜指著與吉吉玩得歡快的小動物問道。
白純風搖頭,“不,那只比較笨一點,但比起其它的動物來,它已經(jīng)算是很聰明的了。”
顧千夜點頭,算是知道了。
“丫頭,他們怎么樣了?”白純風問著顧千夜。
在去南岳前,他曾無數(shù)次去求蔣中間那個老家伙,可是,那個固執(zhí)的家伙一直覺得是自己兒子害死了他寶貝的女兒。
不僅如此,還將夜丫頭從小流落在外的罪過都歸結到了葉兒身上,為此,不管自己在他面前說了多少好話,他就是不愿意伸一分援手。
正是因為這樣,當葉兒得知此事后,讓自己帶信給丫頭時,自己才會不道德地看了那封信。
后來也慶幸自己看了那封信,那是什么信呀,那不就是一封訣別書嗎?
本來,那信是打算親手交給丫頭的,可丫頭久久沒有到白川,而葉兒中的毒也越來越深,不能再拖。
于是乎,自己就把信托給了暗香,并告訴暗香,如果看到丫頭傷心,讓她千萬別太計較那信上的內容。
自己又一時興起地畫了一張葉兒被困在皇宮中的地點地圖,希望丫頭去見葉兒,讓葉兒看在丫頭的份上能夠重整旗鼓,讓丫頭去找那個頑固的老頭。
一切的一切,留的都是希望,卻沒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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