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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秋兒等他們都走完,這才走了進去。此時,莫云疏正斜靠在床榻上,臉上仍舊是余怒未消。有幾個宮女正在給他錘腿捏肩,還有幾個環肥燕瘦精致漂亮的美人正在殿中跳舞。可是,因為經歷了剛才的驚嚇,大家都是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再觸怒了他。
這一年,莫云疏也不知道經歷了什么,他整個人似乎老了十幾歲,臉上的胡子也沒有刮,看起來邋里邋遢的。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音樂聲起,屋內很快又恢復了平靜,莫云疏的怒氣慢慢消散,最后臉上竟然掛上了一抹享受的笑容。因為長得好,所以縱然是有些邋遢,有些不修邊幅,可那笑容仍舊可以讓人心馳神往。這對于女人來說,是有很大的殺傷力和吸引力的。
葉秋兒還記得,第一次見莫云疏的時候,他滿車廂的女人,看起來風流誣陷。可縱然是美女如云,他的容貌仍舊讓人過目不忘。只是,現在他怎么意志消沉到了這個地步。
葉秋兒嘆了口氣,她輕聲喊道:“莫云疏,我回來了。”
聽到這個聲音,莫云疏猛地睜開眼,做了起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聲音,他朝思暮想了很長時間,甚至連做夢都是葉秋兒的樣子。穿過這舞姬,兩人的母愛廣在空中交錯,那一刻所有的言語都顯得那么蒼白無力。他眼圈紅紅的,張了張嘴,好像要說什么,可終究,他什么都沒有說。
“你憔悴了很多,也變了很多。”葉秋兒笑了一下。
“是啊。”莫云疏站了起來,可是視線總被這些舞姬擋住,莫云疏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你們都給下去。”那些舞姬這才停下,急忙離開了。
莫云疏急忙迎上去抓住了葉秋兒的手,他有些悸動:“云國現在是到了關鍵的時候,等我聯合楚國把云國給滅了,你就能真正的自由了。都是我不好,讓你受了這么大的委屈。”
葉秋兒搖了搖頭:“我沒關系的。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跟你道歉,我拿走了你們越國的至寶,菱花鏡。當時走的急,便知回了一封書信。”
莫云疏毫不在乎的笑了:“我們越國什么都可以給你,而且那菱花鏡也不是我們越國的至寶,你才是。”
那樣灼灼的目光,讓葉秋兒有些不敢接受。她還想再說,莫云疏便拉住她的手,往外走:“以后你就住下吧。還住在秋蘭殿。你曾經住過的地方,我每日都讓人去打掃,就跟你之前走的時候,一模一樣。你去看看吧。”
葉秋兒看著莫云疏的背影。,就知道莫云疏一定知道她的來意,他這樣顧左右而言他,想必已經與楚國達成了協議。
所以剛出門葉秋兒便問:“莫云疏,你是決定與楚國一起攻打云國嗎?”
莫云疏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望著葉秋兒。他愣了好一下,才拍了拍腦子,想起來:“葉秋兒我們剛剛見面,難道還要提這么沉重的話題嗎?來吧,我這邊還有一些更好玩的東西,我要讓你去看看。”
葉秋兒卻沒有動,她只是怔怔地看著莫云疏,然后問:“莫云疏,你知道你現在與楚國在一起就是與虎謀皮,他如果攻打下云國,是不會跟你共享了,而且他轉頭會把你直接吞掉。”
莫云疏幾次找借口不肯正面回答葉秋兒的問題,葉秋兒卻不得不讓他正面回答,這次莫云疏有在逃避,他只是笑了笑:“葉秋兒,我知道你要說什么,而且你所擔憂的我也都知道,可是,若是我不會楚國結盟,你就永遠不會自由,為了你,我寧愿冒一次險。”
葉秋兒是搖了搖頭:“我可以來去自由,而且我這次來便是替晏潯給你帶句話,晏潯說了,只要你不參與這件事,等云果徹底收服了楚國,他不會再與越國為難,而且會永遠與越國成為友邦。只要他活著一日,便不會與越國開戰。”
莫云疏聽后,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看著葉秋兒眼神突然變得冰冷起來:“葉秋兒,你這才短短一年啊,你變這么信任晏潯了嗎?晏潯到底跟你灌的什么**湯?”
葉秋兒想解釋,莫云疏便伸手制止了她,粗|暴地回答她:“葉秋兒你什么都不用說了,我心意已決,我一定要與楚國一起攻打云國,與其將來仰人鼻息,我倒寧愿現在搏一搏,我寧愿死在楚國的刀下,也不會在向云國搖尾乞憐,尤其是晏潯!”
葉秋兒不明白莫云疏的憤怒究竟在哪里?葉秋兒喝到:“莫云疏,你究竟在想什么?你難道要越國的全國百姓都跟著你們陪葬嗎。更何況若你真是這么想的,當初又為何讓我去與云國求和呢?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就不要再意氣用事了,我們還是要大局為重。”
莫云疏說笑了笑:“現在的局面難道不是更好嗎?當初讓你去云國簽的五年之約,那是非常時期,而且是不得不去做的事。
可是現在情況都不一樣了,楚國現在有很大的勝算贏得云國,只要我助他一臂之力,云國便是我們的囊中之物。到時候我們越國瓜分云國,便是兩虎相爭到時候,我誰的臉色也不用再看。”
說到這里,他走過來拍住葉秋兒的肩膀,眼神死死地盯著她,說:“葉秋兒,難道你想讓我永遠被踩在別人腳下嗎?難道你不想看我真正的強大起來嗎?”
葉秋兒撥開他的手,扭過頭避開他的眼神,嘆了口氣說:“我當然希望你是強者,我當然不希望你永遠被別人踩在腳下,可是我更不想讓你被人利用。”
莫云疏笑了:“葉秋兒,你太片面了,難道只有與云國合作,我才不算被利用,與楚國合作便是被利用嗎?”
莫云疏甩開袖子,好像是有些憤怒了,他看著葉秋兒,有些不可置信,冷冷的看著葉秋兒:“不管你事,我以前沒有什么野心,而且我也是和平的最大愛,好戰。可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如果我不去爭搶,那么我永遠便是落后著。為了越國的百姓,我這次要拼一拼。”
看著莫云疏心意已決,葉秋兒只覺得頭疼的厲害。葉秋兒嘆了口氣,她知道現在說什么都晚了,她只能站在那兒什么也不說。在與莫云疏做著無聲的對峙。莫云疏知道她聰明,漂亮美麗,甚至是聰明絕頂,這世上沒有人比葉秋兒更加通透了。
可是,看著她如今這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莫云疏的心頭便涌起了一起一口氣,如果剛剛只是他的報復,可如今已經變成了他的心魔他的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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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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