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要是伸手去拍她潔白而光潤的臉蛋，她早尼瑪發火了，但現在卻不一樣，已經被嚇壞了的她，驚魂不定地把我推到房里，心有余悸地說道：“小張，你......是不知道蔡老師的事。”
我還一直都在納悶，為什么孫曉麗讓我離蔡林亞遠點，看了并不是她在吃什么飛醋，而是蔡林亞身上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把孫曉麗扶到炕上坐下，一只手捂住她顫抖而冰涼的雙手，另一只手伸過去摟住她的肩膀，幾乎都頭挨著頭問道：“嫂子，別怕，有什么事你慢慢對我說。”
這是我這輩子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摟著一個女人，雖然與我想象中的那種嬌小玲瓏相去甚遠，但孫曉麗豐滿而成熟的身體，還是勾勒起我無限的遐想。
這也是醉里。
人家已經被嚇得魂不附體，我卻在心猿意馬。
孫曉麗全然沒有察覺我的心理變化，緊緊靠著我，兩眼望著窗戶，心有余悸地對我說道：“知道嗎，在你們營部的右邊有棟樓，現在做了庫房，過去是給我們的家屬宿舍。”
我點了點頭：“我聽說過。”
而且陳雄還告訴我，那棟房子被人稱為鬼宅。
“當時我們幾個家屬都住在那里，開始大家都沒注意，后來發現每天晚上都有貓叫聲，那聲音就像是嬰兒在啼哭。”
我到部隊時從來沒有聽到過，但在老家的時候卻經常聽到，有時家里發現老鼠，我經常學貓叫，不過不管用，后來發現是自己學的不象，以后我不學貓叫，而是學嬰兒啼哭，還真的嚇得老鼠不敢登門了。
所以對孫曉麗說的我感同身受。
孫曉麗接著說道：“但部隊里從來就沒人養過貓，甚至也一只野貓都沒人看到過，而每當夜晚，那嬰兒啼哭般的貓叫聲卻此起彼伏，弄得我們的孩子們整夜跟著啼哭不停。后來營長的愛人組織我們幾個家屬，準備晚上把那些貓逮住。”
上次見到她們五朵金花的時候，好像沒有營長的愛人，我一直以為營長的愛人在老家，沒想到過去還在鬼宅里住過。
“一天晚上，她帶著我和幾個家屬，手里拿著棍子和袋子，守在貓叫聲經常響起的地方，也就是庫房和后山的廁所之間，還真聽到草叢中有貓在叫。”孫曉麗接著說道：“我們沖過去，照著草里就是一頓亂棍，但卻沒有看到貓。而被我們那一鬧后，一晚上就聽不見貓叫聲了。”
我一臉疑惑地看著她問道：“這和蔡老師有什么關系？”
這時，孫曉麗脖子里的雞皮疙瘩我都能看見，只聽她說道：“當我們有說有笑地回到宿舍后，卻發現過道中間的地下躺著一個人，渾身是血，走過去一看，居然是蔡老師。”
我眨巴著眼睛看著她，半天沒有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
孫曉麗接著說道：“開始我們以為她是和臧衛國吵架，被臧衛國打成那樣，誰知道把她扶起來一看，發現她口吐白沫，渾身雖然是血，卻沒有受傷，后來臧衛國解釋她有癲癇，問題是她沒有受傷，血是從哪里來的呢？”
聽說蔡林亞患有癲癇，我真的有點為她惋惜，頭長的那么漂亮，居然會患上那種怪病。
“開始我們并沒有把貓叫聲和她聯系到一塊。”孫曉麗說道：“可后來我們又出去抓了幾次貓，貓沒抓到，也是朝草叢里一頓亂棍，結果每次回來，都碰到蔡老師一身是血地躺在地上。而且每一次都恰好是她癲癇病發作的時候，你說奇怪嗎？”
我聽得腦袋都有點大了。
孫曉麗這時看著我說道：“還有更詭異的事呢，自從那以后，我們參加過捉貓的幾個家屬，每次晚上照鏡子的時候，都能夠看到鏡子里，蔡老師會渾身是血，青面獠牙地站在身后，回過頭一看卻什么都沒有，弄得我們晚上再也不敢照鏡子了。”
我不解地問道：“僅僅只是你一個人，還是她們都有這個經歷？”
“都有，”孫曉麗解釋道：“我們私底下都溝通過，只是不敢明說而已。”
“那現在呢？現在住在生產隊里，還出現過在部隊的那種事嗎？”
孫曉麗搖頭道：“現在沒有，即使晚上有貓叫，也沒那么凄慘，而且貓剛叫一會，隊里的狗就會叫，貓叫聲便立即中斷了。”
“原來是這樣？”我起身說道：“那我得趕緊到蔡老師家去一趟。”
“為什么？”
“一來我得看看是不是什么臟東西附在了她身上，二來也要向她解釋一下。”
“解釋什么？”
“剛才我們手牽著手，你又撲到我懷里，再加上你把她當成鬼，她要是一生氣，把我們的事到處一宣揚，我倒沒什么，你......”
孫曉麗眉頭一皺：“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們又沒什么。”
“人言可畏呀！”說著，我準備換下教導員的軍轉，穿上自己的軍轉上蔡林亞家去。
孫曉麗一把拉住我：“小張，你還是別去吧。”
我笑道：“嫂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本事，剛才坐著大炮筒子的拖拉機回來，后來又碰到了一個子虛烏有的女人，他們都奈何不了我，難道我還怕一個蔡老師嗎？”
“不......不是，你要是現在走，我......怕。”
想想也是，剛才聽我講了大炮筒子的事，她又回想了在蔡林亞身上發生的事，現在讓她一個人待在家里肯定怕。
她是孤獨無助地看著我，但我卻從她眼里看到的是一種一往情深的目光。
我猶豫了一會，突然慢慢把嘴湊過去，輕輕吻了她一下。
雖然她的嘴唇冰涼冰涼的，但在貼上去的那一瞬間，我象是被電觸了一下似地，渾身哆嗦了一下。
這可是我的初吻。
孫曉麗開始沒有反應過來，等我伸手環抱起她的腰身時，她猛地把我推開，不過面部表情沒有憤怒，有的僅僅是疑惑。
“你干什么？”
我滿臉通紅地詭辯道：“嫂子，你......不是怕嗎，我想給你一口真氣，這樣的話，惡鬼就不敢近你的身了。”
孫曉麗半信半疑地問我：“真的假的？”
其實我也不是真的想騙她，可事已至此，我必須繼續欺騙下去，否則被她當成了流氓，她要想紅杏出墻還好，萬一是個貞女烈婦，我可就算徹底玩完了。
“嫂子，我什么時候騙過你呀？你看，你現在是不是比剛才好多了，已經不怎么怕了吧？”
孫曉麗一激動，當然會忘記恐懼，再加上我這么一說，等于給了她一個心理暗示，她眨巴著眼前感覺了一會，估計真的沒有剛才那么害怕了，這才沒有吭聲。
我也沒有忌諱什么，趕緊跑到廚房把軍裝拿起來，當著她的面換上了，只是在換褲子的時候，她把身子背了過去。
我穿好衣服后，對她說道：“嫂子，你也送飯到學校去吧，勇兒肯定餓壞了，等我從蔡老師那里回來，還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
孫曉麗恐怕也顧不上我說的好消息是什么，心里想到要跟我一塊離開空蕩蕩的家里，等她裝好饅頭、稀飯和咸菜后，我又問她：“嫂子，還怕嗎？”
孫曉麗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沒有吭聲。
我厚著臉皮問道：“那我再給你輸一口真氣，好嗎？”
孫曉麗抬眼看了我一會，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
我湊過去又親了她嘴唇一下，見她沒有反應，于是在她左邊臉上親了一下，正準備親她右邊臉的時候，估計她已經意識到我是在趁人之危，干著摟草打兔子的勾當。
只見她白了我一眼：“夠了吧？”
我臉蛋一紅，尷尬地一笑：“嫂......嫂子，我......我們走吧。”
孫曉麗打著剛才的雨傘，把教導員留在家里的一件雨衣給我披上，走出院子的時候，她問了我一句：“要不要我給營里去個電話，幫你請個假？”
“嗯，”我說道：“那樣最好。”
“還有，”孫曉麗明顯是在關心我，但卻面無表情地說道：“你自己注意點，干不了的事不要勉強。”
“謝謝嫂子，我會的。”
“剛才的事不要放在心上，就當什么也沒發生過。”
我一下愣住了：“什么事呀？”
孫曉麗兩眼一瞪，反問道：“你說什么事？”
我這才反應過來，她指的是我親她的事，有她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只要她不會把我親她的事捅出去。
“嗯嗯，”我傻笑道：“我知道了。”
孫曉麗剛轉過身去，突然又轉過身來，橫著眼睛看著我，再次叮囑道：“記住，在她家可別想著摟草打兔子的事，不管她是人是鬼，還是被什么附體，你最好別惹她。”
我“嘿嘿”笑道：“不會的。我說過，我只喜歡嫂子這樣的女人。”
孫曉麗左右看了一眼，見周圍沒有人影，這才兩眼一瞪，怒道：“你再胡說八道......”
我趕緊一轉身，朝蔡林亞家跑去。
“哎，你慢點！”
“知道了！”
我沒有回頭，心里卻有種感覺，孫曉麗的防線好像已經被我撕開了一個口子。
等我轉過墻角卻愣住了，剛才的那棟土磚房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卻是象孫曉麗家一樣，外面有個小院子，里面是紅磚瓦房的宅子。
我想，這應該就是蔡林亞的家，那剛才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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