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還有一會就好。”
此時我也已經滿頭大汗,而且軍裝上到處都是灰塵,但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一毫的懈怠,搬完柴禾后,又拿起笤帚把院子中央清掃得干干凈凈。
臧衛(wèi)國用一種十分欣賞的目光看著我,估計他是覺得我在努力地拍他馬屁,卻沒料到我的心里,一直打著他漂亮妻子的主意。
“行了,先吃飯吧!”臧衛(wèi)國說著,轉身走進廚房。
我跟著進了廚房,從水缸里舀出一盆水洗了洗手,看到水缸的水不多,我又跑到院子里的水井里,打了幾桶水倒進水缸里。
“嗯,小張,”臧衛(wèi)國忍不住贊揚了我一句:“沒想到你這個城市兵,干起活來還行。”
我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在家也沒干過,都是站長教導有方,以后我要跟站長多學一點。”
臧衛(wèi)國顯得十分得意地點了點頭,從廚房里端出兩盤菜,一盤是西紅柿炒蛋,一盤是大白菜炒肉,另外又打了一碗香菜蛋湯,主食是大蔥卷烙餅,還有一碗小米粥。
雖然在部隊我們都是在食堂吃飯,有炊事班的戰(zhàn)士做的好好的,但一看手藝,就知道平時在家,估計都是他做飯給蔡林亞吃,別看簡簡單單的幾個菜,色香味絕對一流,比一般餐廳里炒出來的菜都好看。
我以為飯好了,蔡林亞肯定會出來,沒想到等我坐好后,臧衛(wèi)國已經端起碗,在準備喝小米粥之前,對我說道:“來,快吃。”
“站長,嫂子她......”
“哦,沒事,”臧衛(wèi)國說道:“回頭我端點小米粥給她就行了。”
開始我還在想,等會蔡林亞出來了,我一定要注意表情,千萬別在臧衛(wèi)國面前露出馬腳,可聽說她不出來吃,心里多少有點失落。
雖然活兒干累了,肚子確實挺餓,而且臧衛(wèi)國做出來的東西也挺合口味的,但我還是如同嚼蠟,總像缺少了什么東西似地。
我們還沒吃一會,在里屋躺在炕上的蔡林亞忽然說道:“衛(wèi)國,你到便民商店去給我買點紅糖回來,好嗎?”
臧衛(wèi)國立即把碗放下,嘴里嚼著的烙餅還沒咽下去,便連聲說:“好,好。”
看得出臧衛(wèi)國還是挺怕蔡林亞的,不過不僅僅是他,我聽老兵們說過,部隊的干部們普遍都怕老婆,就連身材魁梧,說話猶如打雷似的營長,也是著名的妻管嚴。
我想這與職業(yè)有關,作為戌邊的軍人,隨時都有犧牲的可能,所以難道在家與愛人團聚的時候,恐怕都是家務活搶著干,也談不上怕,只是把更多的關愛和體貼給了自己的妻子。
好在蔡林亞已經隨軍,而那些與愛人分居兩地的部隊干部,恐怕更是珍惜與愛人在一起相處的每一次機會,這就造成了看上去,好像軍人都普遍怕老婆似地。
我趕緊起身:“站長,我去買。”
臧衛(wèi)國示意我坐下:“你吃飯吧,回頭還要早點趕回部隊去,下午還得組織炊事班學習。”
“是。”
聽他這么一說,我立即坐下接著吃飯,臧衛(wèi)國起身掀起門簾走進里屋,估計是進去拿錢,出來后直接走出了門外。
第九生產隊本來很小,象這個一個小屯子本來是不可能有商店的,但因為距離營部很近,大概也是為了體現(xiàn)軍愛民,民擁軍的軍民魚水情吧,公社在這里開了個便民商店,一大半是為了給我們這些解放軍服務的。
那時是不準私人開店做生意的,何況在一個小小的生產隊里,誰要是開店恐怕也沒人來買東西,平時的日用品,生產隊的社員們都是到公社去買。
臧衛(wèi)國剛剛走出院子的大門,蔡林亞就在里屋喊道:“小張,你進來一下。”
聽到她的喊聲,我的心頓時跳到的嗓子眼上,這既是我所期待,又是令我忐忑不安的聲音。
盡管有些緊張,但更多的是興奮,聽到她喊我后,我?guī)缀跏菑陌宓噬蠌椓似饋恚D身掀起門簾便走了進去。
“嫂子,有事嗎?”
“來,”蔡林亞充滿關愛地看著我,問道:“過去在家沒劈過柴吧?走過來讓我看看,看看你的手是不是都起了水泡。”
她的話讓我感動不已。
我在院子里劈了半天柴,臧衛(wèi)國看著都沒問過我,她躺在床上居然知道我手掌起了水泡,胸中一股熱浪不禁暗暗翻涌起來。
“嫂子,我沒事!”
“什么沒事呀,過來讓我看看。”
我心里其實有鬼,卻佯裝沒事人似地走到炕邊,把手伸了過去,
蔡林亞從被子里伸出手,抓起我的手掌看到上面都是水泡,先是搖了搖頭,然后十分憐惜地把我的手掌貼在她的臉上,讓我渾身一顫。
她的臉太美,也太光潤了。
我真想象孫曉麗掐我一樣去掐她一把,但卻不敢。
她靜靜地把臉貼在我的手掌一會后又放開,對我嫣然一笑道:“你先去吃飯,一會衛(wèi)國就要回來,以后有機會我會好好謝謝你的。”
她的所作所為,明顯是在向我暗示什么,我情不自禁地感到全身涌起一股躁熱。
我一聲不吭地盯著她,雖然看上去她顯得有些憔悴,但我還是想貼上去親她一下。
我想,作為過來人,她一定能夠從我熾熱的目光中,看出我如饑似渴的焦慮。
她的臉上,忽然泛起了微微的紅暈:“小張,別想歪了,我只是把你當成自己的親弟弟一樣,沒有別的意思。”
我想,她嘴里說的沒意思,就意味著心里有點意思。把臧衛(wèi)國支開,又叫我進來,難道真的就想看看我手掌上的水泡,告訴我,她把我當成親弟弟那么簡單?
也許,她只是想讓我把她當成一個大姐,一個紅顏知己吧?但對于身處青春期的我來說,那神馬的都是浮云,我需要的是一次實實在在的擁抱或者親吻。
我本來想大膽地試試對她說,那我這個弟弟可以親親姐姐嗎?后來又覺得太露骨了,而且她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呢?同意當然沒有問題,假如不同意呢?那以后在面對她時,就不是尷尬的問題了。
想到臧衛(wèi)國隨時可能回來,我什么也沒說,突然伸手在她臉上摸了摸,最后又輕輕地捏了一下,看到她一臉驚愕地看著我時,我立即轉身跑到了門外。
我剛剛在板凳上坐下,拿起烙餅往嘴里塞的時候,臧衛(wèi)國就從門外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我想:真尼瑪夠懸了。
吃過午飯后,我立即向臧衛(wèi)國告辭,得到許可后,我又朝里屋喊了句:“嫂子,你好好歇著,我走了。”
蔡林亞答道:“哦,小張慢走,有空來家玩呀!”
“好的嫂子。”
看來她也是在和我一起演戲給臧衛(wèi)國看,想到這里我渾身都是勁,沖到院子里騎著著就飛速離開,興奮得又哼起了樣板戲的唱腔:“今日痛飲慶功酒,壯志未酬誓不休,來日......”
“小張——”
我也是興奮過了頭,一直低著頭快速騎著自行車,直到聽到孫曉麗在后面喊我,才意識到剛才沖過了她家門口。
我趕緊調轉車頭來到她家院子門口,卻看到她手里拿著吃了一半的饅頭,正朝我迎來。
我跳下自行車,滿面笑容地喊了一聲:“嫂子好!”
孫曉麗走到門口,先是朝臧衛(wèi)國家里的那個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朝我使了個到她家去的眼色,我立即扶著自行車進了她家院子,然后跟著她走進了屋子。
她把大門輕輕帶上,小聲問道:“你剛才是到蔡老師家里去了?”
我點了點頭。
“蔡老師的情況怎么樣了?”
我一聲沒反應過了,反問一句:“什么情況怎么了?”
孫曉麗兩眼一瞪:“哎,不是說上次她被鬼......那個什么附體了嗎?”
“哦,”我笑道:“今天是站長......就是臧副營長叫我到他家?guī)兔ε瘢劣谏洗文鞘拢罱筷犔Γ也畈欢喽纪恕!?br />
“是呀,”孫曉麗不瞞地瞟了我一眼:“你們教導員走了,所以連我家的門都不登了?”
她的話讓我嚇了一條,過去她是教導員的愛人,我不敢得罪,現(xiàn)在她是政痣處副主任的愛人,我更加不敢得罪呀!
“嫂......嫂子,你看我是那樣的人嗎?”我趕緊解釋道:“再說了,教導員現(xiàn)在是副主任,我巴結還怕巴結不上,怎么敢......”
“那你為什么一直不過來看看我?”
“不是,難道副主任沒跟你說起過部隊的事?這段時間我們忙得不可開交,而且前段時間上級有命令,任何戰(zhàn)士都不能離開營房,這兩天剛剛好一點,所以站長就讓我去他家?guī)蛶兔Α!?br />
孫曉麗冷哼了一聲:“哼,那你們站長應該沒跟你說過,讓你過我家門也不要進來大聲招呼吧?”
暈死,我不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還是在逗我玩,但看她那樣子,是真的不高興了。
我跟著臧衛(wèi)國來的時候,孫曉麗應該是在學校上課,其實離開臧衛(wèi)國家里之前,我也想過要到她家里來看看,只是后來因為蔡林亞讓我興奮得有點過頭,所以忘記了這茬。
看來我在臧衛(wèi)國家劈柴的時候,孫曉麗就知道我去他家了,所以她才守在院子里,否則在屋里吃飯的她,根本就不可能看到一閃而過的我。
由于知道首長們都怕老婆,我是寧可得罪副主任也不敢得罪她呀。可她問的話讓我無言以對,我只能放出絕招,否則過不了今天這一關。
“嫂子,”我故意把頭一低:“其......其實吧,我是不敢來見你。”
孫曉麗一愣:“為什么?”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喜歡你,我......怕見到你后把持不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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