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著師父和兮澤問了半日的固元丹為何物,師父面容嚴肅,甩給我一摞佛經,說只要我把這些佛經全部看透了就告sù
我;兮澤只嬉皮笑臉地跟我說讓我好好去準bèi
嫁妝,我追著他打了半日,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等我再次想起來的時候,便跑去找尋琰。
尋琰正在給鉤沉剝瓜子吃,我剛提了“固元丹”這三個字,連“丹”字還沒說出口,尋琰就手一抖打翻了一整盤子的瓜子,讓鉤沉心疼得好一頓大叫。
我看著眼前這一鳥一人手忙腳亂羽毛紛飛的場景,覺得好生無趣。
算了,還是去找云織吧。
“繪心,你干嗎非要知dà
固元丹是什么?”尋琰一把將我揪了回來,我白了他一眼,我就是想知dà
行嗎?看看你們一個個不正常的樣子,我就是不想知dà
,也被勾起好奇心了。
“你連心都沒有哪來的好奇心啊?”鉤沉朝我翻了白眼,接話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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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得分外利索。
我指著他手指頭都發顫了:“你你你,你怎么知dà
的?”
“知dà
什么?你沒有心?那天在大殿里星君說的啊!”
我簡直淚流滿面,這么丟人的事情居然還被鉤沉這個破鳥知dà
了!
“你連心都沒有,戰神還愿意娶你,你還不去好好準bèi
嫁妝,還要惹他生氣。”鉤沉大約是有些戀父情結,自從兮澤說要娶我之后,他就對我鼻子不是鼻子,眉毛不是眉毛的,結果今天我還自己撞到他這里了。
“你再亂說話,我就娶你!”我壞笑著朝他擠了擠眼睛,果不其然,這鳥立馬炸毛了,撲棱著翅膀要過來跟我拼命,幸好有尋琰忍著笑拉住了他,我則趁機心情好好地逃跑了。
不過鉤沉說得也有道理,像我這種沒有心的,難免會受點歧視,好不容易議了門親事,夫君還長得俊俏無比,嫁妝是該好好準bèi
一下。
于是我翻箱倒柜了半日,把我從小攢起來的好東西都扒拉了出來,一個一個地擺在面前,喜滋滋地摸摸擦擦,盤算一下嫁人到底要有多少嫁妝,少不得我要去掌管姻緣的那幾個神君那里走動走動,看看能不能套套話。
我這廂準bèi
得正有滋有味,房外好像有些動靜,我凝神往外看了一眼,沒有什么不同。便又哼著歌繼xù
擦著我的寶貝,門外仿佛有一道一瞬而過的光,我停下又往外看了看,嗯,好像還是沒有什么事情。
頸間,云織送我的蓮子突然發熱,緊緊貼在我的肌膚間有些發燙的感覺,我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張望了一番,明明什么都沒有啊?正要轉身,蓮子倏忽一燙,我皺了皺眉,往外走了兩步,云織美艷的臉突然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云織?”我疑惑地看著她香汗淋漓的模樣,伸手拉了她準bèi
進去殿內,她卻按住了我的手,喘氣還有些不均勻:“你真的要嫁給兮澤?”
我望著她急切的樣子,小心翼翼,“云織,你是不是喜歡兮澤,如果……”
“靈威仰都送給你固元丹了,你怎么還能如此心安理得地準bèi
嫁給兮澤?!”云織望著我的目光居然有那個小仙童一樣的悲憤。
“固元丹?”我不明白,這個固元丹到底是什么,為什么提到它,所有的人都是這樣不正常。
“固元丹要以還魂草和安神花為原料,一滴心頭血為引,灌以靈泉圣水,其他珍稀藥草暫且不提,煉藥要折萬年修為賜藥以靈。這藥至少要煉半年,可靈威仰一個月就煉出來了;靈威仰為什么沒有親自來送藥,而是派了個小仙童來,其中意味你真的不懂嗎?!”云織望向我的目光悲傷萬分,“繪心,你真的就如此狠心嗎?”
怪不得,怪不得師父那樣失態,怪不得兮澤說靈威仰要付出代價,怪不得大家都不肯跟我提這顆固元丹,怪不得那個送藥來的小仙童看我的眼神那樣悲憤,怪不得……
一陣頭暈目眩,云織卻突然抱著我,身子跟我一樣顫抖,她帶著哭腔:“繪心,不要再讓他那樣痛苦,不要再讓他失去一次,不要……”
渾身都在發顫,不知何處來的寒氣,席卷我的全身,凍得我牙齒碰在一起咯吱作響。
“繪心。”輕柔的聲音傳來,兮澤將我從云織的懷里拉了出來,將我的頭按在他的懷里,暖暖的感覺,我立馬像找到了依靠一般,緊緊抱著他,用盡了全身力qì
,仿佛這樣才能汲取更多的溫暖,他樓著我的手臂微微停頓了一下,便又往里緊了緊,讓我覺得安全無比。
“你居然還敢來,”兮澤的聲音飄渺無比,明明在我的耳畔,卻半個字都無法進入我的耳中,“我是看在你上次救醒繪心的份上,才沒有告sù
她真相,你居然還要這樣對她。”頓了一頓,“你別想再利用她。好自為之。”
突然,我的腳懸了空,我從兮澤的懷中悄悄抬起頭,只見他低頭朝我微微一笑,猶如在寒冷的冬天中突然看見了一支俏麗的梅花,美得讓我的目光移都移不開。
“你不要去找靈威仰。”他將我放在床上,卻又不放開我,將下巴放在我的肩膀上,有些悶悶的,“我知dà
你剛才想去找他。”
“可是……”我剛想解釋,他打斷我,認真地看著我,眼睛亮亮的如同璀璨的星星:“沒有可是,你就要嫁給我了,不許再見他。”
“噗嗤——”我怎么從來不知dà
兮澤戰神居然這么能吃醋,而且吃起醋來真的是完全不講道理,剛想反駁,他卻低下頭慢慢地吻了下來,我大睜著眼睛完全呆住,不知所措。
不知過了多久,腦子里完全是一片空白,直到兮澤松開我,我才全身發軟地倒在了床上,松了口氣。
“這是什么?”兮澤已經趴在了我面前,皺著眉頭捏起了一旁的一個小東西,我定睛一看,剛才躺倒太過用力,戴在頸間的那粒蓮子從衣服里跳了出來,落在了脖子旁邊。
“這是什么?誰給你的?!”兮澤眼中仿佛要噴出火來,我結結巴巴道:“云,云織。”
“果然是她!”兮澤拽起那粒蓮子,我還來不及驚呼,蓮子已從我頸間斷了下來。
兮澤霍然起身,那粒蓮子握在他的手心里,我慌忙也從床上爬了起來,他的手本就白皙得過分,因為攥得太緊,手背上青筋直跳,不知dà
忍了多大的火氣。
“兮澤,你不要把它毀了!”我下意識地去握他的手,想緩和一下他的火氣,然而他卻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中的火氣又旺盛了三分:“你知不知dà
你快被這個東西害死了?!”
我的雙手慢慢從兮澤的手上滑下來:“你什么意思?”
“你身上有空桑的氣息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靈威仰把你認成空桑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為什么每次你見了云織都會有意wài
發生?繪心,你果真是一點心都沒有!”兮澤的怒火已經要燒穿了我的寢殿,我在他的目光下下意識地退后了一步,一個踉蹌,腳下一軟倒在了地上。
云織在珝空山把蓮子送給我離開后,靈威仰就尋來了,從那個時候起,他好像就認定我是空桑,繼而不斷糾纏;我在凡間見了一次云織之后,靈威仰便又跑到凡界來找我;這段時日,每次我見了云織,都會失去一段意識……
這一幕幕在我腦海中片片段段地浮現,讓我頭疼欲裂。
“啊——”我從地上爬起來,惡狠狠地看向兮澤,“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我要去問問云織,是不是這樣,她那樣善良,那樣為我著想,怎么會如此對我?為什么?腳步卻像被粘滯在了地上,每踏出一步,都艱難無比。
“不相信?那跟我走。”兮澤拽了我的手腕,我拼命地想要掙開他的束縛,我怕他說的我想起的都是真的,我不想證實,我愿意這樣自欺欺人下去……
眼淚不受控zhì
地從眼中滾滾落下,我從不愿意輕易落淚,不知為何,這次像是要把之前萬年的眼淚都要流干凈。
到了司命府的大殿,我卻站在門口,望著朱紅色的廊柱,卻不敢踏進去。
“沒事。”兮澤的火氣像是消了下去,伸手握了我的手,暖暖的氣息從掌心傳了過來,我哀求地看了他一眼,他卻別過臉:“你只是想自欺欺人。”
下一刻,兮澤已拖了我的手,大步地走了進去。
師父和云織站在殿內,空氣中漂浮是劍拔弩張的氣息。
云織一襲丁香紫的衣衫,繁復而華美的花紋襯得那衣衫華美無比,長長的頭發散至腰際,額間有一點淡紫色的痕跡,一雙如水般魅惑的眸子里綻放著一抹狠厲,單單只是站在那里,全身散發出來的氣息都足以讓我退避——那是來自上古神仙的氣息。
“咚——”好不容易才從兮澤那里要回來的蓮子,從我手中滑落,落在玉磚上,發出的聲音在這空曠的大殿上傳出裊裊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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