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佛境時,剛巧碰到迦葉佛祖同其他幾個佛祖在一起,見到了我,他卻是微微朝兮澤一笑:“要留下嗎?”
兮澤的臉色微變,將我扯到了身后去,口氣冷淡道:“并不。有勞佛祖掛念了。”
迦葉佛祖的目光落在我身后,他其實(shí)很是溫和的模樣,卻讓我感到了一股無形的重壓,有些不敢抬頭看他。
“戰(zhàn)神若改日后悔,再來佛境便是。”迦葉佛祖也不再看我,只是對兮澤微微一笑,再同靈威仰互相頷首打過招呼,也同幾位佛祖一起離開。
我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終于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這么害pà
離開我?”兮澤卻是賤兮兮地湊到了我跟前來,一張臉在我面前瞬間放大了幾倍。我好不容易控zhì
住往那張臉上揍上一拳的沖動,努力笑得溫婉和氣:“你想太多了。”
“現(xiàn)在這么容易害羞嘴硬不承認(rèn)啊。”兮澤浮出一抹笑來,帶動著他長長的睫〖三五@中文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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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毛微微地顫動著,“你瞧我長得這般好,你要是再這么嘴硬,保不準(zhǔn)就被人搶了未婚夫呢。”
“那你趕快被搶走吧。”這話響起的一瞬間,我還以為是我說的,但我似乎還沒有出聲。眼前的兮澤的臉霎時間就黑了下來,我扭頭一看,卻見靈威仰閑閑地站在我身后,一副淡然而又欠扁的模樣。
“哈哈哈……”我忍了半天,還是忍不住爆笑起來。
于是,在回珝空山的路上,我就后悔了——這二位上神因?yàn)殪`威仰的那一句話,鬧起脾氣來,云朵之上氣氛微妙,讓我的胳膊上都多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來回打量了幾番二位上神,幾欲自行招一朵云離開為妙,結(jié)果這二位要么一個眼刀子甩了過來,要么目光哀怨地看著我仿佛我欠了他無數(shù)的銀錢,讓我芒刺在背腳也邁不開來,就這么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跟著他們同坐在一片云上,委實(shí)地難受。
“繪心,你現(xiàn)在還能不能看到他人命途?”氣氛尷尬了一路,靈威仰卻突然開了口。
我以為他這話問得十分之莫名其妙——一直以來我都十分能看人命途,不然怎么能禍從口出為自己招惹天雷,怎么會因此認(rèn)識他堂堂的青帝神君。
“能啊。”我雖疑惑,但還是隨口答了一聲,卻在一瞬間睜大了眼睛,我的天吶,這位帝君是不是又想讓我給他看命途了?想起來一千多年前他第一次找上門時,我給他看命途時他說好的罩著我結(jié)果就把我給忘了的慘不忍睹的事實(shí),我就很想先開口拒絕。
“什么時候的事?”兮澤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問話,同樣地莫名其妙。
我看了看兮澤,又看了看靈威仰,見他倆都是一副十分認(rèn)真的模樣,并不像是開玩笑,便忍不住地抬手摸了摸兮澤的額頭——溫度正常啊,并沒有發(fā)燒,怎地說胡話了呢?我一邊思忖著,一邊將手伸向了靈威仰的頭,還沒等我的手觸碰到靈威仰的額頭,身后冒出一只手攥住了我的手腕,我這才回轉(zhuǎn)過神來,見面前靈威仰神色怪異,再看身后兮澤目光兇狠,趕緊縮回了手——這發(fā)呆真不是個好習(xí)慣,差點(diǎn)兒就摸了老虎胡子——那上古帝君的頭多么的珍貴稀奇,我這等小仙兒怎么能說摸就摸。善哉善哉,還好縮得及時。
“傻了?”兮澤松了我的手,便極其順手地在我頭上敲了一下,還沒等我委屈地看向他,他已經(jīng)又在我頭上揉了起來,“你什么時候又能看人命途了?”
又?
我皺了皺眉頭:“我一直都能啊。”
“你不是……”兮澤的話說到一半,卻是生生地咽了下去。
他向來不是會這般吞吞吐吐的,我很是迷惑,又不好意思逼著他繼xù
說下去,只好眨巴著眼睛使勁兒看他,希望他能看在我這么誠懇的份兒上把話說完。
“咳咳,”靈威仰輕咳了一聲,莊重問道,“你在榆……你在了因身上看到了什么?”
“我……”話幾乎要脫口而出,卻被我及時地剎住了車。我警覺地抬眼望了望天空,正襟危坐,嚴(yán)肅地對靈威仰道,“帝君,繪心不能妄言。”這會兒可是在云頭上,要是招來天雷,劈我劈得鐵定精準(zhǔn)無比。
“噗嗤——”
我莫名其妙地看著眼前的兮澤和靈威仰突然一起笑翻了。若是說兮澤總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現(xiàn)在這反應(yīng)勉強(qiáng)算是正常,那一直清冷無比的靈威仰又算怎么回事?再說了,我剛才說的話有哪個字透露出我所不能察覺的幽默了啊?
“無妨,我準(zhǔn)你妄言。”靈威仰先收了笑,可清冷的面上此刻依然蕩漾著歡愉之色,淡然的口氣中也帶了一抹愉悅。
又和以前一樣,我又不傻。
我在心里默默地翻了個白眼道:“帝君不好強(qiáng)人所難的吧。”
“你放心,若是有天雷來了,自有我和兮澤為你周全。”靈威仰大約是終于看出了我在擔(dān)憂什么,特地加重了“兮澤”二字的腔調(diào),這樣一來,念著兮澤的名字反倒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
我猶疑地看了看靈威仰,又看了看兮澤,覺著他們二位上神應(yīng)該沒有無聊到想要并肩坐在云頭上看天雷劈我這個小神仙。
“了因佛祖寬懷仁愛,雖然要?dú)v經(jīng)劫難,可佛祖定然能化險為夷……”說到這里,我湊空瞅了一眼頭頂,卻見天空澄碧如洗,并沒有什么天雷要劈下來的趨勢,我所乘坐的這朵云,穿梭在絲絲縷縷的云霧之中,平穩(wěn)安然。
竟是沒有天雷。我有些怔愣,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忘記言語,只怔怔地抬頭望著頭頂。
“這……”我有些喃喃,伴隨了我那么多年的天雷突然消失了,我居然還有些不適應(yīng)起來。想到這層我就想要捶胸頓足——受虐傾向吶?!
“大劫過后,天君開心,想必過往的有些旨意便一筆勾銷了。”靈威仰和兮澤也跟著我一起望了半天的頭頂,許久,靈威仰才淡淡解釋道。
“原來你們早就知dà
了!”我猛然地反應(yīng)過來,憤憤然道,“所以故yì
想要看我緊張出丑是吧?”這這這,這是什么上古神仙啊?怎么這么幼稚這么無聊啊!
我氣哄哄地雙手抱肩,微微歪了腦袋,目光望天,堅(jiān)決不看他倆。
“繪心?”
我悄悄覷了他們二位一眼,卻見他倆竟是有些手足無措,只兮澤試探著叫我了一聲,見我沒有回應(yīng),竟是又面面相覷了起來,慌亂得有些過分。
“噗——”我放下手,一手在他們二位的肩膀上各拍了一下,大大咧咧道,“今天我心情好,想問什么趕緊問,趕明兒再問就要收錢!”
靈威仰的眼波微動,抬了抬眼皮兒望向我,我突然恍然大悟:“哦,其實(shí)你是想問了因佛祖同云織吧?你放心好了,此世相見不過為還上世未盡緣,為彼此造劫一場,終究不能在一起。所以啊,你很有機(jī)會的!”說罷,看他的臉色依然有些難以描述,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
“哈哈,繪心說的是,繪心說的是。”兮澤卻是高興得很,也伸長了胳膊過來作勢要拍靈威仰的肩膀,靈威仰輕巧躲過,并送來嫌棄的白眼一個,兮澤卻也不惱,依舊笑瞇瞇地望著他,“帝君,你很有機(jī)會的,要抓緊吶。”
我憐憫地望著兮澤,靈威仰新近才略略轉(zhuǎn)移了心腸,看上他了,結(jié)果現(xiàn)在恐怕要重新追求夢中情i人去了。
“你也不要喪氣,帝君心悅云織,并不是你不夠美的緣故,最起碼,”我想了想,記起我在戲本兒上看過,安慰一顆受傷的心是要給他一個依靠。于是,我便毅然握了他的手——反正我是他掛名兒的未婚妻,握手應(yīng)該也不算占他便宜;對他溫柔勸慰道,“最起碼,還有我在嘛。”
兮澤楞了一下,立馬很是傷懷地看著我,握緊了我的手,痛不欲生道:“你這么一說,我才覺得我這心,痛得厲害!”
我很是疼惜地看著他,被他那哀怨的小眼神看得同情心泛濫地可以水漫珝空山,便用余了的那只手輕撫著他的后背,想要安慰他幾句。
“兮澤戰(zhàn)神怕是誤會了,”靈威仰本來怔愣了半天——我私以為他是高興傻了;現(xiàn)在回過神來了,突然伸過手來,一把將我剛要落在兮澤后背的手輕輕拂開,深情萬分地道,“既然兮澤戰(zhàn)神如此心痛,我又怎能始亂終棄?”
這回?fù)Q兮澤怔愣住了。
我看著這一幕很是欣慰,這是要落個歡樂結(jié)局?欣慰了半天,卻見兮澤低聲怒吼道:“你傻樂個什么?我可是你的未婚夫啊!”
然后換我怔愣住了——我是不該如此欣慰啊,未婚夫看上了他人,靈威仰也拋棄了夢中情i人云織轉(zhuǎn)頭奔向了兮澤的懷抱,這……他倆歡樂了,云織怎么辦?要不然,我去跟云織在一起???
我點(diǎn)點(diǎn)頭,再看兮澤和靈威仰,又忍不住地想要搖搖頭——虧得兮澤天天對著我將“未婚妻”掛在口頭兒,靈威仰也好死不死地跟我說過喜歡,幸虧我沒有心,也幸虧我當(dāng)時就意識到了事實(shí)——他倆就是拿我在當(dāng)幌子啊!我簡直痛心疾首,太不是人了!哦,不,太不是神了!
“你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diǎn)頭,是傻了么?”兮澤從牙縫中蹦出這一句話,倒是有些咬牙切齒。
我卻是覺得有些奇了,這不應(yīng)該是我對他倆咬牙切齒么?怎地反過來了?雖然我很是應(yīng)該對他倆咬牙切齒,但我依然很是誠實(shí)地對他解釋了我的行為:“我只是在糾結(jié),是該祝福你們,還是該棒打鴛鴦拆散你們。”
后半句說出來的時候,我看到兮澤和靈威仰的表情很是微妙地一變,不由得又有些后悔,我是不是太過誠實(shí)了?
“繪心。”兮澤有氣無力地叫我了一聲,我無辜地看向他,想要裝出一副溫柔的樣子,結(jié)果卻聽到他說,“我好像又看到了天雷。”
“什——么——!!!”我抬眼望天,卻見空中安靜如初,沒有半點(diǎn)兒有天雷的痕跡。
我憤然地卷起了袖子想要暴揍兮澤一頓,靈威仰在我對側(cè)幽幽道:“我也覺得——就在我和兮澤的頭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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