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格努特疼的在地上慘叫,裴浩全身顫抖,眼神之中悲憤激增,他的雙手攥的嘎巴作響,很快便向凌牙隊長沖出去了一拳,可凌牙隊長立是抬起右手,一道激光術(shù)不偏不倚的從裴浩右肩穿透,伴著他“啊”的一聲慘叫,身體后仰倒下。
還沒等裴浩起身,這時,那支激光槍已經(jīng)頂?shù)搅怂拿夹模骸按虬。^xù
打啊,怎么不打了呀?”凌牙隊長的手就扣在扳機上,而這把激光槍,正是裴浩之前用過的那把。
不久后,裴浩低聲道:“我不明白,為什么剛剛它開不了火,這把槍明明沒有問題?”
“哈哈哈……想知dà
嘛,可是你沒這個機會了,本來我對你還是有點欣賞的,可現(xiàn)在看來,你的智商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對于一個廢物,我又何必繼xù
留著呢。”
凌牙隊長動了殺心,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兇光,裴浩知dà
這次他在劫難逃,最后朝不遠處的戈薇瞧了一眼,便閉上了眼睛。
可是,就當凌牙隊長準bèi
扣動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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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機的那一刻,突然從他的右側(cè)飛射過來兩道射線,凌牙隊長反映很迅猛,迅速向后方閃躲,不過兩道射線卻擊中了兩名帝國士兵。
正當凌牙隊長準bèi
下命令,突然從四周飛射來一輪密集的小型炮彈,“轟轟轟”的在帝國士兵群中爆zhà
,瞬間白色的煙霧充斥著大地,視線模糊,人看不到人,場面一度混亂。
“是毒氣!”帝國眾人慌亂的給自己面部帶上了抵制毒氣的裝備,完全將裴浩他們忽略到了一邊,當這些毒氣在稍后被處理后,裴浩他們已經(jīng)不見了去向。
凌牙隊長暴躁極了,對著眾人一通大罵:“快給老子追,抓不到人,老子把你們一個個全部斃了……”
……
“小薇!”裴浩的身體猛然坐了起來,額頭上已經(jīng)布滿了濕漉漉的冷汗,此刻,戈薇被激光術(shù)射穿身體的鏡頭尚在裴浩腦海中縈繞,久久不去,他的雙拳緊緊攥著,眼神空洞,悲憤布滿面部的每一個毛孔。
當他漸漸恢復(fù)神志時,發(fā)xiàn
自己正處于一個光線暗淡的山洞中,前方有光的地方傳來了一些聲音。
他緩緩起身,在光的指引下向那個地方走去,直到另一個更大的山洞中,他發(fā)xiàn
前方有三個人圍坐在一起,正在進行著一些交談。
“索菲亞,安其羅,怎么是你們!”
索菲亞回頭瞅了裴浩一眼,表情安靜:“你醒了,過來坐。”
裴浩的視線在前方區(qū)域掃視,四周空空蕩蕩,除了幾把激光槍和幾個背包以外,在看不到其他的東西了,裴浩邁著困惑的步伐走到索菲亞身邊,低著頭想了一會兒事情:“這是哪兒,小薇呢?”
格努特的身體輕微抽.動了一下,安其羅面無表情,而索菲亞只是頓了一小下,便將一個圓筒狀的物體扔向裴浩:“接著。”
這是一個密封的盒子,外甲很結(jié)實,正當他疑惑的看著它時,索菲亞開口了:“這里邊裝著那丫頭的骨灰,你自己好好留著吧。”
裴浩也不知dà
自己怎么了,突然一股無名怒火從心底深處一躍而起,他直接撲向索菲亞將她按倒,雙手拽著她的衣服,一陣悲憤狂叫:“還小薇命來,你還我小薇……”
突然,安其羅一腳把他踹向右側(cè),同樣一臉憤nù
:“你瘋了,你在敢動教官一下,我立馬宰了你!”
格努特見事情不妙,連忙將裴浩從后方抱住,并大聲喊道:“小薇已經(jīng)死了,裴浩你清醒點,是我們?nèi)齻一起將她火化的,你想將她丟到山野中喂野獸嗎?!”
格努特抱的很緊,并用語言壓制了裴浩的燥怒,當這句話說完時,裴浩整個人靜滯,本是攥緊的雙拳緩緩松開了,他低著頭,神色暗淡,口中不停低聲念著:“小薇死了,小薇死了……”
“沒錯,她死了。”索菲亞又說了一句。
裴浩身體瞬間僵住,腦海中再度出現(xiàn)之前發(fā)生的事情,他清楚的記得,戈薇被帝國軍的激光術(shù)打穿了胸口,而她就死在他的懷里。
當裴浩抬頭向索菲亞看去時,他的眼神中憤nù
已經(jīng)消失,唯有萬千感傷:“這里是哪兒,已經(jīng)離開了戈那嗎?”
格努特的緊張一下子去了大半,手臂跟著松開了:“謝天謝地,你總算是清醒了!”說著,格努特湊到了裴浩旁邊:“我們還在戈那,這次如果沒有教官和安其羅及時趕到,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
裴浩雙手捧著戈薇的骨灰盒,沉默了一陣兒,即將它塞入了衣兜內(nèi),當轉(zhuǎn)向索菲亞時,裴浩的情緒已經(jīng)好了很多:“謝謝,謝謝你們救了我們。”
“謝謝就免了,只要你自己能清醒點兒。”索菲亞起身,簡單整理了下衣服。
“可是我不明白,為什么你們沒有離開戈那,還要繼xù
留在這里呢?”
這時,安其羅重新坐了下來,和裴浩面對著面:“咱們的船和機甲都毀了,沒有逃生的機械,所以只能留下來。”
“特級機甲也沒了嗎?”
“沒了,因為能量的問題,我只好將它毀掉。”
“你,你自己毀掉的……”裴浩在驚訝的同時,不免對特級機甲感到可惜:“可你們不是可以利用帝國軍的飛船離開嗎?記得之前去帝國獄火星總部時,我們便是借助了帝國軍的飛船逃離的,現(xiàn)在他們的人并不多,想辦法弄到一艘船,應(yīng)該沒有那么難吧。”
“格努特,你告sù
他。”
“好的。”格努特向索菲亞點了下頭,隨后轉(zhuǎn)向裴浩:“事情是這樣的,這一次的帝國軍與以往我們遇到的有很大的區(qū)別,他們有更好的指揮,進攻戈那時的方案也比上一次完善的多,而且他們每一艘船都進行了改動,這是凌牙炸毀飛船后,我發(fā)xiàn
的問題,剛開始,我們是打算駕駛他們的船離開的,但是船內(nèi)設(shè)置了連鎖反映系統(tǒng),一旦這艘船得不到身份驗證,就算被破壞系統(tǒng)強行啟動,同樣會在起飛后不久自動炸毀,如果用他們的船,我們是死定了。”
裴浩聽到這里時,心中憤nù
在起,一拳頭砸在堅.硬的巖石上:“可惡!”頓了一下,裴浩又道:“如果是這樣,我們豈不是永遠要留在戈那了?”
“從理論上來說是的,不過可能還有一種方法。”
“另一種方法?”
格努特看了索菲亞一下,繼xù
道:“是利用凌牙的機甲啦,這種機甲制造非常復(fù)雜,而且很昂貴,通過資料對對凌牙的了解,他們一定不會將自己的機甲也和其他飛船連鎖在一起。”
“我明白了,既然有了方法,那我們就去搶他們的機甲。”說著,裴浩便是起身走開。
“嗖”激光術(shù)從裴浩右臂掠過,打破了他的衣衫,裴浩的腳步因此止住,當他轉(zhuǎn)身時,只看到索菲亞手中拿著一把激光槍,卻用奇怪的眼神盯著他:“你要去送死嗎?”
“我……”
“先別急著去,偷他們的機甲哪有那么容易,這件事情必須得好好商議一下,格努特是這方面的專家,如何混入基地,接近到機甲,在設(shè)法破譯機甲的操作代碼,這一切都沒有那么簡單,你這么冒冒失失的去,我們費了這么大的功夫可要白費了!”
“我……”裴浩思索了一會兒,雖然心中對于戈薇的死,一直糾結(jié)于自己的過失,他對凌牙隊長恨透了,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可是索菲亞說的沒錯,她和安其羅冒著生命危險才將他們救出來,如果這個時候他去送死,會不會又讓他們再度陷入險境呢?醒來后的裴浩,理智漸漸在恢復(fù),他很明白空手意味著什么,在沒有任何戰(zhàn)斗武器前,拿什么和凌牙和帝國軍拼?
如此,他終究邁動腳步,走了回來。
而這時,索菲亞反而是輕松的伸了伸手臂:“我累了,去睡一會兒,后邊的事情等我醒來后在說吧。”
“昂?”
索菲亞走后,安其羅也跟著離開了,在裴浩身邊也只有格努特陪著,這時,他的手臂搭在裴浩右肩上,眼神之中同樣流露出一絲惋惜與悲傷:“裴浩,其實我和你一樣,對于小薇的死很自責,如果當時我將特級機甲給你用,或許事情就不會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一步,你和安其羅兩個人可以相互配合,說不定可以幫zhù
戈那擊敗帝國軍呢,可是我卻沒有那樣做,我完全高估了自己的實力,可以說是自不量力,最終導(dǎo)致機甲被毀,更害死了小薇,說起來,小薇的死跟我有直接的責任,我應(yīng)該對她的死負責!”
裴浩輕搖了搖頭,隨后轉(zhuǎn)向他:“不,你沒有錯,你已經(jīng)盡lì
了,為了戈那,我們衛(wèi)國軍沒有一個人是慫包,要說罪魁禍首,是帝國,是帕格,如果不是他帶走了所有的能量體,背叛我們,這樣的事情本來是可以避免的,如果我們還能從戈那活著離開,下一次見到他時,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他替小薇報仇!”
“說的是呀,這個該死的老家伙,為什么當初我就沒看出來他是這樣的人呢,衛(wèi)國軍中很久沒出現(xiàn)這種敗類了,只可惜在戈那沒有見到他,如果這次去偷機甲時在見到他,我一定會先干掉他在走,絕對不能讓我們的同伴白白死掉,還有為所有死去的戈那人報仇!”
格努特說的很氣憤,裴浩看得出來他內(nèi)心中的悲憤,而裴浩沉寂了一會兒道:“別忘了熾法的仇。”
接下來,兩人呆在一起,談?wù)摿撕芏嗍虑椋叵肓艘幌略诟昴沁@段時間經(jīng)lì
的事情,有太多好的回憶,當然更多的是傷痛,他們從來沒有這樣認真堅定的去看待一件事情,戰(zhàn)爭讓他們成長,讓他們明白鎧甲手的真zhèng
存zài
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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