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跟張麗在車里,他眼皮都不敢眨一下,盯著車窗外黑漆漆的空間發呆。 (呯~呯,什么聲音,胖子神經質的站起,手指捏了捏,感覺手指有點麻木,應該是坐久了發脹所致。
他在起身的時候,身上的肥肉也隨之顫動一下。
胖子提起強光手電,對車窗外掃了一下,看見車窗外張貼滿的符紙,不由得咧嘴笑了。
看張麗這丫頭睡得真香,他悄悄湊近,湊到她的耳邊。聞到一股子怪味,驀然想起剛才在泥坑這丫頭受苦,身上少不了那些臟污的東西。就拿起紙巾想要給她擦拭一下,他這還沒有動手去擦拭,張麗突然睜開眼,怔怔的盯著他,然后又趴下睡覺。
張麗這一舉動嚇得胖子大氣不敢出,看她又睡了,抽出來的紙巾捏在手里皺巴巴的,小心翼翼送到她的耳邊,輕輕抹了一下。
“你干什么?”張麗再次睜開眼,直愣愣的盯著胖子。
這眼神,盯得他發毛。
胖子伸手在張麗眼前晃動,她居然沒有反應,而是盯著他后面——嚇!胖子饒是膽大不怕事,也被她這奇怪的眼神駭住,他慢吞吞的轉身看,車窗上貼著一張臉。
看見這張臉驚得胖子汗毛一炸,呀一聲叫,心來還來不及想別的,那張臉又神奇的消失了。
再看張麗又趴在駕駛臺上睡著了。
眼花,車窗上貼了那么多符紙,怎么可能還有那些東西出現?胖子戰戰兢兢地走到車窗前,伸出胖乎乎的手,使勁抹了一把車窗上的氣霧。
氣霧抹干凈,符紙一張一張貼得好好的,沒有什么異常啊!
“篤~篤。”輕微的敲擊聲,在此刻足以嚇死個人信不信。
胖子是嚇住了,他又是呀一聲叫,定睛看,在符紙外有一只手在敲打車窗。
“誰?”
“是我。”外面有人答應。
胖子急忙搖下車窗,晃動手里的手電細看,是季子墨。
胖子本來是嫉妒季子墨的。
嫉妒能生恨,胖子恨季子墨長得太帥,迷住了他的小女友張麗。在風流倜儻的季子墨面前,他強烈的自卑感蹭蹭的升級。
現在看見季子墨,他欣喜不已,顧不得其他,急忙從車里下來。
下來之后他又看見季子墨身邊的康敏。
康敏看胖子,看得嘴角帶笑。
胖子看康敏,心里有波動,這妞挺正點,卻也不及我的小女友張麗可愛。
彼此介紹,寒暄免了,直奔主題。
胖子不用好奇康敏是誰的誰,他的任務就是把車里的東西交給他們完事,同時也好奇,他們怎么那么容易找到他的。
再說現在天完全黑下來了,加上有霧的原因。這天黑得徹底,他們就像爬動在大鐵鍋下的螞蟻,找不到邊沿,找不到出口在那,漫無目的的在大鐵鍋下爬。
而張麗跟他就是一個點。
季子墨跟康敏竟然在黑漆漆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中,順利找到這個點。
“有我在什么都不是事。”
康敏對季子墨太過自信的話嗤之以鼻。也不加以評論,徑直走到車門前看車里熟睡的小姑娘。
“她就是張麗?”
胖子瞇眼一笑說:“不錯,我的小女友。”
“哦?”康敏在把東西從車里拿出來,看胖子,看張麗。暗自說;好奇葩的配對,一個是大棕熊,一個是小白(兔)。
季子墨也在搬東西。
不、應該是石林在搬東西。
季子墨只能感觸來自四面八方的氣息,能目睹周圍發生的事,能近距離看見胖子,康敏他們在做什么,能聽見胖子說的話。
“石林夠了,你該出來了吧!”
石林抿嘴一笑說:“怪胎,我幫你做這么多事,你還沒有感謝我呢!”
“要怎么感謝你?”
“康敏不錯,還有車里那個嬌小可愛的小姑娘。”
“你敢。”季子墨冷聲道。
石林說:“有什么不敢的,我是真沒想到怪胎的你,后宮這么熱鬧,環肥燕瘦一應具備。真后悔沒有早點附體在你身上,要是早點附體的話,這些妞兒早就被我給做了。”
“你。”
季子墨一個人自言自語,嘰嘰咕咕,聲音鬼祟,沒有誰聽得懂。
胖子感覺到了。
康敏也感覺到了。
只是他們完全沒有聽明白他在說什么屁話。
車里那么大的動靜,張麗肯定是要被驚醒的。
她醒來的時候車里的東西已經搬得差不多了。
在這種地方,遇到一個能喘氣的當真不錯。張麗跟康敏可謂是一見如故,兩人無話不談,姐姐妹妹的親熱得不得了。
胖子想帶著張麗離開。
康敏挽留,季子墨說:“這荒山野嶺的,你們走我們不放心,倒不如等天亮了再說,還有就是今晚上我們有事做,你們待會去協助一下總是好的。”
但凡是聰明人,仔細想一下,就應該記得季子墨之前的態度。他是不贊成牽連任何人的,包括胖子跟張麗。
可現在的他,不但留下張麗,還執意不讓他們離開。
康敏是聰明人,卻也沒法判斷季子墨現在的心里想法。
一陣忙活,都累了,餓了。在去陰陽潭,斷言冥河之前,都得填充食物補充自身能量。
張麗他們送來的食物真夠豐富。
有火腿腸,有方便面,還有面包。在此種惡劣的情況下,沒有誰去注意這些食物是否過期,再說了撐死總比餓死強。
季子墨點燃了一堆由康敏跟張麗找來的枯枝,火光映照下,他冷峻的面龐不再冷峻,眼神中似乎包含了另外一種東西。
這種眼神跟季子墨以往的做事風格格格不入。此眼神肆無忌憚的掃視康敏,從臉蛋到脖頸。脖頸下,飽滿的地方,看得他心癢癢的。
康敏有所察覺,狠瞪他一眼。
季子墨急挪開視線,看張麗的吃相,就像一個男孩,不同之處在于,那在茁壯成長的地方。
季子墨太不正常了。胖子發怒,看張麗,仇視情敵的眼神,盯著對方。不放心,他又刻意坐到張麗身邊。
季子墨唇角一勾,暗自笑開了。
真正的季子墨怒不可赦:“石林你夠了。”
“別急,好戲還沒有開場。”季子墨嘴唇翕動,說的什么,局外人完全聽不清楚啊!
康敏想發狂。
張麗感到好奇,她蠻享受對方投來的那一束獵奇的光。胖子挨近過來,阻礙了他繼續探查的目光,妨礙了她跟他正在溝通的眼神。
接著一股味兒,在高溫烘烤下,飄溢出來。
康敏皺皺眉頭,使勁噏動鼻翼,在嗅聞辨別這股味兒是從身上來的。最后她的視線定住在張麗的身上,眼神在問:“你身上有一股子異味,要不要去洗一下?”
張麗心領神會沖康敏點頭,兩人默契的起身朝一個地方走去。
“她們倆去哪?”
胖子不放心。
季子墨說:“女孩子愛干凈,你讓她們去。”
胖子真不放心。眼神一直目送她們倆消失在黑沉沉的暗黑中才收回視線。
“你那個師姐,她熟悉這里的情況?”
“應該比你熟悉。”季子墨漫不經心的用火棍子撥弄枯枝,嘴唇翕動,在跟被潛規則中的季子墨斗嘴。
“石林你要死了,我馬上出來。”
“我已經死了不是嗎?”石林冷笑一聲戲謔道:“很想去看看她們脫光衣服是什么樣子。”
“你敢。”季子墨真后悔了,本來是沒有讓他附體的,這廝從后面一撲進了他的身體。現在死皮賴臉的不愿意離開,這可怎么辦?就剛才還對康敏動手動腳的,還想對張麗冒犯。
季子墨苦惱中,看見從暗黑走出來一個人。
此人跟他有一張一模一樣的臉。
臉上有一雙純黑的眼。
“季曉峰?”
“被人潛規則的感覺怎么樣?”季曉峰唇角抿著一絲嘲弄的笑意抱肘問道。
“他是我朋友,不會怎么樣的。”
“是嗎?”季曉峰伸長脖子,好像想探出暗黑界,想要從頭上冒出去那樣。然后又冷冷的說一句:“別忘記,這是一個機會,快點去找你丟失的東西,這東西對你很重要。”
“什么東西?”
“能幫助你破解詛咒的法寶。”季曉峰說完一閃消失在暗黑界。
“法寶?”
石林就是想利用季子墨的身體,試探某人的本性,他就不相信在色面前,作為一個特別正常的男人,還能做到坐懷不亂的地步。
見季子墨沒有了動靜,他頓覺沒趣,想要退出這場玩笑游戲。卻在這時,聽季子墨說:“你別亂來,我要去一個地方找一樣東西。”
“找什么能比去看美女泡澡重要?”石林說話間,對胖子說:“我去去就來。”
胖子心系張麗,也想去看看,就說:“我們一起。”
季子墨笑了,眼神透著古怪說道:“有人一起我尿出不來。”
“哦。”
“那你去吧!”
季子墨去了一個地方,這個地方他來過無數次。這次卻不是他本意想來的,而是石林玩笑游戲中的一部分。
陰陽潭,水面上冒出騰騰霧氣。
水分為三層。
第一層人間水,溫度跟現實世界的溫度接近。
第二層;陰陽界,水溫稍低,冰涼冰涼的,如果沒有下潛是不會感覺到的。
第三層;地獄之水,下潛進入死亡地帶,要么拼力起來重獲新生,要么沉淪下去做地獄之鬼。
張麗什么都不懂,楓林鎮胖子及時出手,救了季子墨。功勞卻被她冒領,此次來陰陽潭是康敏的計劃,她想試探張麗的能力。
張麗下水,不敢下潛,雙手攀住邊沿,盡快的抹洗來自身上的異味,并且把之前遇到的可怕事,一字不落的告訴了康敏。
康敏心下歡喜,原以為張麗喜歡季子墨也是有兩刷子的,可沒想到她是花瓶,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會。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家女,對于她來說,張麗沒有威脅性。
如此她放心了。
季子墨沒有去撒尿,季子墨身體里的石林想要繼續玩笑下去。
他來到了陰陽潭。
亮晃晃的水,就像一盞永不熄滅的長明燈,一晃一晃的映照在洞壁上。碧綠碧綠的甚是好看,盡管此刻是夜深霧重,但是在陰陽潭這個奇怪的地方,就跟季子墨之前看見的那樣,這里沒有發生一丁點變化。
白皙的脖頸,纖細平坦的小腹,手臂,在水中蕩漾的東西兒。熱血奔騰,秀庭的鼻下,流出兩條紅色的血蟲,血蟲蜿蜒流到帶著一絲壞笑的唇角邊。
“我離開了。”石林離開了季子墨的軀體。
季子墨尋找東西去了。沒有魂體的軀體,就是一張沒有主心骨的皮囊。
皮囊倒地,發出震天動地的響聲,驚得在洗澡的兩個女人驚聲尖叫,與此同時,身手矯捷的爬起來,卻驚異的發現衣服不見了。
衣服不見了,她們倆只好返回水里,誰也沒有勇氣赤(裸)裸的去面對倒地的人。
倒地的人是季子墨。
張麗跟康敏面面相覷相互對視,她們倆想去看看是怎么回事,無奈身上沒有遮羞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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