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離開拓跋孤后,小九還沒這么開懷過,見兩人冰釋前嫌,雖然不知是不是真心實意,在她心里卻是扎扎實實放心下來。 楚應寒將她推至長廊上,這長廊修建地十分精致,腳下的木塊,每隔一步,就有一個空隙。能夠看到腳下的河流。紅色的燈籠照在腳上,忽明忽暗,一路走著,恍如隔世。
走到盡頭,才發現此處竟然有一尾溫泉。雖然四周都是茫茫白雪,圈內卻是熱氣騰騰。方才玩的時候,衣裳就濕了許多。此刻見到溫泉倒是忍不住想要泡泡。
楚應寒也不顧小九十分害羞,他一心將她當作妻子,早已經成婚。三兩下就脫了衣裳躺在泉中,舒張身體道:“這先蠻帝倒是懂得享受,竟然還引了一尾溫泉,確實舒服!”
小九臉色微紅,也不知道是這霧氣熏的,還是因為他光著上身。忸捏站在岸上不動。楚應寒見她模樣,壞壞一笑。偷偷潛入水中。小九再回頭卻不見人,有些著急,便蹲在岸邊,想看水是不是很深,他是不是躲在水底,這才蹲下,水中卻伸出大手,將她一把抓落水中。
衣裳全濕,大襖一去,衣裳貼在身上,胸是胸,腰時腰,簡直一覽全無。小九臉色一紅,抱了雙膝蹲在淺水中。只剩眼中炙熱的楚應寒楞在一旁。她濕了發絲,微微貼在臉上,白霧之中,臉色顯得更紅。讓人忍不住想要品嘗。
“小九!”語氣微微帶了沙啞。小九抬了頭,長長了睫毛似乎帶了沾了霧氣,根根分明,在她明媚的眼上飛舞。也不等她回答,一個熱吻便封了她的雙唇。帶著周圍曖昧的炙熱,兩人陷入空白,最原始的欲*望中......
行宮的人早早就送了“咕咚”到屋中。春華站在門外等了又等,已經四更都不見小九回來,楚應寒身邊的公公也在院子來回走動,正是著急,遠遠看有身影來,只有他們兩人,也無人跟著,小九縮在楚應寒的大襖之中,只露一個頭,臉色也漲得通紅。
如今不必以前,滿屋子都有眼睛看著,春華匆匆跟著行了禮,就沖到跟前問:“公主這是怎么了?”小九卻一句不答,只忙著躲她。楚應寒臉色卻露了笑意。
還是潤西精明,立刻打開了內室的門在前引路,楚應寒抱著小九前腳進去就吩咐道:“煮些姜茶來。”又看了小九一眼,似乎故意征求“要不要人來伺候你更衣?”小九偷偷用手捏了他的前胸,連連搖頭。
春華有些不解,回頭去看潤西,潤西卻淡淡一笑,讓她先去備湯,又讓人收了準備好的晚膳。小順子明白過來,也帶了笑意。
屋中小九依舊裹在他的大襖之中,縮在床上一動不動。楚應寒看得心癢,繼續逗她:“愛妃還不起來更衣?”小九咬了咬牙,恨恨說道:“你出去!”
楚應寒又是一笑:“我若是出去,就要春華來給你更衣了?”“你!”小九負氣轉了身子,大襖一滑,又露出大片春*光,白皙的肩頭,滿滿都是細小的吻痕。她連忙去拉棉被,一動卻更是暴露。只好又拉大襖裹住,怯生生生氣的模樣實在磨人。
本已經再為她尋里衣,被她這么一撩*撥卻又按捺不住,壞壞一笑。坐到床邊,一手輕輕握了她的臉龐,將她帶到臉前。又是一笑,便吻了下去。
小九騰不出手推他,一個勁的扭臉。卻激怒了他,一個翻身將她虛壓到身下,原本裹著的大襖也散開來,露出她曼妙的身姿。他又一點點吻了下去。小九本是憤然抵抗,卻被他濕熱的舌尖吻的渾身酸軟,腦子又空白,只顧低低輕吟。
一夜過去,小九再睜開眼時,身邊已經沒有人,除了身上深深淺淺的痕跡,昨夜的一切都似一個夢。嗓子也干啞苦澀,心中一片落寞。
“春華.......“只是一聲,春華便從門外進來,臉色帶了微微歡喜和羞澀。低聲說道:“姐姐醒了?應王特意吩咐不要吵你,但是給你備了水,也要藥房的小使候在門外,說你醒了會找他討藥。”又想起什么道:“后廚也送來了清粥,聞著像是姜絲煮的,恐是怕你受涼。”
聽她絮絮說著,心中的落寞似乎又被填滿,淡淡一笑道:“讓小使給我拿些解乏驅寒的藥材,我要泡澡。應王走了?”
春華一笑:“嗯,走了。走的時候十分高興,這屋里上上下下都得了賞賜,還提議吩咐,這一走只能迎親再來,讓我們好生照顧你。”
小九看她的樣子無奈一笑:“你看你的眼神,想說什么快說吧?”春華這才開懷笑了出來,抱了抱小九道:“姐姐,這樣真好!我現在好后悔當年沒攔著你,若是我攔著,你同應王的誤會就不會僵持這么久。”
小九垂垂眼,那日的一幕幕又浮上眼前。淡淡一笑:“或許回去才會知道真相,畢竟陳陌煙還在府中。不過,如今我已經跌落進去,只要不連累你們就好。”
春華給她穿了里衣道:”姐姐不要胡思亂想,咱們好了,等到團圓就一切都好了。“
婚期越來越近,行宮中的人也雜亂起來。潤西建議不要出院,以免多生是非,幾人就窩在院子,不在出去。外面的雪停了既日,路面也干爽起來。潤西總說,這天賜良緣,老天都在幫著大家。可小九心里總是空落落的慌亂。
總算到了那日,一夜幾乎未睡,剛有些困意就被羅枝和潤西拉起來洗漱,這大婚的洗臉都不同于往常,什么錦帕三下,綢布三下,梳頭也十分復雜,梅花煮過的水,一點點梳上去,還要晾干再梳,找的是宮中兒女雙全又最長壽的老者來梳,一下到底。
一屋子說著吉祥話,小九卻是昏昏欲睡,等到五更敲起。妝發總是是完成了,春華去拿喜服,里衣微微有些潮濕,到沒有什么,外傷抖開一看,一股子霉味四散開來。屋中人人惶恐,仔細一看,整個后背都已經是青黑的霉斑。
潤西臉色都變了,向來細聲細語的她大吼起來:“衣裳是誰收著的?”新來的丫頭怯生生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回稟姑姑,是奴婢!”
“蘭珠,你........你可真是害慘了我們啊。”
蘭珠嚇得大哭起來:“姑姑,你將喜服交與我后,我便一直收在這檀木箱子里,從未動過,這冰天雪地的,也不能起霉啊!”
潤西似乎無力掙扎,一身哀嘆道:“今日真是.......真是砍了咱們一屋子人頭也挽回不了。”
春華看清事情不對,只淡淡問道:“蘭珠,你好好想想,這幾日除了你有沒有可疑的人動過喜服?“
蘭珠轉了轉眼珠,偷偷瞄了一眼蓮兒。又搖頭道:“沒有!”一句話落音,眾人都哭了來。小九這才淡然 轉身道:“羅枝姑姑,大喜的日子,你還讓人哭到什么時候啊?這喜服非同一般,總是要有備用的吧?“
羅枝勉強一笑:“有是有,就不知公主愿不愿意穿了?”小九無奈道:“自然得穿。”話說到這個地方,丫頭們才止了哭聲,潤西當即就覺出不妥,也沒有再問。
羅枝拿出先前試過的喜服,一抖開來就驚了眾人。那衣裳想必做了特殊的熏制,淡淡留著一股若隱若無的梅花香。小九換上衣裳,高挑玲瓏,一副天生王者的氣勢。那開在地上大片大片的花,在金絲反光下流動,仿佛是一副會動的畫。
她心情并不是很好,面色有些冷漠。更是讓人望而莫及。她腳下的一切似乎變成塵埃,只要她一抬腳就會飛散而去。又是一個不食煙火的仙人,美艷中帶著點點清冷。羅枝又抬筆,在她眉間點了三支鳳尾,人更顯嫵媚。
這一抬頭,外面吉時聲敲響,樂聲四起。小九緩緩站起,外衫上的銀視撞擊,似乎敲出一曲優揚。她眼角畫的優長,桃花瓣似得雙唇慢慢開啟,“蓮兒,你覺得我這一身.....可好看?”
蓮兒本是心事重重,魂不守舍的樣子,忽然聽她問話,一時無語。春華又向她投出怨恨的目光。潤西看出門道,連忙伸手扶她:“公主,吉時已到,我們走吧!”
小九微微點了頭,又瞥她一眼。再不說話,帶了半分緊張,坐上紅轎。按照西蠻的儀式,前面一直有烏巴唱跳,說是能夠驅魔祛邪。一路唱唱跳跳,便到了琉璃道。
楚應寒高高在上,他能看到她,她卻什么都看不到。拓跋孤站在人群之中,看她從未見過的優雅高貴,心中卻又一絲緊張。蠻王從潤西手中接過小九,一步一步登上長梯。
拓跋孤就這么眼真真望著她,似乎她一出現,這滿世界的華麗繽紛統統化為黑白,萬物不能與她相繼。這些炫目漸漸化為慌亂。他雙手緊握,似乎想要抓住眼前走遠的女子,卻什么都抓不住。
她離楚應寒越來越近,緊閉的雙唇和麻木的表情更顯威儀,這一眼,讓楚應寒也心生顫栗。往日見她的美,都如她衣上的繡花,淺淺淡淡,偶綻光芒。這一刻,她卻如同稀世珍寶,萬物之光全部匯集在她身上。美的不可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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