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過后,應帝除了早朝之外,時時都守在宮中,賢后昏迷不醒,對外卻只是稱病。 昏迷時偶爾夢魘,也有應帝安慰。不僅如此,每次湯藥都由應帝親歷而為,宮中漸漸又傳佳話,但凡女子,都想要個應帝這樣深情的男子。
任琪一直都在禁足之中,消息倒還走漏不進去,倒是傷好了差不多的蓮兒,每日都聽得發怒。可如今她不禁體型肥碩,臉上更是有丑陋的疤痕,對外人而言,再無翻身之時,門庭也漸漸清冷。多爾一向見利忘義,見她如此,更是挖空了腦袋,想將她手中那點值錢的騙走。
一時孤立無援,倒是想起了陳陌煙,此刻兩人同病相連,說不定,她還能有翻身之時。于是喊道:“備轎!”過了半響都無人問津,她才惱怒沖出門外罵道:“一個個都死爹四娘了,叫著也沒有聽?”
平日被她欺負了的侍女都已經躲得遠遠的,只有多爾無奈上前道:“小主,您也不想想如今您這處境,哪能坐轎?”蓮兒氣急道:“不是給你東西讓你去打點了嗎?”
多爾又笑:“小主您的東西倒是不錯,可也沒什么人敢要啊,就是遇到要的人,價也壓得十分低廉,分了線人勞苦錢,奴才可是一分好處都沒占,可那些個人貪得無厭,小主如今又沒個護著的人....”
蓮兒一時無奈,直沉了臉道:“知道了,與我出去一趟。”多爾卻道:“小主如今這幅模樣,還是不要出去了吧,若是嚇到了那個妃子貴人,奴才可是沒有法子。”
“你!!”蓮兒氣急,這個多爾當初口口聲聲要伺候自己,如今卻成了半個主子了,貪得無厭不說,還不停指揮,其它侍女倒是膽小,能夠大罵,對于他卻是沒有一點辦法。只好甩袖自顧走了。
一路尋到陳陌煙的住處,已經十分狼狽。陳陌煙也不似往常那般風輕云淡,蹦頭垢面的望著一塊絲絹,就連蓮兒進來也不得知。伺候她的侍女見到,當即大罵起來:“你是哪里來的下人?竟敢亂闖!”
蓮兒本是傲氣說道:“大膽,我是宮中德常在,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如此?”那侍女只是愣了愣,再看一眼她的臉,十分不削,哼了一聲,便將陳陌煙手中的絹帕扯走。怒聲諷刺道:“一個個沒有出頭的廢人,卻非要活著耽誤人!”
說完,扭身就走了。陳陌煙也無什么反應,看得蓮兒心驚。抖抖索索走到圓桌旁問道:“姐姐,可還認識我?”陳陌煙頭也不抬道:“如何會不認識,你今日找我,定不是帶我翻身的吧?”
見蓮兒低頭不語,原本暗淡無光的眼眸又多了厲色。直接吼道:“廢物!”
蓮兒不服道:“應帝已經封我為常在,我一個女婢至此已是大幸。可那個賤*人十分厲害,挑唆著皇貴妃毀了妹妹的臉不說,如今還裝病宿在宮中,讓冷落了她許久的應帝日日守著。”
陳陌煙冷笑一聲:“也是怪你不爭氣,你如懷了子嗣,如今就算毀了臉又如何?就憑著肚子你仍能榮寵不斷。”蓮兒一愣,支支吾吾不語。
陳陌煙又笑:“應帝若是臨縣得少,你就自己想辦法,帶個男子藏在宮中并不是難事,往后算起來,差不離幾天,也不會露餡!”如此大逆不道之話,震的蓮兒目瞪口呆。隨即一笑:“這么說來,應帝真的未曾臨幸過你,姐姐你好生厲害,可如今不是還在這里?”
陳陌煙臉色一沉道:“怪只怪太子太蠢。”又反身問道:“你今日到此,是何目的?”
蓮兒一愣:“本想找你商議如何翻身,聽你這么一說,想必也沒有辦法?”陳陌煙一笑:“或許我是沒有翻身之日,可你必然是有的。”
蓮兒一喜:“如何說?”陳陌煙斜了一眼道:“若我記性不差,你親家弟弟,今年也可以應試了吧?”
蓮兒一愣道:“你是說讓他應考得勢?”陳陌煙道:“那是自然,他若成了應帝左膀右臂,你想應帝會待你如何?”蓮兒不禁一笑,卻又擔憂道:“可若是弟弟過不了?”陳陌煙一瞥:“哼,虧你得過恩寵,身邊還沒點錢財?這路子還得你去打理,宮中自然又貪圖利益之人,況且你弟弟資質不差!”
蓮兒咬一咬牙,躍躍欲試。陳陌煙又嘆道:“不過這中間時辰終是太長了,要眼睜睜看著她逍遙這么些時日,倒是心煩!”
“姐姐可有妙招出氣?”蓮兒追問。陳陌煙又道:“聽聞這個賢后終情義,當初那個小玉子慘死,就惹她緩了心病,不如這個時候,還會不會如同從前?”
蓮兒咬牙道:“哼,原本純妃就是此意,可春華命大。現在她們更是方法得緊,小順子又有武功,沒這么容易。”
“是嗎?難不成她宮中各個都是如此?就沒有膽小怕事,懦弱無能的?”蓮兒雙眸一亮,囔囔自語道:“蘭珠!!”
再說賢后宮中,眾人忙得不可開交,小九無意識說聞到蓮香,應帝竟然讓人抬了八口兩人都抱不過來的大缸,缸中種滿睡蓮,蓮低有紅魚游來游去。清風一吹,蓮香四溢。上上下下都充滿了喜氣。比起剛入宮時的死寂,仿佛如今才是新生。
夜里,小九微微睜開了眼睛,這些日子的動靜她都聽得清楚,卻又覺得迷幻。轉頭一看,楚應寒安然躺在身旁,這才安了心,卻還是心疼。拓跋孤那夜說得話,想必都是真實,雖然她看不見他身上的傷口,聽楚應寒唏噓的聲音,也是有多恐怖。或許他的心里,多少還是恨自己的吧。
只是微微一嘆,楚應寒竟睜開了眼睛,看她醒來十分高興,呆愣了半響,才翻身要起,口中正喊:“來人....”卻被小九一把拉住,輕聲道:“你忘了我是醫師?”說完又覺出不對,連忙又說:“我不知他會如此!”
楚應寒一愣,眼中寫了心疼自責,輕輕攬了她道:“是我不好!”已經許久未曾聽過他對自己用我字,忽然倍感委屈,不再言語,楚應寒又問:“可是大好了?”
小九搖了搖頭道:“腿還不能動,不過明日開始我能使針會好的快些。”頓了頓又繼續解釋:“許是那時心情激動,未察覺中招!”
楚應寒連忙抓了她的手道:“不要再解釋,是我不好,那日聽聞你說想他,加上幾日你都悶悶不樂,于是....卻未曾想到還是我太多自負。”
小九無奈一笑,想到致遠光潔的小屁股,帶了喜色道:“如此說來,我在不解釋,下次這火會燒的更大。”
正要再說,就聽門外輕輕咳嗽,似乎不敢打擾卻又無可奈的。輕輕叩門道:“應帝,子懷將軍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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