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自己的老婆,史向東是萬分的郁悶:“剛剛談戀愛的時候,我老婆還挺溫柔的,也很聽我的話,結(jié)婚后,也還算通情達(dá)理,就是在生了孩子之后,脾氣開始越來越暴躁,經(jīng)常跟我吵架,有時候還動手,尤其是這幾年,性情大變,經(jīng)常會無理取鬧。”
“在科學(xué)角度來看,你老婆這是更年期到了。”王二毛說道。
“更年期?更年期就能無理取鬧了?”史向東說道。
王二毛撇撇嘴:“俗話說的好,女人心,海底針,女人啊,是世界上最難琢磨的動物,既然你趕上這么一個悍婦,那就是你的命,你就是再后悔也沒有用了,再說了,你背著老婆,在外面搞婚外情,還生了孩子,換做誰也不可能接受的了。”
史向東嘆了口氣:“真是一步棋走錯,滿盤皆輸啊。”
“世上沒有后悔藥吃的,你現(xiàn)在最要緊的就是處理好家庭糾紛,還有那個叫小明的孩子,及早送到市里做手術(shù)吧,老是拖著病情也不是個辦法。”王二毛說道。
“明天我就送小明去市里。”史向東說道。
“明天你......”王二毛說道。
看了一眼王二毛,史向東說道:“你放心吧,明天我就會上交辭職申請書的。”
王二毛點點頭:“希望你說到做到。”
史向東呼出一口氣:“我這輩子唯一做錯的一件事,估計就是和你為敵。”
王二毛笑了:“史部長,你要弄清楚,你遇到我,應(yīng)該感到僥幸才是,換做旁人拿到你受.賄的證據(jù),肯定不會像我這么好說話的。”
“怎么?我還要謝謝你不成?”史向東冷笑一聲。
“啊!這到不用。”王二毛說道。
“你要是吃飽了,我們就走吧。”史向東說道。
王二毛掃了一桌子滿滿的剩菜:“這些菜扔掉真是可惜了。”想了想,站起身,管服務(wù)員要了好幾個塑料袋,把桌子上剩下的一些好菜給打了包。
看到王二毛給菜打包,史向東感到有些好笑:“你堂堂一個常務(wù)副縣長,居然還打包?說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誰愛笑就笑去,史部長,我一個月的工資不過2000元左右,這一頓飯就花掉我十分之一的錢,這些剩菜帶回去,還能吃好幾頓,既能省錢,又方便,多好的事啊。”王二毛說道。
史向東撇撇嘴,沒有搭理王二毛,此刻,王二毛在史向東的眼里或許就是一個‘土包子’吧。
打完包,王二毛跟史向東走出了包間。
“那個,史部長,你稍等片刻,我去結(jié)賬。”王二毛說道。
史向東點點頭,站在原地等候。
王二毛提著幾個塑料袋走到柜臺:“算賬。”
收銀員拿出一個賬本算了算,說道:“一共391元,就收你390元好了。”
“什么?390元?”王二毛一驚:“一頓飯這么貴?”
收銀員說道:“先生,你要的菜都是飯店最貴的菜,還有那瓶酒,就價值150元。”
王二毛咧咧嘴:“你們這飯店真夠黑的啊,隨便一頓飯就要390元,以后我可不敢來了。”發(fā)著牢騷,王二毛伸手向口袋里拿錢,可是翻遍了全身所有的口袋,也沒找到錢。
這時,王二毛才想起,中午出來的急,把裝錢的外套給落在了辦公室里。
“先生?怎么了?”收銀員疑惑的問道。
王二毛沒有搭理收銀員,轉(zhuǎn)過朝史向東走了過來:“史部長,你帶錢了不?”
史向東一愣:“干啥?”
“那個,我中午走的急,忘記帶錢了......”王二毛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可真行啊!請我吃飯不帶錢?”史向東有些哭笑不得。
“我是真的疏忽了,平時我請客的時候不多,每次出門,也沒有摸錢包的習(xí)慣......”王二毛尷尬的說道,今天自己算是丟大了人。
史向東吸了口氣:“多少錢?”
“390元。”王二毛說道。
“什么?這么多?”史向東一愣:“就那幾個菜,要390元?”
“人家說了,那些菜都是飯店最好的,光我們喝的那瓶酒,就價值150元。”王二毛說道。
“扯淡!飯桌上的那瓶酒在外面也就賣幾十元,到這里居然賣150元?這簡直就是行搶,黑.店!”史向東氣道。
“喂,你說啥呢!誰是黑店啊!”一個流里流氣的青年從一個桌子邊站了起來,伸手指著史向東叫道。
史向東一愣:“我說這家飯店是黑店,關(guān)你啥事?”
“這家飯店的老板是我姐夫,你說關(guān)我事不?”青年瞪著眼睛說道。
“咋回事?”一個40多歲、挺著大肚子的中年男人從樓上走了下來。
青年沖中年男人說道:“姐夫,這倆人說這里是黑.店!”
中年男人一愣,接著臉就沉了下來,打量了史向東和王二毛兩人一眼,說道:“二位,你們是故意來找事的吧?”
“呵呵......這都是誤會,誤會!”王二毛不讓節(jié)外生枝,就站出來打圓場。
“誤會?怎么誤會?我的飯店怎么就被你們說成了黑.店了?”中年男人冷哼道。
“一瓶在外面賣幾十元的酒,到你這里就賣150元,這不是黑.店是什么?”史向東冷聲說道。
中年男人沉聲說道:“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我飯店賣的酒貴了!”
“證據(jù),剛才我們喝的酒叫清風(fēng)佳釀吧,現(xiàn)在不少超市都賣這種酒,你自己可以去超市問問多少錢啊,超市賣的價格要是超過100元,我把腦袋給你擰下來。”史向東說著話,掏出手機(jī):“要不我給物價局打個電話,讓他們來你飯店查查?”
“你敢!”中年男人大喝一聲。
“我有什么不敢的!”史向東冷哼一聲,開始撥號。
“蹭!”中年男人一把奪過史向東手里的手機(jī),直接砸在了地上。
“嘩啦!”一聲,手機(jī)被摔成了碎片。
看著自己剛買沒多久的手機(jī)被摔爛了,史向東心里那個氣,上去就攥住了中年男人的胳膊:“你賠我手機(jī)!”
“我賠你老婆!”中年男人一伸手,把史向東狠狠推了出去。
史向東一沒注意,腳跟絆在一張椅子上,身子一歪,摔倒在地。
“草!什么玩意!”中年男人怒罵一聲。
王二毛臉色陰沉的望著中年男人:“你敢打人!”
中年男人冷笑道:“我就打了,你能咋地,識相的,趕緊乖乖的交上飯錢滾蛋,否則我連你也揍!”
王二毛沒有搭理中年男人,而是掏出手機(jī),撥打了一個號碼。
中年男人目光一凝:“你給誰打電話?”
這時,手機(jī)通了,王二毛對著手機(jī)說道:“喂,是物價局嗎,我跟你們反映個情況......”
“物價局?”中年男人一驚,上來就要搶奪王二毛的手機(jī)。
王二毛眉頭一皺,身子一轉(zhuǎn),一腳把中年男人給踹了出去。
“你敢打我姐夫?”站在一旁的青年,順手抄起一個酒瓶,就朝王二毛沖過來。
“好的,你們馬上過來查一查。”王二毛掛斷手機(jī),聽到腦后有風(fēng)聲,下意識的一低頭,“呼!”一個酒瓶從王二毛頭頂飛過,就差一點就掃到了王二毛的頭皮。
王二毛暗呼一聲好險,直起腰,上去一把拽住青年的脖領(lǐng)子,抬手就給了好幾個嘴巴,接著一腳給蹬了出去:“敢偷襲我,找死!”
這時,飯店門被推開,走進(jìn)幾個身穿制服、頭戴大蓋帽的人,領(lǐng)頭的是一個40多歲的男人。
領(lǐng)頭的男人掃視了一圈飯店大廳,問道:“剛才是誰報的案?”
“我。”王二毛說道。
領(lǐng)頭的男人打量了王二毛一眼:“你懷疑這家飯店制定的飯菜、酒水的價格有問題?”
王二毛點點頭:“是的,請問你貴姓,在物價局是什么職務(wù)?”
領(lǐng)頭的男人皺了一下眉頭:“我叫魯長鳴,是物價局稽查隊隊長。”
“哦,是魯隊長啊,這家飯店存在嚴(yán)重欺騙顧客的行為,你們一定要嚴(yán)肅查處!”王二毛一副命令的語氣。
“你是?”魯長鳴疑惑的問道。
“哦,這是我的工作證。”王二毛從口袋里拿出一個證件遞給了魯長鳴。
魯長鳴接過證件一看,臉色頓時一遍,急忙立直身子,恭敬的說道:“王副縣長好!”
王二毛拿回證件,笑道:“不用這么客氣,還是剛才那句話,這家飯店的問題很嚴(yán)重,要好好的查處。”
“是!”魯長鳴應(yīng)道。
這時,史向東陰沉著臉走了過來:“完事了沒?”
“哦,完了,我們走吧,魯隊長,麻煩了啊。”王二毛跟魯長鳴打了一聲招呼,然后跟史向東一起走出了飯店。
魯長鳴急忙親自出來相送,看到王二毛和史向東坐車離開后,魯長鳴才返回飯店,大聲吩咐手下開始調(diào)查飯店的所有飯菜、酒、煙等的價格,飯店老板直接就給隔離了起來。
看著忙碌的手下,魯長鳴心里突然涌出一個念頭:假如這家飯店不存在亂定價格、欺騙顧客的行為,那自己是不是給捏造一個證據(j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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