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爵找到開啟石板的機關,一個向山體深處延伸的隧道露在我們眼前,田雞沿著臺階先下去,我負責斷后,等所有人都進去后,葉九卿才讓我們點燃火把。
火光照亮了隧道,在兩邊的巖壁上銘刻著奇特的圖案,這些風格的雕刻我們還是第一次看見,雕刻的工藝和手法粗狂古樸,人物形象傳神,整個長長的隧道猶如是一個畫廊,由上至下能清楚的看見這些圖案所記載的事情。
圖案描述了這支神mì
古族修建懸棺的過程,以及安放懸棺的過程,這個儀式極其隆重專業,薛心柔興奮不已,邊走邊拿著相機拍照,我突然淡淡苦笑,葉九卿轉頭問我笑什么。
不知dà
是不是真有緣分和運氣這東西,如果有的話,那葉知秋的運氣似乎不是一般的差,但凡我們發xiàn
的重yà
遺跡,她都緣慳一面,若是現在葉知秋站在這里,指不定會高興成什么樣。
我剛說完,最前面的田雞突然停下腳步:“這里該不會有機關吧?”
“不會有的,這里的隧道〖三五@中文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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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我檢查過,是直接在山體中挖掘開鑿,和挖礦的方式一樣,因為隧道跨度很長,若是要設置機關,很容易引起隧道坍塌,別看這隧道不寬敞,整個工程少說也得持續幾十年甚至更長,萬一坍塌就前功盡棄!睂m爵搖搖頭很肯定回答。
“你什么時候畏手畏腳,居然會害pà
?”我笑著問。
“我不是怕,既然沒機關,這一次求神拜佛,各位爺千萬別把這地也給毀了!碧镫u無力的笑了笑!叭诉^留名雁過留聲,日后別人問我一輩子都干過什么,我總不能說一大堆,人家問這些遺跡在什么地方,我只能回一句,都給毀了……”
我們哈哈大笑,在隧道中一路上也無險阻,遠比在密林中前行要容易輕松的多,大約走了兩個多小時,我們手里的火把開始搖曳,這說明有風吹進隧道,想必距離洞穴已經不遠。
果然沒走多久,前方已經出現光亮,田雞停下來,我們走到他身邊的時候,都抬頭看著前面,月光從洞穴中透射進來,只有站在我們這個角度,才能看見眼前如此令人震驚的畫面。
由錯落分布洞穴組成的巨大圖騰,在月輝中如同閃耀著光芒,令人嘆為觀止,隧道在前方分出很多支路,每一條通往一個洞穴,而在每一個洞穴里面都安放著一個船型的棺槨。
由于長時間暴露在外面,船棺大多依舊腐朽,稍微觸碰都會碎成一地,不過船棺中并有什么陪葬品,只有些骨器和陶器,薛心柔說這處遺跡用來考證這支古族的來歷以及文化有著極其重yà
的價值,可這些線索中卻并沒有我們期盼的東西。
轉了好幾個洞穴,在船棺中都沒有發xiàn
任何與靈山金城有關的東西,直到我們到達最中間的洞穴,那是少有幾個保存完好的船棺,整個洞穴中有十來具船棺。
葉九卿說這是單洞群葬,一般是一個家族聚葬之地,船棺中除了枯骨外,還有一些竹木和石器,但沒見到一件金銀甚至連金屬都沒有,可見這支古族是忌用金屬器皿安葬的。
“這里好像有文字……”田雞半跪在一具船棺面前,舉著火把猶豫不決說!翱晌乙粋都不認識!
我們連忙圍上去,在火光中看見銘刻在船身上的紋路,和巴蜀圖語極其的相似,介于圖案和文字之間,艱深難懂如同天書一般。
“這是西南少數民族的一種古老文字。”薛心柔跪在地上,拿著放大鏡一邊看一邊興奮對我們說。
她在清理薛書橋遺物的時候,發xiàn
薛書橋研究最多的書便是西南地區少數民族文字,其中有一種存zài
時間極短的文字,由點和線組成,和原始楔形文字相似,由于存zài
的時間短,因此這個文字系統包含的象形文字和抽象符號依然是個未解之謎。
但是薛書橋在研究西南地區少數民族宗教文化時,曾從一名老者口中了解到這種文字的特點以及發音,本來還想深入研究,可那位老者病逝后這個秘密就再無人知曉,而薛書橋通過學會的文字慢慢摸索出規律。
不但大致能認識這種形同天書的文字,而且還能以這種文字會話,可惜留給薛書橋的資料并不多,他一直無從驗證自己的研究成果,只好記錄在筆記中,薛心柔看到這些記載后很是感興趣,不知不覺學會了如何解讀這套文字。
可薛心柔同樣沒有實踐過,她認真查看船棺上每一個字,漸漸她臉上浮現出欣喜之情,她告sù
我們能看懂這些文字的含義。
我們喜出望外,薛心柔一字一字給我們翻譯,這些文字為我們解開了這支古族不為人知的秘密,這是一支歷史很久遠的族群,最早可以追溯到先秦時期,距今已經有兩千多年。
這支古族的宗教信仰中,篤信人死后,其靈魂不會消亡,仍會依附在尸體或雕像上。
因此他們會把地位尊崇的死者,首先送到一個叫龍池的地方,那里被古族奉為圣池,是神安息的地方,死者會在龍池邊用神的水凈化尸體,他們相信這樣死者會得到神的祝福。
然后把尸體裝在船棺中,古族認為船能承載靈魂永生,在不久的將來,這些在船棺中安息的死者會重新蘇醒。
“但不是所有在船棺中的死者都會擁有復生的機會,只有……”薛心柔翻譯到這里,突然瞠目結舌抬起頭!爸挥虚L眠在翱翔的船棺中,才能重生!”
“翱翔的船?!”我們大吃一驚相互對視。
葉九卿像是想到了什么,連忙走到洞穴邊,站在這里能遠眺一望無際的原始森林,葉九卿突然恍然大悟說:“他們之所以要修建懸棺,因為把船棺放在洞穴之中,就如同載有死者的船棺飛翔在空中,他們是在效仿……”
“月宮九龍舫!”我反應過來。
“對,這支古族一定接觸并且親眼見到過那艘船,他們把船上的人供奉為神,因此死后才會效仿神,這也就是為什么,這支明明生活在深山中的族群,在日常生活中根本不會接觸到船,死后卻用船棺安葬!比~九卿點點頭說。
“不過在船棺的文字中,卻絲毫沒提到和月宮九龍舫有關的事,就連提及的神,描述也很籠統!毖π娜岚欀碱^說!皬奈淖钟涊d來看,這些洞穴開鑿的時間大約在西晉前后,每一任古族的首領在死后都會被送到這里!
“每一任古族首領都會葬在這里?”葉九卿眉頭緊皺加重語氣問。
薛心柔再看了一下文字,肯定的點點頭,葉九卿神情凝重的搖搖頭,一言不發轉身去其他洞穴,我連忙跟著他后面,看見他查看每一處洞穴停放船棺的陪葬品,越看神情越疑惑,最后走回去說:“從陪葬品我能大致推斷出這些船棺下葬的時間,最晚出現的陪葬品是唐代的,也就是說,這種葬式持續到唐代就結束了。”
“既然這些古族的首領都堅信,安葬在此地能重生,為什么后來會放qì
這里呢?”宮爵大為不解。
“文字只記載這么多,其他的就不清楚了。”薛心柔搖搖頭。
“可有提到和靈山金城有關的線索?”田雞問。
“沒有。”薛心柔回答。
“白忙活一場!碧镫u有氣無力癱坐在地上。“既然沒有線索,還怎么找靈山?”
“這支古族極其有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靈山巫族,他們不但見過而且還接觸過月宮九龍舫,既然在這里修建出靈山圖騰,說明這支古族應該生活在這里,我們要找到的靈山也該在這里!蔽艺f。
“話雖這樣說,可茫茫林海,在毫無線索的情況下,找到靈山的可能幾乎為零,而且我們貿然深入一旦迷失方向,恐怕就再也走不出來了。”宮爵說。
“先別琢磨這些,都說你們青出于藍,一幫愣頭青丁點經驗也沒有,要說出去說,這萬一讓人斷了退路封了出口,我們幾個就只得從這里往下跳了!比~九卿說既然這里沒有線索,也不便久留,催促我們趕緊原路返回。
薛心柔把洞穴中的船棺以及文字拍照后,我們沿著隧道往回走,快出去的時候,葉九卿叮囑把火把給滅了,我走在最后,心里一直尋思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被忽略了。
“靈山最顯著的地方在于,可以同時看見太陽和月亮,這一點在山海經中也有記載,應該是有原因的,你們說,到底在什么樣的情況和什么樣的地方,才能同時看太陽和月亮呢?”走到外面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我若有所思的問。
好半天沒有人答復,我回過神張望,忽然心里一驚,在我前面先出去的宮爵他們居然一個都看不見,漆黑的密林里就剩下我一個人。
我剛一轉身,一張猙獰恐怖的鬼臉貼在我面前,昏暗的光線中我只看見一雙令人膽寒的眼睛,還沒來得及驚呼出聲,就感覺腦后被重重一擊,眼前一黑暈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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