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搖搖欲睡的時候,坐在我身邊的一名絡腮胡子突然之間一拍大腿大聲叫嚷起來:“吵你媽個比,吵得老子睡不好覺!”他這句話剛一出口,剛好讓旁邊圍的人已經(jīng)不多的馬臉男子聽到了。
那男子一聽這話明明是罵自己,就惱羞成怒,沖上前來質(zhì)問那人:“請問這位朋友罵誰來著?”“誰吵老子罵誰。”那人毫不示弱,“老子一趟生意能賺八千塊,老子怕誰?”
馬臉男子一聽這位是有錢的主,頓時氣也消了,忙改用即將的口吻問道:“你那么能賺錢,敢不敢玩玩?”“有什么不敢?怎么玩?”馬臉男子一見魚兒上了鉤,就拿起手中的紅藍兩支鉛筆和十元紙幣把剛才在眾人面前演示的把戲在絡腮胡子面前又演示了一遍。
絡腮胡子一聽,爽快地說:“好,就按你說的,老子只賭一把,八千塊,大不了白跑一趟生意。”說著,他隨手從身邊的提包里拿出厚厚的一疊鈔票,往眼前的桌子上一扔。
這時,圍觀的人更多了。而那馬臉男子又開始卷錢。我這次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張紙幣又纏到了藍鉛筆上,可絡腮胡子看都不看一眼,竟把八千塊放*
m.zww*到紅鉛筆的位置上,口中還念念有詞:“老子猜紅,輸了去逑!”
這時,從人群中又擠出一位戴著墨鏡,留著平頭的高大男子。他一擠出人群就沖著馬臉男子叫道:“怎么了?干什么?”“怎么了?賭錢!你敢不敢和他賭?”馬臉男子望著墨鏡男子說。
那墨鏡男子望了望絡腮胡子面前的八千塊,然后又望了望馬臉男子,語氣軟軟的說:“賭我倒是敢和他賭。只是我身上的錢帶少了,只有兩千塊。”
這時,一邊的落腮胡子開始罵娘了:“沒錢賭個屁!老子把這八千塊收起來,不和你們玩了。”“慢著,朋友,落地為算,可不能收回。錢不夠我?guī)退k法,不管你的事。”馬臉男子說。
“那好!老子等著你們。”絡腮胡子說完,把大腿搭到二腿上,一只腳上下晃動著,露出一臉不屑的神情。
這邊的馬臉男子又向著眾人說話了:“大家看清楚了沒有?有看清楚的來和這位老弟共同賭這一把。”這時,有人開始議論起來:“那家伙(指絡腮胡子)是個傻瓜,明明看著錢纏在了藍鉛筆上,他偏要猜紅,不如咱們對錢跟他賭一把。”
于是,那周圍的人便開始有人拿出兩百,三百來。然后又有人拿出一千或兩千來,最后大家伙終于湊夠了六千塊,加上墨鏡男子的兩千塊,剛好可以掀寶盒了。
于是,馬臉男子小心地把錢幣展開——
眾人都把頭向纏繞的鉛筆上靠攏來,然后異口同聲的“啊”了一聲。原來,令人萬萬沒想到的是,剛才明明看著纏在藍鉛筆上的紙幣怎么會突然之間轉到了紅鉛筆上。
這時,墨鏡男子開始叫起苦來:“媽的,老子今天倒了血霉了,這兩千塊可是俺爹生前給俺留下的呀!”說完,垂頭喪氣的走了。而對錢的那幾個人除了自己后悔之外,倒還是真有些同情他。
贏了錢的絡腮胡子過了不久也上廁所去了,可一去便再也沒有回來。又過了一會兒,馬臉男子也起身走了。
過了很久,人們才恍然大悟,知dà
上了當。可后悔也晚了。此時,坐在我身邊和對面的幾位旅客向我說道:“這位學生是一位老江湖,知dà
剛才不下注。”“我沒錢,”我說,“要是有錢,恐怕也上當了。”
我到武昌車站是下午三四點左右,出了站口,來到火車站廣場。我在那里站了站,想看看售票廳在哪里。正在此時,走過來一名中年男子。他穿著一件皮衣裳,個子不高,留著偏分頭。
他見了我就用一口純正的武漢話和我打招呼:“學生,想去哪里呀?”“南昌。”我說。
“哎吆,那剛好,我認識一家去南昌的車,很便宜的,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呀。”我本不想跟他去的,但我聽到了“便宜”兩個字,不由得動了念想:“自己兜里的15塊錢買到南昌的火車票肯定不夠,既然有便宜車可坐,何樂而不為?”
想到此,我就不由自主的跟了他去。他還真幫我找了一個去南昌的大巴車。我問車主車費多少,車主說,。我說我身上只有15塊行不行。
車主說不行,要少十塊八塊還說得過去,15快太少了,不劃算。既然大巴車坐不了,我就打算再返回火車站看看。
我剛打算回頭,就被那位中年人拉住了衣服:“小兄弟,我剛才給你介shà
車,給點跑腿費吧。”“你也知dà
,我身上只剩下15塊錢,再給你拿點跑腿費,我自己怎么辦?”
“我不管你那么多,我既然把你領來了,你就要給我跑腿費。你只說給不給?”那人說著,露出一臉兇相,并仰起一只手來做出要打我的樣子來。
讀者應該知dà
,我是一個極膽小的人,又是獨身一人在異地,假若不給人家拿點錢,說不定還會挨打。挨打是小事,挨完打不照樣還要給人家?與其這樣,倒不如主動給他點比較好。
于是我問:“你要多少?”“十塊。”“十塊太多了。給你五塊錢,我那十塊還要回家呢。”
“不行!”那人說著,伸出手來,一邊伸手一邊故yì
用眼打量著四周。我怕他約集同伙,就從身上掏出來十塊錢給了他。那人拿到錢后就不再糾纏我,獨自一人揚長而去。留下了惆悵又無可奈何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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