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敏說完,從床邊拿出一個圓圓的銅板來。這銅板我見過,據(jù)她自己說是港幣。那趙敏拿起銅板,半彎著腰,將銅板向靠近她的床邊的墻邊扔了過去。
那銅板就隨著她的力道像一條直線一樣向前滾去,等碰到了墻壁,“當(dāng)啷”一聲倒在地上。那趙敏又慌忙跑過來撿,然后又扔,扔完了又去撿,撿完了又扔。如此反復(fù)了好多次。
然后她好像有些累了,就在床邊坐下來,呼吸很急湊。我見狀就招了個凳子在她的面前也坐了下來。她低著頭,臉紅紅的,呼吸很急促。
我見時機成熟,就對她說:“我?guī)湍憧纯词窒喟伞!薄昂冒伞!闭f著,她伸出了手。我就抓住了她的手,然后胡謅了一番。
“我也會看手相,”她說,“讓我也幫你看看吧。”我就伸出手來讓她幫我看。那趙敏拿著我的手以后剛開始看了一個指頭,接著一個一個掰著看,等她把我的十個指頭全部看完,然后驚訝的說:“你的十個手指頭上面怎么全部是羅?”
“是羅咋了?”我問她。“手上羅多的人有福氣。”我一聽不禁苦笑,心想,我有豆腐氣吧。但是我卻不想掃她的興,就不說話。
“你看看我的手上,一個羅都沒有,全部是簸箕。”我于是拿著她的手指一個一個掰著看,果然全部是簸箕,沒有一個羅。
但是我們的心思都不在這看手相上面。我就那樣拉著她的手,我倆就坐在那里。她則低著頭,呼吸更加急促。
可是,我仍然不敢有所行動。過了一會兒她說:“你坐在這里,我要睡一會兒。”“我上夜班都沒有睡,你現(xiàn)在睡什么?”
“我不管,就要睡一會兒。”她說完,不由分說就躺了下去。“這是不是一種暗示?”我在猜想。
可是,我仍然不敢有一絲一毫的舉動。那趙敏漸漸地好像睡著了。看著她一起一伏的胸脯和美麗的面龐,一切的膽怯都被我拋到了腦后。
我終于忍不住上去吻她。她剛開始拒絕,到最后好像又怕我因為她的拒絕而放棄了一樣迎x了我。我們狂吻的時候我想去解她的褲子,可是卻被她拒絕了。
從此以后,我們便如膠似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一天,我又去找她。剛到廠門口,她就拿了兩件衣服走了過來:“你幫我把這兩件衣服洗洗吧。”“洗衣服本來是女孩子的事,應(yīng)該是她幫我洗衣服才對,可是她怎么想起來讓我?guī)退础!?br />
我正想時,那趙敏笑了笑說:“我們廠里的人都說我的衣服上面有一股吐沫味,都是你弄的。”我一聽臉一紅,就從她手中接過衣服。剛到手里,就被她一把奪了過去:“騙你的。還是我來洗吧。”然后我就跟著她我們一起洗衣服兒。
洗完以后依舊出來,牽手,逛著玩。
說實話,我是一個老侃人,以前認(rèn)識了那么多女孩子,還沒有一個牽過手,約會過呢。如今得到這樣一件寶貝,自然很珍惜。看她的樣子又不像燕子那樣會變心,我就打算給家里打個電話。
當(dāng)我母親知道我真的談了一個女朋友的時候,心里甭提有多高興了。她先把這件事告訴我姐姐。我姐姐就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她教了我一招說:“要想她不變心,先讓她懷孕。”
我姐姐說的話我不是不知道。可是,那趙敏防范和忍耐性很強,她所允許我對她做的只是讓我親吻和擁抱,至于肌膚之親,即便在她最激動的時刻,她也把持得住。
這并不是說她這人主貴,而是與她的性格有關(guān)。她是一個內(nèi)心無比純潔的人。她有一次跟我說:“愛一個人只要每天可以見到他,望著他就可以了。”
她對性沒有一點渴望,她對于我的舉動只是迎x,只是對于自己所愛的人所做出的奉獻。
雖如此,但是我卻不滿足于這些。一天我想,要想得到她,唯一的辦法就是和她進一個廠,這樣朝夕相處,時間久了,總能纏到手。 于是那時,在我的心里就產(chǎn)生了想離開領(lǐng)耀廠的打算。
雖然我知道領(lǐng)耀廠是一個好廠,但是它卻沒有我的終身大事重要。但是,我知道趙敏所在的廠只要電車工和雜工。那雜工工資極低,一個月最多三百塊,最少才幾十塊。
要想進他們廠又拿高工資,唯一的辦法就是學(xué)會踩電車。剛好那個時候在深圳橫崗有一個專門培訓(xùn)踩電車的地方,我就向趙敏說明了此事。她很支持我。
于是,每次上夜班的時候,我就會和趙敏一起來到那個電車培訓(xùn)班,她教我學(xué)。雖然我很笨,但是車一到直線我還是學(xué)得會的。
有一天,我又去她們廠找她的時候,那個保安大哥跟我們兩個說:“你們倆老是這樣談也不是辦法,也該讓家里知道知道。”我和趙敏一聽,覺得那大哥說的話有道理,就打算合張影寄回去。
我們兩個就來到了離我學(xué)電車不遠的一個照相館照了幾張合影。這三張合影直到現(xiàn)在我還保存著,其中有一張是我倆坐在一起照的。
我在那張相片后邊寫了一段話:有道是: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是緣分讓我們相識,是上帝讓我們相知,又是命運讓我們相愛,
一個苦命的女孩和一個漂泊的男孩終于成為世界上最坦誠相見的朋友,最親密無間的知己。
不管以后如何,這份緣,這段情,這種友誼,包括這張珍貴的照片將永遠留在你我的記憶之中,而你我相敬如賓的情景,也一定會成為你我記憶長河中一道最亮麗的風(fēng)景線。趙敏,張建明。2001年4月4日。
另外一張是我挽著她的手,鼓著腮幫子照的。我為什么會鼓著腮幫子呢?因為在我們照相的時候那攝影師可能知道我們是戀人,想讓我們挽著手照,那趙敏害羞,我又拉她她不愿意,我覺得不好意思,就鼓起了腮幫子。
現(xiàn)在拿出那張相片來,覺得自己當(dāng)時真是可愛極了。
我們照完相,然后把相片各自寄回家,就有手拉著手我去學(xué)電車。
日子就這樣日復(fù)一日的過著,我們每天陶醉在愛情的甜蜜中。
有一天,我在用工資卡取錢的時候,由于按錯了密碼,卡被吞了,可是我的身份證又弄丟了,著急得我身上直冒汗。我給家里打了個電話,我父母說照我們那里的派出所幫我辦一個身份證。
可是,一個月以后,當(dāng)我父母把身份證寄過來時,讓我傻了眼:我叫張建明,拿身份證卻辦的是張明建。這有可能是公安局的失誤。
可是,我已經(jīng)有兩個月沒有領(lǐng)工資了,心里著急的要命,就想拿著這張叫張明建的身份證去老板唐老鴨那里領(lǐng)張建明的工資。
我們老板姓唐,又因為他說話喜歡起高調(diào),就像鴨子一樣呱呱呱叫,我們這些工友在背后都叫他“唐老鴨”。
我走進他的辦公室,他看了看我的身份證,又看了看我的廠牌說:“你的廠牌怎么叫張建明,身份證又為什么叫張明建?這樣不行,工資不能發(fā)給你。”
“張建明和張明建就兩個字反了過來,有什么區(qū)別?”我說。那唐老鴨一聽眉毛一揚,大聲叫嚷起來:“要是張建明和張明建是同一個人,那么我叫唐xy,就應(yīng)該叫唐yx。你問問大家,這張建明和張明建是不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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