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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東風一夢遙 第 4 章

作者/姬流觴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洛玉簫似乎很忙。因為他早上的一時“興起”,我昏睡到中午方才起身。就算我心理年齡大于生理年齡,也不能改變這具身體的“自然規律”。

    懨懨的走出門,小二趕緊迎上來,告sù

    我說,公子吩咐過了,夫人有事盡管吩咐。

    “公子可說去何處?”

    “這到沒有。”

    小二陪著笑臉,殷勤的模樣看得出洛玉簫打點了不少銀子。這里果然不一樣,連蜜月都沒有。

    簡單的吃了點飯,發xiàn

    那些紅色,不僅僅是破身,而且是癸水。肚子脹的難受,裹著被子繼xù

    休息。

    天剛剛擦黑,洛玉簫回來了。

    “怎么這么早就睡了?”進門帶著一股寒氣,緊接著一只熱乎乎的手蓋在我的額頭,“不舒服?”

    “嗯!”身子重的很,可是總不能留個懶媳婦的印象。強撐著坐起來:“回來了?”

    “嗯!”換他悶聲哼了一句。

    算是一報還一報吧。我壓下內分泌失調造成的情緒不穩,問道:“吃飯了嗎?”

    “沒有!”

    “哦,叫小二送些來吧。”看他還穿著外罩,深吸一口氣,下地服侍他。他倒是心安理得的站在那里,眉頭攢在一起。

    “哪里不舒服?”又問了一遍。

    我琢磨著怎么解釋女人的問題,可是他連初夜都那么笨,怎么可能知dà

    這些!只好含糊的說:“女人都有的毛病,過幾天就好了。”

    他擺出名明白的樣子,拉著我的手坐到床邊,讓我躺下。也不多說,手直接探進我的褲子里。沒等我發表意見,已經開始在我的小腹上輕輕的按摩。

    原來如此!我略微有些放心。

    他的力道不大不小,還有一股熱烘烘的氣流在肚皮上流轉,忍不住舒服的呻吟了一聲。

    洛玉簫手上頓了一下,眼睛稍稍瞇縫起來,腦袋一轉偏向一邊不再看我,手卻依然轉動著。

    氣氛有些曖昧,我舍不得那股舒服的感覺,不想叫停。等了一會兒,發xiàn

    有些不對勁。

    明明是在肚臍附近打轉,怎么會越來越靠下?

    手上的動作越來越慢,我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洛玉簫本來偏過去的頭不知dà

    什么時候已經轉了回來,眼睛里好像跳著兩團小火苗。小腹尖部的青草地上已經有人在那里玩耍了……

    “公子!”就著最后一點清明,我抓住他的手,搖搖頭,“不可以!”

    洛玉簫的反應很直接,臉立kè

    拉了下來,那道傷疤的顏色似乎也重了些:“怎么了?”

    癸水來時,避免同房。他既然知dà

    如何解決癸水之痛,難道就不知dà

    這些忌諱嗎?他的知識結構怎么會這么奇怪?

    “妾身癸水已至,行房不宜。”我佩服自己入鄉隨俗的本事,連這點破事都說的務必小心,好像真的是個大家閨秀似的。

    洛玉簫的皮膚非常好,白細如瓷,就著燭光,還有些微淡淡的光暈。此時蒙上一層淡粉,再加上薄薄的嘴唇紅滟滟的動了一下,當真是“不勝羞怯”!

    我自問對美色有比較高的要求,對男性審美屬于比較粗獷的類型,但是對洛玉簫這個臉上有道粉色的傷疤的“花樣美男”,我還是不自覺的看直了眼。

    “咳咳!”他低頭咳嗽了一下,我趕緊裝模作樣去摸東西。偏他正試圖把手從我褲子里伸出來,被我一摸,有好死不歹的按了回去:“得罪,得罪!”賠禮的話脫口而出,等我恭敬的把他的手從里面拿出來時,才知dà

    自己做了多大的“烏龍”。耳朵后面也熱了。

    “我去叫小二送點吃的。”沒等我說話,洛玉簫已經“飄”到離床三尺開外的地方,拔腿向門口走,邊走邊說。

    我頹然的塌下肩膀,完了,從今以后,我可就成了名副其實的“賤人”了!

    晚飯吃的很安靜,他不說話、基本上是連看都不看我的額。當然我只敢偷瞄幾眼,有時候我會僥幸的以為,他還比較“嫩”,大概想不到人品問題。但是無論如何,我不以為這里的女性可以像我方才那么放肆。

    反復權衡比較間,已經是就寢時間。小二送上來洗腳水。我應該幫他洗吧?可是——唉……

    我在那里猶猶豫豫,他已經自己動手開始洗了。也許有斷時間間隔了,洛玉簫有些放松。不時的發出舒服的呵呵聲,動動腰,伸伸胳膊什么的。我估摸著,是他以前養成的習慣,而且還不太清楚老婆和傭人之間的關系——那也沒必要提醒他了!

    但是,看他頗為享shòu

    的樣子,我試圖緩和一下氣氛:“怎么?很累嗎?我幫你捏捏吧?”

    他好像想了一下,腦袋一動,我順著方向看去,是房門,那里早就鎖了。這時,洛玉簫點點頭,指了指肩膀。出于麻痹“敵人”和創造友好氣氛的考lǜ

    ,我搭上自己的爪子,像模像樣的捏著。

    拿捏之間,腦子里會自動的冒出這些肌肉的名字,甚至包括下面的血管和骨架的位置!我懷疑自己是不是曾經做過醫生,不然不可能這么專業!

    他又動動肩胛骨的位置:“這里,多用點力!”

    我收回思路,專注在這個自己選定的丈夫身上。這個位置是自己按不到的地方,看來平日他也是獨身生活。這個男人獨自一人帶著把劍四海漂泊,聽起來怪浪漫的,可是看著他晚上疲憊的樣子,心里隱隱有些同情。

    這樣的人會是我的丈夫,另一半?

    “一個人,很辛苦吧?”嘴巴比腦子快,在雌激素的作用下,這句充滿母愛的話就溜了出來。

    “還好!”他沒有發xiàn

    ,木木的回答。

    我試圖閉上嘴,可是屋里的燭光太溫和,我和他的距離太接近。尤其是這么一個男人正耷拉著腦袋,隨著你的力道乖順的前后搖晃著身體,我相信換了任何一個女人都會控zhì

    不住嘴巴的:“成了家就不用這么辛苦了。我們可以互相照顧。”

    聞言,洛玉簫扭過頭打量了一下我,嘴角竟然掛了微笑,我先前的不安一掃而光,不自覺的回了他一個。

    “嗯,是啊!以前師娘也常常這樣給師傅捏肩膀的。”他又提起了師尊,我想這應該是他生命中很重yà

    的一部分,“那時候,師傅天天教我們練功,還要種地照顧生意。每天都累的直不起腰來。有時候我們調皮,晚上就趴到窗戶下面偷看。師娘總是一邊給師傅按摩一邊和師傅說著話。”說到這里,他拍拍我的手,嘆了口氣,“紅錦,你若是跟著我,要吃很多苦頭。你……可后悔?”

    他問的很真誠,我眨眨眼,不敢確定話里的意思,只好含糊的講:“都這樣了,還有什么后悔不后悔的,我……我跟著你便是。”后一句本來是電視里常有的話,照著念來的。可是說完以后,心里卻有些怪怪的,仿佛真的就想這樣了。

    洛玉簫似乎有話要說,但是嘴巴張了張又閉上了,無端端的嘆了口氣。沉默下去。

    也許是我太敏感了,這聲嘆息竟然讓我心里猛的一顫,揪了起來。

    “你也洗洗睡吧!”他沒有多說,只是抓住我的手,用力的握了握。

    有他在,就好像有個小火爐。熱烘烘的放在那里,對我這個手腳冰涼的人來說簡直是“致命誘惑”。肚皮上還有方才他手掌的溫度,對溫暖的本能貼近,讓我悄悄的向火爐方向一動。看他沒有拒絕,也沒有鼓勵,我猶豫的停下。他翻個身,面朝我側身躺著,手臂正好把我圈起來。我好像得了暗示,立kè

    手腳并用,能貼的都貼了上去!尤其是肚子那里,更是貼的緊緊的。偶爾還要調整一下位置,試圖做到“無縫對接”。腿上自然是藤纏樹,纏了一圈又一圈。

    “你練過功夫嗎,怎么這么軟?好些了嗎?”他伸手輕輕拍了一下我的屁股,曖昧而極親昵的動作,仿佛打開方才所有的心結,氣氛也松了下來。大手很快回應了我的動作,緊緊的圈住。同時空出一只手在我的小腹輕輕打轉,不過這回卻是隔著衣服,再也不肯進去了。我聞見稀粥和饅頭的味道,他在外面就吃這么簡單嗎?

    亂七八糟的猜測他的行蹤,卻忽略了他的問題。等到意識到的時候背后的衣服里已經多了一個“熱烙鐵”。耳邊響起了細細簌簌的聲音。

    “別!”我握住轉到前面的狼爪,“不行,我不舒服。”

    “我摸摸!”他低聲道,還有些強撐的威脅味道。然后又補充了一句,“就摸摸,不弄!”

    我心里一百個不信,卻不能阻止,又沒出息的被人家的熱度俘虜,只好聽之由之。

    擦槍走火簡直是直接因果關系!

    摸來摸去,他的鼻子已經像風筒一樣呼哧喘氣。帶著幾分討好,湊著我的耳邊說:“紅錦,就這一回好嗎?我看春香院的姑娘從沒什么忌諱。那些老規矩就放放,我不在乎!”

    老大,你不在乎我在乎!我真不知dà

    他怎么能這么“突pò

    陳規”!

    趕緊拉住他的手,說道:“不行,真的不行。那些姑娘行,我不行!阿洛,我真的不行!”

    屋子里驟然安靜下來,連粗重的喘氣都沒了。我心里哭天搶地,卻無計可施。

    “隨便你!”他突然爆fā

    ,怒氣沖沖的推開我。隨著床板劇烈的震動,洛玉簫已經背過身去,氣哼哼的睡覺了。

    我又氣又笑,最后都聚到眼睛里,酸酸澀澀!委屈在心里膨脹再膨脹。實在不明白,這個男人怎么這么怪——好像什么都懂,做起事來又什么都不懂!難道這就是處男?

    處男比處女還難搞!

    這是什么世道!

    心里有事,肚子又痛,越發的睡不著。委屈的想掉眼淚,想起他那令人恐怖的職業,又不敢惹怒他。背過身去縮成一團,偷偷的抹眼淚。

    就算楊不愁那里有上官飛花,可自己也算頂半個家,無論如何也不會落到今日這般田地。后悔藥吃起來是鉆心割肉的痛!

    正想著,后背一暖,一團熱氣包裹住我。一雙堅實的手臂從后面圍了過來,還有狼爪做狗爪狀把人往回撥拉。

    你強我弱,你撥拉我我就轉。帶著一百二十個不情愿,我轉過身去。黑暗里,有人抹抹我的眼淚,男人的聲音在耳邊低低的咕噥:“別哭了。就煩你們女人,動不動哭哭啼啼的。別哭了啊!不就是冷嗎,來,我給你捂捂!”絕口不提求歡的事,倒像我是個小心眼兒了!

    大手大腳大馬金刀,立kè

    捂住我的手腳,好像太平洋暖流抵達洛杉磯,整個城市立kè

    變得溫暖而充實。可是眼淚卻像融化的冰山,越發的洶涌。

    “誒誒誒,你怎么還哭啊!”他的聲音帶著幾分驚惶,一會兒擦淚一會兒捂手,被窩里忽悠忽悠的灌風。

    我又氣又怒又好笑,一把摁住被子,伸手拍了他一巴掌,“啪啪”的聲音在夜里分外響。方才的小心后怕早就不知扔到哪里去了!

    后來我就教育我兒子說:女人不能太寵,不然會蹬鼻子上臉。兒子也很聰明,立kè

    舉一反三拿他爹當反面教材。彼時,已經無人能與我分享記憶了。

    不過這都是后話了,現在我正在他臉上:“別動了!快凍死我了!你討厭我就直接殺了我好了,干嘛想出這折磨人的法子!”

    “誒,這是說什么呢!”他也急了,“我幾時說討厭你了!”

    他的辯解就是火上“潑”油——專門催生“潑婦”的!好在我還記得他的“職業”,嗷嗚一聲小哼哼,鉆進他的懷里:“你欺負我,嗚嗚嗚,你欺負我!”

    后來他跟我說,本來他只是覺得好男不跟女斗,要表現的有風度一點。沒想到我那么不講理,還敢打他!他正要發火,卻被我一個“投懷送抱”,搞得一點脾氣沒有。那時,我正在懷孕,他站在窗外低聲絮語,陽光落在醬紅色的窗戶楞上,把往事都刻在空氣里,醇香而輕飄,下沉再下沉。他說,自己使劍耍拳都沒問題,就是對貼身肉搏沒辦法。尤其是鉆進懷里亂拱的,除了嘆氣投降就沒轍了。

    我捂著肚子微笑,好像吃著一個帶皮的橙子,苦澀而甜香。阿洛啊,阿洛……

    那天晚上最后結果還不錯,我抱著大火爐香噴噴的睡了一覺,而他也知dà

    女人每個月都有那么幾天是不能惹的。

    男人,特指成熟的男人,都是這么養成的。在女人的淚水和撒嬌中,打落牙和血吞,明白什么叫痛并快樂著!

    第二天天不亮,他又急匆匆的出去了。

    我看著他留下的內衣和襪子,琢磨著自己應該盡一下為人妻的義務,順便上街了解一下行情。包袱里有他留下的碎銀子,收拾妥當,挽上頭發,頂著一張因為失血過多而變得蠟黃的臉走街串巷,補充了一些布料衣物。

    東市的柵欄上貼著一張布告,許多人圍在那里看。我好奇的走過去,發xiàn

    是一張懸賞通緝令。但是那張賊頭的漫畫頭像似乎有些眼熟。

    “茲有江洋大盜洛玉簫,夜闖百姓之家,偷盜不成反傷人性命,并劫走良家女子。現懸賞通緝,有知情舉報者,賞銀三千兩。”

    洛玉簫?我終于明白這幅畫哪里不對勁了:這個刀疤臉顯得兇悍無匹,而我印象里的洛玉簫似乎已經被替換成那天晚上的那個“花樣美男”了。心里有些奇怪的甜蜜,好像收藏了別人不知dà

    的小秘密。

    趕緊低頭要走,聽見旁邊的人議論,便放慢了腳步:“你知dà

    劫的是誰嗎?楊大將軍的夫人,禮部尚書的女兒!”

    “喲,這么大的官兒啊!不過那將軍府戒備森嚴的,怎么就把老婆丟了?”

    “所以說啊,兩家都覺得很沒面子,但是又不能說出去,只好這么模棱兩可的寫。我看這女子就算就回來也活不下去,都三天了,還不被糟蹋了。”

    我心有戚戚:原來三天了,而且真的被“糟蹋”了。哎,真可憐!

    晚上回來,這家伙帶著一身廉價的脂粉香。一邊脫衣服一邊抱怨:“唉!快熏死我了!”

    “啊?什么地方啊?”接過他的衣服,看他照例要燙腳。

    “春香院!要不是那些人追的緊,我才不去呢!”

    “你去春香院接客?”我故yì

    曲解他的話。

    他看了我一眼,眼中似乎有種叫做“得yì

    ”的東西。我擺出不在乎的樣子,轉身去掛衣服。就聽見他在我身后說:“我一個大男人接什么客。他們接我還差不多!”

    “哼,**也要價碼合適啊?”我繼xù

    往下說,實在太好奇他每天出去做什么了,“不知dà

    你這么心疼咱家的錢!”側身在他臉上親了親,換來某人眼神呆滯五秒鐘。

    “去去去,別整這些。”他擦擦臉,又擦擦腳。

    我想起白天看到的布告:“對了,我今天看見通緝你的布告了。”

    “哦?畫的好kàn

    嗎?”他滿不在乎。

    “不好kàn

    !”我應道,脫去衣服,鉆進被窩,緊緊的抱住他。屋里陷入一片黑暗。

    我們之間的談話似乎突然遇到一個拐角,面前是黑漆漆的一片,不知dà

    該往哪里去。我想,不是我不知dà

    ,而是懷里的這個男人不知dà

    吧?

    靜靜的等著,也許等來的回是鼾聲,也許會是昨晚的那聲嘆息,無論如何,我都會等。

    “那是……青月、畫的!只有她知dà

    我臉上有道疤。”他抬手摸摸傷疤,我才發xiàn

    ,我們兩人已經分開各自側身躺著,中間隔著些距離。他的聲音有些游離:“這道疤,就是為她留下的……”

    紀青月,那個俠女,我名義上的姐姐。

    難道我“搶了”她的丈夫,她反而提前一步“擁有”了“我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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