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了?”楊不愁很“體貼”的問,“那我們走吧。”頭前帶路,抱著墨墨先走。
果然是嬰謀的,出了酒樓,門口就是一輛馬車,楊不愁很有模樣的把墨墨安置在里面,然后把手伸給我。
我在旁邊出于慣,想了N種逃跑路線,然后扶著他的手上了車。就著上去的力道他在耳邊又加了一句話:“還想跑嗎?”
我以前就知dà
自己能逃跑成功多半是因為他懶得費心,或者與他無關。像他這樣的人,若是上了心,眼風一掃就能看穿別人轉了十八個彎藏起來的心思。我自認是沒那個功力,竟然在聽了這句話之后,嘆了口氣。
楊不愁嘿嘿一樂,撐著我的胳膊肘上車。自己翻身上馬,就差一路高歌了。
這是他嗎?朝中那個冷面大將軍,殺人不眨眼的政客呢?我撩開簾子的看著他的背影,在馬背上正隨著馬匹走路的頻率有節奏的搖晃著,頗為享shòu
的樣子。在朝堂上斗敗的公雞到這里尋找勝利感覺了嗎?
馬車走出鎮子,在一處小莊院門前停下。灰瓦白墻,甚是干凈。也沒有常見的層樓疊棟,看起闌是很大。
“到了。”簾子外面傳來他的聲音。
抱起墨墨,先交給他,撐著車沿蹦了下去。楊不愁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隨著他們進了莊院才發xiàn
竟是別有洞天。除了第一進具有明顯的會客和議事功能外,第二進似乎有書房和會磕功能,大概是楊不愁私人聚會之所。布置風格上明顯具有他本人的個人彩。簡單的白和結實的家俱,墻上掛著寶劍。東西廂房差不多,但是有一些多寶格,上面放這些古玩兒珍器。
繞過這里,是一個垂門,看來這才算是內宅。進了垂門,繞過廊,再過一個垂門,便是主屋。我向另外一個方向看了一眼,那邊似乎是一個小園,倒也隱隱聽到流水淙淙的聲音,還有假山亭榭在冷雨蒙蒙中隱現。
堂屋的布置一如京城,不過多了些彩屏繡架,西邊的屋子還有一架古琴,墻上掛著一柄長笛。我環顧四周沒見到寶劍之類的東西。
“奶娘會帶墨墨去西廂房休息,你在這里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情和翠雅說一聲就好。以后她就是你的丫頭了。翠雅,見過夫人。”一個十六七歲眉清目秀的小丫頭,看起來倒也伶俐,過來見禮。
“我還有點事,在書房里。你方才見過了,估計不會忘了路吧?”他意有所指,我只能低頭應是。不僅沒忘路,還把墻頭看了清楚估計一遍。
楊不愁轉身出去,我坐在邊呆呆的不知dà
該做什么。
“老爺!”翠雅的聲音響起來,楊不愁又去而復返。
“啊?還有什么事?”我一點也搞不懂他。
“你先出去。”他讓翠雅下去,施施然的走到我身邊坐下。我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
“你去塢了?”他似乎問的心不在焉。
“嗯。”
“有嗎?”
“沒有。”
“為什么叫塢?”
“山像。”
“洛家……還有人?”
“沒有。”
“連熟人都沒有?”
“沒有。”
“怎么沒留下?”
“想轉轉。”
“哦,轉完了還回去?”
“不知dà
。”
“你在這里找房子?常住?”
“沒……沒想好。”
“紅錦,”楊不愁突然嚴肅起來,“我現在不能四處亂走。每到一處,當地的地方就會把我的情況向上匯報。所以我打算在此地定居。”
“嗯,是嗎?挺好的。”
“你也留下來吧?”他偏過頭,熱熱的氣息噴在我的側臉,讓我想起那些讓人面紅耳赤的接觸。
“這個……”他威脅過我,說天涯海角也能把我翻出來,現在卻問我愿不愿意留下來?我反躬自省,是否有擄虎須的膽量,看似沒有。也許可以先敷衍他一下?
“你知dà
我最討厭別人騙我。”他突然說了一句。
“我似乎很少說實話!”我下意識的返,對他的威脅反感至極。
“那這句是真是假?”他突然笑了,手臂伸過來,把我的身子轉過來,“你只能留下。”
我看著他的眼睛,里面寶光流轉,迸出五彩光華。
“好吧,說實話。”我妥協,“我不知dà
能不能留下,也許有一天我呆不下去了,難道還要留下嗎?”我直視著他,“你應各白!”
楊不愁放下手臂,坐的依然筆直,良久才說:“若是我答yīng
你,你要走的時候絕不攔你,還有墨墨。你現在可愿意留下?”
“那我現在就要走!”我也不知dà
自己怎么冒出這么一句沒大腦的話。
楊不愁的臉本來就黑,此時更加黑,喉結上下滾動,半天沒說話。
我拍拍他的臉:“算了,逗你的。墨墨要個爹,你還行。我們先湊合過吧。”
楊不愁還是黑黑臉,拿下我的手說:“當真?”
“當真!有效期到你給墨墨又找了一個娘為止。”我沮喪的說。
“哦,那個不著急。”他的手毛毛起來,“我覺得墨墨還需yà
一個弟弟或者,你看他總是自己玩兒,挺孤獨的對吧?”
我推開他一段距離,“別,現在是白天,外面還一群人呢!”
“嗯。”他好像聽見,又好像沒聽見。放開手,彎腰脫我的靴子。
我吃驚的看著他,不知dà
他在忙什么。很快,他扔掉手里的鞋,找到匕首,甩手扔的遠遠的,咕噥著:“我就記得是在這里。”翻身把我壓倒。
我無奈的放下帷幕,還沒收回手,已經被他攏在頭頂:“看,都瘦了。”腰間麻酥酥的,是他另一只手在上下滑動。
“嗯……”一年多沒碰男人了,想起他的“勇猛”我怕自己受不了。
“怎么了?”他的反應很敏感。
我突然意識到如果激怒他是不是就能落跑了,哪怕是被趕走也行啊。別怪我這么白癡,實在是不知dà
該怎么享shòu
他的“關注”!
“沒……沒事。那個……那個一年多沒……沒有了。你……你慢些!”這夠直白了吧?再白就是二十一世紀了。我怕他以為我挑逗他。
“嘿嘿,我知dà
!”他得yì
的在我臉上啄了一口,“從草原回來我就沒碰過人,你還是忍著些吧!”我闌及對他第一句話表示感動,第二句已經把我打趴下了,緊接著第三句更是勁爆:“下次我會溫柔點的。”
下次?還沒問頻率問題,他已經按耐不住的呻吟起來,手下嘴里的力道都加重起來。
“哦,紅錦!”他習慣的呻吟。
老毛病了,我不記得以前聽壁角的時候聽他說過話,但是我們親熱的時候他似乎對我的名字情有獨鐘。記得有一次事后問他為什么,他竟然一臉茫然,不知dà
自己說過!
幾乎沒有什么樣,一探知我那里濕潤了,他便長驅直入。疼得我頭上直冒冷汗,雙腿不由自主的緊緊夾住,堪比被洛玉簫破身那次。
他動了兩下,突然停下直勾勾的看著我:“你、你怎么跟……跟……那么緊?”
我疼滇都冒出來了,破口大罵:“你他媽的還沒完,我怎么知dà
!早知dà
這樣,老娘天天找人練!唔唔唔……”
嘴被無恥的堵住,淚水被別人舔去。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也少了很多。畢竟是人了,他只放慢一小會兒,我便適應了情況。剛想睜開霧蒙蒙的眼睛,看看那個肇事者的情況,“啪嗒”有什么液體打在眼瞼上,臉上,嘴巴上。
喘氣聲愈發的粗重短促,楊不愁急促的說:“紅錦,我我我……嗯!”狠命的撞擊毫無預兆的頂過來,我一張嘴,正好撞上他的牙齒,再度襲來的疼痛讓我狠狠的咬住他的肩膀。
“啊、嗯、嗯……”
我覺得身上有條魚在胡亂的抽搐,身體里有無數條小魚在亂游,麻麻的,上不上下不下,吊的人心慌意亂,他已經趴在我身上不動了。
奶奶的寵物熊,心里嘆口氣,其實我也不是什鳥。我也貪戀他的“”,這么快就投降了。我正視自己的內心,發xiàn
自己在期待下一次。
男人和人,可以湊合過日子,絕對不能湊合!
那天下午到晚上,楊不愁果然“盡職盡責”,讓我徹底爽了不止一把。
第二天早晨起來,他一邊坐起來穿衣服一邊嘟囔:“天啊,這一年多不見,你怎么這么厲害!”
我又羞又怒,沖著他的屁股踹了一腳:“胡說什么呢!”
他也不在意,又趴在來研究似的看著我:“我以為在草原上那幾天已經是你的極限了,想不到你真是深藏不露啊!”
我全身都像要散架了一般:“你以為都像你那么有把握啊!我天天提心吊膽的,哪有那個心思!”口氣完全沒有最初時的戒備,一片輕松滿足。
男人征服人要經過她的,辜鴻銘說這話的時候不知dà
在想什么,似是而非貌似有些道理。
“嘿嘿,辛苦你了。”楊不愁傻笑,卻對那段時間避而不談,“你再睡會兒。乖!”
也罷,我們都需yà
時間去面對過去。誰也不能一廂情愿的要對方接受自己的感受。我想他固然對我內疚,但是大多數還是認為那是計劃中必不可少的風險,是天意的選擇。
昏沉沉的閉上眼睛,放開一切,我放縱自己沉浸在假想的安全中。
隱隱約約,聽到一聲嘆氣,遙遠而模糊,薩纏綿綿久久不肯散去……
楊不愁果然是個男人,白天絕不踏進后院一步。不是在書房看書,就是在后面的園里的演武場練武。
開始我也不敢打攪他,但是他荔院的時候,經常會打發人來抱墨墨。我也只能跟著過去。
墨墨很好動,看著楊不愁比劃,自己也在一邊興奮的跟著。不過他還小,平衡能力差的不行,時不時的就要摔一跤。楊不愁也不勉強他,頂多哈哈一笑,拽著他的胳膊腿擺擺姿勢。
練武間隙,他讓墨墨扎馬步,自己光著膀子晃過來。已經冬天了,吸著厚厚的裘衣,看著滿頭大汗的爺倆兒,羨慕的很。
翠雅呈上衣服,楊不愁穿好了,才在亭子里坐下,笑著說:“你怎么穿成這樣?有那么冷嗎?”
我從衣服里伸出一根手指頭,探了探空氣,縮了回去:“跟下刀子似的。”
楊不愁哈哈大笑:“當初在軍中,別說這天氣了,朔北下著大雪照樣光膀子練武。要你不得凍死啊?!”
“是啊,所以你當兵我不用當兵,這叫能者多勞。”其實還有一句,話到嘴邊咽了回去“你送死我不送死”。那句話不適用我的情況。
“爹!”墨墨拖著哭腔立著,小腿開始哆嗦。
楊不愁不理墨墨,反而看我,若有所思的說:“你不心疼?”
我白了他一眼,涼涼的說:“我還指望他將來救我呢,你最好多指點指點。”站起來回屋去。
“你去哪里?”手被拽住。氣氛突然有點緊張。
“回屋啊?難道在這里凍著?”
他瞪著我,嘴巴松了又緊松了又緊,攥著我的手不放,回頭對林風說:“好好kàn
著小公子練武,不許懶。”轉頭很粗魯的把我打橫抱起,蹬蹬蹬的回主屋了。
我摟著他的脖子,心想,得過驅吧,反正現在也不錯。等不行的時候再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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