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三章絕望的真實

    “是你們啊……”諾亞的聲音從空中傳來，他們幾個也發現了地面上的眾人。撒加瞬間解體，化作了飛鳥、武藏、大河望、李雅潔四人落在地上，奈歐斯變回凌飛，諾亞也化成明輝，跟眾人相聚在一起。所有人都跟他們打了招呼，凌飛和風森相互致意并各自講述了自己這邊的經歷，大伙兒都其樂融融，暢談甚歡，連亞波人也激動的跟明輝等人抱在了一塊兒，完全忘記了相互間曾經對立的身份。

    “凌飛……真高興，我能再見到你。”夏美欣慰的朝凌飛笑道。凌飛也回以微笑：“夏美，你一路戰斗過來也真不容易。還有夏逸少總，見到你我也很欣慰呢。”

    “是嗎？”夏逸微微一笑。這時艾莉珂也跟明輝握了手，明輝激動道：“艾莉珂，我跟你之間的約定，從來沒有忘記過。”“呵呵，可是我忘記了喲。”艾莉珂開玩笑道，“我現在很自私很冷酷，熱情什么的，都是過去時了。”

    “好吧……”明輝也笑了起來。此時李雅潔走到了艾莉珂和夏美中間，三位女中豪杰歡快的暢聊起來。

    “既然都重逢了，那我也該把一切真相都說給你們聽了。”凝雪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屏住氣息，緊張的望著凝雪。終極游戲的真相他們已經探索了很久，但就是到了現在，對于終極游戲的核心他們還是一無所知。

    “終極游戲是一個生命。”凝雪的第一句話，就讓眾人大驚失聲，“也許你們不相信，但事實就是如此，是得道者協會那些得道者將他們守護的秘密告訴了我。”

    “就算那些家伙沒對你撒謊，可如果終極游戲是生命的話也太難理解了。終極游戲里這么多的世界，難道都是在這個生物的體內？”夏逸問道，“那這個生物，到底得大到什么程度啊？”

    “沒錯，所有的世界都在它的體內。它在空間上和現實中的全次元宇宙同等大小，時間大小則無法測量。它是在宇宙次元軸上誕生的究極超次元生物，其存在本身就已經超越了人類理解力的極限。”凝雪解釋道。

    “我還是想不通。”飛鳥插嘴問道，“這個生物也太難以理解了吧？我還真有點搞不懂。”

    “終極游戲里的這些世界，里面這一串又一串的規則，怎么看都是人為的東西。”凌飛也很困惑，“終極游戲看起來應該是人造的虛擬世界系統才對吧？一個生物，也可以自動的成為虛擬世界系統嗎？”

    “當然不是自動形成的。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先來糾正一下你的錯誤認識吧。終極游戲并不是……”凝雪的話剛說到這里，外面突然“噼里啪啦”的亂響起來。

    天逆閣在迅速瓦解！組成天逆閣的物質飛快的從上面落下，朝眾人壓了過來！眾人立刻開始躲閃，但凝雪說道：“不用慌，這只是崩潰的開始。我給了你們保護，這種程度的東西是傷不到你們的。”說著，她又給凌飛等人也加上的保護膜。

    正說時，一根巨大的柱子朝眾人倒了過來，但它剛碰到眾人頭頂那些旋轉的水滴，立刻就從內部生出了次元漩渦，柱子就這樣被次元漩渦吞噬進去。望著眾人驚訝的目光，凝雪只是輕輕笑了笑：“怎么樣，我說了沒事吧。這只是因為他們摧毀了終極游戲控制核心的外圍屏障，才會變成這樣。不過既然控制核心本身沒事，那這種崩潰還是在可以抵擋的范圍之內。”

    “控制核心，就是你抱著的冰月吧。”夏逸問道，“不過這個控制核心又是什么意思？”

    “等我接著說。終極游戲并不是自動成為現在的樣子。剛開始它只是一個混沌的次元生物，后來它發現了我們的世界，也不知為什么，也許是好奇吧，它就把我們的世界吃掉了。”

    “什么？吃掉了！”這話連艾莉珂也驚得瞪大雙眼，“難道說……我們的現世不是真的？”

    風森也同樣想到了這個問題，追問道：“是這樣的嗎，雪兒？”

    “雖然很殘酷，但這就是現實。我們的現世，只是被包含在終極游戲里的復制品罷了，所以要回到真正的現世是不可能的，因為真正的現世根本不存在。”凝雪平靜地說道，“在很久很久以前，它就已經粉碎在那頭超次元生物的腹中了。”

    夏逸半跪在地：“可惡……這怎么可能？按你這么說，我們全都是虛假的存在嗎？真的被麥迪烏斯這家伙言中了……”風森也托著自己的額頭，渾身輕微的顫抖著：“薛海說的竟然是真的……我們的努力，到頭來只是徒勞，一切都只是虛幻的夢境嗎？”

    “那我問你，我們異次元人，還有安培拉星人他們這些宇宙人，也是虛假的存在嗎？”亞波人發問道。凝雪點了點頭：“那頭超次元生物早在十萬年前就吞噬了每一個宇宙和平行時空，宇宙人跟地球人都是一樣的存在。而亞波人，你是人類的欲望和怨念被神界釋放到異次元而誕生的欲望體，你的宿命是幫助人類對抗上古欲望之魔‘欲天’，并不完全是虛幻的存在。”

    “什么……”亞波人瞠目結舌的愣在原地，“我幫助人類？怎么可能？開什么星際玩笑……”

    “亞波人，她說的一點也沒錯。”開口的是武藏，“我們在封神山見過三皇五帝，黃帝軒轅氏也是這么告訴我們的。”于是武藏將黃帝的話大致轉述了一遍，并轉向凝雪問道：“你說那個超次元生物是在十萬年吞噬了宇宙，而盤古和麥迪烏斯等上古大神也是從十萬年前開始變得一反常態，這其中真的有關聯嗎？”

    “當然。”凝雪點頭道，“超次元生物吞噬宇宙之前，創世神盤古發現了他，于是盤古與那頭超次元生物展開了殊死搏斗，但最終卻不是超次元生物的對手，被次元漩渦吞噬。超次元生物吞噬了整個神界后，制造了盤古的復制品讓他來管理神界，那正是終極游戲的第一位管理員。而當時所有大神都蒙在鼓里，只有一位大神覺醒過來，他便是天道神麥迪烏斯。”

    “原來如此。”風森點了點頭。夏逸也道：“難怪麥迪烏斯做了那么多令人費解的事，喚不醒虛幻世人的無奈，就算是大神也莫可奈何。”

    “我……我不能接受！”這時，雷兩手捂著腦袋，狂叫起來，“怎么會是這樣？每一個平行時空的存在都是假的，我是假的，伙伴是假的，哥莫拉也是假的……混蛋！”

    “不。”夏美握住了風森的手，“世界上沒有徒勞的努力，我不認為這一切是夢境。我跟風森的手不是緊緊牽著嗎？這就證明了我們真的存在著啊！”

    安培涼這時也把若涵的手牽緊：“若涵，就算身份是假的，存在是假的，但我們的感情，是真真切切存在著的啊。”“嗯。”

    “現世是怎樣也無所謂，既然我們所有的人都真實的存在于此，那么這就不是虛像，而是真實啊！”艾莉珂也鎮定自若的笑了起來。

    “如果一切都是虛假，那我亞波人的存在本身就是無。可我已經無中生有千萬次了，突破虛幻早就不是夢了。”亞波人也相當樂觀。

    飛鳥跟李雅潔同樣十指緊扣，在場的人，表情一個個都漸漸恢復鎮定。大河望迷惘的望著風森：“賽文是賽羅的父親，可賽羅的母親，到底是誰？難道賽羅的母親也是虛幻嗎？”

    “讓我來告訴你吧。”這時夏逸把閻羅王告訴自己的一切，連著光之國的黑暗歷史和奧特之王的陰謀都說給眾人聽了。這下，全場又是驚愣大片。賽羅的母親是藍魔藍薇，自己體內流著魔族血液這點早已不再勁爆，而徹底顛覆奧特戰士信仰的這番話卻讓凌飛、明輝、飛鳥等人大驚失色。

    “我……這些我都知道。”武藏低頭道，“諸位別那么消沉，就算光之國統治者是邪惡的，但我們難道不是在做正義的事嗎？雖然正義可能只是麻醉我們思想的信條，但這一切記憶根本都是些虛假的東西而已，不必往心里去的。”

    “從來就沒有什么正義邪惡之分，十萬年啊……”李雅潔開口道，“斯拉克說的一點也沒錯，奧特之王是終極游戲最初的得道者，他是想守護終極游戲的假象，所以才會導致奧特戰士分成了不同的派系。說到底，我們都只是任由終極游戲擺布的棋子罷了。”

    “從來只有我把別人當棋子，這混賬游戲居敢把我當棋子！不可饒恕……”亞波人憤怒起來。

    “你們不用想太多，先聽我說完吧。”凝雪繼續說道，“這個龐大的超次元生物，吞掉我們的世界后，將它完全消化掉了。但是與此同時，非常奇怪的，新的現世，也就是原本現世的復制品出現了。這個時間點大概是在十萬年前女媧造人的時代。人類實際上本來就在復制的現世中誕生的。大家都是真實而不是虛假的，這點沒有錯。而在擁有思維的人類出現以后，不僅是現世，連終極游戲也開始發生變化。”

    夏逸凝望著凝雪：“變化？這是什么意思？”“原始的終極游戲內部只是一片混沌，在那當中的復制品現世里一無所有。而女媧造人后，他們的思維和想象跨越了現世，開始影響終極游戲的內部。事實上，女媧從一開始就從麥迪烏斯那里了解到真相，只是她并不知道盤古已經死了，這也是麥迪烏斯故意瞞著女媧的。女媧之所以造人，最初的目的就是把突破虛幻，找回現實的希望交給人類，因此，神界是故意放出滅世傳言和邪魔‘欲天’，為的就是推動人類的發展。人類的存在，是宇宙間其他生命，就連光之國也無法企及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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