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
二人驚訝地看著對方,異口同聲的問道。
然后他二人都沒有再主動開口,而是相互打量著對方,打量了一圈之后,還是林可兒率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說幽莫啊,你不是號稱是什么白靈教的少主呢嗎?當初信誓旦旦的跟我說,蕭炎交給我了!現在怎么就淪落到這番田地了呢?”
沒錯,這個在破廟中的不速之客,正是在這里療傷的幽莫,幽莫聽了林可兒的這番挖苦的話,冷笑一聲,“呵!林可兒?咱倆就不用再相互挖苦了吧?看你的處境,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說起這個,林可兒就滿肚子的火,“都怪那個蕭炎!本以為皇甫南死了,他能消停會兒,沒想到居然更加瘋狂了!”
“什么?皇甫南死了?”
幽莫詫異的問道,皇甫南是什么人,他再清楚不過,想殺他,可不比殺蕭炎簡單,再說,這個林可兒為什么要殺了皇甫南呢?想到這里,幽莫心中突然想通了一切,原來如此,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想的是很美好,但就是沒想到這個鷸實在是太厲害了,不但將蚌給吃掉了,還將漁翁給啄了。
聽到幽莫的問話,林可兒一下子反應了過來,自己說錯話了,這件事,本不該讓幽莫知道的,“呃……嗯,好像是吧……我剛才出去時聽外面的人說的……”
見林可兒這吞吞吐吐的樣子,幽莫就更加堅定了他剛才的想法,不禁感嘆道,女人真是可怕!不過他并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轉移話題問道:“現在外面怎么樣了?”
林可兒搖了搖頭,“情況不容樂觀,你白靈教的據點已經被徹底拔除,而你我,卻在被蕭炎全城通緝之中。”
幽莫嘆了口氣,“早在預料之中了,只是沒想到居然這么快!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打算?”林可兒冷笑一聲,“我還能又什么打算,我現在是孤家寡人一個人,就連逃出這丹陽城都成問題,還談什么以后?”
說到這里,幽莫心意一動,“如果我能幫你逃出去呢?”
“你幫我?為什么?”
林可兒和幽莫,這兩個人嚴格的來說,應該是仇敵才對,他的白靈教滅了她的昆侖宮,也讓她差點死于非命,滅門之仇,不共戴天,這一點,無論是林可兒,還是幽莫,心里都應該很清楚,幽莫不殺她就算是仁慈了,為什么還會幫她?
“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幽莫看著林可兒說道,有關林可兒的事情,他不是不清楚,但他這么做,也自有他自己的道理。
“你是說……蕭炎?”
“沒錯!”幽莫打了一個響指,繼續說道:“蕭炎,無論對于你,還是對于我,都有解不開的仇恨,而憑你一個人的力量,根本無法去與之抗衡,只有你我聯手,才能將他徹底至于死地!再說,我們都已經合作過一次了,再合作一次又有何妨?”
林可兒大概能猜出幽莫心中的想法,無非是想利用她來對付蕭炎罷了,想拿她當棋子?那就得有同歸于盡的準備!
“好!我答應你,只要你能幫我逃出這里,日后,咱倆就合作,一塊對付蕭炎!”
“爽快!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就這樣,兩個心懷鬼胎的人,為了各自的不同目的,都暫且放下了心中的仇恨了,聯合在了一起,共同對抗蕭炎。
而蕭炎在得知這個消息之時,已經是三天以后了,線人來報,說是幽莫已經逃出城去,往白靈教的總部趕去,而林可兒也跟隨在他身邊。
“離你的朋友近一點,離你的敵人更近一點,幽莫這一招,高啊!就希望他不是引狼入室的就好!”
這幾天,蕭炎除了必要的處理公務,每天都守在皇甫南的床邊,雖然已經過了大夫說的三天期限,但他相信,皇甫南一定會醒過來的!他愿意等,等到皇甫南愿意醒來的那一天!
這一天夜里,蕭炎前腳剛走沒多久,皇甫南就悠悠的睜開了眼睛,房中沒有點燈,漆黑一片。
“這是哪里?這里是陰曹地府嗎?怪不得這么的黑暗,也對,想我這樣不被人愛的人,也就只配下地獄!”
他躺在床上,看著黑暗中的周圍,越看越不對,這里好眼熟啊?這里不是他丹陽城的房間嗎?難道地獄里面也有一樣的布置嗎?他緩慢的支撐自己是身體起身,想看清楚這到底是哪里,可躺了好幾天的他,剛醒來,身上軟綿無力,一下子就讓他從床上摔了下來。
聽的房間內“嗵”的一聲,在外守衛的生怕皇甫南出什么事,立馬開門就闖了進來,手一揮,房間的蠟燭就瞬間被點燃了,然后就看見皇甫南摔倒在地,連忙上前去將其扶起,然后驚訝的發現皇甫南竟然醒了!
他將皇甫南扶到床上之后,就立馬跑了出去,一邊跑,還一邊喊。
“皇甫盟主醒了!”
“皇甫盟主醒了!”
躺在床上的皇甫南聽到這個聲音,才確信自己原來并沒有死,他呆呆的看著房頂,兩眼無神。
“我為什么還沒有死?我為什么還活著?我這樣的人,還有什么活著的意義?為什么不讓我死!為什么!”
得知了消息的蕭炎,放下手頭的一切,快步就朝皇甫南的房間跑去,聽見了這急促的腳步聲,皇甫南將那眼眶中還未滴下的淚水有憋了回去,微微的笑了笑,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后看著門口,等待著蕭炎的到來。
“皇甫南,你可算是醒了!”
蕭炎踏步進來,看見坐在床上的皇甫南,高興的說著,然后過來一把狠狠的抱住皇甫南,拍著他的后背說道:“你小子,可是嚇死我了!沒事玩什么昏迷啊?你再這樣,看我不打死你!”
聽著蕭炎這亂侃中帶著濃濃關心的話語,皇甫南笑了,他也回抱著蕭炎,“我還沒有煩夠你,怎么可能就這么走了呢?”
聽著皇甫南這強顏歡笑的話語,蕭炎心中一陣心疼,他剛進來就看見了皇甫南那紅紅的眼圈,盡管他一直在笑,可蕭炎仍然可以感受到他內心的苦楚。
蕭炎將人都摒退了,只留下他二人在房間中,蕭炎輕輕推了推皇甫南。
“你,還好吧?”
“我沒事啊?我怎么了?你為什么這么問?”皇甫南向往常一樣笑著問道,但與以往不同的是,他的笑,并未達眼角。
蕭炎頓了頓,低聲說道:“行了,這里只有你我二人了,就不用再裝了,想哭就哭吧,哭出來你心里會好受一點。”
蕭炎的話,就好像是催淚劑一般,讓故作堅強的皇甫南一下子就忍不住了,他一把抱住蕭炎,將頭埋進他的懷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堅強如斯的皇甫南,從小經歷了那么多的挫折,多少的大風大浪都沒能打敗他,如今卻敗在了一個“情”字上面,男兒流血不流淚,而如今,皇甫南卻像是一個小孩一般,躲在蕭炎的懷中大聲哭泣,可見,情之一事,就是如此,愛之越深,恨之越切,傷之,也就越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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