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喉間如同被堵住一般。讓她說不出話來。
文越看著銀月這般，雖然不知道她怎么了，可也還是拍著她的背安慰道：“好了，說不下去就別說了。”
銀月搖頭。
“不，小姐。我能說。”銀月深深的吸口氣才又說道：“她們除了被賣被贖之外，還有另一個結局。那就是死亡！”
“在這里，她們是不會管你曾經的身世有多么顯赫尊貴，多么的不愿意。只要你落入她們手里，她們都有法子折磨你。直到你答應接受她們的安排為止！有很多的窮人為了生計將女兒賣進這種地方，也有很多富人家的主母將小妾生的庶女給送進來……：”
銀月哽咽道：“而……而我……就是前一種……”
文越雙目圓睜。不可相信的看著銀月。
“你是說，你以前被賣入了……”
銀月閉眼，兩行清淚落下。輕輕地點了頭。
“我七歲的時候就被賣入ql，在這種地方呆了一年。將其中的齷齪早就看得輕輕楚楚了。后來我就想著逃跑。想逃回家去。可是當看到我回家后，父母卻罵我不識好歹。還通知了當初收買我的那家老板。將我帶回去。我不從，拼命掙扎，她們就拿出皮條抽，拿著棍子打，直到我愿意跟她們回去。”
回想起以前那段不堪的記憶，銀月身子微微的顫抖，即使時隔多年，她也依然沒有忘記當初的絕望和悲涼。
不知道有多少次在午夜夢回之時被驚醒過來。
“當時我已經奄奄一息，剛好夫人和老爺賭氣出門，那時候正是找不到出氣的地方，便讓身邊跟著的侍衛教訓了那些來抓我的人一頓，然后給了她們二十兩銀子，將我帶走了。我也算是脫離了苦海。”
聽完銀月講述的經歷，文越覺得喉頭干啞。找不到用什么字句去安慰她。最終只化為一句：“一切都過去了！”
銀月看著樓下的喧嘩，喃喃道：“過去了嗎？”
文越順著她的目光也看向樓下。此時樓下的平臺之上，香姨的身后多了三個蒙著面紗的女子。
三名女子分別穿著紅色，藍色和白色的服飾。頭上也戴著同色的花樣。從外形來看，三人不分上下。
香姨讓三人走到前面。站著道：“紅衣的是春曉，藍衣的是拂柳，白衣的是云溪！待會兒她們三人會分別表演才藝。大家喜歡誰就投誰一票，最多可以投兩票，今晚的花魁就由大家選出來！”
香姨說完，下面的眾人又開始起哄。
“香姨啊，我說大家都等那么久了，好不容易盼著三個美人出來，你怎么還讓她們戴著面紗啊！這不是吊我們胃口嘛！”
“就是！把面紗摘下來！讓我們看看啊！”
“面紗摘了吧！摘了吧！”
大廳中一陣喧鬧。
香姨為難的朝著大家伙看去，目光一轉看向三樓那唯一的一扇窗戶。香姨朝站在二樓的一個小廝模樣的人眨了眨眼。小廝立馬快步的朝三樓奔去。
三樓。
此時容親王正和漠北皇子蘭果丹杰和蘭果玉舒兩兄妹在說著話。三人正聊得開心，房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
容親王眉頭微皺。不是說了沒事不要打擾嗎？
不過他還是沉聲道：“進來！”
小廝推開門走進了房間。在容親王的耳邊輕聲的說了幾句。
容親王聽到小廝的話，不悅道“他們想看？可以！等到最后那一刻！現在先讓她們三個人保持一點神秘感，等到后面價格才能抬得上去！”
小廝聽到容親王的話，點頭離開了。
小廝走后，容親王對蘭果丹杰笑說道：“漠北皇子對這三位女子可有興趣？若有興趣，我現在立馬將她們叫上來，供你先挑選！裙你看上，直接帶走便是。”
蘭果丹杰手握琉璃酒杯，眼睛微現迷離。搖頭道：“不必了。本皇子并不愛尋花問柳，今日若不是親王相邀，我也不會踏入此地的。”
蘭果丹杰這話讓容親王心里很高興，可是他的臉上卻還是裝出一副可惜的模樣。
小廝下到一樓將容親王的意思轉告給了香姨。
香姨聽到小廝轉達的意思，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各位！大家想要一睹芳容的急切心情我都明白，不過，為了多一些神秘感，當然也為了我自己，為了我自己能多賺點，現在還是不能讓她們將面紗取下的！”
香姨環顧四周一眼，接著道：“不過……若是你們真的等不及想看的話，也可以！一百兩銀子！你想看哪個姑娘的真容，我都給您帶到房間里去，讓你慢慢看！不過……也就只能看！若想做點別的什么的話，就得等到這場花魁比賽結束后才行！”
香姨的話讓在座的眾人都有些猶豫。
一百兩銀子對于普通百姓而言，可不是個小數目。像他們平時來這里吃喝玩樂，一個晚上也不過才三兩銀子。這一百兩可真就讓他們退步了。
平常百姓手頭不寬裕，自然不敢再起哄，而拿得出錢的富人們又不愿意做無本的買賣。
只能看不能做其他事，還得花一百兩，這可是不值當的呀。所以一時竟無人應話。
見無人應話，香姨也沒表現出什么不滿的情緒，微微一笑說道：“沒人想看嗎？看來大家都想留到最后一覽芳容啊。既然如此，咱們也不多說了。現在就讓她們開始比賽吧！”
一個小二端著一個托盤走上來。托盤上放著三個紙團。大小顏色都相同。
“現在用抓鬮的方式來決定誰第一個表演。你們三個抓鬮吧！”
三名女子走到托盤前，伸手一人拿了一個紙團。
三人各自拆開自己手中的紙團，將打開的紙面向眾人。
眾人可以清晰的看到上面寫著她們抽到的序號。
“第一位上場的是拂柳！春曉和云溪先歇一歇。將拂柳的琵琶拿上來！”
春曉和云溪退到平臺后方的房間里，一個小二將一把漆紅色的琵琶交給拂柳。
拂柳接過琵琶，向眾人微微鞠躬。坐在一方凳子上慢慢彈奏起來。
至于彈奏的什么曲子，文越并不知道。文越只是覺得這琵琶彈得不算好。只能算是一般。
拂柳彈奏的時候，仿佛木偶一般，雙目空洞，沒有一絲的情緒，這很容易帶動她的琴音也跟著沒有一絲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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