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摩亞的詛咒之刃沒有刺下,一陣狂風(fēng)掀起沙塵、一個巨大的身影從天上撲了下來
青色的身影裹挾著風(fēng),如刀的利爪向克摩亞當(dāng)頭罩下,那是【青鸞】!
被李華夏趕走的雜毛鳥又重新飛了回來,在李華夏命懸一線的時候,它義無反顧的出現(xiàn)了。
這是一次自殺式的襲擊,【青鸞】在克摩亞面前根本沒有任何勝算。
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力量驅(qū)使【青鸞】回到戰(zhàn)場。
它的出現(xiàn),改變不了李華夏的命運,只是將他罹難的時候往后推了那么短短幾分鐘而已。
但是,很多時候,短短的幾秒鐘時間,就可以影響一個人的命運。
克摩亞的抬起手,它的長臂暴漲,瞬間變成一條吞天巨蟒。
黑色的巨蛇以霸道的姿態(tài)卷住【青鸞】的身體,將它重重的摔在地上。
暗炎組成的巨蟒擁有腐蝕和灼燒雙重力量,將【青鸞】亮麗的羽毛變得卷曲、枯黃。
【青鸞】發(fā)出一聲聲痛苦的哀鳴,直到它被扔到了李華夏身邊。
克摩亞陰側(cè)側(cè)的對李華夏說:
“呦,還真是主仆情深呢!好感人啊,我都要哭了,咩哈哈哈!
“小子,你說我是先殺你呢,還是先殺你的鳥呢?”
說著,它的目光在李華夏和【青鸞】身上游移不定,仿佛貓著著兩只可憐的老鼠。
克摩亞的性格乖僻、暴虐,漫長的歲月讓它對許多美好的事物都失去了興趣。
只有它的獵物露出恐懼、無助的目光時,他才能從施虐中找到一絲絲的快感,這讓它格外喜歡玩弄它的獵物。
李華夏看著【青鸞】,艱難的動了動嘴唇,罵了一句:“送死的蠢鳥……”
【青鸞】抬起頭,將自己頭的頭放在李華夏的臉上,兩行水晶一樣的淚水滴在他的臉上。
“足足……”【青鸞】發(fā)出一聲低低的鳴叫——鳥大爺發(fā)了失心瘋,居然回來救你!
【青鸞】的鳥嘴硬的很,明明是自己正義感爆棚跑回來送死,偏偏不啃松口說句軟話。
“嘿,連累你了!對不起……”李華夏的嘴唇翕動,聲音幾乎低不可聞。
另一邊,魏子佩的咽喉上也頂著一把黑色的詛咒之刃,邪眼淡淡的說:“去死吧,人類!”
魏子佩的眼睛里滿是嘲諷的神色,甚至連話都懶得說。
他看著邪眼,仿佛看著一個即將死去的可憐蟲。
這種眼神深深的刺痛了邪眼,他仿佛咆哮一般怒吼道:
“該死的人類,你憑什么驕傲!偉大的能族在宇宙中傳承了百億年!
“我們光輝歷史即使是用你們最先進(jìn)的儲存設(shè)備也無法記錄!
“你們憑什么騎到能族的頭頂,你們這種生命像蟲子一樣短暫的低等種族,根本不配統(tǒng)治偉大的能族,去死吧!”
能族的驕傲背后,隱藏著深深的自卑。
曾經(jīng)高貴的它們被趕下王座,長達(dá)千年的壓抑,讓一部分能族深深的迷失了。
它們沉浸在往日的榮光里不可自拔,任何一個輕視的目光,都能瞬間點燃他們的自尊心。
說著,邪眼手中的匕首一送,準(zhǔn)備刺穿魏子佩的喉嚨。
另一邊,克摩亞也選好了目標(biāo),它的詛咒之刃抵在李華夏的喉結(jié)上,露出了殘忍的微笑。
“垃圾一樣的種族也敢自稱偉大?垃圾永遠(yuǎn)都是垃圾!”一個聲音仿佛響在四面八方,響在耳畔,響在心田。
遙遠(yuǎn)的地平線上,一個身影緩緩的邁著步子走了過來。
這個一身黑衣的人影背著一把巨劍,每一步都是那樣的從容,就像在自己家的花園里散步一樣悠然自得。
但是他的速度卻是那樣快,只用了兩步,他就走到了戰(zhàn)場里。
邪眼和克摩亞仿佛都中了定身術(shù),連眨一下眼睛都做不到。
他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手中的詛咒之刃都沒辦法再向前挪動一分一毫。
此時,他們的眼睛里都流露出無比震驚和恐懼的神色。
李華夏看到黑衣人,臉上有些茫然和好奇。
而魏子佩卻笑了,他直視著邪眼,眼中的嘲諷之色更濃了。
黑衣人的身形筆挺,就像傲立在青山上的蒼松一般昂揚。
他擁有一張平凡的臉,就像黃土地上的一塊泥土一般,毫不起眼。
但是那張滿是風(fēng)霜之色的臉上,布滿剛毅之色,一雙眸子,更是閃耀得像星晨一樣。
他一步邁出,移動到躺在地上動也不動的鷹身女妖邊上。
鷹身女妖的樣子很慘,她光禿禿的翅膀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扭曲著,只有她微微起伏的胸口,顯示出它還活著。
黑衣人掃視了一圈在場的能量生命,指著地上的鷹身女妖,淡淡的說:“這種貨色都比你們高貴!”
說著,他毫不猶豫的抬起腳。
他的動作很自然、很從容,一腳跺碎了鷹身女妖的頭顱,就像在自家廚房踩死了一只臭蟲一樣。
那個曾經(jīng)美麗的頭顱像一個西瓜一樣爆裂開,灑出一片紅紅白白的東西。
他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犯我華夏者,誅!”
李華夏的腦袋里迷迷糊糊的,他努力的不讓自己暈過去,試圖看清黑衣人的一舉一動。
太帥了,太霸道了,太牛逼了!
他牢牢的記住了黑人的那句話:犯我華夏者,誅!
黑衣人的目光,掃過邪眼,掃過克摩亞,掃過次元影魔,最后在巴述亞-圖楠身上短暫停留了一下。
他自問自答地說:
“你們知道我是誰么?我叫林恒。
“華夏自治領(lǐng)-星際移民局-調(diào)查科-特級探員。我有一個外號,叫做【血-修-羅】。
“別誤會,告訴你們我的名字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要你們知道,殺你們的人是誰。”
【血修羅】林恒!星際移民局調(diào)查科的王牌!
修羅一出,伏尸百萬,流血漂櫓!這,就是血修羅!
能量生命沒有心臟,可是它們一樣會恐懼。巨大的恐懼陰影籠罩著它們。
也許它們以前提起【血修羅】它們多半會不屑一顧,認(rèn)為林恒只是徒有虛名。
但是真的見到【血修羅】本人,感受到血修羅的霸道和殺氣,它們都怕了。
林恒慢慢的走向邪眼,這次他真的是一步一步慢慢的走,沒有使用他那一步千米的步法。
他一邊走一邊說:“星際移民局的人,不是你們可以挑釁的,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
“對于我來說,代價只有一種,那就是——死!”
恐懼的陰影在邪眼的身體里越積越多,如果不是被禁錮住不能動彈,他一定在瑟瑟發(fā)抖。
林恒走的很慢,放任恐懼折磨著邪眼,以及現(xiàn)場的每一個能量生命。
他雖然慢,但最終還是會走到的。
隨著他一指點在邪眼的眉心,邪眼就像是一個爆掉的氣球,爆出一團(tuán)黑霧,緩緩的消失在了空氣中。
一枚黯淡的命核“啵”的一聲掉在地上,滾了一圈停了下來。
一個7級能量生命,就這樣就死了。
“我知道你們想挑起自治與貝塔雙星的戰(zhàn)爭!可是,我們會在乎么?巨人會害怕蟲子的挑釁么?
“不管你們背后的勢力是哪一個,它都會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這句話說完,次元影魔也變成黑氣消散了。
“你很喜歡折磨人?那么……請你享受死亡逼近的感受吧!我會慢慢的殺死你。”林恒這樣對克摩亞說。
“桀桀桀桀~”克摩亞發(fā)出一陣神經(jīng)質(zhì)的笑,它的聲音充滿了嘲諷的味道:“沒有人能殺我,沒有人!”
說著,克摩亞的軀體“嘭”的一聲,爆成了一團(tuán)黑霧。
一枚黑不溜秋的命核落在地上,閃了閃黯淡了下去。
直到克摩亞的身體消散,它那充滿嘲諷的聲音,還回響在南溟亞空間的原野上。
林恒的眼睛里終于流露出一絲絲驚訝的目光。
喜歡施虐的生物,普遍都格外珍視自己的生命。
像克摩亞這種可以毫不猶豫自爆的能量生命,萬中無一。
克摩亞的膽識,獲得了林恒一絲絲的尊敬。
最后,他的目光鎖定了巴述亞-圖楠。
他的聲音有點惋惜:“我記得你,米迦勒座下的六翼熾天使。我的父親還曾經(jīng)得到過你的幫助。能族那些無聊的自尊讓你迷失了自己。可憐人,我不殺你。去【冥王獄】(注1)反省吧!”
說著,林恒的手一揮。巴述亞-圖楠的身體就被打散了,成為了一團(tuán)金色的霧氣。
魏子佩吃力的從空間手環(huán)中取出了一個【精靈球】,對準(zhǔn)了巴述亞-圖楠,按下了紅色圓點。
一道光照在金色霧氣上,像長鯨吸水一樣,將這才金色霧氣收起了精靈球中。
至此為止,進(jìn)入南溟亞空間的能量生命及其附庸,除了巴述亞-圖楠之外,全滅。
注1:【冥王獄】:華夏自治領(lǐng)建在冥王星的一個監(jiān)獄,生存條件極差。關(guān)押了很多窮兇極亞的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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