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月寒娓娓道來的事情樁樁件件都是觸目驚心般的故事,就連一向淡定從容的孔洪眼眸中都透露出了些許不可置信的神色,原先只是聽說,現(xiàn)在步月寒所說的話應(yīng)該可以證實,黑暗邪神確實有著非常強勁的能力,能夠輕而易舉地將他們控制,最終成為黑暗軍團的工具。
孔洪的腦海中忽而閃過一個念頭,如若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么現(xiàn)在整個瀚海魔靈大6上都面臨著一個非常嚴峻的問題,絕不會輕易地被黑暗軍團俘虜百姓,這些百姓都將會成為黑暗軍團源源不斷的兵力補充。借助著黑暗邪神的力量,要想控制這些手無寸鐵的百姓,簡直是易如反掌。
想到這里,她的心事莫名地變得有些沉重,這件事情如果是真實存在的話,那么必然會直接影響到后續(xù)和黑暗軍團地交鋒,變成了一場只能夠勝利絕不能失敗的“獨木橋”。
一旦失敗,所有陣亡的將士和陷落城鎮(zhèn)內(nèi)的百姓,都會淪為黑暗軍團的戰(zhàn)斗力,后果就會不堪設(shè)想。
步月寒敏銳地捕捉到了孔洪那飄忽不定的眼神和略顯沉重的臉色,她心中隱約有所猜測,卻故意裝作不知地問道。
“姐姐,你這是怎么了?”
孔洪回過神來,悄然笑了笑,“我沒事,你繼續(xù)說吧。”
既然孔洪不愿承認其心中所想,步月寒也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xù)接著先前的話語說下去。“此二人,在宣城之戰(zhàn)中被黑暗軍團所俘虜,后被囚禁在黑暗軍團的軍營中,黑暗邪神親自散播低語和腐化,將他們堅硬如鐵的意志逐漸擊垮,最終淪為失去自主意識的傀儡。雖然我不清楚究竟,但從黑暗邪神直接任命他們這兩人為領(lǐng)主這件事情來看,6登和施蘭博這兩人,因為有著特殊的能力所以才能夠擔(dān)任領(lǐng)主,統(tǒng)領(lǐng)黑暗軍團的部署。”
“我被施蘭博,這位已然變成了黑暗軍團領(lǐng)主的器魂修行者所俘虜,他將我?guī)У搅撕诎敌吧癖救说拿媲埃蚨丛氲竭B續(xù)不斷地出現(xiàn)了難以預(yù)計的危機。黑暗邪神離開黑暗軍團大營,其靈魂本身只能夠幻成虛影出現(xiàn)在黑暗軍團其他部屬的面前。”
“經(jīng)過初步地接觸以后,我才現(xiàn),施蘭博和6登兩人,他們雖然已經(jīng)被黑暗邪神的力量控制了心神,可畢竟時日尚短,黑暗邪神自己本身的力量也并非是完全體,至少在我看來,當(dāng)時黑暗邪神的力量,絕非是他正常情況下的水平。因此,我倒是可以暗中接觸到6登和施蘭博二人,并盡可能地幫助他們找回自己本身的意識,擺脫黑暗邪神的控制。”
說到這里,步月寒不由得低低嘆息一聲,“雖然我的想法還算是不錯,只是并不曾得以實現(xiàn)。相反,我自己還在不斷地嘗試和這兩位齊國器魂修行者接觸的時候,我自己也不受控制地受到了這些黑暗力量散出來的影響,進而險些淪為了黑暗邪神所隨意控制的傀儡。”
“后來怎么樣了?”孔洪突然插口,“我倒是很好奇,你為何能夠從困難重重的黑暗軍團大營中脫身而出?甚至是完好無損地返回了這里。”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被孔洪驟然間這么一問,面色略顯滯然的步月寒面色略微一震,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有些無奈地說道,“我無法決定這件事情的展,即便所有身上被黑暗邪神的力量所影響,我也無法抗拒這種別樣的力量。可誰知,后來,在我近乎要被黑暗力量所侵蝕的時候,竟然是施蘭博主動幫助我,將我暗中送出了黑暗軍團的軍營。直到那個時候,我才知道,6登和施蘭博兩人,事實上他們也會在一定的時候,比如黑暗邪神返回黑暗深淵上的時候,奪回屬于自己的個人意志。”
說到這里,步月寒不由得幽幽地嘆息了一聲,她雖然和施蘭博6登兩人并沒有太深的聯(lián)系,最淺顯的關(guān)系也就只是曾經(jīng)齊國皇家學(xué)院內(nèi)的同學(xué),僅此而已。可施蘭博,卻義無反顧地,將她身上的黑暗力量盡可能地吸收到自己的身上,甚至一句話都不說,也絲毫不管不要步月寒的反對,竭盡全力地以自己的器魂內(nèi)力臂助步月寒,讓她獲得了能夠擺脫黑暗邪神力量腐化的可能。
甚至到最后,已然狀況非常不好的施蘭博,還依舊竭盡自己最后的力量將步月寒送走,幫助她擺脫了黑暗軍團部屬地追擊,當(dāng)時兩位明衣使倒也并不是都在黑暗軍團軍營當(dāng)中,那位手持巨錘的明衣使前去九域?qū)ふ移骈T八卦和碧落玉,那位手捧典籍的明衣使第一時間,也并沒有注意到施蘭博和6登那悄然無聲中生的變化。這就給施蘭博爭取了將步月寒送走的時間。
只是,施蘭博本身就受到了黑暗力量地深遠影響,他即便全力幫助步月寒,依舊無法幫助她完全遠離黑暗邪神所給予的力量影響,這也就是為何,她現(xiàn)在的身軀周圍依舊會時不時地涌起特殊的黑暗薄霧,這些依舊無法清除出去的力量都讓步月寒無法說起。
雖然現(xiàn)在步月寒被逼到了絕境,她不得已將自己曾經(jīng)在黑暗軍營中所經(jīng)歷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告訴了目前的孔洪,以換取她的信任。可涉及到根本上的事情,步月寒依舊選擇了隱瞞。那就是她和施蘭博6登的聯(lián)系,他們兩人之所以那么拼了命似的想要將她救出,正是因為步月寒說了一句,她愿意將消息帶給她們所珍視的同伴,也讓他們無論如何都不要放棄希望,無論如何都要繼續(xù)堅持下去,堅持到黑暗軍團覆滅的那一天。
施蘭博和6登真正的想法步月寒倒是也不得而知,她只能夠猜測到此二人或許有些是因為這個原因方才出手幫助與她。但無論如何,步月寒到現(xiàn)在都不敢相信,施蘭博竟然會為了他,完全不惜自己的生命,以自己的生命力量為代價,幫助她吸收了體內(nèi)大部分的黑暗力量,讓她得以安然返回盛城。這如果說別無他意的話,步月寒她自己都不會相信。
當(dāng)然,眼下的事情都讓步月寒無暇去細想施蘭博為何會不惜代價地幫助她,眼下這個時候都無法去顧及這些,步月寒現(xiàn)在先要做的就是重回盛城,等待時機,聯(lián)系離國,雙方共同領(lǐng)軍南下,協(xié)助齊國共戰(zhàn)黑暗軍團,這才是作為琉璃公主的她最需要做的事情。
想到這里,步月寒便有些無奈地和面前定睛看著她的面前的孔洪,孔洪依舊處于一個非常矛盾的情緒中。一方面她愿意相信步月寒所經(jīng)歷的事情卻是如此這般地曲折,可除去情感,她不得不考慮的是,步月寒身上確實依舊環(huán)繞著黑暗邪神所給予的力量,這股黑暗力量,如若真的爆出來的話,結(jié)果卻是無人能夠知曉,后果確實是難以預(yù)料。
思慮良久,孔洪這才緩緩地開口說道:“從我個人角度上來說,我是愿意相信你的,只是,你所說的這個故事確實不容易讓人信服。你長姐已然將盛城內(nèi)外軍隊的指揮權(quán)都交給了我,那么就目前而言,我即便是相信你,也很難讓所有將士們都相信你。寒兒,我希望這件事情,你心中有數(shù)。”
步月寒輕輕地點了點頭,她對此早有準備,這一點從城外,鄧毅和身邊的將士們都不愿給她開門,這一點便可以看出,瀚海魔靈大6上的人們早就對黑暗軍團深惡痛絕,但卻又深深地忌憚黑暗軍團的力量。白衣天女勢力的將士們對此體會地倒也不算深。只是會因此擔(dān)憂,擔(dān)憂黑暗軍團的影響會直接蔓延到他們頭上來。
孔洪說的話,步月寒心中也早有定計,她也對此早有想法。不過她倒是也不在乎這些,只要現(xiàn)在這個時候她能夠留下,日后自然可以慢慢修補自己這副模樣給戰(zhàn)士們所帶來的影響。其實,步月寒親身經(jīng)歷過黑暗軍團以后,她倒是認識到了另外一點非常關(guān)鍵的事情,黑暗軍團并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可怕,大部分將士百姓一經(jīng)談起黑暗軍團,便會禁聲失語。
之所以會演變成這樣的局面,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黑暗軍團初次降臨瀚海魔靈大6上的時候,和齊國所展開的那場慘烈的戰(zhàn)役,整個宣城內(nèi)外,數(shù)十萬軍民被黑暗軍團屠殺殆盡、這件事情不僅帶給了齊國無法治愈的創(chuàng)傷,也直接影響了其他勢力的信心。
其他各方勢力,都因為這件事情而變得無比懼怕黑暗軍團,甚至連戰(zhàn)火尚未蔓延到的封國境內(nèi),都出現(xiàn)了為數(shù)眾多的,因為這件事而舉家逃離的百姓。這些百姓們所秉持的信念近乎相同,那就是無論如何都要先保住自己的性命。
步月寒本人也知道,單從嘴上說,是無法扭轉(zhuǎn)黑暗軍團所給予瀚海魔靈大6上人們的恐懼,必須要想辦法擊敗黑暗軍團一次,讓所有的軍民都見證她們所獲得的勝利,才能夠從根本上扭轉(zhuǎn)這個本身懼怕黑暗軍團的思維。
可關(guān)于這件事情,應(yīng)該從何下手,步月寒實在是找不到很好的機會。她將自己的苦衷告訴了孔洪,并有些無奈地說道:“姐姐,即便是你相信我,你也很難約束離國之軍,真正見到黑暗軍團的時候,我們的軍隊是否會因為害怕和恐懼而不戰(zhàn)自退,這些我們都無法知曉,也無法去估計。為今之計,只有想辦法打敗黑暗軍團一次,我們才能夠真正地振奮軍心民心,讓他們知道,黑暗軍團并非不可戰(zhàn)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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