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咣!咣!咣!咣!咣!咣!咣!咣!”一連急促九響,震得吳缺頭腦發(fā)暈。
“哼,沒禮貌的東西,有事沒事,就喜歡拿主人的拂塵在我身上亂掃,弄得人家全身只癢癢。”天顏不滿地嘟囔著。
吳缺明白了,肯定又是任沉浮拿著那漫天神拂在敲擊外面的天顏大鼎,看來又有什么大事發(fā)生了。
難道是觀摩天地洪爐大煉秘法已經(jīng)結(jié)束?
“請問,我應(yīng)該怎么出去?”吳缺心急火燎,急著想出去了。
天顏光芒一閃,一個白色的氤氳漩渦在吳缺身邊生成,看來這個漩渦就是出口了。
“小家伙,出去之后,如果萬一有幸見到了我的主人,能不能幫忙帶句話給他?”天顏見吳缺轉(zhuǎn)身欲走,突然幽幽說道。
“你主人是誰?”吳缺問道。
“不會吧,你既然來到這里見我,怎么連我主人是誰都不知道?我主人就是逍遙大真神啊!”天顏顯得有點(diǎn)驚訝。
吳缺卻更加驚訝,想不到這個天顏大鼎的主人,竟然是比淵古英神更遙遠(yuǎn)的逍遙真神。
“你要我?guī)裁丛挘俊眳侨眴枴?br />
“哎,主人把我留在這里,肯定是不想要我了。可是天顏心里,卻無時不刻在想念主人。要是你見到我主人,看在我?guī)湍泓c(diǎn)燃了天顏九火的份上,能不能求求他,叫他回來看看天顏?”天顏語氣幽怨,聞之令人心酸。
這真是一個又笨又重的九足大鼎嗎?
吳缺愣了半晌,說道:“好,我一定將你的話帶到。”
說完,吳缺縱身一躍,飛進(jìn)那漩渦出口。
天顏的嘟囔聲,依舊從吳缺身后傳來:“唉,當(dāng)時那個吳淵古,也是這么說的。可是卻害得人家白白等了這么久。”
吳缺眼前光芒閃耀,巨大的神爐廣場,重新出現(xiàn)在眼前。
他舒展身軀,穩(wěn)穩(wěn)站在天顏大鼎下面的廣場上,轉(zhuǎn)頭四望。
天空太陽高掛,廣場靜悄悄的,看不到一個人影。
奇怪了,怎么任沉浮敲響了天顏大鼎,人又跑去哪去了呢?
“咔嚓!”一道白色閃電,突然在神爐廣場東面一座山峰上亮起。
白色閃電剛起,突然有萬道金光從天而降,將那道白色閃電徹底淹沒。
“好狡猾的血獬,竟然化作我神爐門的金角神牛混了進(jìn)來!”任長耳那有點(diǎn)尖厲的獨(dú)特聲音,從那座山峰上空傳來。
原來是有血獬偷襲神爐門,方才敲鼎示警,吳缺恍然大悟,縱身朝北面那座山峰奔去。
“咔嚓!咔嚓!咔嚓”令人心驚膽戰(zhàn)的聲音,不斷響起。
道道白光,不斷在漫天神拂激發(fā)的金光柱中閃現(xiàn)神拂激發(fā)的金光柱,不斷顫抖搖擺。
“交出天地洪爐畫卷,可免一死!”任長耳繼續(xù)憤怒咆哮。
白光繼續(xù)閃現(xiàn),欲要打破神拂的鎮(zhèn)法。
雙方僵持了片刻,只聽“砰”地一聲巨響,漫天金光突然潰散。
一個巨大的身影,從那山峰一座巨巖上縱身躍起,飛向無盡山海。
無數(shù)如意靈器和普通靈器,呼嘯著沖出,朝那巨大的血獬身影激射而去。
血獬身在半空,四條手臂一齊揮動,四把巨大的影刃幻出一片似虛還實的烏云。
修行者們射出的靈器,碰到影刃之后,紛紛碎裂墜落。
那些如意靈器被毀的主人們,全都心神大震,識海之錨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害。
“哪里跑!”任長耳再次發(fā)出一聲暴喝,手中的漫天神拂閃電射向空中血獬的后背。
血獬更不回頭,依舊揮動四把影刃,擋向神拂。
神拂一閃,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穿過了影刃烏云,然后又穿透了血獬的身體,從血獬胸前穿出。
“吼!”血獬發(fā)出憤怒嚎叫,兩條手臂猛然朝后一甩,兩把影刃帶著死神的嗚咽,朝山峰頂上的任長耳電射而去。
同時,血獬借這一甩之力,龐大的身軀更快朝山海海面墜落。
任長耳神拂已經(jīng)出手,見血獬兩把影刃來勢驚人,雙腳一蹬,身子沖天而起,躲過影刃。
任長耳腳下的山峰,被任長耳一蹬之下,頓時如同豆腐般碎裂,發(fā)出“咔嚓咔嚓”聲響,紛紛滾落。
躲過影刃之后,任長耳已經(jīng)收回神拂,右手一甩,再次將神拂射向血獬后背。
眼看血獬就要被神拂再次射中,血獬龐大的身軀突然大變,又粗又大的身體,突然變細(xì)變長,同時不斷扭動。
神拂呼嘯著越過血獬,沒有擊中。
任長耳趕緊收回神拂,欲要再次出手,血獬已經(jīng)“呲”地一聲,鉆進(jìn)了海面。
血獬龐大的身軀入海,竟然沒有泛起一絲水花。
任長耳趕緊從山峰上躍起,跟著沖進(jìn)了下面的山海接著一個又一個人影接連從山上躍起,跟著任長耳一起入海追擊那血獬。
山海海面上,頓時波濤涌起,轟隆悶響不斷從海底傳來。
波濤和悶響不斷向東邊遠(yuǎn)去,想來是那血獬一邊在海底逃跑,一邊和大家激戰(zhàn)。
吳缺站在山峰一塊凸出的巖石上,愣愣地看著波濤和海底驚雷消逝在遠(yuǎn)方。
“咦,吳缺哥,你終于出來了!”旁邊山石上傳來幻影驚喜的呼喚。
吳缺轉(zhuǎn)頭望向他們,發(fā)現(xiàn)幻影、張雪還有李猛他們都在任沉浮、任飛云、任天梧等,和任長耳一起入海追擊那血獬去了,還沒有回來。
“幻影,雪兒,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吳缺跳下山石,朝她們走去,邊走邊問。
幻影搖了搖頭,說道:“我和雪兒姐這一個月都在廣場上等你,也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問問他們吧。”
幻影說著,伸手指向旁邊的任青龍等人。
任青龍斜眼瞥了吳缺一眼,又一聲不吭地望向遠(yuǎn)方海面。
見到任青龍這愛理不理地樣子,吳缺頓時不好意思再問了。
他目光在周圍的人群中掃了一圈,卻沒發(fā)現(xiàn)任青鸞的身影。
“咦,青鸞呢?怎么不見她?”吳缺下意識問道。
聽到吳缺的話,幻影臉上閃過不悅的神色,輕輕跺了跺腳,沒有理睬吳缺。
張雪則冷冷說道:“哼,虧得我們在那廣場上風(fēng)里雨里等了你一個月。”
吳缺尷尬地?fù)蠐夏X袋,轉(zhuǎn)頭望向旁邊的李猛。
李猛的如意靈器剛才被那血獬擊毀,正盤坐在地上調(diào)息。
李猛新的如意靈器還指望著吳缺呢,見吳缺望向自己,立刻答道:“青鸞師妹還在畫卷里觀摩天地洪爐大煉秘法,還沒有出來。被那血獬一起挾持走了。”
“什么?”吳缺、幻影和張雪,一齊驚訝地長大了嘴。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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