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對于修行者來說,不過是彈指一揮間,且不說十年八年的閉關(guān),就算是平常的吸收靈氣,都有可能十天。
王石所說的“十天”,自然是指十天后再戰(zhàn)。
然而,老大是殺,不是俠客,更不會在乎所謂的俠義,他要做的事情十分簡單,就是單純的殺死王石,為此不擇段。
這個世上從來沒有存在過講俠義的殺,講俠義的人在所有的修行者中都十分罕見。相比于傳統(tǒng)中的江湖,修行的世界更加殘酷,也將人變得更加不像人。
強大的力量,足夠讓所有人迷失自我,沉淪其中。
修行,就是這個世上最強大的**。
有人要殺你,而你卻要求再等上十天,其實怎么看都是王石在胡鬧,這樣的要求,也只要三歲的小孩才能說出來。
這就相當于放學后有人打你,而你卻信誓旦旦地說“等我回家吃飽了”,恐怕沒有人因為這么簡單的理由放過你。
既然已經(jīng)遇上了目標,那么就絕沒有放過的理由,老大更沒有這樣的習慣,他接的生意之中還沒有一次無功而返的。殺榜第二的排名,可不是自封的。
出,便是致命的!
原本,氣氛就在無形之中緊繃了起來,然而,王石最后的一句話,卻讓所有人都忍不住笑場。
火山要爆發(fā)的時候,還有人在借著溫度在烤肉吃,大抵就是現(xiàn)在的氣氛。
既然你不同意,我就要跑了?
這實在是讓人忍俊不禁,然而此時的人卻笑不出來,只能露出一個極度古怪的表情。現(xiàn)在的氣氛,確實像山岳一樣,壓在人的身上。
拓跋野,東宮長跟黑袍,都是曾經(jīng)跟神隱境的強者對戰(zhàn)過的人,能夠活到現(xiàn)在,并且穩(wěn)居在殺榜的第二,實力絕對是通玄境中最頂尖的人物。然而即便是他們,此時也不得不謹慎面對,南國油花、宋生加上神秘莫測的呂相子,還有那個強大到妖孽的王石,絕對是一股能夠跟他們相抗衡的對。
高之間,或許只需要一招,或者說只是一個眼神,就能夠判定實力與勝負。
油花狹長的眸子變得更長了一些,此刻他十分想要喝一點小酒,好好品味一下王石剛才的那句話,這樣一個有趣的人,實在是值得研究一些。此時的他,倒是對過去的遭遇忘得差不多了。
宋生唯有握緊中的弓弦,甚至已經(jīng)開始暗中運轉(zhuǎn)起了御劍訣。在這里的人中,他的實力無疑是最弱的,他不過是氣海境空明,只不過是王石的境界高出那么一點。然而,他卻沒有王石那么變態(tài)的戰(zhàn)力,隨便對上一個都將是惡戰(zhàn)。
在心中感嘆著命運的多舛,宋生實在是有些糾結(jié),以后到底要不要跟著這個倒霉催的王石,要是如此的話,那將是一直將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的事情啊!干完這一筆后,還是趁早溜之大吉的好!
老大那枯槁的面容上,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血色,好像是想要開心地笑一笑,或者是憤然一怒。這個變化的過程本應該是很漫長的,卻在一瞬間完成了變化。
如同刺破黑暗的光芒,從無到有,并沒有任何的變化過程。
一道通天的柱子,已然穿透千丈深的大漠,直通天際,將黑風暴形成的風云攪動起來,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驚人的靈壓猛然間爆發(fā),如同驚天破,頓時將所有人石化,光是這股氣勢就足夠讓人失神。
爆發(fā)出真正實力的老大,此時卻在一瞬間消失,再也不見蹤影。恍惚間,不過是一個念頭的時間,他便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王石的身旁。
“我沒同意,你能逃到哪里去?”
并不是聲音,而是一道意念,直接入侵到了王石的腦海之中。
遠超于一般的音波靈術(shù),甚至都比蘇長白的笛音都強大,竟然都可以直接出現(xiàn)在對的腦中,要是再進一步,豈不是能夠直接控制對了?
然而此時的王石異常的平靜,甚至都不曾出現(xiàn)一絲的驚慌,目光向著某個方向一瞥,意識成針,驟然而出,循著老大意識的來源襲去。
不得不承認,王石的學習模仿能力很強,并且很擅長按照自身的優(yōu)勢來照葫蘆畫瓢。磨練過靈力細絲的王石,很輕易的就找到了傳遞意念的竅門,更何況這條路本就是老大開拓出來的,他只是在上面走一遭。
“我敢見你的刀。”
王石的話傳來,老大卻沒有絲毫的反應。
他的掌成刀,像是一片霧,虛無縹緲卻不可躲避地襲來。這一刀,就好像是大霧吞山,從某條線將巨山分成了模糊的兩段。
劈開山岳的溫柔一刀,無處可逃!
叮!
猶如雨滴落入深山老潭的聲音,輕微卻空曠至極。
呂相子不知何時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王石的一旁,掌輕輕向上托舉,就好像將寶物呈現(xiàn)給別人看一樣,卻并沒有任何卑微的感覺,更像是一種舞姿。
單舉的掌,輕輕地托起了刀,猶如一片水托住了一片落葉。
原本就是溫柔的刀,此刻卻是霧氣遇上了水,碰撞不出任何激蕩,都沒有一點漣漪,只不過是彼此之間的相接。
然而,這輕微的接觸間,不知道蘊含了多少次溫柔的殺在對碰,只要有一丁點差池,就會被對方殺死。
王石的眼睛瞇了起來,掌輕抬,向前推去。
幾乎就在老大動的同時,拓撥野跟東宮長也都動了,而黑袍也不再保留,將所有的實力都展現(xiàn)了出來。
相比于拓撥野山岳一樣的沖擊,更令人驚悚的是無數(shù)根觸形成了滔天大浪,向著這里撲來。
黃沙凝聚成了一根根章魚的觸,猶如擎天之柱,狂舞奔涌,向著眾人襲殺而來。
此時的拓撥野化身成了絕世將軍,率領(lǐng)著洪荒猛獸一樣的軍隊,排成一股波濤,以無匹的姿態(tài)沖鋒。任何的東西,都會在這股洪荒猛流下潰散。
要是放在戰(zhàn)場,拓撥野一人就是一支軍隊!
宋生的冷汗已經(jīng)不自覺地流了下來,剛剛壓下對于老大靈壓的恐懼,此時又要面對這樣的景象,是實在挑戰(zhàn)心理極限。
好在宋生沒有被嚇住,立刻施展出了最強的箭術(shù)。
六段飛神!
白煙穿出了通道,忽略了時間,一瞬間達到了大軍的面前。
砰!砰!砰!
連成一條線的爆炸產(chǎn)生,猶如一把開天的長刀,將觸形成的大浪橫劈而來!
然而,觸再次凝聚而出,仿佛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保持著原有的速度,繼續(xù)沖擊而來。光是被一根觸拍中,通玄境都有可能被直接拍死,更何況是這么密集的觸。
油花的眼睛微瞇,雙結(jié)成了一個蓮花印。
好似是萬物生長的氣息,其中卻透出一種詭異的氣息,就好像寄生的某種生物,先是孵化某種生靈,然后等著這種生靈破殼,它就猛然吞食對方,供給自己生長。
花粉一樣的東西從油花的雙上飄散了出去,成了舞蹈的精靈,向著空間大范圍的蔓延。
此刻的油花也終于不再像先前那樣狼狽,展現(xiàn)出了令東宮長等人都忌憚的真正實力。
而宋生在失之后,也沒有停滯,立刻撒出了箭筒中的所有箭矢,將它們在空中一字排開,嗡嗡的震動起來,如同振翅欲飛的蒼鷹。
陡然間,所有的箭矢都飛了出去,隱隱之中排成了一個陣法,占據(jù)了一片空間,將其中的一切都絞殺成碎片。這就是宋生最強大的底牌,曾經(jīng)幫助他在老狐貍的自爆下活下來。
拓撥野也終于突破了所有的距離,一瞬間來到了油花的面前,舉劍劈下!
隱藏在暗處的東宮長也散落出身上一半的銀針,操控著它們潛入到黃沙之中,發(fā)動著每一次精準的偷襲。
大戰(zhàn)在一瞬間爆發(fā),所有人都是傾盡全力,進行著驚天的戰(zhàn)斗。
要是這里沒有被東宮長的毒清過場,此時的戰(zhàn)斗恐怕還要混亂,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會加入到戰(zhàn)斗之中,各種擊殺與反殺都會上演。
即便現(xiàn)在交的不過只有八人,整個大漠的地底也被攪動了起來。
然而此時,在城池的上方,真正的大漠表面,黑風暴也終于形成,老大形成的靈壓柱已經(jīng)被摧毀,黃沙也開始被席卷起來,如同揭開一層層的皮肉,黑風暴以一種狂暴的姿態(tài)向著下方挖去。
天空好似是被人捅破,無盡的黑暗成了一股股實質(zhì)性的液體,開始奔涌而下,將整個大漠都覆蓋。
已經(jīng)密集到了恐怖地步的鬼沙魚此時也終于行動起來,如同發(fā)現(xiàn)了食物,瘋狂地擺動著尾鰭,向著某個點沖去。
而在其四周,還有著無數(shù)的鬼沙魚正在形成,源源不斷的向著這里匯聚,然后猛的扎入到地下的某個點。
在無盡遙遠的地方,無數(shù)道黑煙升起,隱隱之中能夠窺探出一些骷髏的影子,組成了一支支軍隊,向著某個地點行軍。
整個大漠,都在圍繞著一個點進行著一場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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