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在這么荒蠻的地方還能遇見郎貴,可想而知幻王的勢力是真的無所不在。夜啼大陸雖然沒有徹底變天,但是已經進入了新的時代一個秩序混亂、血雨腥風的時代。
“他們竟然追殺到這里來了!甭彗行┏泽@又有些索然,夜啼大陸很大,但是也沒有地方可以藏身了。
新舊勢力點燃了戰火,綿延道108州各處,烽煙四起秩序混亂。洛琦察覺到了混亂時代的殘酷,不僅僅是天寶坊一家受難,而是所有世家都在受難之中……
此時,郎貴受六人圍攻,返祖血脈首次映射虛空,叢林與山石都染上了血紅之色,像是秋天漫山遍野的紅楓葉。
“十大返祖血脈!”六人吃驚。
郎貴精神一振豪氣漸起,他一腿掃出分擊六人。此時的郎貴如同一只巨大的、有著多條腿的蜘蛛,每條腿是虛的又每條腿是實的。
洛琦無比好奇,她早就聽小強說起過郎貴,是誕生了超級自我的修士。直到今日才得以一窺超級自我者的風采,洛琦凝神窺視,觀察郎貴的潛力。
六腳腳腳如山,同時擊中六人,六人身軀劇震。這六人也是非同小可,在被擊中的同時不避反進,雙手激出一個光圈,把郎貴的腿禁錮其中。緊接著,六人猛然一拉,“!”郎貴發出殺豬般的慘叫,他右腿已經被撕扯下來。
他還是太小看精通千幻策功法的修士了,那一腿雖強,但分而擊之的話威力平攤而開還能有多少,過于輕敵了,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郎貴大腿斷裂處鮮血噴涌,讓人觸目驚心,洛琦忍不住想要上前營救。畢竟郎貴是天寶坊的役修,算是自己人。
郎貴受到重創,頭腦卻清晰無比。他沒有過多去思考六人是如何瞬間破了自己的祖技,右腿扯斷的同時他左腿虛空一點,沖天而起。六人當然不會放過這個絕殺的機會,也瞬間消失在虛空,下一次出現時正好在郎貴頭頂上方。
“危險!”洛琦忍不住叫了起來。
六人同時出現,又同時消失。
“咦”郎貴有些吃驚,不知這六人耍什么花樣。緊接著一柄巨劍向著郎貴劈來,郎貴臉色大變,他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六人在遠處浮現,笑道:“你我均是役修,天寶坊已滅,不如和我們一道殺絕世家,如何?”
在禁錮的空間里面只剩下郎貴和那一柄巨劍,他哪里還有閑暇功夫說話。
“穿云裂石!”這又是一樣祖技,超級自我者是不同尋常修士,他們可以掌握多種祖技。
郎貴一拳擊中巨劍腰身,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響,郎貴已經意識到了危險,可為時已晚。那柄巨劍是光影融合而成,竟然緊緊貼著自己的拳頭游上了胳膊,輕輕一旋郎貴的右臂就消失了。
此時的郎貴凄慘無比,被扯斷的右腳還沒有復原,右手又接著不見了。那一柄巨劍在割掉他右臂之后并沒有急于攻擊,而是緩緩后退,在大約一丈的距離處昂首,如同吐著信子的毒蛇。
“投降吧!我們這是脫胎于偉大術法千幻策的神通合擊之術!不要說你,便是通天境修士前來也只是個死字。”
郎貴沒有學過千幻策,不懂得千幻策的厲害。憑借超級自我,他體內的烙印已經祛除的差不多了,不久之后即可完全清除。郎貴左手五指輕輕滑動,如同多爪的章魚,風從虛空而起。
“是風神通!”六人羨慕不已。
巨劍無質、微風無形,兩種神通正堪匹敵。
微風纏繞著巨劍,巨劍隨之化作軟劍,像魚一樣游動起來,想要掙脫風的束縛。
被七人的氣息所激,飄在山頂的云霧紛紛凝聚,片刻間便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
風神通與巨劍神通糾纏在一起,郎貴稍作喘息。他沒有急于恢復自己的傷勢,額頭發出淡淡的光輝,光輝出自神雨暗影。
就在這一剎那間,巨劍終于掙脫了風的束縛。
“殺!”六人同時大喝,他們決心取強敵性命。
致命一擊已成,洛琦隱在暗處沒有出來。
突然,一人感覺到了有一滴特別涼的雨水滴在額頭上!斑住彼杏X到了,可是并沒有在意。同一時間,六人的身上都滴上了一滴特別涼的雨水。
與此同時,郎貴的身軀快速萎縮下去。他的頸部萎縮的最快,如同一根火柴棍,仿佛不能承受頭顱的重量,頭顱一偏就耷拉下去。巨劍貼著郎貴的眼眶而過,半邊臉的皮肉都被割裂。
郎貴終于保得一命,那六人卻起了不可思議的變化。洛琦激動起來,看著六人在虛空掙扎。
那一滴特別涼的雨滴是郎貴的神雨暗影形成的,擁有莫測的消解之力。這一滴雨滴持續擴大,所過處的**紛紛消失,像是著火的紙片一樣。
郎貴是覺醒了超級自我的修士,他身上的每一樣神通都有著不可估量的潛力。但是現在最強的殺招便是這神雨暗影,受到烙印的影響最小的神通。
突然,洛琦心潮澎湃起來,郎貴就是自己現在的目標了。超級自我者,其潛力肯定還要在慈烏黑之上。仙道本來就尋求超越,超級自我者天生合于仙道,有著無窮無盡的潛力。
那六人不斷變幻成各種動物、植物,皆是罕見而強大的遠古生靈。不過即便是這樣,那所化之物依舊逃不開神雨的消解,有些不見了爪子、有些不見了翅膀、有些不見了尾巴……最終,六名精通千幻策的強大修士完全湮滅,像是被火燒成了灰燼。
“好!崩少F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六人死去的同時,郎貴已經恢復完好了。經歷了這番生死大戰,郎貴領悟極多,體內的烙印已經徹底除去。
“咦”他雙眼射向洛琦的藏身處,洛琦也正對著他的雙眼……突然之間,洛琦面紅耳赤起來。對于郎貴這個自己家的役修,她竟然也生起了下嫁之心。
郎貴已經發現了洛琦,他趕緊奔了過來。就在兩人要相會時,她仿佛看見了郎貴的身軀越來越高大,而自己卻越來越小。最終,她匍匐在郎貴腳下,用臉蛋輕輕摩挲著郎貴的腳趾,鼻中嗅聞著郎貴指甲縫中的污垢發出的臭味……
洛琦全身上下從里到外都變得火辣起來,這一瞬間她羞恥無比。這一羞恥仿佛是新生,她感覺到了一股極為充實的力量。因為一個念頭,一個前所未有的念頭,“不!我不要再依附強者,我要自己成為強者!”
“我要成為強者!”洛琦靈魂深處在吶喊。
空氣中似乎還留下了香氣,洛琦卻早已不見了。郎貴搖了搖頭,喃喃道:“明明看見主母在這里,難道是我眼花了?”
緊接著,郎貴也消失不見了……
多年后,直到七大幻王身隕時,夜啼大陸才恢復平靜。不過平靜的下面是靜靜流淌的血河。世家再次成為主人,他們展開瘋狂的報復。役修傷亡慘重,被控制的更加嚴格了。
幻王雖死,但是抗爭命運的力量還在,似乎比以前要更加激烈了。他們在聚集著力量,等到風起之時,是比以前更加猛烈的火。
九大寶景分身,只有一個是真正的寶景。小強追擊著東南邊的那一方寶景而去,他認為這個才是真正的寶景,其他皆是幻影。持有相同想法的還有慈烏洪,他緊隨小強之后追擊而去。
最終……
小強所追擊的那一方寶景也是幻影,小強望著氣息不在的寶景若有所思,心中產生了一個天大的疑問,“難道全是假的?”
玉玲瓏也趕到了,向慈烏洪行禮,“見過三祖!”
慈烏洪笑道:“仙子多禮了!”
說罷走近小強,問道:“你是說真正的寶景還沒出世?”
小強點頭道:“應該是這樣!”
“你是怎么樣得出的這個結論?”
小強意味深長地看了慈烏洪一眼,說道:“你我之事不能善了!”
慈烏洪望著小強消失的地方,喃喃道:“此人的確是我日后的勁敵!
玉玲瓏笑道:“三祖還有害怕的人?”
“仙子說笑了,我雖然是無敵者,但是我的敬畏之心比你還要重許多!”他也跟著消失了。
玉玲瓏靜靜佇立在虛空之中,細細品味了一番慈烏洪的臨別贈言,最后得出結論道:“他是一個虛偽人!”
無上仙法還有許多沒有弄明白的地方,比如說遇見通天境修士和飛天境修士,陷字訣只能作用于武器、功法、神通……,而不能直接作用于修士本身。這就意味著在面對這些高強修士的時候,陷字訣只能破防,而不能直接擊殺修士本人。
“問題出在哪里呢?我現在的法身已是天下頂級了。”小強決心下界,去龍血戈壁尋找祖草后人。
龍血戈壁,黃沙漫漫。
還沒有進入,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后面疾來,“小強,你跑得好快!老夫差點沒追上。”
小強轉過頭去,一老者騎著老虎如風而至。
“先生你好!毙娦Φ馈
“小強你好!眮砣苏巧駲C先生袁君平,“你交給我的任務算是圓滿完成了!”
“謝謝先生。”
袁君平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個毯子、一壺茶和兩個杯子,“你和我對飲!
兩人席地而坐,聊了許多,袁君平最后道:“我也沒有想到短短幾百年而已,千幻策就真的傳遍了夜啼大陸。”
“這樣天下第一的幻術誰不想學呢?”
袁君平點了點頭,又輕飲了一口茶,臉上有悲傷之色。他雙眼直盯小強,“夜啼大陸生靈涂炭,小強你可是有責任的!”
小強手微抖,茶杯中的水并沒有濺出來,他也緊緊盯住袁君平的雙眼,鄭重道:“先生見責了。是新生是毀滅都是他們自己做出的選擇!”
袁君平默然。
小強望著杯中的茶水,里面似乎映出血流成河人頭滾滾。他手一揮茶水全倒了出去,又滴落在青青草地上,“那是他們自己的選擇,與我無關!
小強語氣簡潔鏗鏘,袁君平察覺到了小強的冷淡,尷尬道:“不說這個了,任務完成了,以后我們見面的機會可能極少。我想……再求一丹……”
小強沒有立刻答應,問道:“你要這丹藥干嘛?歷來天下最神秘的要算先生這些異士了,能和我說說嗎……”
“當然不能!”袁君平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仙道的一切都需要我們自己去追尋探索,這是成長的必經之路。”
小強興味索然,“好,那我就不問先生了!
袁君平接過丹藥,最后道:“小強,你想要成為無上強者,還要多加研究岔道!
小強笑道:“先生總算吐露一點秘密了……”
“我沒有,我只是隨便說說……再見!”袁君平騎上老虎一溜煙跑了。
“岔道么?我已經在其中了!毙姶筇げ竭M入龍血戈壁。
黃色的塵埃之中,青翠欲滴的龍血樹時隱時現。
龍血樹種種神奇之外,還要在于它在沙漠之中絲毫不染塵土,任何時候都是青的凝練綠的發亮。
太陽已經斜下去了,龍血戈壁變得昏暗起來。一陣風卷過,更顯得這里荒蕪、寂涼……一如從前,這里并沒有上界勢力染指。
在寂靜中前行,小強喃喃自語,“少者真在這戈壁之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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