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朝朝要向喜“滾”出的形狀,千奇百怪,大小不一。
如果是用手腳,那么輕易就能做到。
用整個身體的話,就有些困難了。
向喜折騰了一身汗,一個形狀都沒有畫出來,她能開心才怪。
她嚴(yán)重懷疑這是陸朝朝在消遣她!
聽了陸朝朝的回答,向喜心里不滿,面上卻不顯,只是露出無奈的笑容。
“朝朝,你不能這么任性。這個比賽可不是過家家,這種小孩子似的玩鬧,是不是有些太那個了?”
陸朝朝啜了口花茶,“太哪個?”
向喜的笑容僵了僵,“這種訓(xùn)練沒什么必要吧?旁人看了還以為我們在偷懶。”
陸朝朝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說的也挺有道理的。那好吧,你去把門鎖緊,別讓人進(jìn)來。”
“……”
陸朝朝似是看不到她的臉色瞬間跟調(diào)色盤一樣精彩,繼續(xù)說道,“沒什么問題,繼續(xù)去練吧,等你把那些要求都做好后,就能進(jìn)入下一個項目了。”
“你……”
你了許久,向喜最終只能忍了下來,氣呼呼地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熱騰騰的幾杯花茶下肚,暖洋洋的感覺讓整個人都松快了不少,陸朝朝這才站了起來。
她先走到地平稱那邊,跟向歡講了些技巧和注意事項后,之后就去了藍(lán)山那邊。
藍(lán)山并沒有在跳街舞,而是圍著圓墊子轉(zhuǎn)圈。
他一邊摸著下巴一邊自言自語著什么,不時還用腳去踩墊子,想來是在琢磨技巧了。
陸朝朝輕輕笑了笑,沒出聲打擾他,而是又悄無聲息地走開了。
她遠(yuǎn)遠(yuǎn)看了眼向喜的位置,對方正將那張長布翻動著,皺緊眉頭看著上面的顏料變化。
雖然向喜這人挺不討喜的,但是她很聰明。
頂多就是說點酸話,或者做點事膈應(yīng)陸朝朝。
但是,在訓(xùn)練上面,她是不敢唱反調(diào)的。
段承文不清楚陸朝朝的能耐,向喜可清楚得很。
再說了,這次可是涉及到學(xué)校榮譽(yù)的大賽,她向喜怎么可能會做蠢事?
聽陸朝朝的訓(xùn)練,如果真的成事,那么大家也會夸她向喜好。
如果不成事,一切都推給陸朝朝不就行了?
所以,盡管對陸朝朝沒好感,向喜也不會撂擔(dān)子不干的。
向喜這么識相,陸朝朝自然也不會真去對付她,只不過反擊也是要有的。
你想讓我不開心?我先讓你不開心,而且還只能受著……
看了會兒向喜,陸朝朝就別開了目光,往段承文的方向而去。
A區(qū)這邊摞了一堆宣紙,陸朝朝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消耗了三分之一。
段承文此刻并沒有做什么大的動作,而是立在那里,拿著木劍隨意地比劃著,腳邊一圈亂七八糟的宣紙。
陸朝朝猜都能猜出來,他肯定是沒成功,到現(xiàn)在干脆不站上面了,而是在比手部的姿勢。
她搖了搖頭,開口叫了一聲,“段承文。”
段承文收了動作,沒好氣地看了過來,“什么事?”
陸朝朝看了看他的腳下,就直視他的雙眼,“你在干什么?”
“練劍!”
他應(yīng)了一聲,就不想理她了,抬起手準(zhǔn)備下一個動作。
陸朝朝恨不得一腳踢過去,“讓你在宣紙上練,忘了?”
段承文看白癡一樣地看著她,“宣紙上怎么練?一動就爛了!”
他說完,又開始舞起劍。
陸朝朝木著臉靠近了他,伸手一擋一挑,就輕易地將木劍奪了過來。
段承文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手中已經(jīng)空空如也。
他心下略略驚異,卻對她的奪劍行為極為不爽。
“陸朝朝,讓練劍的是你,我現(xiàn)在練了,你又要搞什么事情?”
陸朝朝面無表情地舉劍往他刺去,驚得他反射性地往后退去。
卻還是不及她的速度,幾乎就是眨眼之間,那把木劍就擱在了他的脖子上。
這說是一把木劍,其實只是一個圓棍子罷了。
可段承文冷汗都下來了,他竟然感覺到寒意森森。
而這個感覺,在對上一雙桃花眼的時候,更甚了。
明明應(yīng)該是氤氳迷人的桃花眼,此刻卻透著一股令人膽戰(zhàn)心驚的氣息。
他眨了眨眼,卻發(fā)現(xiàn)那雙眼睛的主人,此刻的表情是似笑非笑的,并沒有剛才的那種莫名其妙的“殺氣”。
剛才的一切,似乎都只是錯覺。
回過了神,他一把推開木劍,瞪著她,“我沒空陪你玩!”
陸朝朝舉起劍,一邊摩挲著上面光滑的紋路,一邊睨著他,“我也沒空陪你玩。”
段承文伸手一指門口,“門在那里,不送。”
“如果只是讓你練劍舞,我何必這么麻煩布置了這個地方?”
陸朝朝嘆了口氣,有些頭疼地看著他,“重點是這個宣紙!你不覺得,如果在薄如蟬翼的宣紙上跳一段劍舞,遠(yuǎn)遠(yuǎn)比普通的劍舞更奪人眼球?”
段承文聽得都震驚了,“你還能靠譜一些嗎?在宣紙上?走一下就會爛掉,你還想上面跑動跳躍?”
陸朝朝心想,當(dāng)然不會是普通的宣紙了。
特制的還沒做好,只能先用普通的練習(xí)了。
再說了,這么薄的能做到的話,特制的不就更容易了?
當(dāng)然,這事情她現(xiàn)在是不會說出來的。
“古文物中,紙物品還少嗎?上百年的時間都能堅持下來了,何況你只是這么小小地跳一下?”
如果陸朝朝是個男生的話,段承文都能直接呸她一臉。
這是兩碼事好嗎?
這么明目張膽的偷換概念,還要不要臉了?
見她一副明顯就是要耍賴到底的表情,段承文決定不跟她講這個道理了。
只是針對她的最后一句話,反駁了起來。
“什么小小地跳一下?你就是不跳,都能踩壞它,何況大跳小跳了?”
聽了他的話,陸朝朝托著下巴,沉思了一下,才又道,“真的有那么難嗎?”
段承文忍了忍,“你也是學(xué)書法的人,寫的時候就沒有意識到?這種質(zhì)量的宣紙,你筆勁稍微大一點,墨稍微濃一些,還能完整嗎?連寫字都要掂量一下,何況‘小小地跳一下’?”
說到最后一句,他都咬牙切齒了。
結(jié)果,陸朝朝只是嘖了一聲,“你說的還挺有道理的。”
他頓時氣了個倒仰,“陸朝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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