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這也知道！”許蛟提高了音調，他呆呆望著馬笠。

    “別你插嘴。”馬笠頭也不回，繼續說：“當時疑點那么多，你為什么不反駁？任由季山和左桑丘一唱一和，把問題糊弄過去。”

    老瘋子轉身面對馬笠，氣憤道：“誰說我沒有反駁？我反駁過。我說了，白素素不可能是冤枉的！”

    馬笠發現自己的話，吸引了老瘋子注意力，就沖麥武兩兄弟使眼色，讓他們慢慢躲開。

    “你那叫反駁？”馬笠的機關槍依然在掃射，“我就問你，許童從許蛟身上找到薛定蛇的時候，你不怎么出聲質疑？你和許蛟生活好幾年，難道不知道他身上有沒有那種東西？”

    “我當時想過，但是……”老瘋子一下子陷入回憶。

    “但是你退縮了。”馬笠沒有給老瘋子反應的時間，“你不是真心想為他們辯護，因為他們是妖，你是人。整個神霄玉清宮都歧視妖，包括你。”

    “我沒有！”老瘋子用力將禪杖掇在地上，砸出一個淺坑來。“我們要是歧視他們，我會收許蛟做徒弟嗎？寶塔師叔會同意白素素的請求嗎？你這個顛倒黑白的小人，不要再說了！”

    “哦，那是我錯怪你們倆了。”馬笠的道歉毫無誠意，“不過，你收留許蛟，不是為了討好白素素，好拿到仙丹？”

    “不是！”老瘋子有把禪杖掇了一次，地面上的坑更大了。

    許蛟放棄了逃跑，他走到馬笠身邊說：“馬笠，老瘋子確實不是為了仙丹。在混朝的時候，我母親已經重新凝結出仙丹，要還給他，但他沒有要，而是給了元壽將盡的我。雖然我恨他，但你不該污蔑他。因為他是我師父。”

    我當然知道老瘋子是真心想對你好。但是許蛟……你這個白^癡。你看不出來，老瘋子再受到我的刺激后，已經沒有攻擊傾向了嗎？你沒事瞎說什么大實話，這不是拆我的臺嗎！

    馬笠瞪了許蛟一眼說：“這里沒你的事，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

    “你給我記著！”許蛟沖馬笠說了一句狠話后，站到一旁。雖然他很想逃跑，但是他更想了解當年的內幕。母親被冤枉，讓他這么多年來，心中有團惡氣一直堵在胸口。比起自己的生命，他更想知道真相。

    他以為馬笠知道的比他多，但其實馬笠只是從他記憶片段分析了更多東西。

    “你到底是何人？為什么你知道當年的事？難道你也是西宋年間的人？”老瘋子將禪杖用力插入淺坑中，然后單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馬笠的手。

    “馬笠！”眾人看到馬笠遇到危險，都想上前幫忙。但，馬笠阻止他們“你們別過來。老瘋子沒有惡意。”

    老瘋子抓著馬笠的手，然后閉上了眼睛，過了幾秒鐘，他睜開眼道：“不對，不對！你年紀不過二十來歲，不可能是西宋年間的人。到底是誰告訴你這些事？是許蛟對不對！你說的都是許蛟知道事，你們在合伙給我下套。”

    馬笠沒有被老瘋子嚇住，他依然按照自己是思路，說：“許蛟這家伙孤僻的很，他會告訴我這些秘密嗎？再說，當年他在白素素肚子里，快要出來的那會兒，是沒有五感的。那段時間的事他是不知道，要不要我說出來，和你對質？”

    “沒錯，他有五感全失的時期，如果你能說出那個時間段的事，我就相信你。但，如果你說的有一點對不上，我就會把你的心臟取出來，踩爛。”老瘋子收回金缽，騰出左手放在馬笠的胸口。

    “事情還是發生在西宋。那天，白素素一個人跑到玉清宮，想要硬闖救出許童。”馬笠一開口，老瘋子臉色就變了，他先是點了點頭，然后又搖頭道：“你說的不對，她不是一個人來的。”說完，他左手的金光大盛起來。

    “你別急，聽我把話說完。”馬笠沉著道。

    “當時，她被玉清宮的防護罩擋在外面，無法進入。玉清讓你出來，勸白素素離開。后來羽和宋麗澤來了，你和羽打了起來。當時你肩膀中了一箭，但是羽也被你抽掉了雙手的肌腱。我說的對不對！”

    “嗷？”宋青青不明白，馬拉為什么突然提起自己父母的名字。

    “對……”老瘋子松開手，身上的金光開始減淡。

    “沒過多久，許童也跑了出來。但是他沒有跟白素素回去，反而告訴白素素，他已經休妻。叫白素素不要再糾纏他，對不對！”

    “對。”老瘋子的金光再次暗淡，但他的雙眼，還沒有恢復清明。

    “當時的事情，就這么簡單？”許蛟忍不住，還是插嘴了。

    雖然許蛟實際年齡比馬笠大很多，但是馬笠可以說是看著許蛟從娘胎，成長為一個少年。他總是會不由自主拿出長輩的眼光，來看待許蛟。

    這一次，他沒有再讓許蛟閉嘴。因為他覺得許蛟對自己的父親了解，還不夠深。再加上，自己多說當年的事，似乎讓老瘋子情緒穩定了不少。

    于是馬拉開始揭露許童當年的丑陋嘴臉。

    “……這些都是他說過的話。他的意思就是，你母親騙了他，如果他早知道你母親是妖怪，他就會不和他在一起。”

    “許童這人心術不正。”老瘋子就算沒有完全清醒，但是說起許童，他臉上的厭惡情緒卻異常顯眼。

    “這個渣滓，居然有臉我和說，自己是被老瘋子逼上玉清宮。知道我娘是蛇妖后，他怎么不拒絕接受我娘的修為！可惡！敗類！混蛋！”許蛟把牙齒咬的咯吱直響。

    “老瘋子，我問你一件事。當時，宋麗澤帶著白素素離開后，你是不是派人跟蹤了他們？”馬笠在那段記憶片段的最后，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黑影，他總覺得有問題。

    “跟蹤？”老瘋子皺起眉頭，回答：“沒有跟蹤。他們離開后，我就也回到宮內。”

    “那左桑丘呢？那個時候，他有沒有跟你一起回去。”馬笠記得，那個黑影的身形和左桑丘頗為相似，所以才會提到他。

    “這我就不清楚了。當時我先走了，左師弟留在后面關門。你的意思是他派人跟蹤白素素？”

    可愛的讀者姥爺，鉛林不求票，不求打賞，只希望能在評論區看到各位的留言。甭管你想夸我，還是想贊美我，我都接受，嗯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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