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這是我撿到的靈寶,送你了。”
“這是靈寶?”葛圣杰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捏著三寸長的銀色袖珍劍。
“怎么?你以為我在吹牛皮?”馬笠眉頭一挑,“此劍名為冥冰,灌入真氣后可殺敵于千里之外,比你當腰帶使的銅錢劍厲害多了。”
“這么厲害?”葛圣杰將左手食指貼在劍尖,想試試鋒利程度。
馬笠提醒道:“小心!這劍會讓傷口終年結冰無法愈……”
“咔嚓”,冥冰被葛圣杰按斷了。
“哈哈,小馬哥真是越來越幽默了。”
“……”
葛圣杰把冥冰殘骸還給了馬笠。
該死,又被打臉了。
馬笠不露痕跡地將冥冰放回系統。所幸的是,和破碎的金縷衣一樣,冥冰尸體依然可以按照原價兌換知識。
原本他還想再次抱怨摳門宮的人給了自己垃圾,可轉念一想,他們已經被花田收押。雖然不知道花田要干什么,但日子階下囚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唔,貌似心理平衡了。
馬笠來到蜷縮成球的尤龍陽面前:“小尤子,現在愿意被我超度嗎?”
“不愿意!”尤龍陽的下半身像龍蝦尾巴一樣彈出來,然后佝僂著站起來,“你派人打我,還要我自愿。你當我被打傻了?”
“我怎么會派人打你,我還幫你攔過他,可他那一身腱子肉你也看見了,螳臂難能當車。而且,他打的是李蓮喜,并不是你。”
“我不是李!蓮!喜!”尤龍陽快要崩潰了,“你為什么不和他解釋清楚!”
“我解釋了。”
“我不信!”
馬笠再次朝陸鵬程使眼色。又到你上場了。
收到信號的陸鵬程捂住臉,拼命揉搓。我真是眼瞎才會和你當朋友!我不會再幫你安慰那個死基佬,你死心吧!
居然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看來你產生了抗藥性。是你逼我出王炸!
馬笠三兩步來到陸鵬程身邊,傷感道:“我死過一次。”
“恩,節哀……不對,你別想打感情牌。我說不幫就幫!”陸鵬程態度非常堅決。
“干我們這一行,”馬笠露出憂愁的表情,“真的是朝生墓死。今天晚上,我還能和你一起吃雞,也許明天一早你就只能幫我收尸。”
陸鵬程還在抵抗:“我不會被你說服!絕不!”
“你還記得內澇時候的巨鼠嗎?”
“記得,但我不會去安慰基佬!”
“我目前面對的敵人,實力比巨鼠更恐怖。這次死亡,就是最好的證明。”
陸鵬程想到馬笠躺在醫院時的畫面,明白他沒有說謊,便憂心道:“你為什么不放棄事務所,像普通人一樣去生活。”
馬笠轉身給了陸鵬程一個孤單的背影,無奈道:“我也想金盆洗手,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每天睜眼第一件事,就是照鏡子確定自己是不是還活著。”
“雖然壓力這么大,但只要想起我的朋友們,我就會又無窮的動力。如果有一天,我的朋友們都離我而去,我會失去前行的動力,還會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方向。最后只能沉淪在封閉的世界……直到生命的終結。”
陸鵬程從馬笠身后按住他肩膀,動容道:“別給自己那么大壓力,我不會拋棄你。”
“恩。”馬笠轉身看著陸鵬程,眼眶泛起淚花,“你果然是我的好兄弟,好哥們!但哥們關系從來都不是用語言來維持。”
“我會用行動來證明咱倆的情義。”陸鵬程轉身背對馬笠,偷偷擦著眼淚,并朝尤龍陽走去。可才走兩步,就愣住了。
我,我是不是被套路了?
扭頭看向馬笠,心有不甘。
“小鳥,不要勉強自己。不要為我,去做違心的事。”馬笠用右臂擋住雙眼,抽泣不止。
“老馬,我……”陸鵬程給了自己一耳光。
陸鵬程,你真的太可恥了!你怎么能質疑好哥們的真情流露!
“我一定能會盡全力說服尤龍陽。”
聽到這話,馬笠松了一口。
小鳥越來越精了,不擠點眼淚,還真套路不了他。
陸鵬程拿出十二分干勁,不停地向尤龍陽說教,希望他能自愿被超度。
從社會主義價值觀,談到做鬼基本原則。從階級矛盾,談到人鬼和諧共處。從……
面對全方位的思想教育,垂頭喪氣的尤龍陽只回應了“恩”“哦”“你說的對”等等敷衍的話。
馬笠扶額不忍繼續聽下去。
你不是從居委會辭職了嗎?為什么還要使用公文式的說教方式!
他果斷上前,拉著陸鵬程走到一邊:“有些語言,只有在特點的場合才有用。”
“你是說,我不該對他進行政治思想教育工作。”陸鵬程也意識到自己的方法有誤。
“其實,你可以……”
馬笠剛想出主意,陸鵬程立起手掌阻止他說下,并帶著男人的自尊心說:“我知道怎么做!”
陸鵬程VS尤龍陽第二輪開始了。
這一次他轉變觀念,將生硬的說服教育,改成以同情心為主的安慰。
然……
“恩。”
“哦。”
“你說的對。”
“你還能說別的話嗎?”陸鵬程被尤龍陽消極的態度,刺激的有些抓狂。
尤龍陽想了想,不確定道:“你說的太對了。這樣可以嗎?”
“……”
陸鵬程徹底敗下陣來,他回來馬笠身邊,主動求助道:“尤龍陽簡直就是糞坑的石頭,冥頑不靈。我到底該怎么辦?”
“不是又臭又硬嗎?哦,你別瞪我。談正事。”馬笠附在他耳邊,神秘道:“肢體接觸更能拉進彼此距離。”
“沒有其他方法說服尤龍陽嗎?”陸鵬程快哭了。真的要獻出肉體嗎?
“有”
“什么?”
“來一場真正的深入交流。你別誤會,我說的不是肉體,是這里。”馬笠拍了拍陸鵬程的胸口,“試著忘記他愛慕你的事實,把他當成一個落魄的失戀者去溝通。對是溝通,而不是安慰。”
“對于一個將死的鬼,溝通和安慰有區別嗎?”陸鵬程有些疑惑。
“你還記得我們班上的白柵欄嗎?”
“我說了多少次,她不叫白柵欄,叫白珊嵐。珊瑚的珊,山風嵐。”
“叫什么不是關鍵。關鍵是你還記得,你向她表白之后被拒絕的事嗎?”
“你說這干什么!”陸鵬程表情有些不自然,“那都是過去式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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