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笠再次想到玉清。玉清啊，玉清，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知道我姨媽丟出的暗器是什么嗎？”許蛟將話題突然帶到另外一件事上。
馬笠發現他完全進入自說自話的狀態，便沒有接話，而是開啟真實之眼觀察周圍。
只見許蛟肩膀上的人偶正冒出濃濃的白霧，噴到許蛟的脖子上，而許蛟一點反應都沒有。
等等！不是噴！
馬笠仔細看了看，才發現那白霧是從許蛟脖子上冒出，又灌入人偶。
難道這人偶也和無頭泥像一樣，可以吸收生命之力？
發現異常后，他在第一時間提醒許蛟：“老許你肩膀上的人偶有問題，快點把它摧毀！”
然，許蛟還在喃喃自語：“那不是暗器，而是我的胎鱗。是我在母親腹中長出來的先天之鱗。是母親對我的守護，是它幫我脫胎換骨，幫我恢復記憶……”
“麻蛋！你個老小子能不能把人偶丟開再說話！”馬笠說著說著就朝許蛟走去，想把人偶趕走，以免許蛟被吸走過多的生命之力，出現危險。
“噌~”
冥火劍震顫起來，火焰融入劍身再次成為花紋。雖然火焰沒了，但冥火劍比滾滾鋼水更加熾熱。
饒是以馬笠超越常人幾十倍的身體素質也扛不住，不得已他連續后退，直到身體能承受住才停下來。
“我全都記起來了！”許蛟白皙的臉龐出現不正常紅色，就像醉酒上臉一般，“寶塔師叔祖沒有被我母親害死，而我母親是為了許童那個賤人，替他進入寶塔接受懲罰。”
“什么？”馬笠驚訝的忘記關注吸收生命之力的人偶，“難道韓康和季山說的是真的？寶塔真人不僅沒事，而且還渡劫成功了？”
許蛟終于回應了馬笠：“成功？本來會成功，但因為許童，因為你……導致他失敗。”許蛟越說越痛苦。
“喂喂，老許你把話說清楚，因為寶塔真人因為什么失敗了？”
“因為……”冥火突然從許蛟手中滑落，沒入地面只剩劍柄，許蛟一下子跪在地上，臉色上充滿不自然的潮紅。
馬笠向前走了兩步，卻發現自己衣服還有毛發都有被烤焦的味道，他不得不停下來呼喊道：“老許快點把那人偶弄走！”
“寶塔師叔祖在議事廳和長輩們商討渡劫事宜，”許蛟還是喃喃自語，完全沒有趕走人偶的跡象，“老爹帶著我在邊上旁聽，讓我長見識。”
“許蛟！”馬笠發現自己無法叫醒許蛟，便果斷掏出激魂手槍想讓他冷靜下來，讓他收回冥火劍。
可開槍后，他肩膀上的人偶突然動了。子彈全部被它擋了下來。
“該死！”馬笠扭頭向宋麗澤大聲呼救，“伯母，許蛟他……人呢？”
后方所有人都不見，馬笠這才意識到囚牛口中的彈棉花之音已經很久沒聽到了。
人都走了？還是……
他環顧四周，發現摩天輪頂端，兩個轎廂之間出現了一個若隱若現的長方形波動。
那是幻境的門！馬笠瞬間認了出來。
我什么時候進入幻境了？為什么一點感覺都沒有？還有……他看了眼手槍，又進入系統檢查。
外物都在，技能也在。這里難道和季山在幻境制造的神廟通道一樣？處于現實和幻境之間？
可我和許蛟怎么會來到這里，季山韓康明明被花田抓走了。
直到馬笠將目光轉向左側，距離自己十來米遠的無頭泥像時，才幡然醒悟。
童子雞和季山騙了我！那通道根本就是無頭泥像制造出來的東西，而且泥像也不是他們口中的幻象！
這兩個家伙！
馬笠握了握拳頭，果斷朝摩天輪跑去。
離開這里，回到現實再幫許蛟，便是他的打算。
可才跑了三四米，他就發現自己陡然回到原地，面對許蛟。
又嘗試幾次后，他不得不放棄。
鬼打墻？
他轉而攻擊無頭泥像。可無論是AL之劍砍，還是用激魂手槍打，亦或者失去臭味的裹腳布抽，全部都從泥像身體中穿過。如同攻擊全息影像。
“后來，左師叔領著許童來了。”許蛟的犄角開始消失，“許童他……這個卑鄙的家伙！”
許蛟一拳打在地上，將不亞于鋼琴師的白皙修長手指打骨折，流出的血直接汽化。
馬笠瞅了一眼，又將重心放在泥像上。
現在，就算我把左桑丘割老道爺頭的照片拿出來，將李蓮喜刺激的發狂，可花田和青青父母都不在，我拿泥像也沒招。
難道我現在只能看著許蛟被人偶吸干？
“許童在向寶塔師叔祖跪拜的時候，獻出一條死蛇。說是我娘給師叔祖找的，可以抵抗渡劫時的天雷。”
“那蛇當時真的是死的！”許蛟低著頭，雙拳狠狠砸砸地上，“那蛇從所有人手里都過了一遍，那么多真人，那么多檢查……”
“可當蛇到寶塔師叔祖手中那一刻，玉清祖師突然降臨在神像上，呵斥……”許蛟抬起頭直視馬笠，“你！”
“我？”馬笠想到自己在許蛟記憶中，被玉清發現的情形。
“你躲在一個柱子后偷看！呵呵。”許蛟突然凄慘地笑了起來，“當我還在娘胎時，我就能看到你。你是什么人？”
“……”馬笠的內心被驚起驚濤駭浪。
難道是第一種可能？【窺憶】神通讓我穿越到古代觀察許蛟？不對！如果我真的穿越了，那我看到的白素素被審判應該是實事，而不是許蛟被玉清修改后的記憶。
或者……馬笠有了一個驚悚的想法。
我每次用【窺憶】進入許蛟的記憶，都被七百多年前的玉清感知到。他在許蛟記憶中，把我的每次出現都標記了，讓許蛟以為自己看到了我……
“你時隱時現。一開始我以為你是鬼。可我母親、老爹、韓康小師叔，還有寶塔師叔祖他們都看不見你。”
“后來我慢慢長大，你再也沒出出現。我以為你是我幻想出來的人。可沒想到在議事廳，我再次看到你，而玉清祖師爺也看到了你。”
“直到那一刻祖師爺打退你，向我們解釋：‘不在此界中’，我明白……”許蛟臉上的潮紅褪去，出現了病態的慘白，他開始發抖，“那時的我才明白你在監視我，如果你只是監視我也就算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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