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東什么都沒說,只是冷笑著,再度揚起了手中的噬靈劍,僅僅是這一個動作,就把天玄長老滿腔的怒氣,嚇成了滿頭的冷汗。
天玄長老這才想起,他面對的可不是普通的武府雜役弟子,而是已經(jīng)領悟了劍意的天才妖孽。
在這樣的妖孽面前,一個宗門的長老又算的了什么,就是整個天玄宗,要是敢傷害紀東一根頭發(fā),估計后腳大批的武府高手,就會過來,把天玄宗夷為平地!
說到底,這是個實力為尊的世界!
紀東展現(xiàn)出了無可抗拒的實力,哪怕是宗門長老,也只能低頭。
滿身的殺氣趕緊收起,天玄長老已經(jīng)強迫自己,硬生生對著紀東擠出一個微笑:“這位少俠,之前是老夫不對!老夫向紀家還有黑石城所有的家族道歉,稍后,我們天玄宗,也一定會對各位作出補償!”
轟!
天玄長老的話一出,就連黑石城主,都是無比的震驚,紀東不但能讓天玄長老低頭,竟然還能讓整個天玄宗,都要低頭。
這是何等恐怖的天賦?
這也是只有領悟到劍意的天才妖孽,才能擁有的待遇!
“紀東!”
“紀東!”
“飛哥,我們愛你!”
這一刻,不光是紀家的族人吶喊起來,在場的所有家族,全部吶喊起來,如果說,之前的紀東,僅僅是紀家的驕傲的話。
當紀東站出來,為全城的家族,向天玄宗討回公道的時候,紀東就已經(jīng)成了全城的驕傲。
整個黑石城的少年,都對紀東投去了無比崇拜的眼神。
整個黑石城的少女,都是含羞帶喜,眼睛亮晶晶的注視著這個又帥氣又霸氣的天才少年!
莊鈴兒突然就感覺一陣悶氣,她感覺那些少女太不檢點了,這樣的話,怎么能隨隨便便就喊出來。
她趕緊看向紀東,見紀東對這些少女的眉目傳情無動于衷,莊鈴兒臉上才是露出一抹笑容,和一絲她都沒有注意到的羞喜。
只有莊不凡注意到了女兒的異狀,如果是以前,這位黑石城城主巴不得這樣,現(xiàn)在,他卻只能發(fā)出濃濃的嘆息。
“補償就免了,我只有一個條件!“紀東淡淡的開口。聽到他的話,那些吶喊的聲音,全部停下。
無數(shù)道目光,投射到紀東身上,這一刻,他是那樣的耀眼,耀眼的令莊鈴兒忽然有一種難以接近的感覺。
紀東沒有注意到莊鈴兒,他只是看著天玄長老,伸出一根手指搖晃著道:“答應我一個條件,三年之內,天玄宗,不得踏入黑石城半步,若是違反,發(fā)現(xiàn)一個,我殺一個,發(fā)現(xiàn)兩個,我殺一雙!”
強勢!
霸道!
紀東的話,震撼了每一個人,也震的天玄長老腦袋脹痛。
恥辱!
這絕對是他成為長老,一生經(jīng)歷的最大恥辱!
黑石城,一向是天玄宗的勢力范圍,而現(xiàn)在,紀東竟然開口,禁止天玄宗踏入黑石城一步!
“紀東,你不要太過分了!”天玄長老幾乎是鐵青著臉,吼出來這句話,可見他心中已經(jīng)憤怒到了何等程度。
“我過分?難道你讓我紀家,讓整個黑石城,給你們?yōu)榕珵槠途筒贿^分,誰若犯我,我必十倍還之!我的要求,你答應,還是拒絕?”紀東面色平淡,噬靈劍上,卻散發(fā)出一道濃郁的劍光。
大有天玄長老不答應,他就要仗劍殺人!
再次感受到紀東身上那股驚人的劍氣,天玄長老再屈辱,也只能忍住心中這口氣,還是那句話,這樣的妖孽少年,他天玄宗惹不起!
“我答應了!”
天玄長老不得不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他憋屈的當場吐出來一口鮮血,隨后又憤怒的擦掉血跡,盯著紀東道:“年輕人,你果然夠狂!可惜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年輕人,老夫奉勸你一句,該收斂的時候,最好還是收斂一點!”
“為什么要收斂,難道你要我也跟你一樣,欺軟怕硬,忍氣吞聲?我的武道,就要銳意進取,遇強則強!誰敢不服,盡管來戰(zhàn)!”紀東的身上,猛的出現(xiàn)一股熾烈的劍氣!
那劍氣,直沖云霄,把云層都絞殺的粉碎!說出這番話的紀東,武道之心,更加堅定。
振聾發(fā)聵!
滿城的天才,感受到紀東那種磐石般的武道意志,他們沉默了,紛紛羞愧的低下頭,都在反思自己的過往。
天玄長老也震撼了,隨后,就是滿臉的苦澀,這一刻,他仿佛蒼老了幾十歲,身軀佝僂,低著頭,發(fā)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難怪,老夫修武幾十年,也只是一個宗門長老,你如此年紀,卻能領悟出劍意!原來我差就差在武道之心,真是可笑可嘆!”
哎
天玄長老頹然的離去,在也沒有了以往灑脫與強勢,紀東對他的打擊,太巨大,也太殘酷了。
啪啪啪!
整個演武場,卻是自發(fā)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所有人都在拼命的鼓掌,目光火熱的看著紀東。
黑石城,也必將銘記這一刻,一個少年,改變了黑石城的命運!這位少年,也必成為這座小城,永遠的驕傲!
“家主,紀東家主!”
紀劍,紀超等人,已經(jīng)帶頭向紀東跪下了,他們要趁著這個機會,擁戴紀東達到紀家的最頂點。
沒有人再去管紀天雄和紀威的尸體,只有幾只野狗,瞪著通紅的眼睛,在尸體周圍徘徊。
這時候,黑石城城主也發(fā)出一聲濃濃的嘆息,他最怕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經(jīng)過這件事,黑石城的霸權,已經(jīng)從城主府,轉移到了紀家,還有紀東的手中。
“還好,這個紀東,是個心胸廣闊的人!只要我不惹紀家,我這個城主位置,還是能保住的。”
莊不凡暗暗的慶幸著,又頗有些擔心的看了莊鈴兒一眼。
盡管紀劍和紀超,都很希望紀東能夠成為家主,帶領紀家走的更遠,但紀東并沒有答應。
他既然已經(jīng)發(fā)誓,要前往星月圣地,接回妹妹紀姍姍,連王侯都能夠放棄,更何況區(qū)區(qū)一個家主的位置。
武道,這就是紀東最大的追求,只有擁有足夠實力,哪怕他不成為家主,也照樣能帶領紀家,走的更高,更遠。
所以,僅僅在紀家停留了三天的時間,祭拜過自己的父親,又打掃一下兄妹兩曾經(jīng)一起生活的小院,紀東沒有遲疑,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是時候,返回天運武府了!
也只有利用武府的龐大資源,他才能不斷激發(fā)不滅劍魂的黑色能量,提升自己,直到達到能夠踏入圣地的那一刻。
“小飛,你真的決定要返回武府,在那里,你只是個雜役,在我們紀家和黑石城,你卻能呼風喚雨!”
紀劍還不肯死心,在他心里,紀東不僅是他看著長大的,更是他心目中唯一的少主。
整個紀家,也只有紀東,才有資格繼承家主的位置。
不光紀劍這樣想,前來送行的紀超,紀天野等眾多長老,也是如此想,以紀東如今的實力,就是取代黑石城城主,都不會有任何意外。
只是他們都忽略了一件事,自從紀家揮舞鞭子,拷問紀姍姍的那一刻,對于紀家,紀東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留戀。
為了重新把紀姍姍接回來,紀東也愿意付出任何代價,作出任何事!
但這番話,他不會輕易說出來。
“劍叔,太上長老,你們應該明白,淺水養(yǎng)不出真龍,黑石城,太小了,武道世界,也太大!我還年輕,我可以出去闖!”
紀東眼神堅定,又看著紀劍道:“劍叔,我走后,紀家就交給你了,周光,你們一定要好好輔佐劍叔,讓紀家變得更加強大!”
“少主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保護紀家的,再也不會讓紀家,出現(xiàn)紀天雄父子那樣的混賬!”
紀超和紀天野同時保證,如今身為紀家客卿的周光也連忙點頭:“主人請放心,我周光一定好好保護紀家!”
聽到紀東竟然要把紀家交給自己,紀劍的臉色忽然變得很嚴肅,看著紀東道:“紀東,你記住,不管紀家有多對不起你,這里,都是你們兄妹兩的家,有時間,就回來看看,有困難,哪怕拼掉全族之力,我們也會無怨無悔的支持你!”
“放心吧,劍叔,我會的,諸位,保重了!”
紀東很用力的點點頭,又向大家揮揮手,轉身騎著駿馬就是快速離開。
從黑石城到天運武府,可是一段不短的路,紀東也不好浪費太多的時間。
離開的紀東,也絲毫沒注意到,在黑石城的城頭,一雙靈動的目光,始終注視著他。
直到紀東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莊鈴兒才黯然的收回目光,顯得有些郁郁寡歡:“為什么,為什么他臨走的時候,都不通知我一聲,都不回頭看我一眼!”
出發(fā)的紀東絕對不會想到,經(jīng)過這短短兩次接觸,他已經(jīng)在少女的內心,烙印下了不可磨滅的身影。
“哎!”
黑石城城主就站在女兒身邊,看到莊鈴兒黯然的樣子,他只能發(fā)出一聲長長的嘆息:“鈴兒,這件事是為父不好,要是我不叫你回來,你也不會遇到這樣的難題,看開一點吧!紀東的天賦太強了,我們黑石城卻太小了,也許多年以后,當他修煉有成,返回這里,我們早已經(jīng)化作一堆黃土”
“我不聽,我不聽,父親,我恨你!我現(xiàn)在就要返回宗門修煉,我一定要變得更強!”莊鈴兒雙手捂著耳朵,臉上卻帶著淚花,低頭快速的沖下了城樓。
馬兒一聲哀鳴!
在帶著紀東奔跑了十幾天后,終于脫力,再也跑不動了,紀東就很無奈的解開韁繩,拍了拍馬的腦袋道:“去吧,回去屬于你的草地,再也不要被人給抓住了。”
似乎聽懂了紀東的話,舔了舔紀東的手,馬兒搖晃著走進山林。紀東則是來到一條寬敞的大路,準備找個鎮(zhèn)子,看看能不能再找一輛馬車。
這也是武師的一個弊端,趕遠路,只能靠跑,或者借用畜力,要是達到武宗,凝聚出真氣羽翼,直接就可以在天上飛,那該是何等快意。
隆隆!
紀東還在想著,遠處忽然塵土飛揚,大片馬蹄聲,似乎要把大地都踩的崩裂。隨后,就是一百多個身穿寒鐵甲的士兵,舉著一面龍旗,面無表情的從紀東身邊快速掠過。
看著這群士兵,紀東也是大驚,這一百多士兵,竟然全部都是武師的實力,這要有多強的底蘊,才敢把高貴的武師,當作普通的士兵來使用。
“咦,那些不是皇城的龍騎兵嗎?算起來,已經(jīng)有很多年,我們武府沒見到有皇城的人過來了,他們這次過來干什么?”
“還能干什么,應該是為了武府的那件大事吧,所以提前趕來的吧。”
路邊,也有兩個過路的少年,羨慕的看著遠處的皇城鐵騎相互的攀談。看他們的服飾,應該是武府的外院弟子,也跟紀東一樣,才探完親,忙著趕回武府。
紀東心中就是一動,上次在十萬大山,他可是親手殺過皇族的兩個鬼衛(wèi),還奪取了噬靈劍。
難道消息泄露了,所以皇族才會派遣大批高手過來調查?心里有著這樣的擔心,紀東不敢馬虎,于是走過去打招呼道:“兩位兄弟,最近武府有什么大事發(fā)生嗎?”
“滾,你一個雜役弟子,竟敢跟我們稱兄道弟!”那兩人說的熱鬧,忽然看到一個身穿雜役弟子服飾的人走過來,左邊圓臉的少年,張口就要開罵。
紀東也不惱,只是當場把自己武師的氣勢釋放出來,依舊笑瞇瞇的問道:“怎么,我們雜役弟子,就不能了解武府的事了嗎?”
撲通!
武師的氣勢,不是兩個武道七八重的外院弟子能承受的,那圓臉少年剛涌到嘴邊罵人的話,硬生生的忍了回去,被壓的趴在地上,就爬不起來。
“請師兄手下留情!”
另一個方臉少年還有些眼力,也來不及思考為何一個雜役弟子,會有武師的實力,趕緊面露恭敬的打圓場道:“師兄問的事情我知道,這些皇城鐵騎過來,應該是為了觀摩我們武府的風云榜而來的。”
“風云榜?”紀東眉頭一皺。
見紀東居然連風云榜都不知道,方臉少年面露古怪,還是低著頭解釋道:“師兄有所不知,風云榜是我們武府,評定弟子實力強弱的榜單,只要榜上有名,就能獲得武府大力栽培,算算時間,再過不久,應該就是風云榜換榜的日子了。”
“原來如此,看來有時間,倒是可以弄個排名玩玩。”紀東對這風云榜很感興趣。
一般這樣的排名,都伴隨著大量的修煉資源,現(xiàn)在紀東什么都不缺,就缺少大量的丹藥。只要丹藥足夠,他就可以不斷激發(fā)不滅劍魂,來提升自己的實力和天賦。
“我們武府的排名,關皇城什么事,他們干嘛要過來觀禮?”紀東繼續(xù)追問道。
這下不僅方臉少年,圓臉少年,也不可思議的看著紀東:“師兄,你不會一直苦心修煉,不問世事吧,最近有傳聞,趙玉公主,已經(jīng)決定加入我們天運武府,這些鐵騎,可能就是為此而來吧。”
經(jīng)此提醒,紀東的腦海中,終于浮現(xiàn)一個全身光光的傾國女人,隨后他就是一陣咬牙切齒。
原來是那個瘋女人,說起來,這女人長的是漂亮,那心腸可是無比歹毒,自己不過看了她的身體,順帶不小心“吞”了天外神火而已,那女人竟然就不問青紅皂白,對自己要打要殺。
紀東不用猜也知道,他被貶成雜役弟子,肯定跟這個趙玉有關。
“看來對于這位公主,我一定要小心,要是讓她知道,我不但融合了天外神火,還得到了噬靈劍,趙玉和皇族,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
紀東心中暗道,更是緊了緊背后,用黑布包裹起來的噬靈劍,轉身大步就是離開。
“兩位,多謝了!”
“師兄慢走,用不著客氣!”圓臉少年很惶恐的爬起來,卻沒注意到,他的同伴方臉少年,看著紀東離開的背影,已經(jīng)是一臉的驚駭。
顯然,此人已經(jīng)認出了紀東,作為雜役弟子,卻能突破武師,在武府還從來沒有過。
唯有紀東,算是例外。
此時的紀東,還絲毫不知道,他其實已經(jīng)成了天運武府的名人,最少在外院,幾乎每個外院弟子,都聽說過紀東的遭遇,許多還當作茶余飯后的談資。
那方臉少年能判斷出紀東的身份也并不奇怪。
紀東也不會知道,就在他轉身離開后不久,這方臉少年,就掏出來一塊繪有奇怪陣紋的石頭,悄悄的對著石頭說了什么。
武府越強盛,擁有的勢力范圍也就越大,據(jù)說在天運武府最強盛的時候,勢力所及,足足有方圓萬里。
就算現(xiàn)在武府不斷衰落,紀東也是足足趕了半天路,才重新看到天運武府那高大的城墻,時間,也到了傍晚時分,只差一點,就可能入夜了。
“呼呼,總算趕回來了,這下不用風餐露宿,可以舒服的睡個安穩(wěn)覺了。”紀東吐了口氣,走向不遠處的一片小樹林。
只要再穿過這片小樹林,他就能重新返回天運武府雜役弟子的區(qū)域。說起來也是巧合。
這片小樹林,剛好就是曾經(jīng)周光被三個內院師兄追殺的那片小樹林,當時紀東還出手,殺了其中兩個。
“現(xiàn)在時間過去那么久,不知道武府會不會追究?”紀東有些擔心,但并不會害怕。
武府只是規(guī)定,弟子不得相互殘殺,可沒說,別人要殺害自己的時候,自己就不能夠還手。
這,也是紀東敢回來武府的原因之一,當然另一個原因,紀東想到這里,眼睛里閃過一抹寒光,很快又變成了疑惑。
“有點不對勁!”
紀東停下腳步,經(jīng)歷過十萬大山的幾場廝殺,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變得很是機警,稍微哪里有風吹草動,都瞞不過紀東的耳朵。
但是此時,自從他進入這片樹林,紀東就發(fā)現(xiàn)了一件很奇怪的事,周圍竟然沒有一絲聲音!
連蟲子的鳴叫都沒有,這也是最奇怪的一點,一般夜晚,可是蟲子最活躍的時期。
“誰,給我出來!”
紀東忽然停下腳步,作出防御的姿勢,似乎還打算立刻沖出這片小樹林。
嘩啦啦!
周圍傳來樹木猛烈搖動的聲音,隨后就傳來一道驚訝的人聲:“咦,你這賤民,沒死在秘境就很奇怪了,竟然還能感知到我們的存在!”
夜色中,走出來兩個人。
其中一個,身穿蟒袍,英俊的臉色,滿是怨毒的盯著紀東,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相貌陰冷的青年,看起來也是武府的內院弟子,氣息絕對是紀東遇到的武師之中,最強大的。
紀東的心中頓時一沉,他只不過胡亂叫喊幾下,沒想到真的會有人,在這里埋伏自己。
其中一個還不是別人,正是王亮!
就是這個王亮,陷害自己,逼迫周光把自己騙去了火云洞,也是這個王亮,發(fā)現(xiàn)陷害失敗,竟然追到十萬大山,想要殺自己滅口。
當紀東從劍王秘境出來的時候,沒看到王亮,還以為王亮已經(jīng)被那兩個鬼衛(wèi)給殺了。
沒想到此人竟然逃了回來,還提前埋伏在這里,準備伏擊自己,此時仇人見人,自然是分外眼紅!
“王亮,竟然是你!”紀東眼中閃過一抹冷芒,不過并沒有輕舉妄動。而是眼神看向王亮身邊的青年。
“嘿嘿,就是我!賤民,你沒想到,我不但沒死,還會提前在這里伏擊你吧,還敢回來,你簡直就是不知死活!”王亮滿臉陰狠的看著紀東,不過當感受到紀東的境界,王亮又是臉色大變。
“怎么可能,你竟然已經(jīng)突破了武師!該死的,沒想到你真的得到了那位武尊高手的傳承!”王亮本來還是猜測,現(xiàn)在猜測得到證實,他真是又憤怒,又妒忌,隱隱還有一絲忌憚。
站在王亮身邊的陰冷青年聞言一聲冷哼:“哼哼,王亮,瞧你那點出息,不過是武師一重的垃圾而已!得到了武尊的傳承,居然還是廢物一個,王亮,你不會騙我的吧?”
王亮急忙道:“厲心師兄,您千萬明鑒啊,我王亮有幾個膽子,敢欺騙您啊,這賤民闖進劍王秘境,乃是我親眼所見,不過奇怪的是,這賤民闖進去,里面的劍陣卻沒有攻擊它,我懷疑,他身上可能有什么寶物!”
王亮的話,讓厲心眼睛瞬間大亮:“能闖過劍陣,還能毫發(fā)無傷,這樣的寶貝,確實罕見!那邊的垃圾,識相的,你就把你身上的寶物,還有劍王的傳承交給我,也許我還可以讓你死的痛快一點!”
“無怨無仇,為什么你殺我?”紀東強忍怒氣,通過觀察此人的氣勢,竟然讓他有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紀東也就不想輕舉妄動,想要見機行事!
“哼,殺你一個垃圾,厲心師兄還用得著理由,紀東,沒聽到師兄的話嗎,你還不老實的跪下,把在秘境里面獲得了什么,原原本本的說出來!”王亮狐假虎威喝斥道。
紀東顏色不改,冷冷的盯著王亮罵道:“孫子!就你這樣,將來也配當郡王?在秘境那會兒,你不是還說,天運武府是垃圾的集中地,你早就不想留下,要跟著那幾個神秘人去吃香的,喝辣的嗎?”
紀東明白,單打獨斗,他都未必是這個厲心的對手,要是再有王亮,肯定更加棘手,現(xiàn)在他就要挑撥離間,最少也不能讓兩人聯(lián)手進攻。
聽到這話,本來緊盯著紀東,帶給紀東強大壓迫的厲心,頓時把這種壓迫,轉移到了王亮的身上。
“垃圾的集中地?他說的可是真的,王亮,你真說過這樣的話,這件事,你怎么解釋?”厲心眉毛揚了揚,他是個自負的人,而王亮那番話,可是把他也罵進去了。
“厲心師兄,冤枉啊!”
王亮腦門上冷汗都滾出來一大片,心里暗罵紀東不是東西,都要死了,還給他上眼藥,在厲心這位武師七重的氣勢壓迫下,王亮更加沒膽子說謊,他就只能憋屈的再次當著紀東的面,給厲心跪下,又怨恨的指著紀東。
“師兄,事情根本就不是這賤民說的那樣,當時我是為了脫身,才不得已那樣說,為的是麻痹那幾個神秘人,師兄,您千萬不要中計,這賤民分明是要挑撥我們的關系!”
王亮拼命替自己辯解。
紀東冷不丁又來了一句:“王亮,對你這見人就裝孫子的本事,我必須給你打滿分。”
“賤民,我要撕爛你的嘴!”
王亮暴怒的跳了起來,要不是紀東給他上眼藥,他堂堂小郡王,何至于兩次跪在別人面前。
對于紀東的毒舌,王亮已經(jīng)不能夠繼續(xù)容忍了,他現(xiàn)在就要把面前這看他出丑的賤民活活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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