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石階綿延到云層深處,好像永遠都沒有盡頭。
石階之上,紀東和兩個青年男子一步一步的向上攀爬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三人終于穿過了一層又一層的云層,來到了這座懸浮神山的峰巔。
“吁…………”
來到靈峰之巔,走在前面的兩個青年男子幾乎同時長出一口氣,下意識地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顯然是累得不輕。
“這就是懸浮神山的峰巔了么?當(dāng)真是人間圣境啊!!”
紀東這個時候也停了下來,目光下意識地朝著周圍看去,入眼處,到處都是飄蕩的霧氣,而在霧氣深處,各種奇花異草亭臺樓閣若隱若現(xiàn),偶爾還有奇異的飛禽在云霧當(dāng)中盤旋,給人的感覺卻是異常的不真實。
“真是想不到,世間居然會存在著如此迷人的地方,能夠來此一觀,簡直就是此生無憾了啊!!”
眼前的一切,對他的視覺沖擊真的太大了,雖然如今的他已經(jīng)十分強橫,可在面對如此情境之時,他依舊有種寄蜉蝣于天地,渺滄海之一粟的感覺。
“這里真的還是炎黃大世界的地域范圍么?我怎么感覺這里已經(jīng)是另外一片世界了?”
深吸一口氣,他這個時候有種感覺,貌似他此時此刻所處的地方,根本就不是炎黃大世界,而是一處超脫了炎黃大世界的地方。
“唳!!!”
就在這時,一聲輕啼驀地從云霧深處響起,而隨著啼鳴聲傳開,一只青色的雀鳥緊接著飛掠而來,瞬息之間就已經(jīng)來到了三人的近前。
“是青鳯鳥!!”
見到青色的雀鳥出現(xiàn),兩個青年男子頓時面色一正,無形當(dāng)中變得肅穆了好多。
“恩?好漂亮的雀鳥,貌似還有一絲朱雀血脈?!”紀東這個時候也看到了眼前的青色雀鳥,而見到這頭雀鳥,他的眼神也是微微一亮,心下頓時有些凜然。
他看得出來,眼前這頭雀鳥,應(yīng)該是有著一絲朱雀神獸的血脈,而就是這只一尺多長的雀鳥,實力恐怕已經(jīng)堪比法相境巔峰的強者,而且看起來靈性知足,絕非普通的靈獸所能比擬的。
“唳唳唳!!!”
就在紀東思緒間的工夫,青色的雀鳥陡然對著兩個青年男子叫了起來,差不多叫了五六聲,它便是再次雙翅一震,重新沒入云霧當(dāng)中。
“師尊在碧波潭?難道他老人家又去釣?zāi)穷^金鯉了?”
“別管那么多了,既然師尊讓我們?nèi)ケ滩ㄌ叮覀冞@就過去就是了。”
等到雀鳥離開,兩個青年男子簡單的交流了幾句,這便對著紀東招了招手,示意紀東跟上他們。
“哈,這兩個家伙也蠻厲害的,居然連雀鳥的語言都能聽得懂。”跟著兩個青年男子再次上路,紀東表面上不動聲色,心下卻是隱隱有些驚疑之感。
他看得出來,那雀鳥的確是在給他們引路,不過,就算是身據(jù)朱雀法相的他,都根本沒聽懂雀鳥在說些什么,卻是沒想到這兩個青年男子竟然能聽懂。
但段念一想,應(yīng)該是這二人經(jīng)常跟這雀鳥打交道,所以才會明白對方啼鳴的含義,若非如此的話,那這兩個年輕人可就真的太過恐怖了。
一路無話,紀東就這般跟著二人,小心翼翼地朝著云霧深處走去,時間不長,三人便是穿過了一片又一片的云海,來到了一處相對比較平坦的開闊地。
等到離得近了,紀東這才發(fā)現(xiàn),這片開闊地并非是普通的平地,而是一片水汽彌漫的水潭,說是水潭好像還有些小了,因為以這片水池的規(guī)模來看,貌似已經(jīng)比得上一片小湖泊了。
“嘶………那是…………”
目光一段,他赫然發(fā)現(xiàn),就在這片水潭的邊緣地帶,一個頭戴蓑笠的男子,此刻正靜靜地坐在水潭邊的一塊兒青石板上面,手里攥著一根長桿,似乎正在垂釣!
由于是背對著他,而且還有隱隱的霧氣阻隔,所以看不清男子的容貌,不過給他的感覺,貌似這就是一個極其普通的凡人,正在聚精會神地釣魚一樣。
“這………這位該不會就是青冥宗的宗主大人了吧?!”
雙眼微瞇,他這個時候真的很想把自己的精神力釋放出去,把這男子上上下下探查個遍,但理智告訴他,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的話,那么他一定會死的很慘。
就在這時,引路的兩個青年男子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水潭邊的男子,而見到這男子,二人的面色簡直就是說不出的肅穆,并且第一時間停了下來。
“師尊,弟子把人帶來了。”
身形定住,年長的青年男子微微一躬身,對著遠處的男子輕聲稟報道。而聽到他這一開口,一旁的紀東也是趕忙神色一正,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對的,遠處這位看起來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男子,真的就是青冥宗的宗主大人!
等到青年男子話音落下,水潭邊的男子并沒有開口,甚至連頭都沒有回,只是抬起左手,輕輕地揮動了兩下,見此,兩個青年男子頓時心領(lǐng)神會,二話不說,便是乖乖地躬身一禮,然后緩緩地退了下去,只把紀東一個人留在了原地。
在這之后,水潭邊的男子便是沒有了聲響,就像是把紀東徹底的忘到了一邊一樣。
“這是要考驗我的耐力么?”
等到兩個青年男子離開,紀東的表情并沒有任何的變化,索性就這般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遠處的男子垂釣。
他也不知道對方是要考驗他還是沒工夫招呼他,不過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沒必要著急,畢竟,他是被對方召來的,對方遲早會開口就是了。
“這才叫返璞歸真,明明是整個世間最最強大之人,可看起來居然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一樣,實難想象這位的實力究竟達到了什么級別。”
看著遠處的男子,他的心下著實暗暗敬服,坦白講,他真的一點兒都感受不到對方的力量波動,可越是如此,他就越是明白對方的恐怖。
就這樣,二人全都保持著靜止不動的姿勢,整片天地都慢慢變得靜謐下來,而在這等氣氛之下,紀東感覺自己的心神簡直就是說不出的空靈,貌似連精神力都隱隱有些提升。
“嘩啦啦!!!”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某一刻,水花四濺的聲音驟然打破了靜謐的空氣,而隨著聲音響起,一條金色的大魚驀地被水潭邊的男子釣了起來,在半空中激烈地掙扎著。
“哈,釣了你這么久,你終于還是上鉤了啊!”
隨著金色的大魚破水而出,水潭邊的男子不由得朗聲一笑,一抬手,便是把金色的大魚抓在了手里,旋即悠悠的回過頭,看向了遠處的紀東。
“小家伙,過來說話吧!”
水潭一旁,紀東的目光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眼底不禁充滿了驚疑之色。
之前離得比較遠,而且對方又是背對著自己,所以看得并不是很清楚,而此刻跟對方面對面站定,他這才清晰地看到了對方的模樣。
坦白講,眼前這個中年模樣的男子,真的普通得有些過了頭,尤其是對方還戴著一頂普通人的笠冒,看起來真的就像是一個世俗當(dāng)中的漁夫一樣。
不過,到了他現(xiàn)如今的境界,早已經(jīng)能夠去偽存真,他心里清楚,眼前之人越是平凡,其實就越是不平凡,這才是真正的返璞歸真之境。
“弟子紀東,參見宗主大人!!”
短暫的觀察過后,紀東不敢怠慢,趕忙彎下腰來,對著對方深深一禮,極盡恭敬之能事。
到了這會兒,他已經(jīng)完全能夠確定,眼前這個看起來極其普通的中年男子,一定就是青冥宗宗主沈秋冥無疑,因為除了宗主沈秋冥,整個青冥宗絕對找不出第二個如此恐怖的人物來了。
別人可能看不出來,可作為一個王品丹陣師,他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對方身上傳來的恐怖威能,這等威能,已經(jīng)沒辦法用任何衡量標準來形容,很明顯的,對方的強大,已經(jīng)達到了一種讓他難以想象的地步。
“呵呵,不錯不錯,青冥宗已經(jīng)好多年沒有出現(xiàn)一個像樣的年輕弟子了,小家伙,你真的很不錯。”
看著眼前對著自己躬身行禮的紀東,沈秋冥的臉上不禁露出一絲笑容,眼底深處更是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詫,顯然,對于眼前的紀東,他自然是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同尋常之處。
作為青冥宗的宗主,他的觀察力當(dāng)然不是普通人所能想象的,雖然紀東隱藏的很深,但到了他的這等境界,很多東西并不是用眼睛去看,而是用心去感知。
這樣的能力不同于丹陣師的精神力,但效果絕對不比精神力差。
“多謝宗主大人夸贊,弟子愧不敢當(dāng)!”聽到沈秋冥的贊許,紀東頓時心下一凜,知道對方怕是看出了他的一些底細,不禁越發(fā)的謹慎起來。
他其實早就已經(jīng)猜到了,以這位宗主大人的境界來說,不可能什么都看不出來,不過時至今日,他卻也沒有其它選擇。
“小家伙,把你的面具摘下來吧,咱們也好開誠布公地聊幾句,你覺得如何?”
嘴角一挑,沈秋冥將頭上的笠冒摘下收了起來,這才對著紀東微微笑道。
雖然貴為青冥宗宗主,但在他的身上卻是感受不到絲毫的宗主架子,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和藹可親的慈祥長輩一樣,讓人十分的舒服。
“弟子遵命!”
聽到對方要讓自己撤掉面具,紀東二話不說,趕忙一抬手,將自己的面具摘了下來,露出了自己的本來面目。
他適才是有些忽略了,事實上,他已經(jīng)自爆了姓名,卻是并沒有隱瞞這位宗主大人的意思,因為他心里清楚,在這位面前,他根本不可能繼續(xù)隱藏下去的。
“呵呵,人生在世,能夠做自己是最難得,從今以后,你這面具就收起來吧,總是用假面示人,這對你沒什么好處。”
見到紀東摘下了面具,沈秋冥再次呵呵一笑,似是無意地對著紀東提點道。
“弟子受教了,之前是因為害怕被人算計,所以才不得已而為之,今后倒是不需要了。”聽到沈秋冥之言,紀東也是微微一笑,隨口解釋了一句道。
當(dāng)初因為害怕被大長老暗算,所以他只能戴上面具變成另外一個人,可眼下大長老在他眼里已經(jīng)什么都不是,他當(dāng)然沒必要繼續(xù)戴著這面具偽裝下去。
“怕人算計?怎么,你在青冥宗有很多仇家么?”
聽到紀東之言,沈秋冥不禁挑了挑眉毛,貌似對紀東的經(jīng)歷很感興趣。
“這個…………不瞞宗主大人,事實的確如此。”紀東倒是沒想到這位宗主大人居然還這般八卦,不過話說回來,對方的這種如話家常的聊天方式,倒是讓他無形中放松了好多。
“嘖嘖,那本宗倒是要聽一聽了,你等一下,我先把它放了再說。”得到紀東的肯定回答,沈秋冥咂了咂嘴,說著便是在水潭邊蹲了下來,把手里的金色鯉魚放回到了潭水當(dāng)中。
“撲棱棱!!”
身形入水,金色鯉魚猛地一個翻身,便是瞬間沒入水中,那等速度之快,不禁讓一旁的紀東瞳孔一縮,因為他看得出來,這條看起來并不大的金色鯉魚,在水里的速度恐怕都要趕得上天位境的強者了。
“好快的速度,這是什么魚?”
眼看著金色鯉魚消失不見,紀東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對著水潭邊的沈秋冥問道。
“就是一條普通的金鯉罷了,不過它在這里已經(jīng)有幾十年的時間,倒是吸收了不少的神靈之氣。”聽到紀東的詢問,沈秋冥一邊站起身來,一邊笑著回道,“走吧,去那邊坐下說。”
話音落下,他便是悠悠的朝著水潭邊的一座涼亭走去,而見此,紀東卻也不再多說,趕忙在后面乖乖跟上。
時間不長,二人便是來到了涼亭當(dāng)中,沈秋冥當(dāng)先坐了下來,隨后對著紀東擺了擺手,示意紀東在自己對面坐下。
“繼續(xù),說說你在青冥宗的仇人是怎么回事。”
隨意地坐在石凳上,沈秋冥抬手間取出了一壺茶,一邊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邊對著紀東笑道。
“是這樣的,弟子的師尊荀萬山,跟現(xiàn)任大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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