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到英國之后,剛一下飛機就被協會的人“熱情”地迎接到了時鐘塔,兩天之后,關于極東異象的質詢會在禮堂召開。
英國,時鐘塔魔法協會,大禮堂
“當當當!”裁判官用錘子敲了敲鈴鐺,滿是交談雜音的禮堂安靜了下來。
“現在,質詢會開始。”嘩啦,一大片打開記事本的翻頁聲。
“遠坂家家主,遠坂凜。”
“是。”坐在“被告”席上的凜看起來很鎮定。
“需要你作出解釋的問題,有三個。首先,協會在極東之地的方向觀測到了類似‘根源之渦’的發生。然而,‘根源之渦’片刻之后卻又突然消失了。據此,請你以冬木鎮鎮守,遠坂家家主,圣杯戰爭參戰者暨幸存者的身份回答問題。”
“呼~~~~”全場的眼光都集中在了凜的身上。要知道,在協會中,遠坂家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家族。
“那個儀式,說出來也無所謂嗎?”保險起見,凜還是再次確認。
“無妨,‘根源之渦’的出現諸多家族均已得知,隱瞞已無必要。”
“(什么意思?圣杯戰爭這種事都不需要遮掩了嗎?)”
裁判官的氣勢和全場的注視加上那沒頭沒腦的提問,讓凜很是難受。
“(嘁……什么情況?要是能有點外部信息就好了……)”
“遠坂凜。”
“是!”裁判官的話音把凜從思考中拉回了現實。
“請你回答問題。”
“是。”凜整理了下思緒。
“圣杯戰爭進行到最后,通往‘根源之渦’的門……”
所有人都在緊緊盯著身著紅衣的少女。
“的確出現了。”
“啪嗒~~~”鋼筆落地的聲音。
“呼!”頃刻間,全場炸鍋!
“根源是什么樣子的!”
“你到達根源了嗎!”
“到達根源的話,她還會坐在這里嗎!”
“那根源之門是什么樣子的?”
“肅靜!”裁判官喊了一聲,然而炸鍋的魔術師們已經被根源震撼的無以復加了。
“當當當!”裁判官用錘子敲了鈴鐺,滿是嘈雜的禮堂終于安靜了下來。
“那么,為何‘根源之渦’僅僅存在了片刻就消失了?”
“因為它被摧毀了。”凜貌似淡定的說出了別人絕對無法相信的事實。
“你胡說!”
“是你自己關閉了根源之渦!”
“你一定還保有根源的鑰匙!”
“交出來!”
“交出來!”
禮堂里又一次炸了鍋。
“肅靜!”“當當當當當!”裁判官用力的敲著鈴鐺,這才把眾人的聲討壓了下去……
禮堂門外
“…………………………”坐在走廊中的金發少女緊握著手中的劍,隨時準備著。
“(聽好了Saber,我雖然希望可以蒙混過去,但到時候各大家族都會到場來裁奪遠坂家,其他的魔術師集團也絕不會放過這次機會,如果情況有變,咱們就一起殺出去,呆在霓虹抗戰到底也好,和協會決裂逃入中東圈也好,所有這一切的前提可都是要活著從協會逃出去!)”金發少女的腦海中,回蕩著凜進入禮堂之前的叮嚀。
“Master,我一定會保護好她的……”
“噠~噠~噠~”腳步聲由遠而近。
“……………………”聲音停在了少女身前。
“?”金發少女抬起了頭,然而劍,從未離手。
“……………………………………………………”二人對視良久。
“好久不見了,Saber。”
“你是?”Saber沒能認出來。
“我……………………”長發男子的眼中,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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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還有件事必須得問你才行。”
“維瓦·維爾維特,你是否愿意成為余的臣子?”
“只有您……只有您才是我的王!我愿意為您所用,為您效忠!請您務必指引我前進,請讓我看到和您相同的夢境!”
“嗯,好吧。”
“展示夢之所在乃王者之責,而見證王所展示的夢想并將之傳于后世,則是你身為臣子的使命。”那個熟悉的面容,又一次出現在腦海之中。
“活下去!維瓦,見證這一切,然后活著傳頌下去!傳頌你的王所展現的生存方式!!傳頌我伊斯坎達爾的馳騁英姿!!!”
“好了,出征吧!布西發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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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臣下。”伴隨著腦海中“噠~噠~”的馬蹄聲,長發男子做出了回答。
“呃……是你!”金發少女回憶起了雙方初見時的情景,一個笨蛋駕著戰車沖到了戰場上,在戰車的角落里,還有個大叫著“笨蛋~~~~”的人,現在看來,之后的日子里,他們之間也結下了很深的羈絆。
“說起來,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吧,時間真是快啊。”長發的男人感嘆著。
“恩。”心事重重的金發少女自然是寡言少語。
“這次的圣杯戰爭,你也被召喚出來了啊。”
“是。”
“你的Master……是現在在里面接受質詢的遠坂家家主嗎?”長發男人問。
“不,他和凜是完全不同的人。”提起自己的Master,少女警惕的眼神中終于有了一絲神采。
“但是,他卻把你托付給了她嗎?”男人看出了少女現在是凜的使魔。
“是,雖然性格不一樣,但是他們對于未來的祈愿卻是相同的。”
“短短的十幾天中,就能把你從過去的陰霾中拯救出來,并將心中對于未來的愿景展現給你……”男人看著少女。
“想必你的Master是個相當出色的人吧,看來在這一點上我們是一樣的……我被王賦予了使命,你也應該是這樣的吧……”
“使命……嗎……”隨著男人的問題,少女陷入了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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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衛宮切嗣之名起誓,以令咒之名下令……”聲音中,沒有絲毫情感。
“讓我得到圣杯!”少女看著自己的Master。
“Saber……用寶具把圣杯……”
“讓我得到圣杯!”少女大聲呼喚。
“毀掉。”簡短的兩個字,卻把二人間的羈絆徹底毀滅。
“什么?!”“呼~~~~~~”少女手中的劍,沖破結界,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以第三道令咒,再次下令。”
“為什么?!切嗣!!為什么偏偏是你!為什么!!!”
“Saber……把圣杯……”
“住手!!!!”
“毀掉。”
“嘭轟~~~~~~”帶著耀眼的光芒,圣劍揮下。
漫天飛散的光點中,傳來了一聲悲嘆……
“僅靠三次令咒而建立的關系,我又能看透他些什么呢?”
“我……連一直在身旁盡心盡力的臣下之心都未能看透。這也許全都是……對我這個不懂人心的君王的懲罰吧……”
悔恨的淚水混合著點點微光,消失在夜晚的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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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代的終結,是有很多原因的,絕不是一個選擇可以改變的。”
“一個時代的終結,往往伴隨著許多的無奈和嘆息,想改變的,不光是你。然而最終,誰也沒有能夠改變。正因為如此,它才稱得上是歷史,一個完全沒有如果的歷史,一個完全無法重來的歷史。”
“所以你要活下去,在這場圣杯戰爭中活下去,用你自己的生命在這個時代中書寫屬于你自己的歷史~~~~”上谷看著Saber的眼睛,目光堅定。
“答應我。”
“拔出此石中劍者,即為英格蘭之王,即為承載未來之人”。似曾相識的囑托,在腦海中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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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散了腦海中那難以忘卻的身影,少女抬起了頭,目光中,滿是堅定。
“是的!見證未來,守護未來,這就是他賦予我的使命……不,繼續存在于此世的意義!”
“是嗎……就一個Master的標準來說,他成功了。”
“噠~噠~噠~”腳步聲再度響起,“嘎吱~~當~~”長發的男人走進了禮堂。
“Master……你所托付于我的未來,我一定會盡全力去守護。”少女堅定地看著大禮堂的方向。
禮堂中
“遠坂凜,‘根源之渦’的門是誰,用什么方式摧毀的。”再度安靜下來的禮堂中,裁判官繼續提問。
“是被Saber的Master用圣劍摧毀的。”凜這次是真的淡定了,因為她知道,沒人會相信她的話。
“開什么玩笑!”
“Servant用寶具還說得過去~~~~~”
“我看這個小姑娘嚇壞了。”
“是啊,雖說是遠坂家的家主,但畢竟只是十幾歲的小女孩而已。”
“這是當然,她怎么能和前任家主遠坂時臣相比。”
“唉,要是時臣的話,想必會處理好這件事的,可惜天妒英才啊。”
“Master,圣劍。遠坂凜,你是說,擔當Master的“人”用圣遺物摧毀了‘根源之渦’的門嗎?”裁判官的話中依然沒有任何感情,只是手中的筆,更加快速的記錄著什么。
“是。”
“那么,是什么圣遺物呢?”裁判官旁邊,一位帶著十字架的教士忽然提問。
嘈雜的聲音更勝從前,而且夾雜著對這位教士的非議。
意識到自己的唐突,教士立即對全場鞠了一躬。
“非常抱歉,我是羅馬天主教會本屆駐協會的宗教顧問兼聯絡官員。”教士自我介紹之后,再次看向了凜。
“希望您能回答我的問題,遠坂女士。”畢竟是外人,教士的提問就客氣了許多。
“是一把劍,那把劍似乎對靈體有著很強的遏制力。”凜搜索著記憶中,少年戰斗的身影。
“您能回憶起那把劍的名字嗎?”教士似乎對圣遺物特別熱衷。
“抱歉,圣杯戰爭中,暴露真名可是大忌,所以我沒能獲知那把劍的名字。”
“非常感謝您的回答。”教士坐了下去,翻開了手中的圣經,和旁邊的同僚探討著什么。
“你們看,是不是這把劍。”教士拿出了手中的書,翻到了創世紀那一章。
“你是指守衛伊甸園之門的智天使手中的劍?”
“會是嗎?一把大天使手中的神劍會落在凡人手中?”
“就算這是真的,但凡人怎么能發揮這把劍的力量?”
“但是魔術師們口中那個‘根源之渦’消失的同時,梵蒂(和諧)剛也傳來了消息,在同樣的方向觀測到了大規模的圣遺物能量爆發……否則梵蒂剛方面也不可能要求參與這次的會議。”
“總之,這件事還是上報給教廷吧。”
“我知道了,我立刻遣執事去傳遞信息。”
“總主教先生。”裁判官看了過來。
“您有什么問題嗎?裁判官先生?”總主教依舊是彬彬有禮。
“剛才我聽到了教會方面的討論,您是說毀壞‘根源之渦’的大規模能量爆發,是由一把與天使有關的圣遺物引起的嗎?”提起圣遺物,沒人會不感興趣,畢竟圣杯已經沒有了,那么戰后遺留下來的圣遺物便是眾矢之的了,如果真的是天使手中的神劍,那么其價值恐怕不遜于被召喚出來的所謂‘圣杯’,也許會因為此物而再起紛爭也說不定。
“吾等是如此推測的,但是真相如何,還不得而知。”總主教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畢竟魔術協會和教會雖然互不統屬,但是表面關系還是要維持的,否則兩方人員在對方領域內的行動都會受阻,這種雙方受損的事情完全是沒有必要的。
“非常感謝。”裁判官朝總主教點了點頭,后者同樣禮貌的回應。
“那么,最后一個問題。”裁判官將會議桌上的筆記本又翻了一頁。
“遠坂凜,你所帶來的Servant,毫無疑問是屬于Saber職階。但根據教會已故監督者言峰綺禮的記錄,你的Servant卻是Archer職階。協會需要知道你與Saber的那位手握圣遺物的Master的合作過程,以及那位Master的來歷。”
“(可惡……綺禮那個笨蛋,死了還要來惡心我~~~~~)”凜恨死綺禮了,要是他把自己寫成Saber的Master或者干脆不寫就好了。
“Saber的Master很神秘,既不屬于教會,也不屬于協會。”凜整理了下思緒,該說謊話的時候可絕不能實話實說。
“鑒于圣杯有到期隨意湊齊Master的情況,所以我也無法推斷。”
“那么你與Saber的Master是如何聯合的?”
“開始我們打了一場,但是未分勝負,后來碰到了更強大的Servant后決定聯合,打敗其他的Master后再打一場決定圣杯的歸屬。”凜頓了頓,復述了某人昔日被斥為幼稚的話。
“畢竟都是Master,聯合的過程也僅限于互相支援,共同作戰而已。因為坐視另一個人被打敗的話,想必自己也無法應對其他更強大的敵人,所以就這樣互相邊防備邊支援,信息也只是有限交流,一切都是基于圣杯戰爭的勝利而做出的判斷,透露個人信息是根本不可能的,因為不知什么時候就會變成敵人。”凜點了點頭,示意自己說完了。
“也就是說,你也不知道自己盟友的具體信息嗎?”裁判官問。
“是,我只能肯定,他并不是‘御三家’的人。之所以會變成這樣,是因為我這邊失去了Servant,而那邊失去了Master,本來就是合作關系,于是我和Saber就立即締結了契約。”凜目不斜視,一本正經的樣子。
“總體情況我知道了,我會向主席團匯報此次質詢會的結果。”裁判官合上了本子。
“最后,由于事關重大,協會決定請你來英國留學,時間從現在開始,請問你是否接受。”
不接受的話,凜會被協會懷疑,突然人間蒸發也說不定;接受的話,那么就意味著要作為嫌疑犯留在這里,直到正式的調查報告出來為止,一旦報告對自己不利,那么到時面對完成逮捕準備的協會,凜可謂是毫無勝算。
“我………………………”面對這重大的抉擇,凜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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