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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臨湖,湖天相接連成一體。
幾十艘商船停泊在大湖之北岸。
商船之上只留著昏暗的風(fēng)燈,船上的舷窗緊閉,似在躲避這突然而至的大雨。
與避雨的商船不同,一艘雙層大船卻是冒雨頂風(fēng)朝著湖心駛?cè)ァ4蟠蠏熘璋档娘L(fēng)燈,風(fēng)雨之中顯得詭異而又神mì
。
緊隨著大船五只小型商船小船遙遙的跟著。
停靠在岸邊的一艘尋常商船的舷窗開了一角。
百里衛(wèi)透過舷窗望著湖面自語道:“怎么多了一條船?莫非情況有變?”
“起錨!”一個冷冷的命令之聲。
“可是主上,說好的只觀戰(zhàn)的!”
“起錨!”冷冷的聲音透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沈茗嫀眼見即墨懷瑾上了一艘商船追了出去,不顧采青的阻攔硬是冒雨奔向了碼頭。
暮春的雨算不上涼,但澆在身上還是讓人覺得濕冷濕冷的。
那艘大船和五艘小船都已經(jīng)遠的看不清了。碼頭上還停著幾十艘船,而一艘船正在拋錨起航。
方才先生說爹爹在船上,先生的話假不了。
雨似乎小了些,不似方才的滂沱,但周圍越發(fā)灰暗,夜已降臨了。
“船家等等!等等!”沈茗嫀沖著將要離岸的商船大喊。
那船沒有絲毫停留的意思。
那船離岸也只有兩三丈遠,游過去還有可能!反正已經(jīng)濕透了!爹爹在船上!先生也在!沈茗嫀握緊了拳頭一個縱身跳入水中,仗著水性好,朝著起航的商船游去。
采青見沈茗嫀入了水,緊跟著也跳了進去。
船尾的水手見有人先后入水,連忙去艙里稟報:“百里將軍有人落水了。”
百里衛(wèi)蹙了蹙眉道:“下去看看!
兩個身著水靠的男子應(yīng)聲跳入水中。
百里衛(wèi)透過舷窗看著兩名水手拿著特制的繩網(wǎng)入了水,小心的關(guān)上舷窗對著艙內(nèi)人道:“主上,不會是沖著咱們的吧。屬下已經(jīng)命人去攔截了。”
這個時候入水,若是水性好的在船下做手腳,主上就危險了。主上萬般能耐就是不會水。今日過來觀戰(zhàn),百里衛(wèi)已經(jīng)是千百阻萬般攔,無奈主上認準的事又有誰阻止的了。
都是那個該死的周子毅攛掇的,好好的回大周不行嗎,非要提前來這里。就算來你們多帶點人也好啊。前幾日百里衛(wèi)帶著數(shù)百人趕到了西都,發(fā)xiàn
主上身邊只有二十余人。時不時的主上還一個人出去逛蕩。百里衛(wèi)當場把周子毅臭罵了一頓,讓他照顧好李天寶,守護主上的事就不用他操心了。
百里衛(wèi)也是收到了密報有人要對主上不利,才日夜兼程趕了過來,果不然這不就撞上了嘛。雖然不知dà
那艘大船里的死士是受何人所托,但不管是誰,想要動主上就是他們自尋死路!
沈茗妧才游了沒多久便為自己的莽撞后悔了。腳踝扭傷了,雖說不嚴重,但還是有些疼痛的!本來就是強撐著的,一入水經(jīng)濕冷的湖水一激,小腿竟是抽起筋來了。好在采香及時趕到,拉著沈茗嫀浮出水面。
沒等兩人喘口氣,一個漁網(wǎng)似的袋子將兩人罩住。
而后被人一拉,一提,兩人已經(jīng)倒在了商船的甲板上。
借著昏暗的風(fēng)燈,黑衣人見捉到的是兩個年輕的女子,不由面面相覷起來。
一人沒好氣道:“你們?yōu)楹瓮逗肯胨酪膊徽覀好日子!”
沈茗嫀回過神來,發(fā)xiàn
已經(jīng)上了那艘起錨的商船,心中不免高興了起來:“你們可否幫我追上前面的一艘大船!多少錢都可以!”
“你們也追船?”黑衣人穿著水靠,只露出兩只眼睛。兩人相互看了看。
百里衛(wèi)撐著一把油紙傘出了船艙,看著甲板上縮成一團的兩人道:“你們是什么人,為何追那船!
看來正主出來了,由于小腿抽了筋疼痛難忍,沈茗嫀只坐直了身子:“我是胡二爺?shù)牧x妹,那艘大船劫持了我爹爹。只要你們能幫我追到那艘船,多少錢我們都能出!痹谖鞫歼@些商船沒有人不認識胡二爺?shù)模绱苏f他們才會全力幫著營救。
百里衛(wèi)不無嘲諷的笑道:“口氣倒不。∵@可不是玩的,你們還是下船去吧!”
沈茗嫀一愣,連胡二爺?shù)膸ざ疾毁I?看來是高估胡二爺了。大湖之上往來的商船,不止吳越一國的。今個遇到的商船怕是他國的了。就算是他國的在吳越的水域上,應(yīng)該知dà
胡二爺?shù)拇竺 T趺礃硬拍茏屗麄儙兔δ。沈茗嫀正苦思如何開口,只聽船艙之中有人道:“讓她們進來吧!
百里衛(wèi)收了傘,將船艙推開了一小縫沖著兩人冷冷道:“請吧。”
采青攙著沈茗嫀緩緩的走向船艙。
隨著艙門關(guān)上,兩人都呆住了。
那畫中的男子正穩(wěn)穩(wěn)的坐在船艙正中。
溫暖的船艙之中,燈光雪亮,畫中男子一身黑衣正斜依在一潔白的軟榻之上,微合雙目似在養(yǎng)神。
沈茗嫀不由眨了眨眼睛,沒錯,那臉型,那氣度正是之前反復(fù)描畫的。
“公子你好!”沈茗嫀忍著腿疼,只坐在了臨近艙門的軟榻上沖男子笑道:“你可記得沈芃潤?”沈芃潤說他認識畫中之人,還說他們是朋友。對了他們是茶商,那么在商船上就不奇怪了。只是沈芃潤說了半天連人家名字都沒說,也怪自己當時怎么就忘記問了。
周子杰嘴角微揚,緩緩的坐正了身子,雙眸輕啟,帶著慵懶的道:“你是說你二哥?”
“對對!你們認識的!”沈茗嫀一激動連連抹了抹臉上的水,熟人就好說話了:“那您就幫幫我們吧!闭f完滿臉期盼的望著面前的男子。
周子杰望著面前的兩個女子,微微蹙了蹙眉頭。
燈光之中,兩個女子渾身濕透,輕薄的細紗緊緊地貼在了玲瓏的曲線上。周子杰連忙別過臉去,隨手一扯,暗紅色的厚厚的披風(fēng)已經(jīng)將兩人罩住。
沈茗嫀,采青接過披風(fēng)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
沈茗嫀滿臉飛紅。
第一次見面是渾身濕透,第二次依舊如此!
真是見鬼了!
沈茗嫀見他轉(zhuǎn)過頭去,生怕他又不說話了,顧不上內(nèi)心的不悅連聲道:“公子既是正人君子,定會救人與危難之中。還望公子能夠”這人生性漠然,好不容借著沈芃潤套了近乎,可不能冷了場。
“已經(jīng)在追了!”周子杰轉(zhuǎn)過頭盯著沈茗嫀道。
“多謝了!還沒請教公子大名!”沈茗嫀頓了頓又道:“公子可是愛貓之人,必能好好的照顧貓兒,我不適合養(yǎng)貓,怕是要辜負了那只好貓兒了。那只貓兒送給公子可好,那日我看著它也和公子投緣的”
周子杰不說話,一雙深邃的明眸只盯著沈茗嫀看。
無論臉型,樣貌都和天寶有那么些相似。除了那雙波光粼粼的眸子。
緊張,擔(dān)憂,決絕,懊惱,興奮,祈求,憂傷那眸子里似乎有萬種情思。
周子杰定定的看著那雙眸子,似乎全然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狂風(fēng)驟雨,暗夜將至,大湖之上,還有一場不知結(jié)果的惡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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