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陽喜滋滋的想著,是不是前世那個時空里沒有能供翅膀圖案變色的東西,而這里卻有了,所以起了變化?
那她是不是擁有了什么超能力?
啊呀,這簡直和做夢一樣。
盧陽十分激動。
可接下來不管她如何絞盡腦汁、使盡手段也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有何異常,便只能把這件事情先放到一邊,打算過幾天再看看圖案的顏色還會不會加深。
如果加深了又會有什么變化,一邊開始苦苦思索著要如何離開沈家回到大同府去,畢竟那里還有這具身體的親生父母。
她上一世就沒怎么得到過父母親的疼愛,對她來說,能待在父母身邊就是最幸福的事情,她必須回去,不管因?yàn)槭裁丛蜓Ω娜税焉蚶^忠打了出來,她都要回去弄明白。
在她滿腹心事守著沈?qū)殬洌乐顾賮y拉的時候,窗外已經(jīng)漸漸明亮,明明沈?qū)殬浜吆哂新暎R陽卻一點(diǎn)也沒聽見。
滿村的公雞都開始打鳴了,盧陽還有些奇怪,為什么這么安靜。
想著想著竟然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她更加沒有發(fā)現(xiàn),從她來到這個時空以后,有絲絲縷縷神秘的力量仿佛受到了某種召喚,爭先恐后的匯集于她的手腕上,那個翅膀印跡之中。
那股力量涌進(jìn)印跡里,卻只留下了極少的一部份,其它的一多半好像被什么強(qiáng)大的力量牽引著,順著經(jīng)脈送至她腦海深處。
那里,有個神奇的空間,約有一棟閣樓般大小。
此空間仿若一個小小的湖泊,盈著碧藍(lán)的湖水,就在死水一般平靜無波的湖面之上,靜靜的飄浮著一顆淺綠色的珠子,珠子內(nèi)還有一團(tuán)幾欲消散的虛影,正依著本能被動的吸收著這股力量,以極為緩慢的速度在一點(diǎn)點(diǎn)的修復(fù)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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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太冷,地里沒有活,家里也沒有個進(jìn)項(xiàng),沈繼勇帶著已經(jīng)成家的兩個兒子早就去鎮(zhèn)上打零散工掙錢去了。
王氏起來洗臉,嫌惡的把一個騷哄哄的小木桶提到門口,喊了老婦人一聲。
老婦人從廚屋里出來,順從地提著裝了穢物的馬桶去豬圈后面的茅坑里倒了,又到溪邊去清洗。
王氏看小兒子的屋里傳來哭鬧聲,滿臉不痛快的一邊拿著木梳梳頭,一邊沖著屋里咒罵:“寶花,你個死丫頭,沒看寶樹都哭上了,你還不哄著些,還在搞什么鬼?讓我看見你愉懶,你今天就別想吃飯了!”
屋子里臭氣熏天,沈?qū)殬錆M身都是騷臭味,他雖然不能言語,可知道難受,他哭啊鬧啊,蜷縮著睡在炕角的盧陽都無動于衷。
實(shí)在是這幾天太累了,晚上又睡不好,連著五六天就是鐵打的人也受不了,更別說她這具身體才六歲,自己都是個需要人照顧的女娃娃,就是滿屋子糞味,也沒有把她給熏醒,仍舊睡得很沉。
王氏把頭發(fā)綰好,用布巾裹頭,老婦人也從溪邊回轉(zhuǎn),去廚屋幫著燒火做飯。
王氏看沈?qū)殬溥在哭鬧,也擔(dān)心盧陽沒有把小兒子照顧好,便陰著個臉罵罵咧咧的過來查看。
這一推門進(jìn)去,一股臭味便撲鼻而來,熏得王氏直欲做嘔。
她捏著鼻子走進(jìn)去,一眼瞥見盧陽還在睡覺,自己的小兒子一身的屎尿在炕上打滾她也不管,頓時氣急敗壞,將瘦小的盧陽從炕角直接拽到了地上,還想給盧陽補(bǔ)上一腳。
沈?qū)殬鋮s突然從炕上滾了下來,好巧不巧地砸在她的腳背上,她‘嗷’的一聲慘叫,下意識就想把沈?qū)殬涮唛_,到底想起了這是自己的親生兒子,硬忍著臭味把沈?qū)殬涮崃锏搅丝簧稀?br />
王氏轉(zhuǎn)首就怒瞪著盧陽,卻見盧陽睜著一雙點(diǎn)漆似的大眼睛,傻了一樣地看著她,不由怒聲喝道:“死丫頭,發(fā)什么愣?還不快過來給寶樹換洗,還坐在地上等著我請你呢?”
盧陽是真的呆住了,她只看見王氏的嘴巴一開一合的,可她一點(diǎn)聲音也聽不見!
難怪她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實(shí)在是太安靜了,靜謐得讓她恐懼,讓她發(fā)慌。
天啦,我這是聾了?本來就是個啞巴,現(xiàn)在是又聾又啞了?
才剛給了個類似千里耳的能力,怎么就徹底聾了,還讓不讓人活了啊。
盧陽不敢相信!
她的失聰并沒有喚起沈家人對她的同情和憐憫,反而因她的雙殘更加憎惡她,讓她吃了很大的虧,身子虧損得日愈嚴(yán)重。
老婦人也為此掉了好幾回眼淚。
反倒是盧陽自己,一慣心大,改變不了那就先接受著,等來日有機(jī)會了再治就是。
她還反過來安慰老婦人,對著老婦人時總是一臉笑瞇瞇的,不讓老婦人為自己擔(dān)心。
谷雨村也不知是誰先發(fā)現(xiàn)冬筍可以吃可以賣錢,王氏聽說了以后,便讓沈繼勇別去鎮(zhèn)上了,讓他帶著三個大兒子和沈?qū)氈樯仙饺フ抑窳滞诙S掙錢,沈?qū)氈樽罂从铱炊加X得盧陽不順眼,非要把盧陽也帶去。
那進(jìn)山挖筍的人是一波又一波的,把一條土路踩得坑坑洼洼、泥濘難走。
盧陽背著幾個空麻袋,氣喘吁吁跟在沈繼勇等人的身后,可憐她什么也聽不見,小腳僵麻,兩只小腿都像灌了鉛一樣沉,還得費(fèi)力地跟上他們的腳步。
這深山老林里,萬一落了單,可不是好玩的。
沈繼勇是土生土長的谷雨村人,對這一帶的山林地勢很熟悉,帶著兒女和純粹就是拖后腿的盧陽直奔一片還沒被挖過的野竹林,一天下來也挖了好幾十斤冬筍。
眼看著時辰不早了,沈繼勇便招呼大家把冬筍背回家去,明天再來。
回去的路上,碰到了一個二十來歲,賊眉鼠眼,臉上長滿了麻子的男人。
此人正是孫麻子,也即是沈?qū)氈榈奈椿榉颉?br />
孫麻子看著沈繼勇幾個男的背上都背著麻袋,且每個麻袋里都裝著東西,便腆著臉湊到沈?qū)氈樯磉叀?br />
盧陽知道這個時空還是很講究男女大防的,不過孫麻子和沈?qū)氈橐呀?jīng)定了親,又有父兄在場,倒是無甚要緊。
那沈?qū)氈橐膊恢切叩眠是氣的,臉都青了,孫麻子卻好象沒看見一樣,隨沈?qū)氈樽咴谝黄穑瑳]話找話道:“你們運(yùn)氣不錯啊,挖了這么多冬筍,可以賣不少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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