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段通路上并沒有敵人,可是也絕不輕松。
西門峰覺得自己跑的已經開始累了,第二段的通路似乎永無止境,花白雪也開始覺得不對了。
以他們的腳程,已經足夠從沙河鎮跑回泰康鎮了,卻還是看不到通路的盡頭,身邊這個懸崖似乎不知道經過多少次了,這地下遺跡似乎有古怪。論持久力,李文獻反而成了三人中最不成的一位,這時大顆大顆的汗珠順著他的臉頰滴落下來,氣喘如牛,這樣下去遇到敵人也沒有戰力可言。花白雪示意大家停下來歇一下,自己則拿出一張紙,裁剪成一個螺旋,往天上一指,螺旋不見了。
西門峰好奇的問:“花姐,你這是做什么呢?”
花白雪道:“這個東西叫黃道傘,過一會它就會將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地表是哪里告訴我。”
第一個密室已經沒有多少完好的墻壁了,密室里到處都是風暴般的沖擊波,這些沖擊波是在拳拳到肉的對轟中產生的。兩名百草門弟子早就在門口挖了個地穴藏身在里面了,強烈的風壓依然讓他們覺得似乎連呼吸都困難至極,外面觀戰的嘍啰們更是沒有那個膽子踏進密室一步。
門通已經渾身是血,上半身的衣服襤褸地無法遮體,盧安民身上也幾乎沒有一片完好的盔甲了,突然門通的一拳打在盧安民胸口,盧安民斜斜一蹄子也踹在門通小腹。兩人同時站立不穩,頹然倒地。門通的情況要更糟糕一些,身體已然承受不住潛能帶來的壓力,不時有細小的血線從隨處噴涌出來,毛細血管滲出的淡淡血霧讓他全身看起來都變成了暗紅色,偏偏筋脈暴起呈現出金色,已經看不出是個人類了。
盧安民又笑了,喘著氣說道:“小子,你差不多了吧?”
門通咬著牙,雙手撐地不讓自己倒下,對盧安民反問道:“怎么?你累了?要不要讓讓你,休息休息再打過?”
盧安民干脆翻身仰面躺下了,說:“實在累得要命,我喘會氣,你去包扎包扎。你這小王八蛋真是不知留手,門牙都讓你打掉了!本來就不好看,這下算是徹底不敢見人了。”
兩名百草弟子一聽這話,得,休戰了,趕緊沖上來給門通止血包扎,又喂他吃下一些內傷藥,施法幫他穩定住體內暴走的潛能。門通坐在那里對著盧安民說道:“你這家伙真的是個不錯的漢子呢,居然還讓我包扎休息。要不是立場敵對,我真想拉著你去喝上幾大碗酒水。”
盧安民也笑了:“我變成這樣以后,也遇見過不少人類高手,讓我打的這么盡興的你還是第一個,偏偏你還這么年輕,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門通也笑了:“那你碰到的那都不算是高手,你要是遇到我師父許皓,沒準這會兒你都已經被打死了。”
盧安民猛地坐了起來,盯著門通問道:“還有這么厲害的人類呢?!”
“那是當然,你們當鬼這么多年都藏在地下,有點井蛙不知天了吧,要知道江山代有人才出。不過我師父都年紀都快七十了,那修為可不是我一兩天能追上的。即使我都這么逼自己了,離他可是還差點事兒。”門通試了試包著胳膊的繃帶,包的很好,并不影響關節靈活性。
盧安民從懷里掏出個巨大地酒葫蘆,舉起來灌了一口,看著門通道:“不是俺老盧小氣,這東西已經有尸氣了,我喝不打緊,你不想變活尸吧?不是我不分給你昂。不過,我這里有一壇埋的很好啥毒也沒有的千年醉,你贏了就當禮物,能弄走多少就弄走多少。”說罷盧安民指了指旁邊的墻壁,有一處壁面與別處顏色確實不一樣:“就在那下面,不過你切記,別直接喝!不然立刻醉死!死人直接喝也受不了,埋了兩千年了,你在大缸里熬熱一缸山泉水,滴一滴,等涼下來,我保證整個大缸里都是你這輩子沒品過的好酒!”
兩人邊嘮嗑邊各自休息,醞釀著最后一戰的力氣。
另一邊花白雪有了答案,臉色卻變得古怪。他對平靜下來的李文獻說道:“咱們居然一直在原地沒動過,這···這好邪門!”李文獻沉吟了一會,突然笑了,拿出天書,閉目開始感受四周的氣流變換。過了許久,他睜開眼,向著旁邊的懸崖走了過去。西門峰和花白雪對這樣的行為雖然感到不解,但是基于對李文獻的信任,他們忍住了開口阻止李文獻的沖動。
李文獻居然憑空走出了懸崖,筆直走到山的對面,然后又閉上眼,左三后二右四前一,如此踏步,然后伸手一推,居然憑空推開了一扇門。就在這扇門被推開的一瞬間,懸崖消失了,變成一條通路,出現在李文獻腳下,而原本他們一直在走的路也不見了。花白雪和西門峰大喜,趕忙跑了過去跟李文獻匯合。李文獻道:“高人,奇門遁甲和幻術結合到這個地步,沒有天書訣我恐怕也無法破陣。接下來我們要小心謹慎了,這是一位大能啊!”三人緩步進門,眼前出現了另一個巨大的石室。不同的是這里非常的整潔,規格給人的感覺十分高雅,甚至一點腥腐之氣也沒有。石室正中央是一個巨大的祭壇,四條鎖鏈連接著一個被綠色火焰包裹的方鼎漂浮在空中。方鼎下坐著一個身著陰陽道袍的怪人,看不見臉,整個面龐被額頭上貼著的巨大符咒擋住,頭帶一頂陰陽師高帽,奇異的是他的膚色是深深的紫色。
怪人伸出紫色的手揭下了額頭上的符咒,卻是個只有一只眼睛長在正中的白胡子怪老頭兒。老頭突然用那只獨眼死死盯住李文獻,捋了一下胡須道:“沒想到天書訣的傳人居然是這么年輕的后生,實在是讓老頭子我訝異!恩,不錯,破得了我的幻陣,也算是學有所成,這天書訣你領悟了還不到一成,如若參透,恐怕世間難尋敵手啊!”老頭又看來西門峰一眼,面色一變:“小子!你手上的封印是!霍!?你是那一族的傳人?!”西門峰一聽,趕緊問道:“誰的傳人?!”誰知道老者一臉恐慌,把他拽到自己身邊。西門峰大驚,他連老者怎么拽到自己都沒明白,更不要說閃躲。老者悄悄在他耳邊說:“小子,不要問!老夫也不敢說!這是天機啊!如果你真的是他們的傳人,以后你自然什么都會明白,不要為難老夫。”
然后老頭又看著花白雪,喃喃地說道:“像,真的是像!你跟朱老鬼房間的那張畫像上的姑娘是真的像!”然后又一擺手說:“別問我,我不知道,朱老鬼也不讓問。”
最后老頭還是看著李文獻,笑著問:“想不想知道老夫的來歷啊?”李文獻趕忙拱手請教。老頭又得意地捋了下胡子,呵呵笑道:“老夫不是亡者世界的人,老夫是個山鬼,原本飽讀世間書籍,想著修成大道不再為妖,窮盡畢生之力尋找天書訣。后來老夫得知,天書會自己選擇自己的繼承者,沒有機緣是無法強求的,也就絕了這門心思。后來老夫名氣傳到赤血國,老傲天拜老夫為相,說白了就是給他當個參謀,當年老夫也算是幫他安天下的人,赤血國的國土擴大到空前的程度。后來我答應老鬼,為他守墓。你也看出來了,老夫是個酸丁,手上功夫不行,所以我們的約定是直到有人破了老夫的幻陣為止。現在老夫自由了,以老夫的見識,跟著你應該對你是大有裨益,你愿不愿意讓老夫以老仆的身份跟在你身邊啊?”西門峰聞言大喜,如此良才高人,自然是求之不得。老者又說道:“你們要面對的最后一名守將,乃是鬼王座下正二品輔國大將軍鄧先,先說好,老夫可不會幫你跟老同僚對抗,能不能正式成為老夫的主人,過了這關再說吧”
西門峰問了一句:“你為何愿意跟隨我們,你不怕鬼王嗎?”
老頭嘿嘿一笑,讓李文獻召喚出天書,身型一盾,居然縮小到天書世界里去了。最后的聲音似從天邊傳來:“當然怕!但你們仨哪個又是省油的燈,天書訣的傳人,那一族的后裔,還有個女娃娃被朱老鬼罩著,老夫更怕你們!娃娃,別忘了帶走這鼎,朱老鬼的三鼎你若是能集齊,這一世的醫神非你莫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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