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川走前認真放在桌上的課本,秦林笑了笑沒有說話。
秦川到底還是將他的話放在了心上,原本還有一些狐疑,現(xiàn)在看來,秦川有那么大的改變,跟他應(yīng)該也脫不了什么關(guān)系了。
寂焚仙尊。
寂焚二字,是無奈,也是一種榮耀。
身為天地之中唯一的體質(zhì),秦川前世承受的真是太多太多了,因為沒有前人的經(jīng)驗,踏出的每一步都需要深思熟慮,光是他所知道的,就有三四次因為功法和肉身不合而險些崩潰。
真的是無奈,每一次在被自己追殺的時候,不光要躲避自己飛射而來的道術(shù),還要衡量自己的肉身是否在崩潰的邊緣。
畢竟,每次自己追殺他的時候,都是在他寂焚體焚意徹底結(jié)束之后,算起來在焚意徹底結(jié)束以后的那段時間,算是秦川的一個薄弱期。
柿子總還是要撿軟的捏的。
循著秦川的腳步,秦林一直將目光注視著他。
他看到了,劉長庚那個老東西臉上充滿了忐忑,畢竟再次沉睡下去的話,誰都不敢保證他下一次醒來的時候會是什么時候。
或許,等到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便是他壽元將近的時候。
只不過,看到自己徒弟一臉堅定不可動搖的表情,這些話他還是沒有說出口的。
核彈嗎?以前他肉身完好的時候在科技的文明上也不是沒有見過類似的武器,以前的他對付起這些武器自然不在話下,可惜……
劉長庚搖了搖頭,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沒有那個時候的力量了,只剩下了十分之二的殘魂,哪怕是面對這一個并不算大的核彈,也顯得是那么的困難。
秦林看到了劉長庚臉上的糾結(jié),搖了搖頭,知道他在糾結(jié)什么,不過他當然也不會對劉長庚說什么,也沒有這個必要。
不管劉長庚的嘴巴有多臭,他有多少次想把這個老家伙揪出來打一頓,但說到底,他依然是秦川的師傅。
這一點,哪怕是他也無法否認的,雖然秦川上一世也沒被他教育到怎么樣,但至少,在秦川那一段最迷茫最低迷的時候,有劉長庚在這里教導。
告訴了他修仙者的事情,也告訴了他變強的理由。
核彈嗎?
秦林笑了笑,張了張雙手,只是核彈這種東西而已,不管是從量子領(lǐng)域還是修煉領(lǐng)域亦或是馭道領(lǐng)域,他都有數(shù)十種方法可以完全地解決這個問題。
他所需要的,所希望看到的,只是要看到秦川為此努力的身影,還有暫時代替秦十四來完成他的任務(wù)而已。
畢竟現(xiàn)在秦十四還在泡著藥浴,既然可以幫忙,這些小忙幫一下也無所謂了。
……
“劉老,我這么去真的沒問題嗎?”
看著頭頂上高高掛起的月亮,秦川的心里有些忐忑。
不過雖說如此,他的內(nèi)心依然是不會改變的,不管如何,既然是已經(jīng)決定下來的事情,他沒有理由去反駁,或者說是反抗自己的內(nèi)心。
有些害怕也是很正常的,他也并不會覺得奇怪。
沒有一個人會不害怕核彈,就像沒有一個人不怕死一樣。
而那些自殺的人,他們也不是不怕死,很顯然,在活著和死亡之中,他們更加害怕的是活著。
有這種想法并不丟人,但心里還是有些后怕的,所以有一搭沒一搭的向著劉老問道。
“沒問題的!
秦川似乎看到劉老滿不在乎的揮了揮手,秦川的內(nèi)心安定了下來,心下升起了一絲暖流。
事情當然不會像劉老說的那么簡單,畢竟剛才劉老那急切的語氣,并不是作偽的,最多重新進入沉睡嗎?
秦川緊了緊拳頭,有些猶豫,腳步稍微緩了緩。
作為秦川的師尊,劉長庚自然是注意到了秦川的動作,也沒有出聲,雖然他倒是希望秦川快點跑,但他還是希望讓秦川自己做出選擇,而不是被自己逼迫著做出選擇。
這兩者之間的區(qū)別還是挺大的。
腳步的緩速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只是短短的兩三秒,也就那么一眨眼的動作而已,在一般人沒有注意到的時間里,秦川很快便再次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我心里會有個疙瘩!”
秦川心里吶喊著。
難道就因為那些人沒有死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就可以忍得下心嗎?
不可能的,自己心里依然會有著疙瘩,哪怕是在那一天,羅秀揚老爺子一家人如此的逼迫自己,自己也依然不計前嫌的為他治療。
曾經(jīng)劉老跟自己說過,有很多功法,讓他選擇,他原本選擇的是那一本太上劍訣。
這個功法的名字他在很多的小說里面都看見過,都是所謂的太上忘情,而對于那時候的他而言,既然父母已經(jīng)失蹤了,也沒有別人來關(guān)心他,那么忘情和不忘情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在原本自己想要拿的時候,卻被劉老給收了回去,告訴自己,自己并不適合這個功法。
他說,他是一個內(nèi)心十分熾熱的人。
自己那個時候不信,畢竟不管從什么地方看,自己的這一張臉一直是冷漠的,冷漠的讓自己都感覺寒冷。
也只有在打工的時候,為了生存,為了肚子,他才會戴上微笑的面具,會笑的很好看,但也僅僅只是好看而已。
在剔除了太上劍訣之后,自己選擇了一本叫做焚天功的功法,名字也是十分的普通,但不知道為什么,在去掉了自己主觀因素,比如想要忘情這種事情之后,這本功法吸引住了自己。
沒有什么理由,就像是這本功法本就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他面前一樣,莫名的,他便拿起了這一本功法。
事實也證明這本功法十分的適合他,只是短短三個月,在靈氣稀薄的地球上,自己的實力便達到了后天的巔峰,這已經(jīng)算是一個奇跡了。
原本他很驕傲和自豪,一時之間意氣風發(fā),想著像小說之中的主角一樣,碾壓一切的黑暗,橫掃一切不公。
只不過,在那一天被幾個小混混用鋼管打斷了骨頭之后,這些驕傲和自豪也就煙消云散了。
若非自己的大哥和秦十四正好趕了過來,現(xiàn)在的他,可能還躺在病床上為醫(yī)療費發(fā)愁吧?
秦川很開心的笑了,可能他的大哥確實沒有跟他說實話,用監(jiān)視這個詞語來形容不是很好,但很顯然,自己的大哥是一直在關(guān)注著自己的。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只是見到自己大哥的第一眼,自己的血液之中就有一種天生的親近感,就像他真的是自己的大哥一樣。
若非如此,他自己也不會將他說的話放在心上。
后來,自己的大哥跟他到了一個學校,有些開心吧。
秦川邊跑著,邊想,不知不覺,冷漠的表情已經(jīng)在他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的時候消失不見,轉(zhuǎn)而掛上了溫柔而溫暖的微笑。
劉長庚看到這個微笑,有些愣住了。
在他的印象里,不管如何,秦川的表情都是冷漠的樣子,就算這一段時間之中有了一點改變,但大體上都是沒有變化的。
雖然說,他可以感受的出來秦川內(nèi)心之中的可以焚燒沙漠的熾熱,但情緒這種東西也只能慢慢的引導。
本性在此,若非有什么驚人的事情發(fā)生,大概一生都不會有什么變化。
“這小子,笑起來還蠻好看的!
秦林和劉長庚兩人同時自語道。
……
這個時候,經(jīng)過了半個小時的時間,二十一小隊終于把決定好了戰(zhàn)斗方針,以鐵塔和姜成剛拿著法器作為主力,秦十四掠陣,其他人遠程輔助,而杜云琪在后面配合竹竿的觀測來決定戰(zhàn)斗時候的細節(jié)。
秦林聽到他們的決定,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不過還是想了想,用化形術(shù)稍微改變了一下身體的構(gòu)造,模仿起了秦十四現(xiàn)在正在修煉的‘不滅殘軀’。
在別人不注意到時候,摸了摸自己的肌腱,稍微調(diào)整了一下強度,將肉身變成了先天境界的不滅殘軀應(yīng)該有的強度之后,這才放下了心來。
既然是已經(jīng)裝成了秦十四,自然要在細節(jié)上面做的好一點,在他們的眼中,秦十四是跟他們第一次戰(zhàn)斗,那么既然是第一次戰(zhàn)斗,也就是第一印象,基本上以后發(fā)生了什么都以這第一印象作為標桿。
這一點秦林自然是明白的,也因此,為了以后秦十四輕松一點,就像是機器一樣,將所有的東西都調(diào)到了秦十四應(yīng)該有的程度。
比如戰(zhàn)斗經(jīng)驗,肉身強度,反應(yīng)力等等,雖然說會有那么一些細微的不同,不過對于面前這些普通的先天來說,這些細節(jié)根本就是無法察覺的。
竹竿點了點頭,將自己龐大的儀器蓋了上去,經(jīng)過折疊,旁邊的人也沒有去幫忙,畢竟不了解,如果碰壞了的話,自然會影響行動。
更何況竹竿也沒有發(fā)話,不經(jīng)過他的允許碰這些被他視為老婆一樣的設(shè)備,嘖……算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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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族:勾字為音譯,勾族語之中,勾字意為,‘強大’,‘神圣’,‘神秘而不可捉摸的事物’,‘令人敬仰’的意思,所以勾族的意思應(yīng)當是,強大的種族,神圣的種族,神秘的種族,令人敬仰的種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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