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討論了一下前今兩朝對于新生疾病的經(jīng)驗書籍,研究了前人今人的不少總結(jié),他們兩人是涉獵很廣的同類知己,因此配合得很默契,這些經(jīng)驗和知識也讓他們受益匪淺。其中還有薛己《痢瘍機要》、沈之問《解圍元數(shù)》等關(guān)于外科皮膚病的專著。
而后賈寶玉林黛玉也聯(lián)袂而來探望他們,薛寶釵正要詢問關(guān)心一下賈琮的工作進程進展如何呢,林黛玉賈寶玉倒是一進來就稱贊了一番賈琮的懸壺濟世、救苦救難之功。
賈琮心想,他這么辛辛苦苦,出了時間、金錢、精力去研發(fā)的藥物,怎么可能拿來做慈善?那不是搞笑么?這當然是要拿來賺取暴利的呀!計劃雖如此,心中雖也這么想,他的表面卻是悲天憫人之象:“寶二哥和林姐姐說得好,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這拯救天下黎民蒼生的大任,我輩義不容辭!”
林黛玉賈寶玉雖然跟著賈琮經(jīng)歷過家族內(nèi)外的一些事,賈琮的表現(xiàn)絕非善類,或者聽說過賈琮的一些惡劣傳聞,但賈琮有文治武功也的確是不假的,做過好事也是不假的,他們自當認為賈琮是舍利求名了。
林黛玉一雙玉手摟著薛寶釵的雪白脖頸,膩著她道:“寶姐姐既然回府歇息一段時間,這個家你當然是要幫忙著管的,我可忙不過來。”
賈琮暗想林黛玉果然是不想也不善于爭名奪利的人,要是換做平常的年輕婦人,早想著抓取利益,擺威風,滿足虛榮了,諸如王熙鳳之流。但是換個角度看,林黛玉這種性格作為親戚也是好的,至少她無害不耍心機,而從她幫忙管家來看,林黛玉亦不是一點能力也無。
“顰丫頭鬧什么呢,你要是無聊,就叫湘云過來陪陪你不好嗎。”薛寶釵笑著搖搖頭。
賈琮看寶釵粗麻布外面套了蜜合色也即是血牙色棉襖,寶釵對他說道:“你要是忙著的話就去忙吧,若是我們煩擾了你,那我們便去外面說。”
“有什么。”賈琮無語地搖搖頭,心想這倆怕不是塑料姐妹花吧,疲憊之余,又想薛寶釵果然是愛事業(yè)勝過愛其他一切的,寶釵常勸男人讀書上進,她愛事業(yè)總是要勝過人的,賈琮不免覺得有些無味。然而看看自己當下,自己不也是這樣嗎?他們不是各有各的承擔嗎?
不一會兒小紅進來回了會兒話,賈琮留意著聽了幾句,薛寶釵見賈琮沒有什么不高興的臉色,略略放心,沉吟道:“我尋思著我們以后要不要開個藥鋪,相公能造出來新式藥物,像顰丫頭這種常年的積病,估計也能根治的。”
賈琮賈寶玉心照不宣,林黛玉得的倒不是什么絕癥,方法得當作息規(guī)律,就算不痊愈也能有正常壽命,林黛玉是先天虛癥所致。
薛寶釵和林黛玉是不是塑料姐妹花,賈琮可不清楚,但“蘭言解疑癖”又卻是確有其事,不論如何,她們這對妯娌能夠和睦相處,于他確實安心不少。
不久,香菱平靜而又帶著幾分跳脫地拿了一封書信進來,剛要遞給賈琮,賈琮道:“你念吧。”
香菱皺了皺眉頭以及她那顆胭脂痣,“香菱學詩”的刻苦和癡呆是有目共睹的,在賈琮家里數(shù)年來更是有許多時間學習和付諸于興趣了,寶釵對此也是不深管的,當下讀著朗朗上口,對她來說毫無生僻之字,欣悅道:“聞賈君子禮于南城會西洋蠻夷以制藥物,而欲治療得梅毒之生民,今我太醫(yī)院有人并吾皆不服而不信,欲一比而試之,量你我藥物之高下長短,不知山海老叟可敢應(yīng)戰(zhàn)否?”
“若應(yīng)則吾當擇休沐及良辰吉日,率門下與君會之,太醫(yī)院院使王嘉會。”
“喲呵!”門邊的晴雯吆喝起來,黛玉也像她一樣的性子,抿嘴笑道:“有好戲看了?有好戲看嘍!”
薛寶釵笑道:“相公真要和太醫(yī)院院使王嘉會相戰(zhàn)么?其實也大可不必沖動,那王太醫(yī)畢竟一路坐到太醫(yī)最高位,不用說醫(yī)術(shù)很是精湛了,相公就是不答應(yīng)也不損失什么。”
寶釵言下之意是不值得出戰(zhàn),畢竟看起來是賈琮的贏面要小一些,畢竟誰也不知道他的新藥的效果怎么樣不是?而且此事貌似對賈琮也沒多大助益呀!
“不要慫,一起上,穩(wěn)住,我們還是有贏的機會的。”賈琮卻不多加思考般一挑眉,戰(zhàn)意盎然:“香菱你去書房寫了叫人去回,就說要戰(zhàn)便戰(zhàn)!”
瞧著香菱似是得到君主重用般的臣民似的喜笑顏開地去了,然后賈琮接著出去,薛寶釵不禁皺起眉頭來思索:“不對呀,那個王嘉會早前進來咱們府里看病,都是唯唯諾諾的,這會子怎么有這般大的膽量了?”
林黛玉若有所思,繼而如小雞啄米一樣地點頭:“我大概明白了什么……前段時間那個王嘉會不就是不大贊同琮弟的《賈琮圖解新黃帝內(nèi)經(jīng)》和《賈琮圖解新易經(jīng)》嗎?”
薛寶釵和賈寶玉似乎都聯(lián)想到了一點什么。
……
弘德三年的季春,也即是辛巳年的春夏之交,此時賈琮的守孝時間也快接近一年了。
南城椿樹胡同琉璃廠前后左右,就是這附近的一塊,原本此前這地方是絕對不會有什么富人和貴人光臨的,但是今天大半居住南城的人都知道,那一塊地方因為督師大人賈琮興建琉璃廠,礦石、煤炭等等的運輸,促進了那一塊的經(jīng)濟發(fā)展,倒是讓一些貧民賺了錢。
因此慢慢的此地的一些小廟也香火旺盛了起來。
在琉璃廠和北清河廠的一座破廟,由于年久失修,已不知廟名,而又因為這里是底層貧窮人聚居之地,還有土娼的集中地,所以,這里的乞丐、病人是不難找的。
賈琮下馬便見王嘉會便服帶了太醫(yī)院的人在此,另外或遠或見還有不少熟人和陌生面孔,這些可都不像什么窮人啊。
賈琮心下微微冷哼,正好,你們不是看不起我辛辛苦苦拿資金親自帶人親身上陣研發(fā)的新式藥物么?借此機會,我正好可以打出我的藥物名聲!
“督師大人……噢,不,大人已經(jīng)卸職了,學士大人,既然是要治療梅毒,我們先開始如何?也讓諸位看看我們的生生乳的神奇功效怎么樣?”王嘉會皮笑肉不笑地率先開口,聽起來好像是發(fā)難。
此時,破廟外的街道、路旁,停了不少的轎子,很多人正在暗中觀望,以及近處的酒樓窗口等,他們看到賈琮淡然地點了點頭,很大方地做出了請的手勢。
賈琮的這場藥物大戰(zhàn),竟然引得四方矚目圍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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