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外面?zhèn)鱽砹司o促的腳步聲,仆人們都彎著腰表示恭敬,一進(jìn)門那種急切的眼神一覽無遺,有所不同的是她保持著鎮(zhèn)定,看到小亞歷山大坐在床上,知dà
沒事了,心里明顯輕松不少,她現(xiàn)在唯一依仗的還是這個年輕的王子,人民心里最在意的還是這位馬其頓未來的國王而不是她自己這個老太婆。
“孩子,你沒事了吧?”奧林匹亞斯關(guān)切地問道
“我沒事了。”趙明回答著,他現(xiàn)在在想這個時候究竟是處于什么樣的一個情況,小亞歷山大還太小,腦子里沒什么線索讓自己回憶,只是隱約記得剛剛從伊庇魯斯回到馬其頓,雖然已經(jīng)很能說明問題了,可是自己還是要親耳聽到全部的情況。
“祖母,現(xiàn)在形勢怎么樣啦?”
“啊!”奧林匹亞斯驚愕了下,沒想到這個平日只知dà
玩從不過問政事的孫子會突然提出這樣的問題,一時不知說什么好。
趙明明白一定是奧林匹亞斯已經(jīng)大肆展開了報復(fù)性屠殺,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得人心,一邊卡山德蹲在希臘虎視眈眈,一邊卻在內(nèi)部掀起腥風(fēng)血雨,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當(dāng)然,這話是不能說的。
“母親,你終于醒了,孩兒讓您擔(dān)心了。”這時羅克珊娜醒了,趙明十分抱歉地向母親說道,剛才自己的表現(xiàn)估計真的是嚇到她了。
“沒事了。母親,你也來啦,都是我不好,沒有好好照顧您的乖孫兒,萬幸的是他現(xiàn)在沒事了。”
“嗯,你也不要責(zé)怪自己,這么多年你也挺不容易的,我心里明白。好了,我們?nèi)ビ貌桶伞!眾W林匹亞斯轉(zhuǎn)過頭,“走吧,我們的小亞歷山大。”
“好的,母親(祖母)。”
一行人來到餐廳,剛剛趙明沒怎么注意周邊的環(huán)境,現(xiàn)在開始欣賞希臘風(fēng)格的建筑了。馬其頓本是希臘北方的蠻族,因為瀕臨希臘諸邦,于是很早就受到希臘文化影響,特別是腓力二世曾作為底比斯的人質(zhì),而亞歷山大大帝更是大哲亞里士多德的弟子,而亞歷山大的遠(yuǎn)征其中一個原因也就是傳播希臘文化,通過他的種種政策就可以看出他是多么用心良苦,可是這個世界沒有多少人是理解他的。所以不只是因為他是一位偉大的征服者而被當(dāng)作神明來讓人景仰,而他的那種偉大的情懷、作為文明的傳播者更是讓人崇敬和緬懷。要說這個時代恐怕再也沒有人比他更了解亞歷山大了,其次可能就是亞里士多德和卡利斯泰尼斯了,可惜卡利斯泰尼斯卻因為被懷疑參與謀反而懼怕追究責(zé)任因而自盡了,亞里士多德的晚景也非常悲慘,因為是亞歷山大的老師而使飽受壓迫的希臘人都痛恨他。趙明想到這無限噓吁感慨,同時發(fā)xiàn
自己已經(jīng)開始把自己當(dāng)作這個時代的一員了。
“對,我就是亞歷山大四世,我要重建帝國的輝煌,沒有人可以撼動我的意志和信念。”趙明低聲念叨著。
“怎么啦亞歷山大?”羅克珊娜問到。
“沒事,沒事。”亞歷山大隨手抓起一只羊腿往嘴里送。希臘半島多山地形而使得畜牧業(yè)非常發(fā)達(dá),希臘人主要食用魚類、奶酪和牛羊肉,而橄欖油與羊毛則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必需品,不過希臘半島谷物卻非常缺乏往往需yà
進(jìn)口,而整個地中海谷物種植最發(fā)達(dá)的就是埃及尼羅河三角洲了,小亞細(xì)亞和西西里島谷物種植也比較發(fā)達(dá)。由于愛琴海商業(yè)十分發(fā)達(dá),所以一般不會出現(xiàn)什么什么短缺。這羊顯然是散放的,肉非常有嚼勁并且非常的香,讓亞歷山大非常有胃口,整整吃了一整只羔羊腿和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祖母,母親,我們出去走走吧,吃完飯散散步可是養(yǎng)身之道。”飯飽之后亞歷山大說道。
“哦,是嗎,我的乖孫兒還知dà
這個啊!”奧林匹亞斯著實吃了一驚。
“我就不去了,我有點不舒服。”羅克珊娜婉拒到。…,
亞歷山大心里一陣難受,顯然他是因為擔(dān)心自己而傷心過度了。雖然亞歷山大的靈魂已不再是亞歷山大,可是自己還是應(yīng)該負(fù)起照顧和保護這位母親的責(zé)任。
兩個人走在花園里,清風(fēng)和煦,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綠油油的橄欖樹到處都是,白色的多利安式廊柱矗立一邊,每座宮殿的表層都是白色的,典型的愛琴海風(fēng)情,一切顯得那么和諧。但是亞歷山大知dà
,危險正在悄然來臨,如果現(xiàn)在不有所動作,不久之后奧林匹亞斯就會被處死,而自己和羅克珊娜則會被囚禁,直到8年后被秘密殺害。熟知歷史的自己難道會讓歷史重演嗎?!當(dāng)然不會,可是自己的祖母是個老頑固,又怎么會聽從自己這個6歲小孩的話呢!必須要好好想辦法。突然腦子靈光顯現(xiàn),立kè
就有了計較。
“祖母,有一件事情說來奇怪,我昏迷的那段時間做了個夢?”
“哦,什么夢啊?說來聽聽吧!”奧林匹亞斯挺有興致的樣子
“我夢到了一位天神,他說他叫阿蒙神,他跟我說父王曾經(jīng)受到他的點播和庇佑,才有了后來的不朽功業(yè)。他對我說,作為他的兒子,我也將得到他的幫zhù
,把帝國重新統(tǒng)一,不過……”亞歷山大故作躊躇,忘了奧林匹亞斯一眼。
“不過什么?”奧林匹亞斯來了興趣,走到花園里一處大理石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亞歷山大爬到奧林匹亞斯身上,故yì
淡淡地說道:“只是個夢,想來也沒什么值得深究的,祖母您也別放在心上了,呵呵!”
“哎———,我的小亞歷山大什么時候也學(xué)會矯情了呀?快告sù
祖母,不過什么?”
亞歷山大心中一陣狂喜,不過臉上可沒有流露出半點激動,好歹是個26歲人的心智,偶爾裝一下蒜還是會的。
“不過阿蒙神說,我必須到東方,那里有大批忠于先王的將領(lǐng),他們?yōu)榱说蹏慕y(tǒng)一正在浴血奮戰(zhàn),只要到那邊振臂一呼,定能招來很多人的投靠,然后把那些帝國的分裂分子一個個消滅掉。”亞歷山大頓了頓,繼xù
說道:“而且神還說如果我們還留在馬其頓,恐有血光之災(zāi)。因為以現(xiàn)有的力量根本無法和卡山德抗衡,而利西馬克斯則做著他色雷斯國王的美夢,根本和我們不是一路人。”
“這都是阿蒙神對你說的?”
“是啊!”
奧林匹亞斯狐疑地看著亞歷山大,看見的是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好像不是在胡說八道,又想到自己的兒子亞歷山大曾經(jīng)承認(rèn)自己是阿蒙神之子,也許小亞歷山大說的確實是真的吧。
“況且祖母您這次回來殺了那么多人恐怕早已失去了民心,卡山德的父親從父親遠(yuǎn)征時期就是馬其頓的攝政,經(jīng)營這里多年,黨羽遍布,只要他一回來,恐怕我們很難抵擋,況且波利伯孔將軍現(xiàn)在身邊也沒有多少士兵了,舅爺那邊又有點遠(yuǎn),真的是勢單力薄啊!”亞歷山大繼xù
說道。心想:現(xiàn)在他也不管什么了,把所有的弊端都跟她講了,一定要去東方,不然只有等死,而且這樣還是幫了那倒霉舅爺呢,歷史上他在救援的途中被推翻了統(tǒng)治,他應(yīng)該好好感謝我才是。
“馬其頓是我們的根本,怎能輕易就丟掉,我殺的那些都是謀逆之人,他們支持阿里達(dá)烏斯那白癡小子,試問一個心智遲鈍并患有弱智和癲癇癥的人怎能掌控一個國家,況且他還是菲利涅個賤人的兒子,你知dà
嗎,她是一個低賤的色薩利舞者!”奧林匹亞斯氣勢洶洶地說道,空氣中充滿了酸味。
“要知dà
當(dāng)初您攻入培拉的時候馬其頓軍隊是拒絕向我作戰(zhàn)的,可是最后您卻還是殺了那么多人。除了腓力和他的妻子,以及他們的心腹之外,我不覺得還要殺誰,可是這次牽連卻這么廣,搞的人人自危,關(guān)鍵是您還拿那些貴族開刀,從而失去了貴族們的支持,這是最致命的。”亞歷山大知dà
她的心胸比較狹隘,殺戮確實是擴大化了,必須讓她明白這是錯誤的。…,
“你——”奧林匹亞斯怒極反笑,“哈哈哈哈哈,沒想到你這么大的年紀(jì)卻能講出這樣的話,祖母真是低估你了。好,果然是你父親的兒子,但愿你能像你父親一樣,踏平所有的障礙,掃除一切叛亂。”
“我一定會的!”亞歷山大堅定說道,吐字非常清晰,聲音非常洪亮。然后雙眼遠(yuǎn)眺,說道:“總有一天,我要把我們所失去的連本帶利都拿回來。”
奧林匹亞斯看著小亞歷山大的眼睛,那樣的深邃,哪里像個六七歲的孩子。她真的看到了他父親的影子,也是那樣的堅毅,決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做。奧林匹亞斯此時感覺其實這孩子早就決定要奔赴東方了,可是自己卻沒有下決心,畢竟自己在這里呆了四十年了。
“亞歷山大,我真的很欣慰,我從沒想到,你這么大年紀(jì)就能有這樣的見識,就算我以前從沒考lǜ
過這個問題,現(xiàn)在我也要好好想想了。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現(xiàn)在去東方怎么去?去哪里?到底能得到多少支持?這些恐怕都是未知數(shù)吧。”
“祖母,帝國分裂后到現(xiàn)在,真zhèng
一條心想保持帝國完整特別是真心擁戴我的人沒有幾個,攸美尼斯算一個,已故攝政王帕迪卡算半個,其他還有誰為了我們孤兒寡母在苦苦支撐呢!可惜帕迪卡脾氣暴躁,做事不夠縝密,結(jié)果兵敗身死,而攸美尼斯雖然是秘書出身,但是他的能力非凡,聰慧果敢,帝國宿將克拉特魯斯和涅俄普托勒摩斯都敗死在他的手下。若非幾乎所有總督和將領(lǐng)都在對付他而使得他獨木難支,也不至于被趕到東方,不過這未免就是壞事,雖然東方的總督各有打算,但是以攸美尼斯的才能,未必就不能把整個東方的力量整合起來,因為他們都要面對強dà
的對手——安提柯。只要強敵安提柯還在,這個聯(lián)盟就很可能建立起來。不過幾乎所有的馬其頓將領(lǐng)都看不起他,因為他的出身,他是個希臘人,還是個殖民地希臘人,而且以前沒有帶過兵,因此在軍中是缺乏威望的。由于波利伯孔將軍以攝政王之命讓透塔摩斯和安提貞尼斯聽命于攸美尼斯,所以攸美尼斯現(xiàn)在還能與安提柯對抗,可是事實上這兩人都非善類,特別是透摩塔斯,唯利是圖,只要戰(zhàn)事稍有不順,我看結(jié)果難定啊!但是如果有我在就完全不一樣了,在攸美尼斯身邊我不再是傀儡,我將是實實在在的國王,我能做很多我想做的事,有了我這個精神支柱,就很容易將混亂的東方各勢力整合起來,畢竟東方還有不少和將領(lǐng)是當(dāng)年父王提拔的波斯人,我想他們對父王還是很感恩的,這樣的話我們就有了足夠的力量能同安提柯對抗了。”
“你怎么會了解這么多呢,有的我都不知dà
哇!沒想到我們的小亞歷山大能有這么強的分析能力。”奧林匹亞斯是越來越驚訝了,他實在是無法想象這么小的孩子智力水平居然一點也不亞于一個成人,不,應(yīng)該是超過了。
“其實很多是阿蒙神告sù
我的。”
“哦!?”
“還有就是我常常會讓母親給我講故事,講述卡利斯泰尼斯寫的遠(yuǎn)征記,我從中學(xué)到了很多東西,包括各個將領(lǐng)的秉性。”亞歷山大急忙補充道。
“好吧,我去找波利伯孔將軍商量一下,他在你祖父那時就開始效力了,并且全程跟隨你父王遠(yuǎn)征,為人老成持重。事關(guān)重大,總歸要聽聽他的意見。奧林匹亞斯已經(jīng)被說動了,接下來亞歷山大要面對的是馬其頓老將兼攝政王波利伯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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