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午揚要騰云而去,菩提噴云吐霧,以滿天云霧,封阻了一域空間。
那漫天云海,層層疊疊,一絲一縷,若綢緞般飄舞,纏裹,封阻擾亂午揚的意識。
但凡午揚剛有飛出云海的跡象,菩提的紫金缽盂就砸下來。
紫金缽盂是當年佛祖成佛的圣物,敲打午揚,傷不到根本,卻讓午揚頭上起了一個又一個包,這可是帝皇之軀。
“混蛋!”
午揚何等人物,幾曾受過如此屈辱,他祭出一片黃金經頁,射向菩提。
“當當!”
兩片黃金經頁相撞,濺落了燦爛花火。
“等的就是你。”吉寒冰用小欣冰妍凝的絕世眸光,阻斷了午揚與空經的聯系。
午揚明白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低級錯誤,欲收回空經,但為時已晚,小欣冰妍凝的絕世眸光,徐徐而來,他不得不避讓。
吉寒冰嘴角掛著邪邪的笑意,居然點燃了滿天云海,只剎那間,滿天云海變成了滿天火海。
那火是吉寒冰悟到水火同源時的火,從某種意義上超越了本源,一經點燃,對龍皇炎魔大帝午揚,沒有本質傷害,但水火同源超越本源,午揚有些無所適從,感覺體內的血液都要燃燒一般
吉寒冰伸手欲獲取空經,不想空經已經午揚滴血認主,犀利地劃過來,好在是吉寒冰的禁制之手,沒有任何傷痕,反被吉寒冰禁制在手里。
“把血吐出來。”
吉寒冰暴打空經,想把午揚的血逼出來,可空經彎曲扭擺,根本不受力。
“啊!”
午揚在火海里翻騰,身心煎熬,一個不穩,跌落下來,重重地摔在青山裸露的巖石上,昏厥了過去。
“別殺死他。”
吉寒冰阻止月青綾劈下來的青綾劍,午揚是諸天七子之一,一旦殞命,石族老頭必然知道,他不愿意本源經暴露在石族老頭面前。
“云嬈,修一個鎖龍臺,我要讓他永遠鎖在青山,守護青山學院。”
“你真是會想!”
以一代龍皇炎魔大帝做守護,不僅云嬈不敢想,整個青山學院都不敢想,可吉寒冰就是敢做。
吉寒冰空經到手,但已經被午揚認主,他決定暫時將空經封印起來,先解決另一部本源經。
以吉寒冰降服龍皇炎魔大帝午揚的本事,估計整個青山學院沒有誰,敢與吉寒冰爭任何東西。
他煉星之力凝聚成的巖石前,苦苦地站了很久很久。
那天,居然下起了雨,電閃雷鳴,傾盆大雨,將這塊巖石沖刷得越發的干凈。
吉寒冰渾身濕漉漉的,像是他現在的境界,雖說是低階神,但一般的風霜雨雪是碰不到他的,可是吉寒冰還是被淋濕了,并且打噴嚏,流鼻涕,渾身哆嗦
“這神圣也得病嗎?”
“他是鳳身神圣體,雷劫天罰都無可奈何,何況這些普通雨水。”
月青綾抱著吉寒冰回到青山學院,摸摸額頭,還發燙,將他放在床上還不停咳嗽
“小冰,你可別嚇我。”月青綾束手無策,急得團團轉。
“他這個癥狀,好像是”云藏院長也來了,迷迷糊糊記得,他曾經見過這種癥狀,一時間反倒想不起了。
但是吉寒冰的癥狀是越來越糟糕,形體枯槁,語言混亂,神志不清
“他這是中了詛咒。”
“活該!”
風族之人幸災樂禍,與吉寒冰有不可化解之仇,自然不希望吉寒冰好過。
“云兄,你怎么看?”風太虛出現在風族之地,手腳居然完好如初,隔空問話。
“風兄,他的癥狀很奇怪,好像是在經歷一場蛻變。”云寰宇也在云族之地出現了,對吉寒冰恨之入骨,隱身青山學院,卻從來不敢在吉寒冰面前現身。
“我們給他加點佐料吧!”
“哦!這倒有趣得很!”
兩人相視一笑,各自心領神會,退回暗處,不再言語。
次日,風雅端著藥水來了,說是治神仙病的良方。
吉寒冰的病來得奇怪,月青綾也沒有多加考慮,把風雅端來的藥水,一股腦兒地給吉寒冰灌下去
這藥水一下去,吉寒冰非但沒有好轉,病情反而更加地嚴重。渾身惡臭,肌肉腐爛,靈智退化,生命之力虛弱。
“你給他喝的什么?”
月青綾氣得柳眉倒豎,杏目圓睜,青綾劍在風雅的脖子上繞了一圈,只要風雅稍有異動,那顆美麗的頭顱,立刻,馬上會搬家。
“青綾姐姐,風雅雖跟昊天有些小摩擦,但在他擋在風雅身前救風雅那一刻起,風雅已經把他當作自己的兄長,怎么會害他。”
風雅嚇得腿直哆嗦,只稍微一動,雪白的脖子,就流出血來。
云嬈冷冷地注視著一切,她選擇相信風雅,但她不能夠說,月青綾對她早就有醋勁,她幫風雅說話反而會害了風雅。
“別吵了。”云藏院長急匆匆走了進來,他心急火燎的,生怕月青綾一不小心要了風雅的命,“我查過資料了,傳說咱們青山學院,其實有兩部本源經,一部是咱們空系的空經,另一部是地系的地經。”
“傳說,又是鬼傳說,你們青山學院沒有確鑿一點的資料嗎?”吉寒冰的情況這么糟糕,隨時會有隕的滅的危險,月青綾那還有心情聽你說什么傳說。
“青綾姑娘,你聽我把話說完。”云藏院長理解月青綾的心情,耐煩的給她解釋,“地,畜養萬物,是萬物之母,生靈生老病死,塵歸塵,土歸土,所以地修士會遇到三疾五衰,每一次經歷,地修士就會進階一個境界”
“地修士?你是說他是一個地修士。”月青綾彈回青綾劍,不管已經嚇得雙腿發軟,癱倒在地上的風雅,怔怔的看著床上的吉寒冰,不明白眼前的男子,到底是怎樣一個人,真的只是她的鳳嗎?
既然是地修士的三疾五衰,吉寒冰的癥狀,卻是來的越來越讓人無法接受,尤其是在喝了風雅的藥水以后。
月青綾問了風雅藥水的來處,她驚訝地發現,這些藥水雖然來自風雅在風族里的一個叔伯,但這個風雅叔伯的意外消失,讓月青綾起了疑心。
而月青綾見到了風太虛,風太虛那冷靜沉著,以及發自內心的得意,使得月青綾堅信,吉寒冰的事一定跟風太虛脫不了干系。
那天,明白了一切,月青綾提著青綾劍,站到風族族地門口,純青色的本源火在綢緞般飄舞。
風太虛抱著肩,吉寒冰與月青綾都與他有斷臂之仇,要不是風族動用了一個約定,石族的孫尚老頭,才肯幫他續生雙臂,估計他就會從此頹廢,成為廢人。
“月青綾,你很嫵媚,昊天沒了之后,你就是我的。”
風太虛要報復,殺死吉寒冰,占有他的女人,月青綾是每個男子都想要的女人,風太虛也不例外。
但是,風太虛低估了月青綾的實力,月青綾歷經千萬年涅槃,這本身就是一種修煉,一旦爆發,便勢不可擋。
“你會后悔的你所說的話。”
青綾劍蓄勢,劈過來,虛空裂開,整整一個風族族地,任憑有萬種防御,依然無擋,生生地分成了兩半。
“你個臭女人!”
風太虛又羞又怒,放出各種風,那些風或騰龍咆哮,或洪流激浪,或利刃巨戩
月青綾抖落華麗羽翎,千變萬化,針鋒相對。
“轟!”
一件法寶,是座紫色山岳,隱藏在虛空,出其不意的轟出來,正好砸在月青綾肩上
“風兄,我來助你。”
云寰宇在虛空現身,他一直在等機會,這座紫色山岳轟下去,月青綾被鎮壓,動彈不得。
“這個臭女人,蠻潑辣的東西,不過我喜歡。”
“風兄,咱可說好的,有福同享。”
兩個云族、風族的祖輩人物,說著齷齪的話,自以為一切已成定局。
“虛祖,求你放過青綾姐姐,她是好人。”風雅跑過去,跪在地上向風太虛求情。
“你個吃里扒外的東西,死一萬次都不足惜。”風太虛面目猙獰,就要處死風雅。
“哎!風兄,如此貌美如花的女子,死了豈不浪費,不如就給兄弟我”
“云寰宇,她再不是,也是我風族女子,那你愿不愿意把云嬈送給我呀?”風太虛此時顯得極為不滿,云寰宇居然把手伸向了他們風族。
“可以交換呀!”云寰宇相當大度,道,“咱們風云聯姻,親上加親,豈不雄霸天下。”
“你無恥之徒,不配做云族之祖。”云嬈氣得吐血,為了保全自己,她至始至終,都冷眼旁觀,沒有想到這火還是燒到了她的頭上。
“混賬!你怎么可以對宇祖說這樣的話。”云藏啪地一個耳光,煽在云嬈臉上,把她按跪在地上道,“宇祖,小孩子不懂事,你多擔待。”
“云藏,別以為做了青山學院的院長,你就沒尊沒卑,她云嬈必須嫁給風太虛。”云寰宇臉色鐵青,一轉即逝,云嬈未及反應,云寰宇已經掐住了云嬈雪白的脖子,“如此美人,風兄艷福不淺啊!”
“我誓死不從。”云嬈嘴角滲出血來,她恨不得馬上去死,也不受此侮辱。
“由不得你,想想你的父親。”云寰宇惡狠狠說道,卻又暗中傳過一道靈識,“好好的嫁過去,這是我們云族千載難逢的良機,你只要給風太虛剩下一男半女,將來風族不就是咱們云族的了嗎?”
處處為營,步步算計,云嬈再無力反駁,家族利益高于一切,她又算什么,又是什么?
另外一邊,風太虛同樣用靈識,給風雅說道:“風雅,聽好了,云寰宇看上你,是你回歸風族,戴罪立功的唯一機會。我聽說云族有個煉星爐,是件祖兵,可以煉化諸天星辰,想辦法偷過來,我赦免你一切過失”
“是!那你答應我放過青綾姐姐。”風雅覺得一切都是她的錯,不是她聽信讒言,送去一碗藥水,就不會害了吉寒冰,月青綾就不會找上風太虛,也不會被云寰宇暗算。
“不行!”
“那風雅寧死不從。”風雅鐵了心,寧死也要救月青綾。
“好,我可以暫時饒她性命。”風太虛權衡利弊,覺得報復吉寒冰固然重要,但比起風族所謂的千秋大業,風雅這顆打入云族的關鍵棋子不可棄。
“你們還沒有問我答不答應?”
一道聲音從遠處傳來,驚得云寰宇與風太虛一聲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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