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根本沒有跑多遠,他們就無路可退了。
前方的樹林中分布著密密麻麻的血色眼瞳,那些眼瞳的主人死死的盯住奔逃到此處的三人,它們踱步出樹林的陰影,黑色的野獸一只又一只,它們的身軀緊挨在一起,像是組成了一道圍墻,把前方的道路給嚴實的堵塞。
“差點忘了還有這群野獸在了,它們到底有多少,為什么我們到哪里都能夠遇到被它們圍堵的情況。”鈴有些焦急。
萊爾也有些急,他自己的話,是不介yì
靠蠻力強行沖出去的,可是條件不允許,他還背著一個負傷的傷員,帶著傷員想要在獸群圍剿中突pò
出去是難以辦到的,也更不可能放下霖不管,對于那些磨牙飲血的家伙,越是像霖這樣行動艱難的人越是最對胃口的食物。
鈴也帶著傷,考lǜ
到不繼xù
增加負傷的情況,展開戰斗是不可能的了。
“往回走,先回到山上,總會有較為安全的路的。”萊爾說,于是三人又再次朝山上跑,后面又是成群的野獸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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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爾不知dà
他們跑了多遠,鈴在忍著傷的狀態下為他們選擇一條較平穩的路,直到再聽不到后面那成群結隊踏步響起的腳步聲,說明獸群沒有追過來,他們才稍微放慢一點步伐。
“抱歉了,如果我能動的話,也不會讓咱們三個落到這種進退不能的地步,”霖說,“當初干掉一直野獸讓我掉以輕心了,沒想到它還會召集來更多的。”
“錯不在你的,本來這種數量就讓人覺得不正常了,”萊爾把霖放下來,讓他橫臥在樹上,“甚至讓我覺得自己還在月夜界,可沒聽說過,你們人間界,還有這么危險的山。”
“這么多年了我來這里已經數不清多少次了,包括較為深的地方,因為我要給妹妹掃墓,從沒那次遇到這種情況,甚至連一只兇猛點的獸類都沒見到,”霖說,“更別說這樣的東西了。”
鈴和萊爾互相看看,知dà
霖話里的意思,他們也見識到了那群野獸攻擊的方式,那纏繞在它們利爪上的血氣。
“是那群人搞的鬼吧。”萊爾說。
“可是他們大部分的人,不都在月夜界這次混亂里,它們的身體都留在那座靜庭里了嗎。”鈴知dà
萊爾指的那群人是誰,而在去往月夜界前的那段時間,他們每次發生戰斗,也皆由他們而起。
“不,他們背后的主使還沒有落網,一切也都還不說,”萊爾說,“雖說這次事件最后總結的結果,我的身份還沒有什么資格知dà
那么多罷了,只是原第二團長博恩·柯懷德背叛靜庭并侵入研究院地下,企圖盜劫啟示錄碎片的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了,消息在騎士團內部不脛而走,但還好消息被及時控zhì
沒有走漏到外面。”
“啟示錄碎片怎么樣?被帶走了嗎?”霖也有些好奇,努力的撐起身體詢問著,但被鈴阻止,他又不得不躺回去。
“不知dà
,機密。”萊爾聳聳肩。
“怎么說呢,總覺得明明我們一直都被迫處在各種各樣危險情況的最前線,真相之類的卻也總是我們無法得知,我們就像是幾只被扔到巨大漩渦里迷失的小海龜。”鈴發牢騷。
“說來,有關蔡斯的事情,”鈴一副想到了什么的表情,“剛才在困于獸群包圍的戰斗里,有那么一瞬間,我覺得記憶好像回到自己腦海里的感覺,我覺得看到了一副讓我覺得親身體驗過的畫面,或者說那應該就是我本被我遺忘的記憶,在一個夜晚,我們幾個同樣是在這座山的深處,和一只黑色的野獸廝斗著,我們的身邊站著一位全身銀白的狼。”
“你們是來找尋有關蔡斯這個名字主人的線索嗎?”霖實在忍不住,也不顧鈴的勸阻硬是起身湊到兩人身邊,但迫于疼痛,不得不跪倒在地上,“說實在的,雖然我現在一點對它的印象都沒有,可看你的樣子,還有剛回來時,腦海里猛地一怔有什么東西陰影閃爍的感覺,說那些全是假的也讓人難以接受。鈴你的感覺總是很敏感的,那么蔡斯真的存zài
過嗎,而且還是只銀色的狼?”
“可我們現在對他都幾乎一點記憶沒有了,雖說我總覺得心里少點什么,感覺兒時的記憶里許多地方再想起,讓我覺得別扭,”萊爾說,“鈴你能想起來這么多,也是拜你的魔靈體所賜吧。”
“對魔力親和的血統,果然我們是因為什么特殊的魔法,導致記憶缺失了吧。”霖也發表自己的想法,他此刻正處于一種趴在地面上的姿勢,有些滑稽,但背上帶著傷,他也不能躺下,鈴還是把萊爾的外套擋在了他背上,自己腰部只撕下部分衣料包扎,為了不讓霖的傷口被感染。
霖趴在地上,耳朵自然會貼近地面,他忽然覺得地面在微微顫抖,有嘈雜的腳步聲傳來,聽聲音并非來自獸群,而是人類。
“是那群人,他們在靠近我們!”霖一驚,他剛剛忘記了,他們不僅前路被堵,后路也依然受敵。
“什么人?難道是你剛剛說打傷你的人?”萊爾問,“這座山難道是被武裝占有的嗎?”他看向鈴,鈴搖搖頭。
“怎么會,這里算是公共場所啊,每年的固定節日還有集會的,”鈴說,“總之,我們繼xù
找個更安全的地方?”
“說的對,壞事這東西,一來就是扎堆。”萊爾說著就準bèi
把霖拉起來。
一聲槍響忽然響徹在這片樹林里,鳥群驚飛,余音三人的耳邊久久才淡去。
三個人都愣住了。
“來不及了,”霖說,“他們帶著類似夜視儀的臉部裝置,在較遠的地方都能發xiàn
目標的蹤影。”
萊爾看了眼左前方,一棵大樹的樹干被削去了一部分,樹木有倒下的趨勢,歪倒出一個微妙的角度,輕輕搖擺不定,只剩下部分的樹干發出吱呀聲響,努力的維持著樹身的平衡,樹的表面留有黑色的燒焦的痕跡,按照霖所說,對方這一槍,應該是在示威,而這一槍的威力,的確不小。
“那是槍打出來的?直接轟去了那么大一塊兒確定不是什么微型的炮嗎?”鈴有些緊張,她忽然發xiàn
腿有些軟,在月夜界闖蕩了那樣一番,雖少不了恐慌和焦急,卻都沒此刻讓她覺得驚慌,這里是人間界,對方手持武裝,自己也不能去攻擊對方吧,搞不好是個隱藏的軍事區域呢。
這個時候,腳步聲已經可以清晰的聽到了,對方趕來的速度很快。
轉眼間,一對人從前方的樹木中轉身快步沖出,五六人的數量,身上皆穿著深色的制服式的著裝,帶著皮手套穿著皮靴,上身套著類似防彈外套似的衣著,腰部掛著黑色的匣子。每個人都的臉上都帶著機械的護目鏡,和霖描述的一樣,透過外面的一層鏡片隱約可以看到復雜的線條,似乎顯示著什么數據,鏡框上還亮著指示燈。
他們手中都端著短桿的步槍樣式的武器,鈴對槍械不了解,可也知dà
那種徑口和單管打出的東西,能造成那樣的效果嗎?
這,這種仿佛《baiyuege.cm.Heres》系列游戲里獵兵團模樣的打扮是怎么一回事啊,鈴心里吐槽,她不敢說出來。
萊爾下意識的想要拿出刀,霖坐在兩人的身后,身形被遮掩,他小心翼翼的在萊爾背后使勁拉他的衣袖,超小聲的警醒,“別出手,會立即引起對方敵視!”
這里是普普通通的人間界,不是月夜界那種本只屬于小說和游戲,動畫里才有的幻想舞臺,不是什么事都要優先動用武力去解決的,他們在人間界就真的只是一群手無寸鐵,也沒一點點的后臺的平民學生,怎敢和未知的武裝組織硬碰硬。
“那,那個,我們只是不小心迷路在山里的游客,”鈴盡量的編織一個靠譜的謊話。她知dà
這個時候不能指望來自異世界的萊爾,那個世界的人都是直接動刀子說話啊,刀子不行就開魔法對轟,“慕名這個城市生長著特殊植株的山,于是來觀光的,誰知dà
這就在山里走不出去了。”
但是那群人默默的站成一排,端著槍對著他們,氣氛嚴肅冰冷的像是處刑現場。
鈴心里腹誹我生在紅旗下,在黨的領導和思想下健康幸福的成長,一直都是個有道德有素養的好公民,即使不小心到另一個世界游了一圈,也依然動搖不了我堅信科學發展否定怪力亂神之說的信仰啊,所以你們不要再拿著槍指著我們了,心臟都要跳出來啦!
“我,我們什么都不知dà
的,所以說,我們可以離開嗎,我們的同伴還不小心在山上摔住弄傷了,急著離開這個鬼地方找地方接受急救呢。”鈴謹慎又緊張的慢慢舉起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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