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鄭助理，這是你們凌總的意思么？這么大一樁生意，可不能輕舉妄動，從我的觀點出發(fā)，希望看到你們兩家企業(yè)越做越大，一個好漢還要三個幫，只有靈橋集團一家，畢竟勢單力微，市場瞬息萬變，企業(yè)能健康發(fā)展才是重中之重！”
鄭曦不為所動，朱副市長又接著說：“國內(nèi)國際形勢的變化都是越來越大，我來當這個中間人，也是為了你們兩家可以風(fēng)險共擔，相互幫襯可以少一分風(fēng)險，而且你們兩家不合做就是競爭關(guān)系，兩家的發(fā)展也要受到影響，合作才能雙贏，這是多好的事，凌總究竟是怎么考慮的？”
“朱副市長，我們凌總對這件事也是很重視的，一直都在做這方面的考察調(diào)研，靈橋集團馬上就會有大動作。”
朱副市長以及三炮集團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透露重大消息的秦部長身上，都等著她說出更多更詳細的內(nèi)容。秦部長卻見好就收，把火點著，再不考慮會引發(fā)的后果，與鄭曦一樣穩(wěn)如泰山，企劃部那幾個人同樣面如止水。
吳總眼眸里再次被凌度發(fā)現(xiàn)有狠厲閃爍，他顯然還是有顧慮的，是對靈橋集團還是對朱副市長，凌度不了解全部，也不能做出判斷。那一縷狠厲比之前停留的時間略長了稍許，待吳總控制住情緒，狠厲就收斂了，表明他對與靈橋集團的合作極為看重。
“小鄭助理，凌總是不是也在找合作伙伴？還是已經(jīng)有人主動送上門？我三炮集團雖然不能算國內(nèi)水平最高，實力最雄厚，我們也是有別人不具備的優(yōu)勢的，首先是咱們都在云都市，再就是那里三炮集團足夠強硬，也有能說的上話的關(guān)系，選擇和我合作，未來定然可以給靈橋集團省去許多麻煩，這一點國內(nèi)能做到的絕對屈指可數(shù)，希望凌總可以三思！”
吳總口中的凌總當然不是坐在這里的總經(jīng)理，凌度對此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凌度從開始的想要表現(xiàn)，到后來的冷眼旁觀。兩次發(fā)現(xiàn)吳總眼神閃爍出的狠厲，凌度已經(jīng)徹底放棄說話的想法。
開始盼望這場已經(jīng)看出沒什么實際意義，估計也不會有完滿結(jié)果的談判盡早結(jié)束，然后他才能全身心投入到他的計劃中。
眼神中能流露出那樣的狠厲，凌度感覺吳總絕不是善茬，他的話里還有隱藏的威脅。
凌度感覺不暢快的是他自己的狀態(tài)，鄭曦都可以不畏懼吳總的眼神，而他目前還只能作為旁觀者，這對凌度的自尊心可謂嚴酷的打擊。
難道讓他僅僅因為和影子凌度長得像，就可以在靈橋集團長久立足么？凌度認為不會如此簡單容易，也就迫切地想要證明自己，要有所表現(xiàn)才行。
“看來吳總是有備而來的，那地方的政治環(huán)境的確有不盡如人意的地方，與國內(nèi)也有很大的差別，不知道吳總有什么手段？”
鄭曦是投石問路，還是想打探吳總的底牌？凌度認為如果被別人這樣試探，他絕不會輕易暴露，到這時吳總可是什么好處都沒有見到，連一個模凌兩可的承諾都沒有，推心置腹反倒對還沒開始的談判更加不利，甚至?xí)粍印?br />
吳總顯然沒有凌度那么多顧慮，也可以理解為有恃無恐，在鄭曦面前尤其顯得有優(yōu)越感，畢竟鄭曦年輕，少不更事的樣子。
“小鄭助理我告訴你，還有凌少，我知道凌少是部隊里回來的，可是那個地方跟咱們國內(nèi)完全不同，風(fēng)俗習(xí)慣不同，政治格局也有極大的差別，不要說你們，就是閱歷比你們再豐富的，到那里也不一定玩的轉(zhuǎn)！”
“凌度也是特種兵，什么樣的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吳總你可不要危言聳聽，靈橋集團對那里早就做好各項準備？”
鄭曦有力的回應(yīng)只是讓吳總莞爾一笑。
“原來凌少還是特種兵，失敬了，我可不敢看不起特種兵，沒有他們拋頭顱灑熱血，也不會有咱們?nèi)缃裨诤蠓竭@樣安寧的生活，朱市長，我這可沒有犯規(guī)啊，只是就事論事，有不當之處你全當沒聽見！”
朱副市長聽不出態(tài)度地嗯了一聲，他不阻止，那意思就是告訴吳總可以繼續(xù)說了。
吳總顯然不是特別有眼光，劉姐都能一眼分辨出凌度與影子凌度在氣質(zhì)上的不同，而他像是只顧著自鳴得意了。
“凌少，你回來的時間不長，我說的那地方你可能沒去過，有機會一定要去那里開開眼界，在咱們這里，只要出現(xiàn)槍支，那絕對是可以上綱上線的大案要案，嚴重程度不用說你們也能猜到！”
凌度點點頭，這還是凌度進會議室打招呼之后，第一次有明確目的的示意。
“那個地方好玩的地方雖然不多，好處還是有一些的，當然也是因人而異，有人喜歡，有人會膽戰(zhàn)心驚，凌少，那里地廣人稀，幾十公里有可能都見不到一戶人家，所以那里的民風(fēng)相當彪悍！”
“凌度沒去過那里，我可是去過，的確是因人而異，看待事物的眼光也不同，吳總這樣的評價，只怕當?shù)厝穗y以接受？”
“小鄭助理，我老吳可不是胡說八道，那只能說明你對那里的了解還不夠深入，在那里刀是男人的象征，刀可不都是用來裝飾的，再說槍支，在那里也算不上稀罕玩意，所以我提醒小鄭助理，這個世界不是別人說的那么險惡，也不會是你們認為的那么美好，多聽聽好言相勸，也可以少走彎路，遇到的麻煩也能少一些！”
“吳總的意思，靈橋集團在那里會寸步難行？凌總不會同意這樣的說法的！”
氣氛突地就不再開始時那么外面看到的平和，鄭曦的耐心似乎已經(jīng)不多，話不投機，誰都不能保證，下一刻她不會離席而去。
吳總今天的話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地醞釀，鄭曦的強勢打亂了他的計劃，不能見到凌總他已經(jīng)在克制心情，再被鄭曦如此質(zhì)疑，他一直隱藏著的氣勢頓時想要壓制誰地爆發(fā)出來，坐的姿勢都有所改變。
朱副市長畢竟老于世故，也是對吳總的了解多些。凌度只看出吳總眼神中一閃即逝的狠厲，他倒是把吳總心里的想法都看透了。
“小吳，你們是來談判的，怎么又說到異國風(fēng)情去了，那些事與今天的談判，以及你和靈橋集團日后的合作有多大關(guān)系？不要因小失大，誤了正事。”
吳總很努力地在湮滅心中的火，他眼神中刀尖一樣的氣勢也在一點點收斂，為緩和氣氛，還干巴巴地笑了兩聲。
“朱市長言之有理，正事要緊，耽誤這次合作機會，后悔藥可沒地方去買，我三炮集團的實力相信靈橋集團也做過詳細調(diào)查，我就不啰嗦了，我只是想讓凌總明白，找合作伙伴，我的三炮集團是最明智的選擇，我的兩個方案讓凌總盡快選擇一個，時間就是金錢，不能讓大把的錢在那里躺著睡大覺，小鄭助理，你說我說的對不對？機會是需要把握的！”
“吳總的建議我會原原本本轉(zhuǎn)達到凌總那里，凌總對三炮集團的冶煉廠相信會更有興趣，也希望吳總能認真考慮，正如吳總所說，不能讓那么多錢躺著睡大覺！”
吳總的臉突然就出現(xiàn)一片潮紅，他當然不可能像小姑娘一樣害羞，最有可能就是急火攻心，導(dǎo)致氣血上沖，畢竟年紀不小，歲月不饒人。
朱副市長放下手里的茶杯，目光在鄭曦、凌度身上一一掃過，還吐出一口長長的氣，嘆息一樣。
“小鄭助理，不知道凌總什么時候可以回來？一些細節(jié)方面的事，我最好還是和凌總面談，你們太年輕，那些利害關(guān)系還不能設(shè)身處地的完全明白！”
鄭曦直了直身子，像是打算站起來，她臉上已經(jīng)能看出不滿，不滿吳總把她當不諳事故的小孩子看待。
“抱歉了吳總，我的話可以代表凌總，靈橋集團從來都不會輕易放過可以加快發(fā)展的機會，所做的每一個決議也都是經(jīng)過縝密調(diào)研才得出的，凌總?cè)绻淖兿敕ǎ乙欢〞韧ㄖ獏强傊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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