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壓下去嚴加審問!”南宮休氣急敗壞的叫了起來,“從現在開始,沒我的命令,除了衛隊,任何人不得帶任何武器入王城,即使是衛隊也不得帶兵器近寡人十丈之內,違者以謀逆論處!”
“嗻……”
在一系列的應答下,冷柳白被壓了下去,臨走前,眼神堅定而決絕。
冷柳白被壓走之后,衛隊也漸漸退到了殿外,南宮休留了幾個身手最好的站在他大殿上變得安靜了起來。
南宮休看著在場的眾人,眼神充滿了劫后余生的懷疑。
看到這里,冷柳琰首先站了出來,說道:“大王,冷柳琰是被陷害的,我若真想對大王不利,方才袖手旁觀即可,為何還要出手相救呢?定有賊人策反那逆子,置我冷柳家于不白之地。大王,你萬不可被奸人利用啊。”
南宮休看著冷柳琰,方才冷柳白刺殺他的時候,的確是冷柳琰在關鍵的時候撲倒了他,從而救了他一命,若那冷柳白真是冷柳琰指使的,他應該不會沖出來救駕。
“那冷柳白究竟為何要刺殺寡人?”南宮休問道。
“這……”冷柳琰猶豫了一下問道,“大王,若此次冷柳白刺殺成功,誰最得益?”
“你是說馮晨家陷害你冷柳家,希望通過這次行動讓你冷柳家失權,從而讓馮晨家成為翰延第一大世家?”
南宮休想了一下,說道:“這不可能,馮晨家世代忠良,其女還是寡人的王后呢,他……”
南宮休說到這里突然就停了下來,是啊,馮晨家的女兒是他的王后,他這不正好想要把王后唯一的兒子,翰延國太子送去羌正“學習”嗎?
這……難不成,真的是馮晨家?
南宮休心里想著,不由轉頭看向了眼前的羌正大將軍衛哲。
衛哲見那南宮休突然看下了自己,以為被懷疑了,于是說道:“大王,我方才見那冷柳白行那刺殺之事,便要出手相救,沒成想被此人阻擋。”
衛哲說著,伸手指向了許飛。
許飛“哼”了一下,說道:“你說你是救人就是了?我見你身懷殺招,直接朝著翰延王的方向就沖了過去,懷疑你對翰延王不軌,這才出的手阻攔。”
眼前發生的一切,讓許飛非常不悅,若不是衛哲太過強大,許飛簡直都要把這份怒火直接撒在了衛哲的身上。
南宮休看著眼前勢同水火的衛哲與許飛,又看了看這狼狽破敗的大殿,心知這兩人若真想動手,他的侍衛加起來都不是他們的對手,于是便打了個哈哈,說是大殿被毀,眾人受驚,早些結束壽宴,大家都回各自的府邸壓壓驚,尤其是那端木東陽,被壓得結結實實的,的確需要傳大夫看一看傷勢。
沐未陽一行看著這大殿內,閑人早就已經逃的不知蹤影,也就只剩下他們幾個人還站著,于是便各自行了禮就離開了。
“這是怎么一回事?”
剛走出王城大門,沐未陽就轉頭看向了公孫禮薄。
公孫禮薄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我也不清楚,這冷柳白沒有理由刺殺南宮休的啊,作為冷柳家的子弟,不僅沒能成功,還白白擔了污名,這對于翰延男子來說,可是一件大事,他們把名聲看得可比命還重要。”
沐未陽想到冷柳白平時的那副少年義氣,這一行為要是傳出去,別說整個翰延,就是五大國都是極大的污名。
“昔日的天才少年,刺殺國主。”僅這一句話,還不知在民間會被傳成什么樣呢。
冷柳白作為從小接受翰延迂腐教育長大的貴族,到底是多大的仇恨,可以讓他不要自己的聲譽和清名,當眾做出這樣的事來?
“冷柳白,此生算是完了。”沐未陽感嘆道。
“不僅是此生。”公孫禮薄嘆了一口氣,“在后世的史書之中,他都是個罪人。”
“……”
公孫禮薄的話,很重,重到沐未**本就不知道該接什么,他們一行四人,就這樣站在翰延的王城之外,看著王城內的天空,沉默。
“罪人又如何?這臭小子,找死不早點說,早知如此,之前我就該親手殺了他,死在我手里,總比死在翰延劊子手手里……體面吧……”許飛原本很有底氣的開口,到最后也聲音越來越低了,他看著翰延的王城城墻,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就一躍跳了進去。
沒等沐未陽他們阻攔,許飛的身影就已經不見了。
“他?!”
沐未陽剛要回頭去追,公孫禮薄就攔住了她:“別擔心,許飛不靠譜,但也不會闖大禍,他如果要劫囚也會等我們都走掉了,晚上一個人偷偷去的。”
沐未陽的表情并沒有因為公孫禮薄的話而變得好些:“大哥,冷柳白真的……他真的想明白自己這么做的后果了嘛?他這么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這可是后世生生世世的罵名啊。”
“他,應該想明白了。”就在這個時候,狄十七開口了,“你們還記得,他離開大殿的時候的模樣嗎?”
那時候的冷柳白,被衛兵架著,一步步走出了大殿,雖然身上沾染了血污,雖然臉上慘白得一看就是受了極重的內傷,然而,他的表情卻是異常的堅毅、果決。
如果要說他不知道這么做的后果,那應該不會如此。
“唉!”沐未陽狠狠地跺了跺腳,“我還在想,為什么這幾天如此的平靜,每一天都無波無瀾的,原來……原來這一切都只是我們不知道,我們不知道,原來他們的私底下已經準備好了這么一出大戲。”
公孫禮薄的表情也沉了下來:“青云客棧的情報系統,看來是被人盯上了。”
沐未陽還要說什么,狄十七突然就攔住了他,幾人朝著狄十七的視線看去,只見遠遠地,一個文官打扮的老者,在一個家仆攙扶下,匆匆朝這邊趕來。
“公孫王爺!”走近之后,那人停下了腳步,朝著公孫禮薄施了一禮。
“哦,原來是馮晨大人。”公孫禮薄也換了一禮,“馮晨大人如此著急,不知是為何事?”
“公孫王爺,您就別逗下官了,這大殿中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有人說是我馮晨家指使的,這不,老朽趕忙從病榻上趕來晉見吶。”老者做出了一副還在生病的模樣,眼神卻是閃著精光。
“馮晨大人,您快去吧,翰延王,現在還在怒氣之中,大人切莫小心。”
“謝公孫王爺提點,告辭。”
公孫禮薄和這名老者寒暄了幾句之后,就遙遙看著對方走進了王城之中。
馮晨家的老者剛走不久,許飛就又從王城的圍墻上跳了下來,手中卻是多了一把刀。
這刀不是別的,正是方才冷柳白刺殺翰延王南宮休時所持的那一把,也是之前冷柳白與許飛決斗時手持的那一把,同樣還是許飛說,冷柳白終于有用刀的資格時還給他的那一把。
見許飛特意折回去拿這刀,在場的眾人都看著他。
許飛卻假裝很輕松很光棍地說道:“我喜歡這刀,拿走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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