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黛為了設(shè)下這個局,將閻行獨自一人誆騙到內(nèi)宅這里來,也是煞費苦心,她這些日子被董家的老夫人禁足在內(nèi)宅之內(nèi),勒令不得再出去胡作非為和與駐扎在前院的李儒的那些手下為難。。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可是以董黛以往睚眥必報的‘性’格而言,這口氣讓她咽下去是絕對不可能的,雖然被老夫人訓(xùn)斥要以大局為重,不可作小‘女’子姿態(tài)無端糾纏他父親麾下這些奔‘波’用命的謀臣勇士,但她也只是減淡了要取人‘性’命的打算,拿這些在她眼里是家奴一般的人物出氣的念頭她還是沒有放下,于是她這些天一直在琢磨著怎么對待駐扎在前院的閻行等人,她身邊的一些親信也趁機為她出謀劃策,最后群策群力,總算將閻行一人騙到了內(nèi)宅之中,準(zhǔn)備將他誣陷為潛入內(nèi)宅的賊子,將他擒獲問罪,好好羞辱一番。
只是今夜看到這個中計被圍的閻行依然神‘色’鎮(zhèn)定,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董黛在心中得意之余還是被他的從容樣子惹出了幾分火氣,她臨時起意,有意要當(dāng)眾折辱閻行一番,好出出她心中的一股惡氣。
于是她俏麗眉間都帶著煞氣,眼珠子不斷轉(zhuǎn)動,正想著如何折辱閻行一番,好讓他以后再看到自己等人都要主動躲避,無臉再見其他人。
而她身邊的那個錦衣奴一看平日里睚眥必報的君‘女’如此還遲遲沒有動手,也跟著動起了腦筋。他跟隨在董黛身邊也有一兩年,自詡也能夠?qū)⑦@個刁蠻無禮的君‘女’的不尋常心思磋磨大半,當(dāng)下他看了看董黛的臉‘色’,心中一動,計上心頭,連忙討好地湊到董黛的身邊,微微弓著身子,像獻寶一樣在董黛耳邊竊竊‘私’語。
錦衣奴的話不多,但董黛聽完果然展眉一笑,‘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來,她輕點螓首,揮手就讓手下這個大奴按他剛剛說的去辦。
那錦衣奴得到了董黛的首肯,自然也是自信滿滿,他腆著肚子,狗仗人勢地走近閻行前面幾步,斜著眼睛輕蔑地看了閻行一眼,口中說道:
“你這賊子,潛入內(nèi)宅行竊財物,蓄意傷人,還矢口否認罪行,好不大膽,今日你深受重圍,生死皆由君‘女’一言決之,你若有心求饒恕罪,還不速速跪下磕頭,君‘女’仁慈,或許還能網(wǎng)開一面,饒你一條小命!”
閻行目視這個將自己誆騙到這里來的錦衣奴,看著對方在自己面前狐假虎威,一臉倨傲的模樣,他怒極反笑,看著對方說道:
“若是如你所言,跪地磕頭求饒,今夜之事就能就此了結(jié)不成?”
錦衣奴一聽閻行的語氣,以為自己果然沒有看錯,對方只是在強作鎮(zhèn)定,內(nèi)心已經(jīng)恐慌不安,有意要服軟求饒了,他現(xiàn)下有心要再給閻行設(shè)下一個套,好好折辱他一番,于是也跟著信誓旦旦地大聲說道:
“這是自然,君‘女’待下一向仁慈,不過這就要看你怎么做了?”
說完,那錦衣奴岔開雙‘腿’,在閻行面前‘露’出胯下的空‘洞’來,指著他的胯下比劃了一下,冷笑著對閻行說道:
“君‘女’一向喜歡看人匍匐在地作狗爬之狀,以此取樂,你今夜若能夠從我胯下爬過,膝行至君‘女’面前,叩頭求饒,那今夜之事,君‘女’一時興起,也不不作追究你潛入內(nèi)宅之罪了!”
閻行聽完對方的話,沒有說話,握拳的雙手緊了緊了,他也在內(nèi)心之后猜測出對方的歹毒的心思了。
對方這是故意假裝要放自己一馬,讓自己伏低做小,叩頭求饒,好先當(dāng)著眾人的面折辱自己一番,一旦自己真正服軟求饒,這罪名就真的是再也洗脫不掉了。
而那錦衣奴看到閻行不說話,頓時也就不樂意了,他哼了一口氣,輕蔑地瞥了閻行一眼,口中再次說道:
“我聽說前漢開國的大將軍韓信年少之時還曾經(jīng)從市中屠夫的胯下爬過,以示賠罪之禮,后來韓大將軍得勝衣錦歸來,派人找來當(dāng)年的屠夫,還盛贊他是個壯士,讓他在軍中做了一個小官。我雖然不是壯士,你這匹夫,難道還能高貴過淮‘陰’侯這樣的大人物不成,若是有心悔過活命,就速速從我胯下穿過,膝行到君‘女’面前求饒請罪!”
說完之后,錦衣奴似乎感覺讓閻行這種小人物從自己的胯下穿過還極大地侮辱到他一樣,一臉嫌棄,又裝出窮兇極惡的樣子,大聲威喝嚇唬閻行說道:
“你再膽敢遲疑不決,拒不告饒,我就讓你試一試這董家弩箭的厲害!”
閻行臉上終于微微變‘色’,好像被錦衣奴的惡語驚嚇到一樣,他又轉(zhuǎn)而看向那不遠處的董黛,只見對方嘴角銜著一抹微笑,也不置可否,就這樣冷眼旁觀自家的大奴依仗自己的聲勢,嚇唬威‘逼’閻行。
顯然這種情形不知道在這董家莊園中,甚至是這臨洮一地出現(xiàn)過多少回了,放縱自家‘門’下惡奴行兇作惡,肆意胡為,自己則高高在上,像神祇一樣俯視著這些低賤卑微如豬狗的販夫走卒、黔首黎庶。
閻行收回眼光,臉上‘陰’晴不定,好像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一樣,可是又手腳發(fā)抖,踟躕不定,瞻前顧后站立在原地不知所措,讓面前的錦衣奴和他身后的董黛都被他表現(xiàn)出來的膽小怯懦樣子心生不屑,錦衣奴更是在心里莫名其妙地得到了一種快感,忍不住得意地笑了出聲。
雖然他也不過是一名卑微低賤的奴仆,在董黛眼里也是螻蟻一般的人物,但這并不妨礙他仗著董家的聲勢去胡作非為,通過去折辱那些比他更加不堪的人,來獲取內(nèi)心那一絲絲他自己也從未察覺的尊嚴(yán)。
場上那些包圍閻行的董家部曲也毫不隱晦地向閻行投來輕蔑的目光,雖然設(shè)身處地,讓他們站在閻行這個位置上,絕不拋棄臉面尊嚴(yán),絕不跪地求饒,寧愿用一死來換取自己的清白他們也是決計做不到的,但這同樣并不妨礙他們蔑視一個今夜將被剝奪尊嚴(yán)的人。
甚至乎已經(jīng)有人放松警惕,跟著身邊的熟識的部曲‘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討論待會這個觸犯了君‘女’的倒霉人物又會受到什么樣的恥辱。
閻行故作懦弱求饒的同時,也在偷偷放眼察看身邊這些包圍自己的部曲的臉‘色’變化,看到所有人都被自己的服軟不安的表現(xiàn)誆騙了,他內(nèi)心冷笑一聲,繼續(xù)裝作無膽害怕的樣子,走到錦衣奴的面前。
“我請罪!”
閻行的聲音不大,但是足夠讓錦衣奴內(nèi)心充滿了恃強凌弱的快意感,他得意地大笑出聲,所有人都看到了他那得意的表情,心中打算看著接下來的一處好戲。
閻行看著已經(jīng)得意癲狂的錦衣奴,在心中默念。
“就是這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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