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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縱橫之涼州辭 正文 95、銜鋒冒刃攻堅事(中)

作者/日新說313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在嚴刑峻法之下,民伕雖然飽受城頭箭矢的攻擊,但填平護城河的速度卻沒有因而減緩下來,依舊頂著傷亡,不斷填充土包。

    到了后面,城頭上的軍吏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西涼兵企圖用河東的民伕來消耗己方箭矢的企圖,于是城頭上的箭矢雖然不停,但卻不再像起初一般密集,而南面城墻下的護城河,終于也陸陸續(xù)續(xù)被民伕填平了好幾段。

    “擊鼓,攻城!”

    閻行不欲讓城頭上的守軍有歇息修整的機會,他當即下令,讓等候已久的士卒趁勢攻城。于是在隆隆的戰(zhàn)鼓聲中,一眾步卒扛著撞錘、扛著云梯大步邁出,沿著民伕填充出來的道路,向城墻下沖來。

    “發(fā)矢,快發(fā)矢!”

    護城河被填平幾段之后,守城的軍吏心知西涼軍攻城在際,他嘶聲大喊,下令城頭上的弓箭手連忙發(fā)射箭矢,阻擊西涼軍攻城器械的推進,然后指揮著士卒、民役將滾木、落石等重物堆到城頭,準備用來攻擊、砸毀西涼軍的士卒、器械。

    城頭上的弓箭手前面已經消耗了不少體力,受令之下,發(fā)射的箭矢雖然短時間加快了一些,但很快又疲慢下來,而與此同時,城下西涼軍的弓箭手成隊集結壓上,在進入了射程之后,就不惜體力,拼命向城頭上拋射箭矢。

    “哎——啊——”

    拋射的箭矢沖上城頭之后,余勢未消,又狠狠地鍥入到了守城的士卒的身軀之中,頓時讓原本只顧一味發(fā)射箭矢的弓箭手紛紛中箭,而搬運滾木、落石的軍士、民役的速度也減緩了不少,指揮城防的軍吏不得不一面頂著盾牌,一面大聲吆喝著弓箭手加快反擊。

    城上城下的對射還在持續(xù),城頭上的弓箭手雖居高臨下,卻是強弩之末,敵不過城下西涼軍的弓箭手,城下的箭矢猶如狂風驟雨一般飛拋上來,城墻上奔走的士卒不得不學著軍中老卒,將盾牌頂在頭上,抵擋密集的箭雨。

    城墻下,借著己方弓箭手強勢的掩護,撞錘和云梯都相繼抵達,士卒們分隊搭好云梯后,一手拿著盾牌,一手扶著云梯,口中銜著環(huán)刀,蟻附攀登,冒著矢石,前后不絕。

    相比之下,城門處的攻勢則不太順利。掩護撞錘抵近的士卒在鄰近城門后,門樓上等候已久的滾木、落石就相繼落下,使得靠近城墻的士卒迅速出現(xiàn)了傷亡。

    抬著撞錘的士卒在盾牌手的掩護下,頂著漫天的飛矢和不時落下的木石,不顧兇險,冒死撞擊城門,可是安邑的城門甚是堅固,后側又有加固的木架土包,不是士卒依靠撞錘短時間內就能夠撞開的。

    掩護的一隊盾牌手很快就傷亡殆盡,逐漸缺少盾牌庇護的撞錘手,隨即也遭受了落石、滾木的重擊,沉重的撞錘甚至一度因為一側的士卒傷亡過多而傾斜觸地。

    但很快,又有盾牌手和士卒上前掩護和抬起撞錘,撞擊城門的聲音繼續(xù)響起。只是城門樓上的防御同樣周全,沒過多久,除了木石等重物之外,城頭上開始射擊火箭,裹入了油脂、薪柴的草束也被點燃扔了下來,饒是掩護的盾牌手拼命撲救,但木材質地的撞錘還是不幸被引燃了。

    最終,插滿火箭的撞錘變成了巨大的火團,在熾熱的火焰下,城門處盡是蓬頭垢面、狼狽后退的士卒。

    閻行看到了城門方向的進攻失敗,他依舊臉色如常,靜靜聽著其他方向城墻的攻守情況。

    他是三軍的統(tǒng)帥,除了指揮南面城墻的攻勢外,還要統(tǒng)籌兼顧其他方面的戰(zhàn)事。

    西面城墻,翟司馬所部的民伕填平溝壑時,死傷慘重,后繼乏力,土包鋪路只完成了一半,翟郝當場大怒,斬殺了好幾個退縮的民伕,命令軍中的輕兵補充人數(shù),繼續(xù)填壑,自己則親自執(zhí)法督戰(zhàn)。

    北面城墻,楊豐所部在填平溝壑的過程中,民伕同樣死傷不少,不過幸好還是及時完成了任務,填平了幾段護城河,目前也正在進攻城墻。

    東面城墻,原本是兵力最少的徐琨一部,但出乎意料的是,攻勢卻是除了閻行所在的南面城墻外,取得最大進展的一部。

    閻行親領的兵馬最為精銳,分配的民伕也是最多的,南面城墻乃是今日的主攻方向。而東面的城墻,卻是因為徐琨親冒矢石,帶著親兵親自上陣,和士卒、民伕一同搬運土包填平道路,大大激發(fā)了士卒、民伕的士氣,一鼓作氣之下,眾人竟然冒著傷亡,將護城河用最快速度填平了好幾段。

    看來自己原來這位同在董營中的兄弟,是下了大力氣,要拿下這破城的首功了!

    這也不難理解,徐琨憋了這么久,才終于從閻行手中拿到統(tǒng)兵之權,雖然還只是臨時指揮攻城的戰(zhàn)事,但這也足夠讓徐琨使足了勁頭,爭取拿下破城的首功,來證明自己的能力。

    徐琨的心思,閻行能夠窺探到,在這個時候,他也樂見其成。東面城墻與南面的城墻銜接,徐琨在東面的攻勢越兇,就容易將城墻上守軍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他那邊去,這也就給了今日閻行主攻方向,南面城墻更多突破防御的機會。

    “傳令,告訴翟郝,半個時辰內,必須填平溝壑,攻上城墻,否則軍法問罪!”

    閻行根據(jù)其他三面的戰(zhàn)事,隨即派出了令騎前去西面城墻傳令,嚴令督促翟郝加快攻勢。

    待令騎領命上馬后,他又將目光投向前方的城墻上。

    城門處,不甘前功盡棄的西涼軍軍吏又再次組織士卒抬著新的更大的撞錘,繼續(xù)抵近城門撞擊,可是城門樓上的落石、滾木依舊不見減少,反而數(shù)量更加密集,城門外倒下的士卒越來越多,形勢頗為嚴峻。

    而攀登云梯的士卒,同樣承受著箭矢、木石,傷亡不少,但卻也漸漸取得了優(yōu)勢,有十幾處云梯的士卒接連攀登上城,與城上的守軍搏斗,雖是以少敵多,前進艱難,一時無法拿下城墻,但卻也讓人看到了一點奪城的希望。

    城頭上西涼兵的微弱優(yōu)勢,不僅攻城一方能夠看到,守城一方的軍吏同樣也敏銳的察覺到了。

    雖說這十幾處云梯上的士卒,剛一上來,沒能支持多久,要么就被守軍擊殺,要么就被從城頭上逼退下去,但長此以往,城頭上被牽扯的兵力就會越多,其他方向的破綻就會顯露出來。

    因此,城頭上的守卒必須盡快做出反擊。

    出城反擊,河東郡兵是不可能了,但這個時候,火架上的沸湯也被燒開了,守城的軍吏當即讓士卒將沸湯灌入木桶,就近沿著城墻往云梯傾頭澆下。當冒著白煙的沸湯潑到云梯上時,頓時慘叫聲一片,刺痛的燒灼感讓許多士卒都發(fā)聲哀嚎,云梯的攻勢也一時受阻。

    閻行看到城頭上的變化,他的眼皮也是微微跳動,這熱湯水比箭矢、滾木、磐石來,可是取材和制作簡單多了,若是照此下去,只要守卒在城頭上架起火來,再不斷燃火煮水,理論上就可以源源不斷保證這種城防器械的投入。

    “鮑出!”

    “在!”

    行列中,強健有力的鮑出應聲而出,他滿懷期待地看著親自點將的閻行。

    “我給你八十名軍中的勇士,你去將這段城墻拿下來!”

    “諾!”

    鮑出初生牛犢不怕虎,雖是第一次親眼目睹攻城戰(zhàn)的慘烈,但卻沒有常人的恐懼不安,反而早已是躍躍欲試,正等著閻行一聲令下,就要親自上陣,奪取城墻了。

    閻行給他的,都是軍中挑選出來的選鋒,他們中有漢人,也有羌人,胡人打扮的,與尋常士卒不同,有的披著鎧甲,有的披著皮甲,有的干脆就不著甲,只有身上的衣物,武器雖是盾牌和短兵,但卻也是五花八門,有用鉤鑲的、有用圓盾的、有用長牌的,還有環(huán)刀、釘錘、短標、弓弩等的,猶如一支臨時糾集的輕俠、草寇隊伍。

    鮑出看了這些人的裝束打扮,心中已經了然,他這些日子,在軍中也學明白了一些軍法和號令,但此時卻通通都用不上,他干脆就指著面前那一段夯土筑成的城墻,大聲咆哮吼道:

    “想取富貴的,就跟我來!”

    這些人往日在軍中也是桀驁不馴之輩,其中還有羌胡等人,鮑出的喊話未必每一個人都聽得明白,但看到鮑出大喊之后,往城墻方向率先沖出,每一個人也跟著齊齊吶喊,快步也沖了出去。

    鮑出跑在最前面,他也不去指揮身后那些爭先恐后的選鋒們,在軍中的日子,讓他學到了很多,軍中統(tǒng)御下屬其實也與駕馭游俠、惡少年差不多,在沒有樹立自己的威嚴之前,最好抿緊自己的嘴巴,別擺出與眾不同的架子來,在這些桀驁不馴的選鋒面前,那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在沖到一架云梯面前之后,鮑出也不猶豫,將手中的環(huán)刀咬在口中,右手將盾牌頂在自己頭上,一只左手扶著云梯,踩著云梯的梯階,悶聲不響就往城頭上爬。

    他能夠聽到腳底下一名選鋒的咆哮聲,這名倒霉的家伙,因為沒有鮑出的腳步快,在鮑出占了一架云梯之后,跟在自己背后的他只能夠在云梯下焦躁地等待著,而就在他罵罵咧咧的時候,一支箭矢射中了他的肩膀,他身形抖了一抖,大吼了一聲,沒有倒下,不顧身上潺潺流血的傷口,更加急切地攀爬云梯來。

    鮑出不會去管腳下的動靜,在適應了云梯上簡陋的梯階的間隔后,他攀登的步伐越來越快,轉眼間已經到了半空,這個時候他頂在頭上的盾牌已經不知被射中了幾回,城下的吶喊聲,箭矢射中盾牌“噗”的悶響聲,城頭上的弓弦聲,在他的耳中交雜作響,加上身處半空,不知為何,竟讓他有了一種懸空的怪異的輕松感。

    他努力將這種怪異的感覺驅除出腦海,鮑出很清楚,在這種劇烈的交戰(zhàn)中,每一個瞬間,城上城下,都有中箭身死的人,而接下來的短兵交接,只會更加劇烈,自己腦海中稍微有一點雜念,很快就會因為反應不過來,而被城頭上密集的敵軍殺死。

    “啊!”

    城頭上發(fā)出一聲怒號,鮑出看到了一名士卒舉著一塊大石,想要從城上砸向自己,鮑出的頭皮瞬間炸響,他下意識在下一個瞬間依托左手的臂力,將身體偏向一邊,右手的盾牌傾斜著,以卸下落石的撞擊。

    幾乎也在同一時間,那塊大石就從城頭上砸落下來,雖然只是從鮑出的盾牌上擦了一下,但依舊差點將鮑出撞下云梯,鮑出右臂傳來一陣痛楚,他咬咬牙,身軀回歸原位,腳上發(fā)力,繼續(xù)攀附云梯,加速爬上城頭。

    城頭上的那名守卒看到這一塊落石沒有砸中鮑出,他的身形又在墻垛后隱藏起來,沒過一會,手中又舉著一塊大石,氣喘吁吁來到云梯處,想要故技重施,將鮑出砸下去。

    “嗖——”

    也許是砸多了落石,這名守卒體力有些不足,動作慢了一些,在他冒出身體之后,城下一支箭矢,精準地射中了他的面部,他慘叫一聲,身體的力氣瞬間消散,石頭也徑直砸在了自己的腳下。

    “呼呼——”

    鮑出從奔跑到城下,再到從云梯攀爬到這里,雖然只是短短時間內發(fā)生的事情,但經歷過剛剛驚險的一幕之后,鮑出卻也依然消耗了不少力氣,他喘著大氣,卻不敢有絲毫停歇,眼看再往上幾步,就能夠翻過城頭了。

    這個時候,驚險的事情再次出現(xiàn),一個水桶在墻垛之間被高舉起來,鮑出的瞳孔瞬間擴大,他大吼一聲,身體猛地發(fā)力,想要沖上最高一階,翻上墻頭。

    熱湯從自己的頭上澆了下來,鮑出只能夠使用盾牌護著自己的頭上,熱湯碰上盾牌后四瀉而下,鮑出能夠感到側臉、左手被飛濺的熱湯灼燙的痛感,但這個時候,這種感覺只會讓鮑出更加發(fā)狠,他一翻身,竟然僥幸又避過了一桿長矛,翻過了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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