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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十年故地重游
1931年春夏之交,燕京大學的校園里,一個身穿過腰藍色斜襟小襖,長及足踝黑色百褶裙的女生在湖邊前駐足一會兒后,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仿佛是有著多大哀愁一般。
謝書瑤本是一個生活在一百年后二十一世紀的大好青年,莫名來到一百年前的民國時期,醒來時,他變成了1921年民國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據說當時這個小女孩不知怎的在床上睡了五六天,當昏睡了幾天的女孩醒來后,全家人都為之沉浸在喜悅中,殊不知醒來的卻是來自一百多年后的二十一世紀的曹平。他前世也是一個瀟瀟灑灑而不拘于小節的人,雖然一開始對自己變成這個小女孩難以接受,漸漸地也就接受了這個身份,慢慢融入了這個小女孩的生活。
而自己在這個小女孩身上醒來的時候,那時父親謝應常在金陵大學教書,謝書瑤當時只是以為自己家的經濟還不錯,使得家中幾個孩子都有上學,就連是家中的女兒謝書瑤也允許去上學。
幾年前,北伐軍鬧得厲害,聽說要攻打南京,父親才帶著全家搬來了北平的爺爺家。謝書瑤一直以為自己現在的家庭,只是比較好的小資家庭,來到了北平的爺爺家,才知dà
自己的這個家族在前清時便開始支持洋務運動,后來在北伐中轉而投向袁世凱等北洋軍閥,在這民國亂世驚濤中,這個爺爺掌舵著整個家族的大船,沒有被此起彼伏的驚濤勢力所動搖,即使是當年叱咤風云的袁世凱、張勛等人,都是對爺爺禮讓三分。父親當年十歲時便被爺爺安排了去了國外,留過學開了眼界思想也很開放,母親便是父親在國外時認識的。
后來大哥上海上大學,去年在爺爺的要求下,大哥去投了黃埔軍校,雖然母親極力的阻止大哥去上軍校,但是終究還是沒攔得住。爺爺得知大哥考上后,立即給大哥送去了1000塊銀元,要知dà
普通的工人一個月的工資才15塊銀元,可想而知這是一筆多大的數目(當時警察局長月工資40塊銀元)。要知dà
黃埔軍校畢業后,大哥就可以跟在了蔣委員長的屁股后面,成為了老蔣麾下的黃埔系的一員。事后把謝書瑤羨慕的都想自己去考黃埔軍校,好好撈上那一大筆錢。
二哥在一年前,1930年也就是去年終于考上了燕京大學,同年,謝書瑤自己則是考上了北大。燕京大學因為是教會私立學校,學費自然比其他國立大學貴得多得多,北大的每學期學費才11塊銀元,一年22個現大洋;燕京大學每學期各種費用加在一起81塊銀元,每年162塊銀元。其中的差別之大可不是一點點,但是絕對是物有所值。謝書瑤比較了一下發xiàn
,這和后世的貴族大學一年數萬的學費與公立大學的幾千的學費也是差不多的,謝書瑤知dà
父母親每月工資確實很多,但是父親每天各種宴請朋友一些社會名流,能省下的錢確實也是不多,供二哥上燕大,已然是勉強,自己再上燕大父親怕是該學徐志摩到處兼職了。
那年父親謝應常與大伯父關于吵了一架,后來被爺爺趕了出來,便搬到了北平的景山東街,靠近北大租了一個四合院住下,父親憑借掌握著德語和一些人脈關系混上了北京師范大學的英文講師。謝書瑤考上了北大,父親本想讓書瑤也去考燕京大學,被謝書瑤拒絕了,堅持要進北大。父親見女兒書瑤執意要去北大,想到書瑤那說一不二的性格,于是就順了女兒書瑤的想法,謝應常心中心想雖說北大環境破了一些,但是北大離家也近些,可以在家住不用住校,加上謝書瑤的母親周夢雅也希望女兒留在身邊,這樣一想便答yīng
了。
想到錄取考試,謝書瑤感覺活在這個世界的學生太幸福了,就拿她考的國文考試來說吧!國文試卷的題目不是很多,就是一張紙的內容,其中包括:古詩詞翻譯成白話文;給你一些書名讓你寫出其作者;什么是四書五經,唐宋八大家是誰;寫出五部秦朝以前的書籍;再加上可以選題的作文題。較之后世的試卷,簡單的令謝書瑤大跌眼鏡,謝書瑤毫無疑問的被錄取了。
后來,父親的一個姓聞的朋友從外地到京辦事,與父親的閑聊中無意聊到大學招生考試,說他們學校今年有一個考生數學考了零分,而作文就寫了三句詩,恰恰就憑著這三句詩,他便被這位聞先生給破格錄取了。那首詩是這樣的:“人生永遠追逐著幻光,但誰吧幻光看成幻光,誰便沉入了無底的苦海。”謝書瑤有心的把這首詩謄寫在了自己珍貴的日記本中。
謝書瑤回想著這十年,危難中的這個古老的國家,真zhèng
的認識到這樣一個動亂的時代,自己在這個大的亂世中是多么微小的存zài
啊!就像那平靜的湖面上滴上一滴水珠,它再怎么努力也掀不起驚濤駭浪,等待她的只是融入到這個湖水中去,很無力的反抗又有什么作用呢!怕是只是給自己徒增許多的煩惱,這些年謝書瑤越是了解這個時代,就越是力不從心,她不是什么偉人,號召不了人民的反抗,更阻止不了軍閥之間的相互戰爭。謝書瑤有看到那些普通民眾辛辛苦苦賺來的錢,只是勉強足夠餓不死而已!更是有聽人說過,外國人的工廠里不把中國工人當人看的事情,甚至打死中國工人的發生。謝書瑤覺得自己并不能改變什么,在這亂世中,為國為民做到問心無愧就好,自己就好比這湖水中的一滴,微不足道!
就如這北京前幾年遭受的動蕩,奉系軍閥來控zhì
了北京。之后,北伐軍又占領了北京。包括去年閻錫山、馮玉祥、李忠仁等,和蔣介石爆fā
了七個月的中原大戰,最終還是老蔣贏了。歷史誰也改變不了,命運仿佛就是讓他以另一個觀察者的身份來觀察這個亂世,就如現在她在看這未名湖的湖水,而她并不是其中的一滴水,她只是看著靜靜地湖水蕩起一圈圈波浪,靜靜地呆在那里,仿佛整個世界都和自己沒有關系了。謝書瑤不知dà
的是,在路過的游人看來,湖邊的這個女子已經和這湖水完全的融入在一起了,仿佛她就應該在那里,她本就是屬于那里的,已然這個不俗的女子也成了屬于這湖畔的風景。
在外人看來,她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潭平靜的湖水。而此時,謝書瑤感概之后,再看到這未名湖水,記憶也恍惚間回到了那個和平安寧的的年代,那時自己在大學暑假的時候有來到北京旅游,也有去過北大,還有在北大的未名湖畔拍照留影,那時人們對北京大學校園內三個著名景點博雅塔、未名湖、和北京大學圖書館,稱為一塔湖圖(諧音:一塌糊涂)。謝書瑤想著想著嘴角不由得有了一絲微笑,不過此時的未名湖還不是北大的,未名湖現在是在這燕京大學的校內。燕京大學可是大名鼎鼎的司徒雷登創辦的,謝書瑤心里想著有機會一定要見到這個傳說中的人物。
突然一塊小石頭落在女生面前的湖水中,打破了這本是平靜的湖面,也打斷了謝書瑤的回憶。不遠處的一個身穿白色旗袍的女生嬉笑問道:“書瑤,你一個人在那傻笑什么啊?還不過來跟上我們。”
投小石子濺起水花打斷謝書瑤回憶的女子叫做趙婷,是父親和朋友的女兒。父親能進北大教書,還是她在北大的父親幫了一些忙,當然父親和她父親也是很好的朋友關系。
謝書瑤微笑著指著不遠處的景物道:“你們看那有一博雅塔,這有一湖,那又有一圖書館,連在一起便是一塔湖圖(一塌糊涂)。”
“一塔湖圖,一塌糊涂。也真是只有書瑤的腦子能想出來這些東西。”一旁的男子聽到后不由得贊嘆不已。而另一個旁邊的男生卻是笑而不語,看向謝書瑤的眼神也似乎有些不尋常的意味。
不遠處那女子突然發xiàn
新大陸似得驚喜地大叫起來:“呀!書瑤啊!還真是這樣啊!有塔,圖書館,還有這個湖,我怎么就沒想到呢?書瑤你真是太聰明了,這都被你給發xiàn
了。”緊接著趙婷悄悄來到謝書瑤的身邊,在謝書瑤的耳邊用手遮掩著輕聲道:“你知不知dà
你剛剛在湖邊發呆,好多路過的人都在看你。”
謝書瑤聽完后,突然想到了后是流傳很久的一首詩,便轉過頭有些俏皮的在趙婷的耳邊輕語,“我突然想到了曾經看到的一首詩,這樣說的: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說完,看到眼前的少女粉嫩的臉蛋有些羞得泛紅,順勢在趙婷的的臉頰上迅速的親吻了一下。得逞之后,便躲到一旁偷笑,仿佛此時和她無關一般。剛剛那個夸贊謝書瑤的男子對這一幕似乎震驚了,而另一個男子先是被驚了一下,看到一旁好友謝晨兄嘴角抽搐表情后,也就釋然了,并且饒有趣味的看著這個名叫謝書瑤的大膽女子。
而被吻到的少女這回刷的一下臉羞得通紅了,羞憤的在原地跺了跺腳,看向謝書瑤那幽怨的眼神,恨不得挖下她一塊肉,趙婷見謝書瑤在那厚著臉皮捂嘴偷笑,氣憤的哼了一聲,就不去理睬那個竊香的盜賊。謝書瑤看到趙婷那幽怨的眼神,突然又想到了一句話,如果眼神能夠殺人,自己都不知dà
被那幽怨的眼神殺死了幾百次了。
謝書瑤才發xiàn
自己剛剛的舉動是有多么的吸引人眼球,湖邊的許多人都被她的這一行為給驚嚇到了,沒錯,謝書瑤從哪些路人的眼神中看到了驚嚇,謝書瑤這才明白過來,這里是民國,自己的小惡作劇似乎不符合這個保守的時代,難怪他們這么驚訝。挽過趙婷的手臂,向她俏皮的做了一個鬼臉,惹得繃著臉的趙婷撲哧一笑,輕而易舉消了趙婷的怨氣。
謝書瑤辦完鬼臉后,轉身對著背后嘴角不停抽搐的男子明知故微笑著問道:“哥,你這是怎么了?要不要小妹給你瞧一瞧啊?”
熟知這笑瞇瞇的小眼的謝晨,嚇得連忙閃到一邊,小心的警惕著,他可是從小到大吃了不少的虧,那笑瞇瞇的眼睛里憋著不知dà
多少的壞主意呢!
“不用!一點都不用!”謝晨嚇得連忙搖頭擺手的說道。
“好了,不和你們鬧了。對了,時間不早了,我們也玩的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謝書瑤看到天色不早了,是時候回去了。
“是有些晚了,陸銘你先回宿舍吧!我送我妹她們回去了,今晚我就不回宿舍了。”謝晨對著身旁的那個男生道。
這個叫做陸銘的人微笑著對謝晨說道:“我送你們到校門口好了,正好我要去外邊買一些東西,一起走吧!”
在謝書瑤一行人走出燕京大學校門的那一刻突然又想到了司徒雷登,轉身看了一眼校門上的那個牌匾,突然脫口而出:“別了,司徒雷登。”
“別了,一塌糊涂!”趙婷也對著燕京大學的校門裝作依依不舍的樣子道。
“說真的,還真有些舍不得離開,人家說的果然沒錯,北大老,師大窮,清華燕京可通融。看看人家學校,你再看看我們學校,不能比嘛!”謝書瑤撇著嘴憤憤的抱怨道。
趙婷見謝書瑤這樣感傷,挽著謝書瑤的手臂安慰道:“有什么舍不得的啊!想來玩就來嘛!我不就在這個學校嗎?隨時來找我唄!”
“你就得了吧!你那環境有這好嗎?”謝書瑤最硬的說道。
“怎么沒有,宿舍里有暖氣、電話……”趙婷掰著手指頭一個個說著。
“停停停,你們學校好,可以了吧!”謝書瑤實在不想聽她炫耀了,連忙搖著趙婷手臂求饒。
(謝書瑤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燕京大學并不是男女同校的學校,當時,女子上大學,很多都是上的是女子學校。男女上學是分開的,當時很多人認為男女同校不符合規矩,故而分之教之。女校,顧名思義都是女子,教書的是女子,打雜什么的都是女子,這也是謝書瑤不愿意報考燕大的原因之一,畢竟謝書瑤是來自后世的男女同校的時代。而謝書瑤說的那句:‘北大老,師大窮,清華燕大可通融!’這是當時北京女學生之間流傳的一句擇偶標準,意思是上北大的男生年齡偏大一些,甚至很多都是結了婚有了孩子的;師大窮,顧名思義師大的學生比較窮,那時師范類的學校大多是寒門子弟上的學校,因為師大當時是不需yà
交學費的,有些家庭困難的甚至還有補助;清華燕大可通融,就是說這兩所學校的男生還是很不錯的,能上清華燕大的家世都是很不錯的,畢竟交得起其高昂的學費,而且人家教育也是很不錯的,在這兩所學校找男朋友是很少可以考lǜ
的。)
……
眾人在校門口閑聊了幾句后,陸銘也和謝書瑤等人告了別,獨自去了。謝書瑤看到那人離去后,莫名的松了一口氣,謝書瑤也不知dà
自己這是怎么了,想了想那個家伙的眼神真的很犀利,仿佛能夠看到人的內心一樣,實在是令人不舒服。雖然他處處禮貌,給人的感覺是溫文爾雅,但是內心對這個人還是比較害pà
的,這種害pà
連謝書瑤也不知dà
為什么害pà
,也許是自己多慮了,謝書瑤自己這樣安慰自己道。
送趙婷回到學校,才回到景山東街的家中,看到父親在與一個外國人在聊天,禮貌的和客人打了個招呼,便拉著二哥推門來到二哥謝晨的房間里,坐在謝晨的床上問道:“那個陸銘是什么人啊?”
謝晨嬉笑的說道:“我的同學室友啊!你問這個做什么?你不會對他有意思吧?”
謝書瑤瞪著大眼睛,蠻橫的用手指戳了戳謝晨的腦門裝作惱怒的說道。“想什么呢!腦袋里盡是些骯臟的玩意!我看這個人表里不一,你別被他給騙了!”
“小妹啊!都多大了,你還戳我腦袋,戳傻了咋辦!你再這樣,小心你以后找不到婆家!”謝晨有些生氣道,說完之后,才意識到給小妹找婆家這個玩笑是開不得的。謝晨看到那能殺人的眼神,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了,連忙要奪門逃命去……
幾秒鐘之后便聽到,一個殺豬似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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