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在“水”中潛行良久,如今必要做些事了。
趁著黃飛虎喪期,李靖帶著家孩子祭拜,孤密詔姬旦前來營中談話,將姜子牙如何暗害父王,孤又如何努力對抗,最后無可奈何,潛于水下。
直到眼睜睜,看著蘇護與黃飛虎死去,從頭到尾與他說了,就連媚兒與庚兒的事都不曾對他隱瞞。
“二哥,你受重了。”姬旦唏噓不已,斷然沒想到,這一派君臣和睦的景象之下,竟是這一番尸山血海,勾心斗角。
“姬旦聽令。”
“臣弟在。”
“你持我遺詔,今夜速速趕回西岐,一旦我歸天,便由誦兒繼我皇位,你則一字并肩之王從旁輔佐。可觀其德行,再決定是否還政于他。”
“臣弟領命。”姬旦接下遺詔,淚流滿面。
“切記,漫天仙圣皆我姬家仇敵,吾等身可死,族可滅,卻斷也不能因惜命,助他們把控了人族。”
“是,臣弟切記。”姬旦揮淚,徑出營帳。
待得姬旦走后,孤喚來一干人等“黃明、周紀、龍環、吳謙,四位將軍,你等與武成王親如兄弟,武成王身死,你等必要送他尸首回西岐,將其親手交到天爵手中。”
“固所愿也,最后一程我四人必送大哥。”黃明等男兒落淚。
“之后,爾等無需再回,與黃老將軍一起,為孤王守著大周,守著西岐。黃氏一門,為孤流的血已經夠多了。”
“陛下,此令請恕末將等不能從命。吾等四人愿遂大哥遺愿,誓死追隨陛下。姜子牙虎狼也,斷不可叫陛下孤身戰狼。”
“你們……好,好,先送武成王回西岐吧。”孤無奈,只好先應付他們先走,大不了派快馬穿行于黃滾,叫他務必留下四人,好日后人有保我大周,不至誦兒軍中無人可用。
送走四人,孤又喚出屏風后的管叔、蔡叔。
“方才我與眾人的談話,你二人可曾聽真了?”
“聽的真真切切。”二人點頭,恭敬無比。
“好,旦弟持我遺詔算是明旨,我另有一份遺詔,乃是暗旨。”
“臣領旨。”
暗旨所說乃是:倘若誦兒不得民心,迷信仙圣,則廢其皇位,由孤之次子武庚繼皇位,天下諸侯皆聽其令,討伐誦兒。
姬旦忠誠可贊也,可孤也怕他這份“忠誠”。面對侄子誦兒,孤怕他會心軟,下不了狠手,到時人族徹底成為仙圣的信仰汲取物,我姬發便是人族罪人。
所以孤留了后手,由管叔、蔡叔持孤遺詔,但凡有這個驅使,就奉庚兒為皇,號令天下諸侯,集萬民意念,或可與仙圣一斗。
“你二人領我遺詔,深藏在營中,萬萬保全性命,便是臨陣脫逃,孤也赦你等。”
“陛下……”
“退下吧,孤乏了。”
孤昏迷這三日,死了黃飛彪,他急為兄長報仇,姜子牙自然不會阻止,結果被張奎斬成兩截,一命嗚呼。
送走姬旦的次日里,楊戩押糧草歸來,一同回來的還有姐夫。姜子牙見楊戩回來,自然命他對付張奎,而孤趁此與姐夫私會。
“黃飛虎一干人都死了,看來姜子牙是忍不住了,你快逃,不然真的走不了了。”姐夫甚為焦急。
“姐夫,我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又不是不知道,但有異動,便是身死的下場。”
孤言道:“姐夫,我所以叫你來,你希望你以最快速度去一趟朝歌,叫媚兒,狐貍大姐,琵琶妹妹趕快走,趁現在闡教人還沒盯上他們,要不然定會被這些混蛋打的灰飛煙滅,萬劫不復。”
“你以為我不想嗎?她們三一個比一個倔,你那娘們非要跟你同生共死,小狐貍跟琵琶又顧念姐妹之情,都愿意留到最后。”
“你們是非得一起都死了,才算甘心是吧!”姐夫越說越激動,最后更是怒吼出來。
對于狐貍大姐與姐夫,孤真的愧對他倆。
狐貍大姐一窩子子孫孫,雖說不是孤害死的,卻也是孤知情不報;姐夫是孤硬生生忽悠過來的間諜,原本可是說的好好的,什么都不讓他做,現在卻讓他狗做人事,為難甚矣。
“咚咚咚!”孤向姐夫跪下,連連磕頭。
“好,我去,我去,你給我起來,別一副要死的樣子。你就算死也要死的硬氣,記住,你不是一個人。”是啊,還有你這只狗一直在我身邊支持著我。
再說楊戩對陣張奎,竟是被張奎生擒,拿進城去。
張奎大喝道:“楊戩,你既被吾擒,為何不跪?”
楊戩喝道:“無知匹夫!我與你既為敵國,今日被擒,有死而已,何必多言?”
“好一條漢子,”張奎命左右道:“推去斬首號令。”
“領命。”左右將楊戩斬訖,持首級號令城頭,不想剛掛上去,那頭就變了樣子。
于此同時,照料獨角烏煙獸的馬夫來報:“老爺,禍事不小。老爺的馬,不知為何,無故掉下頭來,如今頭不知去向。”
“報老爺,楊戩頭顱剛掛上城頭,竟變成獨角烏煙獸的頭。”
張奎聽得二方來報,不覺大驚失色“吾成大功,全仗此獸,無端被殺,這可如何是好?”張奎正在廳上,急得三尸神暴跳,七竅內生煙時,忽報:“楊戩又來搦戰。”
張奎頓然醒悟:“吾中了此賊騰轉挪移之術,定殺他為我馬兒報仇。”隨即換馬,提刀在手,復出城來。
見楊戩,當即大罵道:“逆賊!擅壞我龍駒,氣殺我也!”
楊戩卻笑道:“你仗此馬,傷我大將,我先殺此馬,后取你驢頭。”
張奎喝道:“吃我一刀!”使開手中刀殺向楊戩,楊戩三尖兩刃刀急架忙迎,與他戰了二十合。
楊戩賣個破綻,被張奎抓住腰內絲絳,提將起來,二次被張奎擒進城內。
“如何是好,楊戩兩番被擒,性命堪憂。”姜子牙在轅門觀瞧,急的似是熱鍋上之螞蟻,卻也無計可施。就連楊戩也非張奎敵手,姜子牙卻哪里敢出陣。
回得城內,張奎與高蘭英長吁嘆道:“夫人!我為官多年,得許大功勞,全仗此烏煙獸。今日周將楊戩,用騰轉挪移我龍駒,著實可恨,卻不知何以治他。”
但聽高蘭英笑道:“好辦,將烏雞黑犬血取來,再用尿糞和勻,先穿起他的琵琶骨,將血澆在他的頭上,又用符印鎮住,然后斬之。”
張奎點頭如法炮制,高蘭英用符印畢,先將血糞往楊戩頭上一澆,手起一刀,首級便砍落在地。
“哈哈哈,楊戩一除,周人無所懼也。”夫妻二人皆大喜不已。
笑容未散,便有丫鬟飛跑出廳來,哭稟道:“老爺,夫人不好了,老太太正在香房,不知是哪來的污穢血糞,把太太澆了一頭,隨即掉下頭來,嗚嗚嗚……。”
“啊!娘啊!”張奎大叫道:“老母養育之恩未報,今因為國,反將吾母喪命,真個痛殺我也!”
“楊戩,我與你不共戴天。”手提刀,沖出城來于我軍轅門外搦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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