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大體情況就是這樣了。..”隨著蘇拉吉特的介紹,原本安靜的連放一個悶屁都能聽得清清楚楚的議事大廳,此時混亂得就像一個無序的“菜市場”。看著底下不停交頭接耳,甚至是爭論的面紅耳赤的“大人物們”,默不作聲的老李突然有了一種想笑的沖動。人就是這樣,無論多大年紀多高的職位,只要有一個還算說得過去的誘因,便會像一群課間的孩子一樣爭吵在一起。不同的個體間,總會有不同的觀點,這也是不斷將自己“升級點數(shù)”刷在智力上所帶來的必然結果。也許人們之所以需要一個領袖的原因,就是缺少一個能夠一直“一意孤行”到底的人吧!無論他的“一意孤行”是對還是錯,終歸是讓一件事情有了一個結果。
“靜一靜!都靜一靜!看看你們都成了什么樣子。”平日里最是吵鬧、不著調的塔夫少見的組織起了會場的紀律。只見他連鞘帶劍的抽出了腰間的長劍,重重的在地上頓了頓。隨著“咚咚咚”聲不斷的響起,會場又恢復到了秩序。
“昨夜一定是沒休息好,做夢了。平日里最能吵吵的藍皮鼠,我竟然夢見他組織紀律了,這實在是太荒謬了。”剛剛還與古特拉奇吵得不可開交的瞎子,煞有介事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確實荒謬!”剛剛還吵得不可開交的古特垃圾,也送上了一記自己的“飛刀”。
不理冷嘲熱諷的二人,知道自己剛剛的表現(xiàn)有些太過了的塔夫向前一傾身,急忙將這個燙手的山芋拋給了老李。“大人一直未吭聲,我相信大人一定是已經(jīng)有了決斷。”
“塔夫說的對!”腦子一直不太靈光的梁子,讓老李牙齒恨得直癢癢的給事情定下了基調兒。..眼見眾人的目光全部“刷刷”的投回了自己,老李無奈的在心中拋下了一枚硬幣。嘆息道“哎!事情才剛剛起了個頭兒,這傻貨就逼著自己表態(tài)。這叫什么事兒啊!下次開會,一定先找個借口把他支出去。對!支出去。”
不過嘆息歸嘆息,該定的事情也還是要定的。就在大伙兒望眼欲穿的盯著老李,耐性都快要消磨干凈的時候。逼格一向高亢激昂的老李微笑著起身,走下了臺階。“刷”的一聲抖開了自己手中的折扇。
“好!好逼格!”隨著老李憤怒的一瞪,剛剛還熱情澎湃的豎著大拇指的,頓時低著頭沒了聲響。在看到搗亂的不在攪局后,老李緩緩地說道:“軍團內(nèi)的命令剛剛大伙兒也都看到了。打是一定要打的,這一點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那么好了,現(xiàn)在大家爭論的焦點無外乎是走水路還是走陸路的問題。”
“不錯,大大人說說的對!”一向以老李貼身侍衛(wèi)示人的老謝爾蓋站在老李的大座之后,突然響亮的插上了一句。將原本打算繼續(xù)說下去的老李,是嚇了一大跳,就連手中的折扇也被地心的引力所“勾引”,掉在了地上。
“誒,誒,梁子!老綿羊他搶你臺詞兒!”瞎子用力的捅了捅身旁的梁子,擠眉弄眼的說道。在梁烈厭惡的一扒拉下,大廳之中響起了一陣哄堂的大笑。
重新拾起了扇子的老李側步來到了離瞎子的身邊,一記折扇便抽得瞎子的一對兒猴眼淚眼婆娑。在見瞎子確實不在吭聲搗亂之后,李凌又將自己的目光轉回到了老謝爾蓋的身上,開口道:“那兒對?”
“那兒?這個這個!全對!”老謝爾蓋將手伸進了頭盔,撓了撓,面有難色的回答道。..
“哦?全對!那就有些為難了。水可以對,陸也可以對,唯獨這全不可以對啊!大叔,你這下可難為住我了。”李凌裝作面有難色的微笑道。
“那這個這個,不是全對!是是水對!”不明真?zhèn)蔚睦衔脂敿泵ψ兏俗约鹤畛醯拇鸢浮?br />
“水對!嗯,好像有些道理。那為什么是水對呢?”誠心打趣他的老李,又繼續(xù)微笑著問道。
“誒呀!大侄子,剛剛我就是一時嘴癢癢,順嘴就出來了。你可就別難為我了。反正,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是對!總之,是你說的就對!”剛剛就想說大侄子的老謝爾蓋,硬生生改成了大人。現(xiàn)在,在急了之后,終于不管不顧的受了出來。讓大廳中的眾人又是一陣的大笑。
一伸手,壓下了眾人的笑聲,老李繼續(xù)微笑著引導道:“呵呵!老叔,你先別激動,先聽我說。我們要去一個地方,不怎么近。現(xiàn)在大伙兒有的說走著去,因為有伴兒有的說坐船去,因為不累。您老想想,如果是您的話,您怎么去?”
“坐船吶!還選個屁呀!”老謝爾蓋嗤之以鼻的大聲道。
“為什么?”老李追問道。
“這還有什么為什么的?不累唄!”
“妥了!要的就是您老的這句話!”說著,李凌大步又走回了大廳正中的沙盤處,拎起一旁的竹竿便說道:“老叔說的好,為什么我們要選擇坐船?因為不累!各位請看,從陸路到帝都要走多久?兩個半月,還是在不眠不休,急行軍的狀態(tài)下。而走水路呢?只要不到一個月的光景。這樣一正一反,我們梁贊軍便有了多出友軍一個半月的休整期。一個半月啊!我們能多造出多少武器?我們的戰(zhàn)士能有多少時間磨練他們的武藝,熟悉他們的武器?所以,我的選擇就是走水路。”李凌擲地有聲的總結道。
“可是大人!如果走了水路,那我們豈不是不能去和軍團內(nèi)其他的友軍匯合了?這樣的話,我們豈不是成了一支孤軍?到時候我們的給養(yǎng)怎么辦?”老成持重的洪剛發(fā)問道。
“不錯!洪大人說的對!”一心想當先鋒官的耿飚,乘機附和道。
“誒!梁子,又一個搶你“生意”的。”記吃不記打的瞎子,再次捅咕起了梁烈。
“搶你妹!”一把刪掉他賤手的梁子,正了正身子,將自己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回了最近長了不少青春痘兒的老李的臉上。
“噗!”的一聲,擠破了一枚紅中帶白的青春痘兒,老李隨手彈出了其中的螨蟲,回答道:“打下赫拉姆奇欣,我們自己補給自己。”
“那倒沒什么問題!一向富裕的梁贊,也看不上索倫城撥給的哪點兒補給。不過,到時候我們恐怕就要獨自面對強大的薩爾塔“無敵艦隊”了吧!我們以一省之力對抗一國,能行嗎?”有些底氣不足的洪剛問道。畢竟是來自于近代海權淪喪的中國。對于大海,洪連長有些與生俱來的不自信。
“不行也得行!近衛(wèi)第一和第三軍團的前車之鑒還歷歷在目,各位,難道你們也想梁贊軍重蹈他們的覆轍嗎?”李凌反問道。
“什么意思?”這次發(fā)問的不是洪剛,而是瞎子。
“意思就是,我們的那個皇帝陛下既然能胡亂的指揮近衛(wèi)第一、第三軍團,那他就能指揮第十軍團。”這次回答的不是老李,而是一直坐在那里默不作聲的蘇拉吉特。
“指揮的應該是他的那個傻表哥吧!而且,第十軍團可是有著屠格將軍喝涅瓦總參莫長在的啊!”瞎眼兒不服氣的說道。
“首先我們先來說說傻表哥的問題。男爵大人,試想一下如果沒有陛下的撐腰,就他的那位傻表哥,是否指揮得動近衛(wèi)第一、三軍團的那些驕兵和悍將們?就算是能,那我們再退一步來講。一方大將即將去前線領兵,皇帝陛下會不會召見他,并詢問他的作戰(zhàn)方略?戰(zhàn)事最后打到那個份兒上,總指揮官竟然沒有被處罰?呵呵,很耐人尋味啊!”說著,蘇拉吉特端起了茶杯喝了口水,又繼續(xù)說道:“至于你說的第十軍團有屠格將軍和涅瓦參謀長在的事情。那我又不禁要問大人了,第一軍團和第三軍團貌似也有著帝國近衛(wèi)三駕馬車之稱的維薩里昂、齊奧塔林和別爾嘉耶夫三位將軍吧?可結果呢?呵呵,大人您懂的!”蘇拉吉特再次露出了一個耐人尋味的微笑。
“好吧!你說的也確實有道理!”瞎子悲嘆了一聲,又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而且!”再次來到瞎子身旁的李凌單手撫著他的肩膀,接上了剛剛蘇拉吉特的話語。
“我們的海軍到最后,也不見得就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世事難料,又有誰都能說得清楚呢?”看著窗外的白云,老李的心中期盼道:“卡佳,一切都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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