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且不能?為什么?”金戈又急切詢問,純?nèi)灰桓币苫蟮纳裆?br />
唐鈺瑩也不知道要不要告訴金戈原因,反正她的臉色顯得越來越為難,心中糾結(jié)得很。
見此,金戈又俊眉淺蹙,也在默默思忖。他想:難道是因為鶴千行對她說過什么?不然今天她怎么拒絕我?從前她一直都很聽我話的……
發(fā)現(xiàn)金戈略有所思,唐鈺瑩又不禁抬眸,柳眉鎖情、桃眸凝水盯著他。
正當(dāng)她準(zhǔn)備再次開口、安撫一下金戈時,卻又見得船艙方向,一身白袍的鶴千行正緩緩走來。
金戈當(dāng)然也很快看見了鶴千行,放目凝視他,直到他由遠(yuǎn)及近。
“金戈,鈺瑩,你們站在這里聊什么?”停下腳步后,鶴千行看了看金戈,又看了看唐鈺瑩,輕聲詢問著。
因為鶴千行來了,金戈又笑了一笑,笑容仿若現(xiàn)在的陽光,明媚而溫暖,說:“道長,您來的正好,我正好想找你!
聽說金戈找,鶴千行一點也不驚訝,又面向大海淡聲詢問:“什么事?”
金戈又用堅決的口吻,說:“我想幫助易濁風(fēng),解除他身上的絕情釘!”
鶴千行還是面不改色,任由呼呼海風(fēng),將他的白發(fā)吹得凌亂飄散。仿佛此時他的心里也在想著什么,所以金戈和唐鈺瑩一齊張望著他的背影、一齊等待著他的回應(yīng)。
過了一會后,鶴千行才說:“我不反對,但是也不支持!
金戈不禁蹙眉更緊,再次輕易猜到了鶴千行的心思。鶴千行的想法,就是唐鈺瑩的想法。
無聲一嘆后,他又對鶴千行和唐鈺瑩說:“這件事情由我一人來負(fù)責(zé),出了事情也由我一人承擔(dān)。只是請你們告訴我,解除絕情釘?shù)牡谌N方法是什么!
鶴千行又終于回頭望著金戈,目光深遠(yuǎn)悠長。因為這一刻他很搞不懂金戈。金戈的態(tài)度這么堅決,難道真的就不怕易濁風(fēng)成為他們最大的威脅嗎?
他也提醒金戈說:“金戈,易濁風(fēng)離開天一教,主動跟你師父示好,再跟隨我們來到這里,極有可能是受溥侵指派的,他們并沒有鬧翻。盡管從前我選擇相信他,也靜觀他的表現(xiàn)?墒亲罱鼛滋焖乃魉鶠,令我很不放心……”
金戈又點頭,說:“我知道。正因為如此,所以我們必須幫他。絕情釘那么殘忍那么厲害,所以誰也沒法保證,當(dāng)他痛苦到極點時,不會再次對如歌不利,甚至對我們大家都不利……”
鶴千行卻又搖了下頭,說:“絕情釘未解除時,就算他想對我們大家不利,我們也不用太費力氣便能夠?qū)Ω端6坏┙獬私^情釘,他再對我們大家不利,可能你加我都不是他的對手。”
不料,金戈再次立馬力爭,說:“如果我們替他解除了絕情釘,我相信他不會再對我們大家不利。我相信他,他不是一個忘恩負(fù)義的人!
說完之后金戈想了一想,再做補充,“另外,雨婆的死,我可以確定跟他無關(guān),那根拐杖不在他的手中。至于仙葩神鷹的尸體,也不是被他清理的!
倏然,唐鈺瑩的表情又比較震驚,愕然愣在那里。鶴千行也白眉揪擰,目光更加專注正視金戈,滿腹狐疑詢問,“哦?你是怎么確定的這些的?”
金戈又偏頭望了望船艙的方向,見沒其他人過來這邊后,再壓低聲音告訴他們:“早晨我去看了易濁風(fēng)。因為昨天被雨婆拐杖上所沖出來的煞氣所傷,所以他不僅功力薄弱,就連眼睛也徹底沒了。所以他沒有能力去殺雨婆,更沒法去清理仙葩神鷹的尸體。”
聽之,唐鈺瑩和鶴千行又你看看你,我看看我,由于覺得匪夷所思,以致紛紛毛發(fā)悚立。
“雨婆拐杖里面的煞氣有這么厲害?怎么可能!金戈,就算那根拐杖真是鬼哭木制成的,也不至于有那么強烈的煞氣啊!”唐鈺瑩又重聲說。而她問出的這一點,也正好是鶴千行相問的。
鶴千行的心情也變得急切了,等待著金戈的回答。
金戈說:“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么。所以,我們必須找到雨婆的拐杖,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
唐鈺瑩又輕輕抿唇,微微點頭。她完全信服了金戈的話,然后也慢聲對鶴千行講述:“道長,我覺得金戈說的有道理,不如我們問問如歌吧。畢竟這件事情,主要涉及到的人,是她……”說著說著,唐鈺瑩的聲音越來越輕細(xì)、越來越虛怯。
金戈又從唐鈺瑩的語氣中聽出了不妥,再連忙詢問唐鈺瑩,“問如歌?為什么?第三種方法,難道也對她很是不利?”
再視金戈,唐鈺瑩又變得沉默。鶴千行沒有應(yīng)聲,她便保持著之前的態(tài)度。只是她的目光越來越溫柔,好似中間有兩泓清水在潺潺流淌。
這時候,鶴千行終于表態(tài),代替唐鈺瑩回答金戈說:“對。解除絕情釘?shù)牡谌N方法,也對如歌很是不利,得讓如歌做出很多犧牲。所以,我們都不跟替她做決定,得由她自己做決定……”
自然而然,金戈的心跳又怦然加速了一下。暗覺不妙的他,突然間也變得猶豫了,目光乍變暗淡,唇角不停抽搐。
“得讓史如歌做出很多犧牲”這一句話,在他聽來,是那么的可怕。
鶴千行和唐鈺瑩又都沖他點頭。唐鈺瑩還附加一句說:“不錯!
驀然,金戈又冷笑一聲,自顧自搖了下頭,有點吞吞吐吐說:“這……這……”他真的開始后悔,不敢去幫易濁風(fēng)了。因為史如歌在他心中的份量,一直都是最重最重的。無論什么人什么事,只要牽扯到了史如歌,他的潛意識里都會首先替史如歌考慮。
金戈忽然神色飄忽、神情恍惚,似笑非笑,因此鶴千行和唐鈺瑩也很快發(fā)覺了,他極有可能想改變主意了。
此時此刻,他們?nèi)嘶ヒ,站在一起交談,壓根兒都沒有注意到,史如歌早就過來站在了他們不遠(yuǎn)處。
史如歌穿著一身大紅色的衣裙,手腕還是綁著吊著,靜靜凝望著他們。海風(fēng)吹拂著她單薄的身子,加之她那滿面凝愁的表情,惹得她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朵正在雨中搖曳的花朵兒。
剛才他們的對話,她也聽到了很多。她完全不明白這是為什么,為什么能夠解開易濁風(fēng)絕情釘?shù)娜耸撬。那會兒易濁風(fēng)說了,他不愛她,他還罵她傷她。難道那都是他故意偽裝的?他在騙她?他在氣她?
忽然發(fā)現(xiàn)史如歌來了,乍時,金戈和鶴千行和唐鈺瑩的臉色又不約而同改變。
“如歌……”唐鈺瑩連忙喚她一句,同時提步,走到她的身前,扶著她的左臂。
她們兩個女孩子,身高一樣高,所以史如歌很是輕松的平視她,很是直接的詢問她,“為什么是我?”
唐鈺瑩又啟了啟唇,腦子里也在思考著應(yīng)該怎么回答她。
結(jié)果,鶴千行悠悠搶斷她的話,關(guān)心詢問史如歌,“丫頭,你怎么出來了?手腕受傷了,不應(yīng)該待在房間里靜養(yǎng)嗎?”
史如歌又望向鶴千行,聲音輕細(xì)如夜鶯低吟,說:“我在房間等鈺瑩,可是她這么久都沒回去……我覺得奇怪,便出來找她……”
“呵呵,原來是這樣……”鶴千行聽之又撫了撫自己的白須說,然后臉上極力擠出一絲很別扭的微笑。
金戈就一直凝望著史如歌,暫且沒有說話。史如歌卻沒有刻意去望金戈,仿佛,她在生他的氣。
“你們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為什么是我?”史如歌又望眼唐鈺瑩、再望眼鶴千行,提醒他們說。
這一回,搶斷唐鈺瑩話語的人便是金戈。金戈語帶不滿,嚇唬史如歌說:“什么是你不是你?小丫頭,這里風(fēng)大,你快回屋去。吹風(fēng)愈多,手腕愈合會變慢!
史如歌才不聽金戈的話,這會兒還恨恨瞪他一眼,一臉戾氣說:“金戈,現(xiàn)在你不要說話!虧我一直把你當(dāng)成最親密最信任的人,而你一直有很多事情瞞著我!”
頓時,金戈也面露無奈之色,改而還變得好聲好氣,又問她說:“我有事情瞞著你?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說說哪類事情……”
史如歌臉上戾氣更盛,還懶得看他了,又說:“你別狡辯了,剛才我都聽到了。易濁風(fēng)身中絕情釘,這與我有關(guān),可是你一直沒有告訴過我!
這下子,金戈是真的笑了。在他笑的時候,好似有春風(fēng)從他面龐上拂過,他的模樣那么俊逸、那么優(yōu)美。
他又悠悠反問史如歌,“之前你問過我嗎?而且這些事情,難道得由我主動去告訴你?誰規(guī)定的?”
一時間,史如歌自然又哽住了,接不上話了,咬了咬唇,滿面陰郁。
如此,唐鈺瑩又盈盈一笑,再向史如歌邁近半步。她握住史如歌的雙手,充當(dāng)她跟金戈之間的和事佬,也好聲哄慰說:“如歌,我們本以為你知道的。而且之前我們刻意不在你的面前提及,也是因為擔(dān)心你受到來自易濁風(fēng)的傷害。你是我們的朋友,是我們很在意的人,誰也不能跟你比!
唐鈺瑩這樣一番話語,確實令史如歌感到窩心許多。隨之,她臉上戾氣漸漸消散,還微低下頭、咧開小嘴、強作笑顏。
不過,為了徹底解開心中的疑惑,過了一會后,她再向他們坦白說:“其實我的手腕,不是摔斷的,而是被易濁風(fēng)擰斷的。他喜歡的人不是我,而是那個叫駱姝簾的。所以我還覺得,這件事情肯定是你們搞錯了。他的所有事情,均跟我沒有一絲聯(lián)系,我也幫不上任何忙!
金戈始終注視著史如歌,目光幽深復(fù)雜。當(dāng)然了,那其中夾雜最多的情愫,乃他對史如歌的關(guān)心。此時史如歌主動坦白了自己的受傷原因,他也一點都不驚訝。因為他早就猜到了。
之前史如歌努力撒謊替易濁風(fēng)隱瞞,因此他也看出來了,史如歌其實也是喜歡易濁風(fēng)的。史如歌的骨子里,想要保護(hù)易濁風(fēng)。
于是,他也不打算再隱瞞她任何,壓著心底莫名的一股酸澀,坦白告訴她說:“如歌,易濁風(fēng)愛的人確實是你,這一點毋庸置疑。如果他不愛你,在天一教時便不會冒死維護(hù)你。那晚我跟師父去天一教救你,他本可以輕松殺了師父,但是他沒有。也就是因為這些,溥侵才會在他身上弄個絕情釘!
忽然間,史如歌的嬌軀也搖晃著更加明顯,好像就要倒下去了。
她又搖了下頭,目光空洞無光,語氣卻很是有力說:“我不相信,不相信,這不可能,不可能!如果他愛我,又怎么會跟駱姝簾上床?怎么會擰斷我的手?還有,在那個幻象空間時,他咬我,吸我的血!”
如此一來,又聽得鶴千行深沉一嘆,他也直接告訴史如歌說:“如歌,金戈說的句句是真。易濁風(fēng)吸你的血,這就是愛你的證明。因為只有你的血,才能夠拿來控制他體內(nèi)絕情釘?shù)陌l(fā)作。甚至是,徹底解除絕情釘。”
史如歌還是搖頭,表示不相信。見她精神恍惚,唐鈺瑩又連忙扶住她,開導(dǎo)她說:“如歌,不管他愛的人是不是你,我覺得你都暫且不要管了。對你來說,當(dāng)下最重要的,是先養(yǎng)好你自己的傷。而且現(xiàn)在你的身子很虛弱,你不宜去承受那些東西!
史如歌沒應(yīng)唐鈺瑩,一動不動的站著,連眼皮子都沒有眨一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見此,金戈又對唐鈺瑩說:“鈺瑩,你帶如歌回房吧。另外麻煩你,好好照顧她。我跟道長,再去一趟易濁風(fēng)房間!
唐鈺瑩又望向金戈,二話沒說,點了下頭,說:“好!
當(dāng)金戈和鶴千行離開這里后,史如歌仍舊恍恍惚惚,不知所措……
慢慢的,她相信了他們?nèi)说脑、相信了易濁風(fēng)愛她。只是,她也因此變得更加難受,感覺是那么的沉重。因為她覺得自己很難做到不去管易濁風(fēng),哪怕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她羞辱她。想到有人因她而受苦,她還會晚上睡不著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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