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還有一章。感謝“暮之星”成為本書的第六大盟主,感謝。)
驀然,金戈又緊緊擰眉,心中感到很奇怪,連張開的懷抱也空在那里、愣在那里。
記得往日,史如歌最喜歡親近他、粘著他。可是今天,她嬌羞得都不讓他碰了。
“如歌你怎么啦?你怎么會昏倒在這兒?”唐鈺瑩也發覺史如歌不對勁,所以也輕聲詢問她。
史如歌又低下目光,柳眉緊蹙,望著地面凝思。那又長又翹又密的睫毛,襯托著她的可愛。
想著想著,她還抬手撓了撓頭,而后慢聲講述,“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會在這兒。我記得之前我明明坐在一個半山腰等濁風。結果他好久沒有回來……后來好像又回來了……”
說到后面時,她又說不下去了,心中越來越迷糊。最后她想,應該是易濁風將她帶到這兒來的。
“易濁風?這些天你都跟他在一起?那是他將你帶到這兒來的?”站在后面一些的楚紹龍聽此,又連忙稍稍跨前詢問。
史如歌沒有抬眸、沒有應聲,仍舊在使勁的回憶著,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如此一來,金戈也察覺到了什么。但是他不太確定,只是覺得心口有一絲酸澀。他又對史如歌說:“那如歌,我來扶你,你跟我們去前面寺廟吧。”
這會兒,史如歌終于輕輕點頭,一邊慢慢起身、一邊回應金戈,“好。”
原本走在最后面的鶴千行和周康誠,也在這時候走上前來了。史如歌看見他們,分別喊了一聲他們。
鶴千行點了下頭,然后也關心她說:“如歌,你的精神不好。今天暫且什么都不想,好好休息一陣。”
凝望著鶴千行,史如歌又抿唇強顏一笑,示意明白了。
鶴千行又不再說什么、不再問什么,繼續往前走。
不管史如歌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反正此時,他們見到史如歌安然無事,皆大松一口氣。
不一會工夫后,他們也回到了那座寺廟。
而回來之后,他們看到的景象,令他們駭然變色、啞然失語,愈發覺得蹊蹺。
只見寺廟大堂里面一片雜亂,鮮血濺的到處都是、幾具尸體橫七豎八、血腥味濃烈而刺鼻、許多地方還被人翻找過。
很是明顯,寺廟里面的人,包括住持在內,全部死了。
他們死在大堂之內,死在佛祖前面,那番景象,悲壯凄婉、慘不忍睹。
極力調整自己的狀態后,金戈終于嘶聲詢問,“怎么會這樣?是誰過來這里殺了他們?”
他一邊詢問,一邊還往大堂邁進,一邊觀察著那些死尸。
“是啊,怎么會這樣?是誰這么殘忍和狠毒?一口氣殺了這么多人……”唐鈺瑩也自言自語著。她白凈的臉色變得更白,蒼白的那種白。
她也往大堂邁步,觀察著那些尸體。
六位僧人,六具尸體,身上的致命傷口完全一致,均被快劍割喉而過。
“又是死于劍下,跟雨婆一樣,呵……”觀察了一會后,金戈又苦澀的嘀咕著。
因為現在金戈不再扶著史如歌,所以史如歌看上去更加站不穩了,愣在門口微微搖晃。
“不是濁風,雖然他也用劍,也在島上,現在還不見人……可是絕對不是他,他不會這么殘忍,也沒有必要這么做……”史如歌也在心中慌亂念叨。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些人死了,她想到的第一個有可能殺他們的人,便是易濁風。
她也覺得這樣很可怕,為什么她要懷疑他……
見此,張紫君又不禁跨前一步,稍稍扶住她的手臂。不過張紫君瀲滟的鳳目,也緊緊盯著大堂之內。
鶴千行和周康誠沒有進到大堂,但是他們站在外面,也看清楚了這一切。
鶴千行也是臉色陰沉、白眉緊蹙、目光暗淡。他就想:看來仙葩草確實在這寺廟附近,不然這些僧人不會遭人毒手……只是暗處人為什么要殺這些僧人?難道他們見到仙葩草?
島上東南面的大森林里,易濁風仍舊在跟那些爵冥鳥做斗爭。
爵冥鳥依然層出不窮,急速迅猛的直撲向他,攻襲著他。
雖然斬死一批爵冥鳥很容易,可是前前后后幾千批幾萬批,到了這一刻,他體內的真氣,真的消耗得所剩無幾。
而且每斬死一批,它們的尸體便墜落到地上,跟而化為一團黑色的煙霧,最后變得子虛烏有,如同不曾存在。
也就在他累得精疲力竭后,他終于無力的落下了劍。
與此同時,又有一批爵冥鳥沖過來,兇猛的朝他沖過來。而這會兒,他連再次提劍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就將劍豎立在地,扶它站著。
眼看著那些爵冥鳥就要接觸到他的身體,然后一齊將他撕裂……
乍時,兩道銀白色的流光自南面急速射來。
流光恍若靈蛇,嘶叫著張開大口,直擦易濁風的右臂而過。
在它過去之后,原本即將接觸到易濁風身體的那批爵冥鳥,跟著紛紛失重,自行往下墜落。
也不等易濁風去張望,這時候,又有一股極其強大的掌風,自他背后迅猛襲來。
不同的是,這一回這股掌風的目標,是易濁風本人。
易濁風完全始料不及,也沒有力氣再去抵抗。自然而然,他被那股掌風襲中,胸口立馬涌上一陣劇痛,不由自主的閉上眼睛,高大的身軀也隨之往后倒。
“砰”的一聲。
在他倒地之后,先前層出不窮的那些爵冥鳥,也總算停歇了,不再重復出現了。
隨后,那兩道流光也在空中折返,飛行速度也變得偏慢,飛回南面它們主人的手中。
它們主人穩穩接住它們,再與一位女人一起,自半空降落,最后走向易濁風。
望了望躺在地上的易濁風,凌無邪濃眉微擰,心藏憂愁。他詢問身后的駱姝簾,“目前濁風的體力和真氣都透支了,駱姑娘,我們找一處地方,再扶他過去休息,怎么樣?”
盯著易濁風的面容,駱姝簾凜冽的雙眸中潛伏著殺機。因為她恨易濁風,恨他一直拒絕她,上回還刺了她一劍。
當然了,凌無邪不知道她的恨,也不知道她愛過易濁風。
于是她也一直掩飾,此時還刻意輕笑一聲,再回答凌無邪說,“當然行。凌堂主,這樣吧,你留在這里守著他,我去找找這附近有沒有山洞之類的。”
凌無邪又點了下頭,但是沒有再說話。待駱姝簾走后,他蹲下身子,扶起易濁風,并且給他灌輸自己的真氣。
隨著他所灌輸的真氣的入體,易濁風又漸漸恢復意識。然而此時,他的眼皮子仍舊沉重無比,怎么都睜不開。他想說話,也怎么都說不出來。
他胸口的痛覺,更是愈發清晰、深刻、劇烈。
剛才那一掌是駱姝簾打的,打得很重。原本凌無邪讓她出掌,還叮囑了她,無需太大力道,令易濁風昏過去即可。可是,駱姝簾陽奉陰違,她用了自己九成的功力,只為將易濁風打成重傷,以泄心頭之恨。
“凌無邪,你們果然在這島上。看樣子,昨晚那封信,確實是你寫給我的……”易濁風用著意念,在心里說。
凌無邪仿佛聽見了他的腹語,也在心里說:“濁風,教主交代你的事情,你千萬不能忘記。拿不回那株仙葩草,你的姑母便會遭殃。自漓心小姐出走后,她在教內的處境,越來越艱難了。”
易濁風又在心里說:“你放心,至始至終我都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只要能夠拿到那株仙葩草,就算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我也在所不惜。”
這時候,凌無邪又不再說話,更加專注的給易濁風灌輸真氣。
灌著灌著,凌無邪也發現了,現在易濁風受了重傷,是剛才駱姝簾直接將他打成了重傷。
頓時,他的濃眉擰得更緊,又暗自思忖著,“駱姑娘這是意欲何為?下手這么重……難道她對濁風……”
當初凌無邪便覺得有些奇怪,溥侵命駱姝簾陪同易濁風一起出海,結果后來駱姝簾忽然一個人回去了,并且身上還帶傷。
感受到凌無邪體內的真氣越來越薄弱,并且只夠助他復原體力、不夠療治他的內傷,易濁風也開始默默運功。
因為他不希望凌無邪一直給他灌輸真氣。不然,不用半個時辰,凌無邪自己便會變得功力衰竭。
他也完全不想連累凌無邪。而且現在凌無邪對他好,他都不知道這是真心還是假意。他還記得他有一個賬,尚未找凌無邪算!
片刻之后,易濁風運功的速度越來越快、氣勢越來越強。隨之,他只覺自己經脈有些臌脹。有許多真氣,隨著丹田不停的往外噴吐。
凌無邪始料不及,發覺易濁風體內情況不對,倏然,他漆黑的瞳仁瞠得極大極圓。
不過,他仍舊沒有想過收手收功,甚至加注一把功力,繼續給易濁風灌輸真氣。
突然間,又聽得“砰”的一聲。
一股極其強大的功力,自易濁風體內噴薄而出。
凌無邪直接被它震開了,高大的身子橫飛出去,而后重重跌落在地,嘔瀝出一小口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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